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都是浮雲,只有大章節是最愛,今日再次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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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張貴看著有些激動的李成,認真道︰「你真考慮好了。」
李成憋著氣,點頭道︰「軍頭,我李成堅決服從命令。」
「別說得這麼嚴肅,」張貴沉思片刻,道︰「你所在都只有六十人未滿編制,峰貼峽寨不能失啊。」
「老大,」李成敬禮,道︰「李成雖然不敢保證峰貼峽寨的安全,但我一定會用性命去捍衛,寨在人在,寨在人亡。」
「呵呵,」張貴笑了笑︰「你小子也不用擔心,只要你平時按照按照蒙古人,命只有一條,所謂山高皇帝遠,蒙古人至少也要等一年半載之後才能發現……」
「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要求自己隨時犧牲性命,我也不能。所以,我不允許你死,即使峰貼峽寨失去了,但只要有人在,我們將會建起第二個峰貼峽寨,建起更加堅固的城堡,更加牢固的城池。」
「因為,我們的信心,我們的信念就是我心中的城池。」張貴瞬間變成了詩人。
「蒙古人百戶現在怎樣?」張貴問道。
李成搖頭,道︰「還是老樣子,脾氣不好,整天囔囔不停,看守的士卒都已經耐不住了。反倒是馬監的提領叫什麼吉日格楞的非常配合。」
「殺了他。」張貴搖頭道︰「從中選出願意配合的降兵,蒙古士卒多驍勇,殺一儆百,殺到他們不敢吭聲為止。」
「大人,」一旁還在為張貴那句「因為,我們的信心,我們的信念就是我心中的城池」而感慨的陸秀宗突然插話,道︰「以殺止殺,這樣非君子之道。」
「嘿嘿,君子之道。」張貴覺得有點荒唐,道︰「君子之道,難道就看敵人欺負到眼前,看著敵人殺敵自己的同胞、朋友及親人,君子之道難道就應該將半個江山拱手相讓,把自己的同胞、朋友及親人送進地獄,君子之道難道就要看自己國家在敵人的鐵騎下岌岌可危,而在朝廷上夸夸其談!」
「君誠,你錯了。」張貴搖頭道︰「治國當用法,治民當用仁,仁慈應該放在老百姓身上,而不應該放在敵人身上,他們的大刀砍向別人時,是否會想到總有一天大刀會落在自己身上。」
「殺。」
「人生最大的樂趣,是把敵人斬盡殺絕,搶奪他們所有的財產,看著他們親屬痛哭流淚,騎他們的馬,他們的妻子和女兒。」世界上所有不願意被他們屠殺、不願意被他們掠奪、不願意被他們奴役的人民都是他們的敵人,宣稱「要把青天覆蓋之地,都變成蒙古人的牧場」。
這是世界歷史上最偉大和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蒙古帝國奠基者、中華民族乃至世界歷史上杰出的軍事統帥成吉思汗說的話。
僅中國境內超過90%漢人,成為蒙古人累計功績的墊腳石。鐵木真攻陷金國都城中都,對城中居民進行了長達一個月之久的大屠殺,並焚燒了整座城市,超過100萬人為此殞命,北京這個兩三千年的古城完全消失,現在北京沒有任何明代以前的建築,就是這個原因。
一年之後,外國公使進入北京城時這樣描述所看到的情景︰城內沒有一座沒被燒毀的建築,街道上因為布滿了被燒化的人的油脂而滑溜難行,城市背後有一座全部由人骨堆成的骨頭山!
