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第七道 172聚天倫之樂 動奇書之變

作者 ︰ 血色無常

子夜降臨,星漢燦爛,月色下,兩道清麗嬌小得身姿化為流光閃過滿園澄澈之上。「姐姐,我們真的要去偷听嗎?」「死丫頭,這個時候還猶豫?」「可是……可是我……我覺得這不好。」「哪里不好?」「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就是不好啦!」「別說了!听姐姐的沒錯!啊呀,來了!快進去!」「可是……」「別可是啦!進去!」一翻推搡,兩道身影再一次化為光芒竄入房內。

我走到門前,步子猛然一滯,微微皺眉之下,卻是一聲苦笑,推門而入了。眼前,燈下看美人,更添七分魅惑之態。盈盈端坐的幾位佳麗燕瘦環肥,卻是各有千秋。在我踏進屋子的那一瞬,仿佛整個房間里都開始彌漫一種粉紅色的曖昧氣味。莊青娥,尤凝之,尤翠之,宮燕和善美美,一溜排坐在床沿之上,五雙一一緊握在一起的素手,五道因為激動與緊張而略微顫抖的嬌軀,配上或害羞,或渴求的眼神,讓我的靈魂不由為之一顫。我走上前,傾听著幾女越發沉重的嬌喘,歉意地伸出手撫模青娥的面頰︰「青娥,還有你們,原本應該屬于彼此單獨的完美的回憶,這一夜的洞房花燭,卻是要與他人共享。我真的很抱歉!」「嗯!」面前的女子齊齊搖了搖頭。青娥羞澀道︰「夫君能夠垂憐,已經是我們不知多少世的福分了。我們姐妹如何能夠抱怨呢?」我搖頭嘆道︰「我何其有幸!」幾女乖巧地站起身,顫抖的雙手,想要為我寬衣。青娥轉身將那一張足足佔據了大半個屋子的高床整理好,羞澀道︰「夫君,讓姐妹們服侍你安歇吧。」我忽然邪邪一笑︰「現在可還早呢!至少,先把這房內的兩只耗子給捉出來!」話音一落,我一掌擊向那張大床,猛然之間,床下一陣嬌呼,兩個少女翻滾而出,頓時惹得眾女尖叫一片。誰能想到,自己的新房之內,居然還藏著人呢!「落塵!琉璃!你們怎麼能……」幾女一陣掩面驚呼,那兩人不是我的寶貝女兒又是誰呢?這要是被听了一夜,以後真是沒臉見人了!

