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風俗,昨晚12點過後,鞭炮聲一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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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咱們又見面了。」看著低頭不語的張青青,張貴不由苦笑。這個巨大而燙手的芋頭,已經讓他好幾個晚上睡不著吃不飽,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變成了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了。
「臭張貴,壞張貴,爛張貴。」張青青低著頭盯著腳趾頭,心里頭卻狠狠罵道︰「難道他就是芋頭長的腦袋,本公主一個漂亮的女孩,難道他就看不出來?」
卻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一身男裝打扮,所以說女孩子都是野蠻的,只是看野蠻的程度而已。
張貴苦笑,你倒要說你想干什麼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啊,你說了我才知道啊。張貴只好繼續道︰「張公子,你還是回萬山大營吧。」
自己怎麼就成了專門釋放俘虜的好人了呢?
「我,我想跟你一同回均州。」張青青覺得自己快要哭了出來,但蒙古的女人,要流血不能流淚,不過要讓自己首先說出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那肯定是不願意的。
「不行,絕對不行。」張貴苦著臉︰「我說你張公子你在萬山大營混得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混公子爺這份這麼好的職業呢?為什麼非要到這里趟這趟水?」
難道我願意嗎?我這不是想見一下你?張青青委屈的想著︰「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張貴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什麼話嘛?我管得著嗎?我確實管不著啊?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自己估計要生病了,不管什麼病,反正就生病了。
張貴幾乎要抓狂了︰「你怎麼就這麼蠻不講理?我這已經是第二次放你,弟兄們看在眼里雖然不說什麼,但……」
「我不要你放,你把我帶會均州,我,我要救我叔叔出來。」張青青臉色有點微紅,勉強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雖說蒙古的女人要流血不流淚,可眼淚怎麼就要流出去。
張貴怕看到女孩子流淚,不過更加怕看到男孩子流淚,然而比看到男孩子流淚更加可怕的是,自己難道會喜歡上一個男孩子,那絕對會讓張貴馬上精神錯亂︰「那你先跟我們一起吧,不過到了房州之後你得回去。」
張青青低下頭,最後卻沒有反對,反正能和這個壞人多相處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張貴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反正到了房州就讓梁山派人把他送回萬山就行了,自己也算是斬斷情絲。
我呸。鬼才斬斷情絲呢?
「矮張,你並不矮啊?」張青青簡直就是好奇寶寶,一路上故意拖在後面纏住張貴。
張貴無奈道︰「姓名稱呼只是代表一個人記號而已,本公子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也懶得跟別人爭論」
「那你的記號不準確。」張青青調皮的吐吐舌頭︰「那我能叫你貴哥哥嗎?」
張貴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地上,良久沒喘過氣來,無力的擺擺手,道︰「別,別,千萬別叫。」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我爹爹都叫我青青。」張青青紅著臉,這應該知道了吧?
「張青青,怎麼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張貴奇怪的看了一臉張青青,認真想了片刻,才道︰「你要是願意,還是叫我張大哥吧?我們也算有緣,幾百年前應該也是一家,這樣算下來我也不算賺你的便宜。」
快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眼看房州就要到達,這幾天張貴與張青青拖在最後,兩人盡是說些無聊的話,張貴也挑了一些後世的故事和笑話說給張青青听,日後總要和張弘範打交道,還不如現在拍拍他公子的馬屁,也算是感情投資,以後見面也好說話。
「張大哥。」
「嗯。」
「張大哥。」
「嗯。」
張青青連續叫了幾聲,最後才問道︰「張大哥,青青求你一件事,好嗎?」
張貴竟然有點依依不舍,認真點頭道︰「你說,如果能夠答應的話我一定答應你。」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殺我大元朝的士兵嗎?」張青青可憐兮兮的看著張貴。
愕然。
