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更新晚了,這一章寫得非常困難,一來是中午時今天陪家人出縣城逛街,回到家已經五點多了,然後用餐後就開始寫,一直寫到現在,疲倦使得困意連連,實在是痛苦不堪
二來這是故事情節的一個重要分支,蝶蘭也整整刪改了三次才完成,暫時也就只能這樣了。
祝閱讀愉快,新年大吉大利,順便求一下收藏和推薦。
明天和後天應該沒什麼事,可以的話盡量多寫一些。不過大年初五肯定只有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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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這才問道︰「梁老,是不是均州發生什麼事了?」
梁山搖頭,道︰「均州沒事,不但連蒙古人見不到影子,就連地痞也少了不少,只是最近一直有傳言說韃子要奪襄樊兩城,鬧得轟轟烈烈的。」
「哦?」張貴想了一會,現在都已經八月,如果歷史還沒有給自己這個小蝴蝶改變的話,那麼離蒙古人攻破襄樊也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梁老知道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嗎?」
梁山搖搖頭,道︰「也就是城里的一些地痞無賴在傳,後來給我抓起來後就清淨了不少。」
韃子因為缺乏攻城武器,攻城之道不是圍城就是散布謠言,要不就是使間,所以現在有這些謠言倒不意外。
「那梁老過來均州?」張貴疑惑的看了一臉沉思的梁山,總不會真的認為梁雅小女孩想過來均州看她那個壞叔?
梁山突然笑了笑︰「你小子,老頭沒事難道就不能過來了嗎?老頭過來混口飯吃也不成?」
張貴連忙拍胸脯,道︰「梁老,您這是什麼話?均州還不是您梁老的均州?若不是您老給人送物,均州能干成什麼?」
「好了,你小子就別肉麻了。」老頭可不容易忽悠,道︰「說實在話,老頭這次過來均州,還真是有有好東西給你。」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為老不尊,專門嚇唬我這個超級誠實的小孩?既然是好東西,可用得著這麼麻煩,直接給就行了啊,你不給我怎麼知道你想給啊,你給了之後我就知道你想給啊,你給我就要啊,你不給我怎麼要?
張貴可不願意了,道︰「梁老有好東西也不能這樣嚇唬小子啊,我活到現在容易嗎?我容易嗎?」
「呵呵,你小子。」梁山笑了笑,道︰「前不久,房州來了一名胡人,城內的弟兄見他言行舉止有點奇怪,上去交談後才發現此人竟來自峰帖寨。」
「峰帖寨?」張貴莫名其妙的看著梁山,一個山寨上的土匪能有什麼好東西︰「難道竟然是山寨的探子,想降了我均州不成?」
梁山瞪了他一眼,道︰「峰帖寨別人可能不清楚,不過老頭我可是熟悉得不行。不過……」
「不會吧?難道你老頭還想要好處?」張貴打趣道。
梁山竟然點頭,道︰「嗯,老頭我年紀打了,你也知道房州梁氏後人如今只有小雅一人孤苦伶仃,等老頭那天不在了,小雅,小雅就……」
「梁老這是什麼話?」張貴連忙道︰「您老身體好得不行,說不定就等哪天還梅開二度呢?」
「去你的梅開二度,」梁山都忍不住要湊人了︰「這個就先不說了,反正這份恩情你矮張給老頭記住就行了。」
張貴見梁山說得認真,也收起笑臉,嚴肅道︰「梁老對小子的恩情與救命之恩,矮張時刻不敢忘。」
「算你小子有良心呢。」梁山才道︰「這事說起來話長,你也知道自石敬瑭丟了幽雲十六州之後,朝廷就一直缺馬?」
「嗯。」張貴倒是知道,歷史上也寫得很清楚,不過他的認識也僅有這些,也不知道梁山給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高祖立國後,宋、遼、夏相持,市馬唯河東、陝西、川峽三路,戰馬缺乏,到了帝國南遷後,戰馬來歷就只有川峽一路了。」
「高宗初時,川陝地區宋金之間戰爭的緊張持續,使茶馬司的工作重心不得不偏向增加收入補充軍需,市馬的組織實際上被延緩。」也就是說南宋初年時說北伐什麼的,喊得大聲,但真要打起來還是輸,沒他,就因為沒有戰馬。
「直到紹興五年,茶馬司恢復其應有的市馬職能。一直到紹興十五年,川秦市馬逐漸走上正軌,通過宕昌寨、峰貼峽這兩個主要市馬場,南宋每年能夠從西北的河曲地帶獲得約五千匹的優質馬匹,這可是一筆不小的交易。」
「南遷後,廣西路基本屬于後方,也是馬政恢復過程中展的市馬地區。廣西市馬在朝廷的積極經營下逐漸發展起來。直到紹興十年,廣西路也能夠穩定地向朝廷提供每年一千五百匹以上的西南馬。」
「高宗時期,朝廷先後在饒州、臨安和鎮江軍中創辦孳生監牧,但饒州和鎮江軍中的孳生牧養存在時間很短。孝宗仍對馬匹孳生抱有希望,但隆興初年設的揚州監一年後便罷廢,而乾道年間在應城和荊南設立的孳生監也只維持了三年左右。」
張貴倒是知道,養馬一定要高寒之地,才能養好馬。養馬又不能一匹一匹分散養,要在長山大谷,甘泉美草之地,沃野千里之域,才能成群放養,最終才能成為騎兵出塞長途追擊之用。
「梁老是說峰貼峽寨是帝國茶馬司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張貴听了一篇馬經,還是有點糊涂,誰讓他從小就不是一個好學生。
梁山瞪了張貴一眼,道︰「你小子平常也是聰明得很,現在怎麼就裝糊涂了。」
張貴更加郁悶了,我是真糊涂了,怎麼就裝了呢?
