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門外驀然一顆石子擊來,正中其右手。
妙心手一麻,瞬間失了準頭,吃了一驚,嘶聲道︰「誰?」
門外無聲音,只有絲絲的風聲。
白道人瞳孔驀然收縮,暴起冷喝一聲,右手刀出,劃出斜斜的一道光芒,直擊窗外。
「嘿嘿好一刀‘燕子入巷斜穿牆’」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不過轉瞬就遠去,顯然來人已遠去。
白道人冷汗如雨,自語道︰「此人竟能識破我這一刀。」
妙心黯然道︰「天下本無能識破你的這一刀的。」
白道人沉吟半響,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懼,顫聲道︰「只有一人」
妙心渾然一震,嘶聲道︰「莫非是他?」
白道人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汗水,眼中充滿了恐懼,長長吐出一口氣︰「除了他,還能有誰」
妙心忽然冷笑道,︰「他縱然是絕頂高手,要突破你的溫柔三疊恐怕不易,我們去瞧瞧。」
白道人道︰「都說溫柔鄉只有進來的路,卻無出路,唯有過那溫柔三疊方可,但是你難道還不知道他的本領麼?」
妙心沉默半響,亦是黯然道︰「他恐怕會毀去溫柔三疊的機關。」
白道人道︰「不會,他自負甚高,對機關學情有獨鐘,看到那麼精妙的設置,絕對舍不得毀去。」
妙心驀然站起來,道︰「我還是想去看看」
白道人冷冷道︰「你是想見他的人吧。」
妙心道︰「我恨不得剝其皮,啃其骨,喝其血將他碎尸萬段。」
白道人淡淡道︰「都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他剛才救你,你縱然以後有機會,能忍心下手?」
妙心咬咬牙,說不出話來。
白道人忽然道︰「他救了你,莫非專門來看你?」
妙心搖搖頭,道︰「絕不會。」
「難道不是來看你?」
妙心嘶聲道︰「他若來看我,十年前就來了,何必要今天。」
白道人道︰「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而來,莫非」
妙心道︰「為慕容蕭然。」
白道人眼中滿是失落,還帶著傷感,也不知為何,喃喃自語道︰「不錯,他必然是為慕容蕭然而來。」
妙心語氣中又充滿了痛苦,仿佛都不願說話。只是低頭摩挲這那尾古琴,斷弦扎在指尖,溢出鮮血,她似乎毫無感覺。
白道人雙目盯著妙心,忽然道︰「你是誰?」
妙心似乎淺淺一笑。
「十三年前,你忽然來我溫柔鄉,我見你撫琴之妙,天下少有,是故未問原因就留下你,卻一直不知你的身份。」
妙心霍然抬起頭,淡淡道︰「這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