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蕭然道︰「我和他沒有仇,我只不過想割下他的頭,然後丟去喂狗。」
白道人暗自冷笑,這種初出江湖的世家子弟,缺少江湖經驗,嘴上掛著冷笑,道︰「你千萬別先被他割下了頭。」
慕容蕭然淡淡道︰「至少我會先割下你的頭。」
白道人神情中又露出嘲諷︰「你不會殺我的。」
慕容蕭然道︰「我要以你的頭,來祭我的劍。」
白道人毫不以為然,冷笑著,突然道︰「二十年前,我是謝無歡的書童」
這句話來的如此突兀,慕容蕭然眼中卻又流露出說不出的痛苦,臉色蒼白,咬著嘴唇,吃驚道︰「你居然是是他的書童?」
白道人冷冷道︰「是的,我伺候過他的一切,包括為他保守一個終身的秘密。」
慕容蕭然道︰「那個秘密莫非莫非」
白道人吃吃笑道︰「你縱然敢問,也不敢听,是麼?」
慕容蕭然頓然失神,喃喃道︰「我我」
白道人道︰「既然如此痛苦,為何不解決呢。」
慕容蕭然咬著牙,手上青筋暴起。
白道人眼中又露出譏諷,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敢。」
慕容蕭然頭上冷汗如雨,半響才道︰「我我確實不敢」
白道人道︰「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什麼。」
慕容蕭然不語。
白道人冷笑著︰「君子終究是君子。小小,黯夜,你倆陪慕容公子三日,竭盡所能,不能讓慕容公子失望。」
小小和黯夜齊齊站起來,扭動著小蠻腰,嬌聲道︰「是。」,兩人輕笑著,臉上泛起了緋色,搖著細柳般的柔腰,一起走向慕容蕭然。
慕容蕭然呆了一呆,忽然厲聲道︰「滾,」人已經搶門而出,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白道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惡毒的冷笑︰「你會知道的」
誰會知道?慕容蕭然還是謝無歡,還是別人。白道人的手似乎在戰栗,殺人無數的溫柔刀,在其指下微動。
妙心忽然淡淡道︰「慕容家的子弟,不過也是如此而已。」
白道人眼中也露出無盡的痛苦,恨聲道︰「我想不到你居然會開口和他說話」
妙心道︰「你猜不到?」
「我猜不到」
「我和他本是舊識,只不過造化弄人,竟然二十多年未見。」她的語氣中仿佛也充滿痛苦。
白道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不料你們竟然是舊識,莫非你也知曉那個秘密?」
妙心默然不語,忽然右手撫琴,以斷弦刺向自己的咽喉,竟然要自絕,白道人搶救不及,正欲長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