這就是漢人被融合的代價,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的,張貴只是想讓這債務還得更早一些,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人,」陸秀宗雖不願意參加科舉,但畢竟是儒家教出來的君子︰「君子獨醒于世,若要被仇恨蒙蔽雙眼,那跟畜生豈又有什麼區別?」
「殺一人可救千人。」張貴喃喃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大人,君誠願意留在峰貼峽寨。」陸秀宗大聲道︰「我不相信,人與牲畜總會有所區別,大人這是以人比人,以物相物。」
「你,」張貴想不到陸秀宗竟是一個 牛子︰「你對人彈琴,牛會懂嗎?你對牲畜說仁義,仁義在屠刀面前是否會變成面條?」
「我原以為你並不是一個腐儒,所以我才願意把你帶在身上,想不到你比君實還不如。」張貴怒道,陸秀宗文武雙全,確實是魁字營的最好幫手。
「大人,請恕在下讓大人失望。」陸秀宗堅決,道︰「每個人都有心中的理想,君誠願意用一生的時間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代價而不後悔。」
「好,好,好。」張貴冷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自當向君誠請罪。」
「你帶一百名弟兄留下。」張貴到底不是一個狠心之人︰「日後只要均州軍還在,每月輪換十分一弟兄,每月與吐蕃互市一次,我會讓盧方過來。」
「若均州軍不在,你還是趕緊跑路為妙。」
「不過,蒙古人的陝西路總管又不是傻子,我建議你盡快想辦法蒙過這一關。」張貴于心不忍︰「現在知道峰貼峽寨被攻陷的人並不多,蒙古人俘虜又多,你自己小心應對,應該可以暫時應付。」
「大人,」陸秀宗听到張貴的喋喋不休,眼淚幾乎要留下來,但最終還是咬牙,道︰「大人請放心,君誠若有出錯,自當向大人請罪。」
「唉,蒙古人豺狼之心,你,你自己小心罷了。」張貴嘆氣,默默的看著遠方,那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那里有世界上最熱情的牧民,可是誰交給他們武器,誰讓他們去殺人。
時間耽擱不起,很快就到了離開之日。
「這一百匹戰馬可是蒙古士卒的戰馬,與你峰貼峽寨可沒有半點聯系。」張貴看著一臉苦惱的魯鐵木,得意的笑,得意的唱。
「那其他三百匹駿馬?」魯鐵木有點遲疑,張貴現在可是人強馬壯,輕易打敗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蒙古騎兵,當張貴率領魁字營突破寨門,除了被土罐子震得頭腦發暈的韃子之外,其他的韃子都已經醉倒在地。
俘虜89人,殺敵11人,自身傷亡10人,都是傷,沒有亡。
「當然,還是你們的。」張貴很認真說道︰「我代表朝廷收復峰貼峽寨,自然會尊重朝廷的規矩,我張貴是一個遵守規矩之人。」
「再說,我張貴又豈是小氣之人。」張貴大方說道,其實心里早已經在滴血,三百駿馬啊︰「所以,魯鐵木寨主千萬不用擔心。」
「大人果然仁義。」魯鐵木听到張貴連那三百駿馬也不貪污,高興得要跳了起來,這三百駿馬說到底並不屬于峰貼峽寨,還是蒙古人辛辛苦苦才征收到的。不過蒙古人真是傻得不行,不給錢還互市就想征收駿馬,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吐蕃人住得這麼分散,對外人又非常警惕,又怎麼會乖乖讓你征收到馬匹,逼得急了說不定就翻臉,抽刀相見。
「當然。」張貴毫不知廉恥的收下這個評語︰「不過,均州既然代表朝廷收復峰貼峽寨,那還請寨主同意均州代表朝廷在峰貼峽寨互市。」
「那朝廷的茶馬司不過來嗎?」魯鐵木沒反過來,搞不清楚張貴說的代表誰的意思。
「沒有,沒有。」張貴搖頭道︰「朝廷並不知道均州軍收復了峰貼峽寨啊?」
「怎麼會不知道呢?」魯鐵木更加奇怪了。
「因為事務繁多,我均州軍也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偌大的功勞上奏朝廷呢?你不說,我不說,那朝廷怎麼會知道嗎?」張貴很認真的看著魯鐵木,眼楮有幾分銳利。
