洪荒之道途 第十三章 先天符?四分飛

作者 ︰ 曉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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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遠推想鴻鈞合道與聖人之說,越想便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倒有極大可能與事實吻合,而若事情果然如自己猜測般發展,林悠遠便不得不早作籌謀。畢竟若是鴻鈞真個將三千大道盡數合道,自己將來修行之路亦要大受影響,更別說他已經決定修行太易先天聖德之道,若是被鴻鈞搶先合道,自己便再沒機會。至于說在鴻鈞合道後謀求一個天道聖人之位,林悠遠卻不屑于此,不說他此時已然合道宙光流轉之道,比之所謂的天道聖人還要強出幾分,他本身此時更是盤古之外唯一一個合道級數的存在,修為早在鴻鈞之上,若要他將來向一個「末學後輩」低頭,他亦拉不下這張面皮。況且林悠遠亦有自己的驕傲,這一世既然多了自己這樣一個變數,那鴻鈞未必便能像前世一般合道有成,說不得自己便要和他爭上一爭,若是自己連爭也不爭便拱手認輸,那也不必修什麼道了,索性把頭藏在褲襠里,窩囊也就窩囊死了。而林悠遠若要與鴻鈞相爭,那造化玉牒的歸屬便是關鍵!

林悠遠打定主意與鴻鈞相爭,心中便越發小心起來。終于,待到盤古頂天立地,乃後身化日月星辰,洪荒大地,便見那造化玉牒大放光明,周遭無數混沌神文,先天符?流轉不休,正中一個古樸非常,繁復到極點的符?虛影隱隱成型,林悠遠心中震撼這一道將要顯化的符?虛影,竟是個「天」字,而且其玄妙難測更在混沌神文,先天符?之上!這一幕景象,竟是大道隱而天道顯的開端!

就在此時,林悠遠一直注意的那四道先天氣忽的動作,當先一道正是那道先天一?!只見這道先天一?橫貫虛空,往那將要形成的天道符?以及造化玉牒橫卷而去,其後緊隨另三道先天之氣。與此同時,盤古真靈忽的現于空中,一分為三,卷了三道極其雄渾的開天清輕陽和之氣,以之為寄托,一道裹夾太極圖,一道裹夾盤古幡,另一道卻未曾將混沌鐘得入手中,亦向造化玉牒而來。見得這般動靜,林悠遠再不敢怠慢,全力催動太易先天清氣,向那四道先天氣以及盤古真靈刷去,按林悠遠所想,自己凝聚的太易先天清氣,從品質上並不輸給那四道先天氣,用之來對敵,想必至少可以將其阻上一阻。果然,林悠遠先天清氣一刷之下,先天一?外的另三道先天氣以及三道盤古真靈,皆被擋下,但那道先天一?卻好像全不受影響,徑自穿越而去。而林悠遠在那道先天一?穿越自家先天清氣時,亦是大為震動,口中不由驚呼︰「竟是先天氣運之道!所謂‘一氣化鴻鈞’,竟是這般意思!」原來,那一道先天一?,修持的竟是先天五運中的先天氣運之道,天生便克制太易先天聖德之道,因此林悠遠的先天清氣對上這一道先天一?,那是半點還手之力也沒有,輕輕松松便被克制。而林悠遠此時亦已想到,只怕這道先天一?便是鴻鈞了,所謂「一氣化鴻鈞」,竟講的是鴻鈞的出身跟腳!

眼見那一道先天一?就要將天道符?及造化玉牒得入手中,林悠遠震驚之下亦顧不得許多,只見他身化一道銀灰色長河,滔滔震蕩中,似乎將整個天地都定住了一般,那一瞬間仿佛時光停止流動,萬事萬物皆停止了運轉。這等聲勢驚人的陣仗,林悠遠亦不過能維持一瞬,但這一瞬卻也足以讓林悠遠搶在鴻鈞之前來到那造化玉牒之前。只是林悠遠這一番動作,卻也打斷了天道符?的形成過程,待到時光恢復流轉之後,那一道天道符?虛影便慢慢消散,造化玉牒亦隨之四分五裂,無數混沌神文,先天符?四散分飛。林悠遠情急之下,將河洛天書與金剛鐲一起放出,先將太易先天聖德之道對應的先天符?收入河洛天書,又將吞噬之道對應的先天符?收入金剛鐲,待到他想要將先天氣運之道對應的先天符?也一並收入手中,絕了那道先天一?,或者說便是鴻鈞的合道之機時,卻發現那道先天一?早已將這道符?收入手中,讓林悠遠亦不由徒呼奈何。不過,林悠遠早將宙光流轉之道合道大成,即便鴻鈞修成先天氣運之道,先天便克制他的太易先天聖德之道,他亦不怕。事已至此,林悠遠亦不做他想,只趁著那許多先天符?還未消散,抓緊時間盡數收取。

