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坐車的童鞋應該很多,再次祝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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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均州,張貴如往常一樣又帶回了一個年輕但不知道樣貌的女孩,哦,不是,應該說是一個年輕但不知道樣貌的女孩和一個臉色蒼白的小伙子,談判的結果不單茹鮮作為峰貼峽寨的代表來到均州,就連總管買買提的兒子潘羅支也作為護花使者來到均州,美名其曰助理。
「賤妾到均州,不但可以保證峰貼峽寨目前的安全,還可以通過互市使得均州軍從峰貼峽寨獲得更多的駿馬。」這是茹鮮說服張貴的最後一張底牌。
張貴英勇的投降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張貴的眼光也變得更加詫異了。張貴在一堆色迷迷的眼神中把事情的經過跟眾人說了一遍,最後陸秀夫感慨道︰「從不知三弟竟會是這樣的人,我大宋以仁治國,三弟孰對孰錯,只能等以後再說罷了。」
見陸秀夫這樣說,張貴也只好作罷,人家做大哥的都不管,自己做領導的也只好裝糊涂了,權當提高自己信譽度的投資罷了。
「矮張,有件事就等你回來處理,幸好你小子還算快。」還沒等陸秀夫感觸完畢,杜滸忍不住道,眾人也隱約知道杜滸的身份,所以也沒有責怪張貴不在時他把事情隱瞞起來。
「什麼事?」張貴也是有點心急,自己知道均州可能會遭受蒙古人的報復性打擊,還出去混,實在是說不過去,也太難為這些兄弟了。
「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稍等一下。」杜滸說完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帶了一個瘦小的漢子。
自從杜滸接收均州軍的情報工作之後,憑借他的個人魅力,迅速整合各地義勇,並根據各地情況安排下去,奎祀軍听從張貴的吩咐,首要突破點放在襄樊地區。
「見過諸位老大。」探子也是混過江湖的好男兒,見到張貴等人也不害怕,裝模作樣舉手作揖行禮︰「在下梁安祖居萬山,前不久蒙杜老大進山相約,讓在下留意萬山大營動靜。」
「在下也是江湖好女兒,此等利國利民之大事,自然義不容辭。」張貴等他唧唧哇哇說了半天廢話,才听到︰「我有一個遠房親戚在萬山大營後軍工地,平素管理得也不是很嚴,我那親戚出入倒也正常,但最近卻沒見他出來。」
「在下覺得疑惑,仔細回想一下,終于想起約莫是半個月前,曾听我那親戚說他們修的城池快要完工了,在下思量正是因為這樣,我那親戚才被蒙古人禁閉起來?」
「在下想到這個消息後,覺得對諸位老大有用,又想起杜老大的話,才趕來稟告。」梁安一臉自豪︰「從萬山到均州,在下只用了三天就趕到,可沒有耽擱任何時間。」
「什麼城池,難道是一字城?」張貴猛的站起來︰「一字城要完工了?」
「對,對,應該就是一字城。」梁安高興,道︰「我那親戚就是說那城修得奇怪,像一個一字一樣,他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呢?」
「一字城?」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張貴,想不到張貴會反應如此之快,就連高達也是一臉疑惑。
張貴搖頭,道︰「梁壯士,不知韃子可還有其他消息?」
梁安連忙擺手,道︰「不敢當矮張稱呼,叫我小安子就可以了,在下來均州前也特意去了一趟萬山,遠遠看到韃子軍營戒備森嚴,平常士卒也不能隨便出入,只是偶然有些騎兵出入,小安子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很好,小安子,你做得很好。」張貴點頭贊許,道︰「二弟,你帶小安子下去,讓府中管家給小安子支10倆銀子,日後凡有用的消息,還請小安子報告。」
平白得了10倆銀子,梁安自然高興,可卻把張順和陸秀夫兩人愁懷了。
「老陸,怎麼啦,臉拉得比苦瓜還長?」張貴奇怪問道。
陸秀夫想死的心都有了,苦著臉道︰「君實上任後清理銀庫,發現里面的銀子已經不到千兩,再這樣下去,估計下個月就坐吃山空了。均州雖然暫時還算安靜,但畢竟與蒙古人的防線相接,很多富裕之家殷實之口都已經離開均州,就連均州城外的田地也荒涼了不少。」
「不會吧。」張貴不當家還真不知柴米貴,大手大腳的銀子習慣了。
「怎麼不是。」張順剛回到門口就發牢騷︰「不但知府上沒錢,就連軍中的餉銀也發不出了,幸好都是弟兄,也沒幾個真為錢而來,要不然還不都反了,但現在均州軍已成,自然不能按照義軍的那一套了。」