此時,站在魯鐵木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拉了拉魯鐵木,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魯鐵木一臉為難,但那個女人表情很堅決,甚至說話的語速也有點急。
「大人,大人想瞞天過海,自己與峰貼峽寨互市?」魯鐵木最終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貴。
張貴很認真點頭,道︰「寨主你用的成語非常好,不過寨主不應該這樣說,只是如今朝廷多事,還沒得及任命新的茶馬司而已,在沒有任命之前,我只好勉為其難暫時代表朝廷與峰貼峽寨互市,寨主應該也知道,這絕對是不符合規矩,所以還請寨主為在下保密。」
「這個……」魯鐵木眼楮都大了,想不到趕走了一只狼,卻來了一只老虎。
張貴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蒙著面女人,因為是蒙著面紗所以看不出樣子,但身材苗條,雙手玉蓮一般,露在外面的鳳眼黑白分明,水靈靈得讓人心動,但看到女孩身邊的魯鐵木時,張貴又是惋惜,道︰「寨主應該也明白其中輕重。為了不使峰貼峽寨再次受到無恥的蒙古人侵略,和保證我們互市的順利,所以,我均州軍願意留下一個都的士兵協助寨主,為保峰貼峽寨的安寧努力奮斗。」
縱使魯鐵木再愚蠢也明白了張貴的用心,張貴不但要獨立與峰貼峽寨互市,還想把峰貼峽寨控制在自己手上。
「當然,還請寨主放心。」張貴對待朋友可是如春天般溫暖︰「我在這里向寨主保證,所有規矩都按照朝廷定下來的處理,而且我還保證,一年後峰貼峽寨絕對要比現在要好一倍,如果達不到這個目標,我願意退出峰貼峽寨,並向寨主及族人道歉。」
「大人,」魯鐵木腦瓜更加不適用了︰「這到底怎麼是一回事啊?是強盜還是好人?」
張貴耐心解釋道︰「峰貼峽寨不應該這樣窮,他應該是整個吐蕃最富裕的地方。只要寨主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實現寨主重返吐蕃最大部落而努力。」
「大人,」魯鐵木身邊的女孩突然插嘴道︰「賤妾茹鮮敢問大人,如何能保證大人所說的都是真話。」
「這個。」張貴還真一時說不出來,說不定自己內心深處還真有忽悠魯鐵木的意思呢?
「那賤妾有一個請求。」茹鮮柔聲道︰「還請大人準許茹鮮跟從身邊,代表峰貼峽寨與大人互市。」
「不行。」魯鐵木大聲道,茹鮮不僅是他的女兒,還是族里的祭司,怎麼可以離開。
「不行。」張貴堅決道,開什麼國際玩笑,老子這輩子還是處男呢?一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難道就要這樣給你糟蹋了嗎?
「不行。」第三個聲音著急道,此人卻是魯鐵木大屋總管買買提的兒子潘羅支,潘羅支與茹鮮青梅竹馬,在魯鐵木逃出峰貼峽寨時出了不少力,甚至曾與茹鮮計劃招募族人驅除韃子,只不過讓張貴先走了一步,賺了便宜。
不過按照吐蕃部落之間的關系,能不能把人聚攏起來還兩說呢。
潘羅支對茹鮮的愛慕那是整個族人都知道,可惜君王有意神女無心,浪費了潘羅支不少心思,現在因為救援之事與茹鮮接觸了更多,讓潘羅支的心有點蠢蠢欲動。
「潘羅支,不許說話。」總管買買提大聲喝道,狠狠的打擊了這個年輕人的夢想。
「大人,」茹鮮不管魯鐵木,堅持道︰「難道大人認為我不能代表峰貼峽寨?我既是峰貼峽寨的祭祀,又是頭人的女兒,我小女子在大人身邊,峰貼峽寨的事大人不是更放心嗎?」
茹鮮這樣一說,張貴倒是有點心動了。不過挾持人質的事好像有損信譽度,倒值得詳細探究。
「大人難道有什麼顧慮的地方?」茹鮮輕聲問道,溫柔得就像漢人的女子,如果不是他高挑的身材,甚至沒有人看得出她是吐蕃的頭人的女兒。
「沒,沒有。」張貴有點慌張,悄悄吸了一口氣,道︰「此事牽連甚大,還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