「你小子缺的是什麼?」梁山只好一步步引導。
「缺人啊。」張貴苦惱得很,鄂州不出兵,朝廷不支持,自己拿什麼去跟韃子拼命?朝廷口里說著支持均州成軍,但老子已經回到均州了,有什麼好東西也應該送過來啊。
梁山有點郁悶,繼續問道︰「除了缺人呢?」
「缺錢啊。」張貴更加郁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己現在都窮得想起打劫了。剛開始招募義勇時也沒發覺,發點補助就行了,但後來回爐訓練,義勇吃喝拉撒就多了起來,張順都快撂擔子不干了。
「還有呢?」梁山恨鐵不成鋼啊。
張貴低頭想了一會,羞赧道︰「老梁有心了,矮張也都這把年紀了,娘子還沒娶到,梁老若有合適……」
「停,停,停。」梁山連忙打斷張貴的幻想,一臉不高興道︰「你小子都想什麼了?」
「馬。」梁山提高聲音道︰「老子都說了一個晚上馬的事情,你小子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啊?」
「您老有馬?」張貴高興啊,宋朝向來缺馬,遼國有蒙古馬,西夏有河曲馬,宋朝與遼國打架的時候,就跟西夏互市,進口河曲馬,和西夏干架時就跟遼國互市,進口蒙古馬,若跟兩國都開戰,就只好祈禱了。雖然有川峽的吐蕃馬,大理的大理馬,但前者是高原馬,這些生長在青藏高原的馬匹,已經適應了高寒、低氣壓的自然環境,到了平原反而會產生諸多不適,平原的高濕、潮熱的自然環境對高原馬的呼吸系統的破壞是相當嚴重的;後者雖然耐力不錯,但身形矮小,實在打不過高大的河曲馬和蒙古馬啊?
至于後世史書上還言大宋非亡于人,而亡于馬也!到徽宗大觀元年,有司統計各路給田牧馬之數,總計為1800匹,其中河北西路就佔1400匹,其他諸路數量都很小,河東路僅9匹,而開封府、京西南路、京東東路竟無一匹。打什麼打啊,直接投降算了。
梁山搖頭,道︰「老頭又不會變戲法,哪里來的馬?」
「梁老,」張貴眼中抗議︰「您老這不是忽悠我嗎?」
「我說你小子,今日真是懶糊涂,」梁山氣道︰「老頭剛才不是說了,房州來的那個來自峰貼峽寨的胡人嗎?」
「哦。」張貴拍了拍腦瓜,都給梁山忽悠糊涂了︰「不知那胡人現在在哪里?」
「你想見?」梁山打趣道︰「你想見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見啊,你說你想見我肯定會讓你見啊,你說你不想見我也不會讓你去見啊。」
「魯鐵木見過大人。」一個滿臉短須高額高鼻的胡人,怎麼看也不想商人,反倒像是山賊的得力助手,就會大聲喊砂鍋大的拳頭那種魯莽之輩。
但張貴修養好啊,而且時刻注意自身信譽度的提高。連忙讓魯鐵木坐好,才道︰「魯鐵木此次因何而來?」
「大人,請救峰貼峽寨百姓一命,」魯鐵木雖然是莽漢,但貌似頗懂輕重︰「峰貼峽寨寨主魯鐵木原為大人效命。」
賣身契?張貴最喜歡了,但為了維持好不容易混出來的信譽度,連忙扶起魯鐵木,道︰「你我有緣皆為兄弟,魯鐵木兄何出此言?峰貼峽寨為帝國市馬之地,魯鐵木兄何處此言……」
「大人,」魯鐵木估計是在漢人這里受了不少錯誤的引導,話還沒說完又要跪下去,偌大的一個漢子可憐兮兮的,看得張貴也是心酸。
「魯鐵木兄弟,千萬別這樣,千萬別這樣,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張貴趕緊扶起魯鐵木,然後讓二弟張順取了一壺酒。
好不容易哄得魯鐵木喝了半壺酒之後,魯鐵木放松下來,道︰「去年,蒙古韃子突然兵發峰貼峽寨,峰貼峽寨守軍不戰而退,蒙古韃子佔領了峰貼峽寨後設立馬監,禁止百姓私設馬市,與平買的名義搶奪百姓戰馬,同時對走私戰馬者處于極刑。」
「但峰貼峽寨除了養馬市馬之外別無出處,剛開始時大家還抱著幾分僥幸,暗中把馬匹運出去買,可是很快,蒙古韃子陝西行省總帥府在峰貼峽寨常置百戶協助馬監,凡發現百姓有違反馬監命令時都處于極刑。」
「峰貼峽寨不少百姓禁不住逃亡,能留下來的兄弟莫不是相信大宋會收復峰貼峽寨,只是這希望看起來越來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