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鼓勵鄭林,期望著鄭林能夠堅持住,期待著鄭林能夠有所成就,期待著鄭林不再如前世那般渾渾噩噩……
當鄭林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散發著令人聞之欲嘔的汗臭味,便奔出隧道,在距離茅舍百多米的池塘邊洗了洗身子。
這麼多天來,鄭林大半時間都是躺在床上,身體十分消瘦,而在池水中,鄭林也是第一次模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
平淡無奇,鄭林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現在的自己。
消瘦的面容上,眉宇還算開闊,眼眸也清澈而明亮,肌膚麥黃,黑發垂肩,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地球上一位其貌不揚的青年,但卻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氣質。
這種氣質,有幾分不羈世事的灑月兌,也有不屈不撓的剛毅,若是鄭林有心偽裝自己,只需要不苟言笑,光他那副面容就會讓人想到他很憨實可靠。
不過,若是鄭林想把自己扮得如前世一樣形骸隨意就不容易了,就算是他猙獰奸笑,也顯得那麼無害,顯得很不真實。
他鄭林,似乎天生就是老實人,從骨子里就透著幾分憨厚。
「如此模樣的人,都有人舍得下毒手去暗害,真是沒人性!」
鄭林對自己的相貌十分滿意,同時不由得鄙夷了那暗算自己的黑衣人一番。在他看來,自己這麼一副「尊容」絕對會讓半數以上的人直接對他放開警惕,而會對自己戒備的人,也一定是時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心計深沉之輩。
回到礦洞中,鄭林拎起自己的鐵鏟,心中忽覺它的分量輕了不少,似乎自己的體力強了些。
鄭林自嘲地道︰「這應該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昨日佝僂老者的那一番言語,還有今日的神清氣爽,使得鄭林心中對自己能夠復原充滿了信心,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有點過度自信了。
當鄭林揮舞著鐵鏟對那堅硬無比的岩石鏟了幾下後,鄭林欣喜地發現,自己手中的鐵鏟竟不會再次直接被彈回,點點石粉卻是在鐵鏟與自己身體之間蕩了開。
「哈哈,果然是有效果的!」鄭林忍不住心中的興奮,不禁呼出聲來。
「沒有效果,我怎麼會讓你去受那種折磨!」
鄭林太過興奮,沒有注意到,佝僂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听到老者的言語後,鄭林轉過身來,對手拎著食盒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者沒有扶他,生生地受了鄭林一個大禮,放下食盒後,微笑著道︰「吃完之後,再喝一口刀燒酒,記住不可再如昨日那般牛飲。」
吃著香噴噴的飯菜,鄭林一邊懼怕著那如凌遲一般的苦楚,一邊又對自己的復原充滿期待。
懷著矛盾的心思吃完飯菜,鄭林硬著頭皮接過老者遞過來的刀燒酒,卻又怯生生地小酌了一口,而老者見他那復雜的神色,笑罵道︰「小子,多喝點,死不了人的。」
尷尬地訕笑一聲,鄭林喝了一大口刀燒酒,那種熟悉而又恐懼的苦痛再次襲遍全身。
如此這般,鄭林被折磨了一個多月,不過,一個多月後,他卻是已經可以如其他人一樣挖掘靈石了,而佝僂老者的刀燒酒也已經被鄭林喝光了。
現在的鄭林,筋脈的韌度已經恢復到原來的一半水準,實力也到了通竅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