待到林悠遠收取了百十道先天符?,並將其存入河洛天書中存放之後,那將近三千道先天符?除了被收取掉的之外,已盡數隱去,卻是再次藏于大道之中,只待日後有人參悟相關大道,將其再度凝聚。林悠遠看著自己收取的混沌神文,先天符?,已是心滿意足,這許多大道符?,林悠遠想要盡數參悟,亦不知需多少時光了,況且林悠遠也不打算將他收取的這些先天符?全部參悟合道,卻是他由前世傳說中鴻鈞合道後的情況推測,修行一途,並不是合道的大道越多便越好的,這其中不單有精博之間的取舍,亦與大道之理的相互作用有極大關系。從這一點上講,林悠遠阻止鴻鈞合天道,是不是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呢?林悠遠不無惡意的揣測。

林悠遠既已別無他求,便有余暇觀察周遭情況。卻見那三道先天氣,那道太極陰陽二氣得了太極先天道德之道所對應的先天符?,那道元始混沌氣得了混元洞玄道對應的先天符?,而那道太素白氣得了太素先天陰德之道對應的先天符?。而那三道盤古真靈卻似是早有籌謀寄托于開天清輕陽和之氣中,裹夾了太極圖的那一道真靈,得了先天劫運之道對應的先天符?,天生克制那道太極陰陽氣的太極先天道德之道,此時正與之相爭,眼見便要將那道太極陰陽氣吞噬融合。而裹夾了盤古幡的那一道真靈,得了混沌都天殺伐之道對應的先天符?,也正克制混元洞玄之道,眼見要將那道元始混沌氣吞噬融合。而最後一道將混沌鐘失卻的盤古真靈,卻得了先天截運之道對應的先天符?,正克制太素先天陰德之道,眼見要將那道太素白氣吞噬融合。林悠遠見得這般景象,亦不由嘆服盤古推衍算計之能,他一道真靈化分為三,分別得了那三道先天氣的克制之道,輕輕松松便將這三道先天氣連其收取的先天符?煉化融合,倒好像這三道先天氣送上門來給他做菜似的。況且這三道真靈都得了極了不得的一道先天符?,又得了其所克制的那一道先天符?,從此之後參悟這兩門大道有成,只怕輕輕易易便能突破合道級數,甚至更上一層,簡直讓林悠遠眼楮都嫉妒的紅了。但林悠遠亦不會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成就更高,更何況這三道真靈還是盤古大神的真靈分化而來。林悠遠此時已能確定,融合了開天清輕陽和之氣,又吞噬了三道先天氣的這三道真靈,便是日後的三清了,而那太極圖和盤古幡已有了歸屬,卻不知和這兩寶同等級的混沌鐘和天地玄黃玲瓏塔又在何處?而盤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又在何方?

林悠遠起了念頭,便放開神念,四下搜索。他倒並不是非要將混沌鐘和天地玄黃玲瓏塔收入手中,只是對這等他前世傳說中連聖人都爭而不得的寶物不免好奇罷了,況且,他也有自信,自己手中的這一件河洛天書,只怕不比開天三寶與天地玄黃玲瓏塔差上分毫。這一察看,果然讓林悠遠有所發現,只見一股純粹到極點的開天清輕陽和之氣,內中裹夾混沌鐘,並有一道金光閃閃的先天符?,而此時與這道開天清輕陽和之氣相爭的,正是那道先天一?。眼見那道開天清輕陽和之氣,即便執掌混沌鐘這等至寶,亦無法抵擋先天一?之威,只是苦苦支撐罷了,林悠遠心中一動,將手中流光拂塵一拋,化作一掛天河,便向那道先天一?沖蕩而下。這道先天一?雖然已經先天氣運符?得入手中,但到底不曾參悟掌握,在道行上便比林悠遠差了一籌,卻是難以相爭。而這道先天一?亦是果斷,眼見自家已無機會,又見隨他而來的那三道先天氣已被三道盤古真靈吞噬煉化,便也不再猶豫,橫貫當空,徑往東方去了。這正是︰

天地初開洪荒現,大道隱去天道生。

八方雲動爭玉牒,先天符?四分飛。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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