張貴個頭兩個大,狠狠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管工資的事,道︰「高帥想必清楚,襄陽與樊城之間聯系非常緊密,張弘範修建一字城就是為了截斷襄樊兩城交通。」
「襄樊兩城唇齒相依,一旦韃子攻破樊城,那襄陽也危在旦夕,我怕張弘範修好一字城後,韃子將會發兵攻城。」
「你小子不是說韃子時機還沒到嗎?」高達點點頭,表示同意張貴所說的襄樊關系。
張貴搖頭道︰「現在看來,韃子顯然是加快了速度,韃子丞相史天澤部先是被襲擊,毀掉了巨炮,甚至連小兒子史雲也被殺,隨後又是阿里海牙部受到攻擊,損失了大量水師,我怕韃子會報復性進攻。」
「啊?不對,」張貴突然靈犀一動,跳了起來︰「張弘範要攻均州?」
「怎麼會?」高達愕然的看著張貴。
張貴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在下也是猜測而已,韃子兩次被襲擊,都與在下有關,要是韃子還能忍下去,那就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韃子了。」
「而且,張弘範此人心黑手辣,行動果斷,在工程前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萬一咱們再給他添麻煩呢?」
眾人議論紛紛,但一時也拿不出什麼辦法。
「對了,大哥,張弘範的使者昨天再次求見,說張弘範已經答應了我們開出的條件?」張順突然說道。
眾人心里莫不是大驚,果然來了。
「怎麼會?」張貴驚訝的看著張順,一千匹壯年的戰馬,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自己還不是累死累活才搞了到四百匹戰馬,剛回到均州就讓郭平打劫去了,幸好自己拼死反抗,才保證了其中兩百匹戰馬的清白,好歹也算是保證了魁字營(缺陸秀宗都)一人一匹馬呢?
張順點點頭,道︰「你看一下,這是張弘範的親筆信。」
張貴接過來,讓張順把這件事的恩怨先詳細給其他人說一下。
張弘範的字寫得很好,至少要比自己寫得漂亮得多了,信中先是感謝自己救了他的寶貝兒子兩次,又放過了他寶貝兒子兩條生路,然後又說到自己和張弘正的感情,最後才道︰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世間最難得者兄弟,弘正少年喪失父母,為兄相依,余費心撫養其成人,今日累及兄弟,兄之大過,望至誠兄能念兄弟手足之情,能放還弘正。
你我為敵,千匹戰馬不妥,但三百匹戰馬尚無問題,余尚有一消息,足可讓至誠兄滿意,抵得余下七百匹戰馬。
張貴郁悶的看著張弘範的親筆信,,答應個屁,老子就是怕張弘範答應了才把張弘正吊高來買,想不到張弘範這小子臉皮還真厚,什麼消息能值七百匹戰馬?
「不妥,不妥。」陸秀夫粗略看了一眼,連忙搖頭,道︰「韃子向來毫無誠信可言,張弘範滿篇謊言,不可信。」
高達卻不同意,搖頭道︰「張弘正那小子老頭也見過,在均州也呆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如用這小子換三百匹戰馬?你看郭小子都愁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郭平苦著臉連忙點頭,對高達表示感謝︰「你看靜塞軍300人,現在好不容易才弄到四百匹戰馬,又給軍頭搶了一半,還是有一百人光啊。」
「韃子之言怎麼可信?」楊不及雖然升了官,但脾氣還是不小︰「老子還看不起那三百匹戰馬呢?」
原諒他不是騎兵。
「再說,我看韃子也是毫無感情之人,張弘正在均州吃喝都有三四個月了,也不見張弘範急,現在矮張回來了他就急了?老子就算不動腦,也知道其中必有陰謀。」
「就是,羊頭說得不錯,」楊波唯恐天下不亂,接過話道︰「在下也不相信韃子,說不定這小子還搞什麼詭計呢?」
張貴只好向高達看去,說實在話自己還是挺願意用一個白吃白喝的家伙換三百匹戰馬,但又擔心張弘範這老小子不講信用,韃子不講信用確實是早已經出名。
張貴問道︰「二弟,那張弘正最近如何?」
張順搖頭,道︰「還不是整天呆在怡紅院里頭,要不就是老黃頭那里海吃海喝,大哥放心,跟在身邊的弟兄可不敢放松。」
「這小子知道咱們防得緊,最近也安穩了不少。」
「看來日後均州也不能安樂了。」郭平囔囔道。
「我怕大宋從此將不能安寧。」張貴略微提高聲音,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等諸位兄弟才會一起,為大宋日後安寧而奮斗,我思量張弘範願意交換張弘正,莫不是想為大元攻擊襄陽掃除阻礙,諸位不妨請商議一下我等應該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