一股冷氣從心底涌出,無論張貴怎麼逃避,終究躲不開。幸好對方也是一個男人,自己總不能喜歡一個男人,遺憾的搖頭,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那日後你以我爹爹為敵,能放過我爹爹嗎?」張青青一臉期待的看著張貴。
張貴無力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看著張青青遠去的背影,張貴黯然低下頭。
對于張貴的再次回歸,眾人自然高興,幸好張順、唐全、張興祖等人已經習慣了張貴撂擔子的本質,無論是均州城內的管理還是義勇的訓練都能有條不紊的進行。
然而更高興的卻是張貴,因為朱天昌和朱老三的回來,給他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高大帥,小子有禮了。」張貴見到高達的瞬間,眼楮發亮,雖然高達已經略見年紀,但身體卻異常硬朗,身材高大,雙臂孔武有力,臉上雖然有幾分滄桑,但眼楮炯炯有神,眉毛如刀一般刻在眼楮之上,高聳的鼻子像是對什麼不滿。
「呵呵,還什麼大帥小帥的,老頭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閑人而已,倒是你矮張,混得可是有聲有色啊。」高達爽朗的笑了笑︰「你小子千里迢迢把老頭找來,可不是專門為了待飯吧?不過說真的,你小子送的禮物還真合我老頭意思,要不然老頭這一把老骨頭可不願意老遠跑過來。」
張貴有點謹慎不如平常放得開,這可是一尊大神,千萬要伺候好才行︰「高大帥這話不是讓小子汗顏嗎?誰不知高大帥您權襄陽府八年,您老能屈駕前來均州,那是小子的榮幸。」
「你小子哪里來得這麼多唧唧哇哇,老頭這把老骨頭過來均州,就是要向你小子討口飯吃,你小子還真待不起?」高達瞪了他一眼,對張貴的客氣表示不滿,他原本就是一個正直豪爽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為此得罪賈似道。
听朱天昌說起張貴在均州招募義勇,又膽敢襲擊蒙古大營,高達就已經對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產生了興趣。
張貴尷尬笑了笑,道︰「高大帥謙虛了,有您在的一天,小子永遠只是您的小兵。」
「呸,呸,呸。」高達連續呸了幾聲,道︰「我都這把老骨頭了,你小子就別想著折騰我老頭了,你自己的事老頭管不上,不過你小子在鄂州鬧的動靜可不小啊。」
「就是,矮張你小子太不知趣了,在鄂州鬧了這麼大風雨,也不等一下我老朱。」朱老三面盆大的臉湊上來。
「就是,就是,你矮張實在太可惡了,把我老高攆到臨安受苦受累,自己卻跑到鄂州風光。」這是剛從臨安回來的高大超。
張貴不由苦笑,向高達作揖行禮,才道︰「矮張這不是苦命一條,到哪里也過得不安穩,心里都不知道多想呆在均州里吃喝。」
「才怪呢?」朱老三不服氣道︰「誰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是,矮張就會忽悠人。」
我有嗎?我有嗎?
張貴委屈的想著,但從鄂州風塵僕僕趕回來的疲倦,卻在這個時候洗劫一空。
回家的感覺真好。
「壞叔叔,壞叔叔。」張貴好不容易擺月兌了眾人的騷擾,回到住處,遠遠听見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
梁雅?張貴絕對不是壞叔叔,但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還是記憶尤深,只見一個穿著米花小裙子的小姑娘帶著叮叮當當的鈴聲從遠處走出來。
「小雅怎麼來了呢?」張貴趕緊上前幾步,拉住小姑娘的手親熱問道,有向猥瑣大叔發展的前途。
「壞叔叔答應去看小雅的,小雅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壞叔叔過來,這不就讓爺爺把小雅帶過來找壞叔叔了。」梁雅那明亮的大眼楮如珠寶般閃了閃,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小雅真乖,」張貴只好繼續冒充壞叔叔︰「小雅在房州跟爺爺過得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梁雅不滿的搖頭,撇著嘴道︰「爺爺怕壞人欺負小雅,老是不讓小雅出去。」
「哦?」張貴有點疑惑的看著梁雅,只見她也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想來不是說謊。
「小雅,怎麼又纏住張叔叔了?」張貴正想繼續問下去,房州的老大梁山已經來到跟前。
「見過梁老。」張貴連忙行禮,梁山對均州義勇又是送禮又是送人的,幫助可不小,不可得罪,也算半尊大神。
「爺爺」,梁雅突然一改乖巧的面孔,委屈說道︰「小雅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均州,也不見壞叔叔有什麼禮物給小雅?」
「這個,這個。」張貴只好投降,道︰「叔叔明天補給小雅好不好?」
「那壞叔叔要送小雅什麼呢?」梁雅可不是那麼容易忽悠?智力估計超過了一百四十。
「嗯,這個,讓叔叔想一下,明天一定送一樣小雅沒見過的東西。」張貴拍心口保證,幾乎都要掏心了。
幸好自己後世也見過不少兒童玩具,大的搞不成,弄點小的應該也可以。
「那,那咱們拉鉤。」估計是張貴反悔已經成了習慣,梁雅小姑娘對他的信譽度表示懷疑。
「嗯,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張貴盡情發揮壞叔叔的本質。
「小雅听話,爺爺有話跟張叔叔說。」梁山的模了模梁雅的頭顱,讓下人把梁雅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