「起來!」我冷冷一聲,兩女一下子躍地而起,直直站在我的面前,俯首帖耳,一副誠心懺悔的模樣。不過她們憋紅的小臉,以及無論怎樣也掩飾不住的笑意,看得眾女又氣又笑。知道根本沒辦法從我手中逃月兌,兩女倒是默契,先認錯,再去芳兒那里避一陣難,小算盤打得飛快。我搬過一張椅子坐在兩女面前,五位佳人非常乖巧地立在我身後,齊齊怒視著面前胡鬧的有些過分的女兒。「說吧,誰的主意?」「她!」「她!」幾乎同時兩女伸手指著對方,滿臉的委屈。我頓時氣結︰「再問一次,誰的鬼主意?」「她!」「明明是她!」眾女再也難以忍住笑意,紛紛掩口。我狠狠拉過兩個丫頭,氣道︰「既然沒人承認,那我只好……」「啊!」「啊!」兩聲尖叫,兩女的小頓時遭了秧。狠狠一陣教訓之後,帶著落塵與琉璃終于老實了,雖然兩人的體質都不怕疼,可是這麼大還被父親打實在是夠丟人的。所以受了大委屈的兩雙星眸紛紛含淚,卻死死忍著就是不往下掉。那可愛的模樣終于讓本就沒多少怒意的我憐意大生,決心放她們一馬︰「好了,知錯了嗎?」「哼!」「哼!」兩聲輕哼,小腦袋偏向兩邊,居然誰也不給我面子。「你們……」「好了夫君!」莊青娥一把按住又要發作的我勸道,「都是小孩子,難免會好奇的。就饒她們一次好了。你們兩個,還不快去芳兒妹妹那里認錯,等著留下吃宵夜嗎?」兩個小丫頭抓緊時機,化為兩道清風,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呵呵,定然是落塵的鬼主意!帶壞了琉璃,看我明天不教訓她!這兩個臭丫頭!」「好了夫君。」宮燕笑著為我解開身上外套,「你自己還不是像小孩子一樣貪玩嗎?」我邪笑道︰「是嗎?那你們道來試試我是不是小孩子啊!」反手一揮衣袖,房門外結界立起,我輕輕一轉身,一道柔風掃過,眾女再睜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衣衫不整地躺在了那張大床之上。還未來得及嬌呼,在我俯身的同時,紅紗落下,悱惻纏綿。原本驚慌失措的佳人在這仿佛凝成實質的浪漫之中頓時沉醉迷離。一夜的潮起潮落,不知春秋幾度。也許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她們都無法與我其她的妻子相比,可知這樣的痴情足以讓我心神搖曳了!空中,粉色落英包圍,時間為之停滯,一夕歡愉,巫山大道,度盡痴迷。一夜,梅開幾度,直至艷陽高照,那凌亂的高床之上,粉臂**交錯、媚眼流蘇痴纏之中,我們才悠悠轉醒。青娥輕輕推了推我的身子,嬌嗔道︰「夫君,你怎麼能這樣不知憐香惜玉?」我揉捏著另一邊善美美的粉頰,笑問︰「夫君是否憐香惜玉,還請美美分說。」「討厭啊!」善美美那里受的這樣的挑逗,頓時玉面飛霞,一頭埋在我的胸前。我輕輕推開錦被,我安撫眾女道︰「方才破身,你們姐妹好好休息。昨夜,落塵與琉璃受了委屈,現在恐怕正在芳兒那里訴苦。我還是去看看為妙。」「嗯。夫君千萬莫要過于責怪。」宮燕應道,「那兩個丫頭不過是好奇。說上兩句也就是了。」「我有分寸。」披衣而起,在眾女似水眼眸的目送下,我推門而出。

走到月潭邊上,小琉璃光著一雙粉女敕的腳掌,晃晃悠悠的拍打著水面,嘟嘟囔囔的同時,撿起身邊的彩石狠狠丟向水潭內。我看她那一副可愛的小女兒態,頓時失笑,走到她身後問道︰「小琉璃,是不是生氣了?」「哼!討厭討厭討厭!」她玉足狠狠一拍水面,原本漣漪悠悠的月潭之內頓時沖起兩米高的浪濤,不偏不倚,竟是全部落到了我的身上,她自己卻沒有淋到一滴。我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俯身坐到他的身邊,問︰「消氣了嗎?」「哼!」好勝的性格,琉璃根本不肯低頭,撇過臉道,「姐姐是壞蛋,冤枉人家!爹爹更討厭!幫姐姐欺負人家!琉璃不要理你們了!」我不等她反抗,一把將她用到懷中,捏著她的鼻子假裝生氣道︰「你這丫頭,好的不學!挨那幾下是便宜你了。怎麼,還敢這樣記恨爹爹。是不是還想試試?這次我把你拉到你所有娘親面前去揍!」「不要!」這下子琉璃嚇到了,連忙哭喪著臉討饒道,「爹爹難道真的不疼我了?」我按住她晃悠的兩只小腳丫,將兩串琉璃珍珠系到了她縴細的腳踝之上,問︰「現在呢?」小丫頭吃米地看著每邊腳丫上十二粒艷艷生輝的寶珠,頓時雙目痴迷,轉而一把抱住我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爹爹最好了!我原諒你啦!」「你這丫頭。」我寵溺的一笑,抱著琉璃起身向芳兒的臥室走去。看樣子,落塵應該在那里受罰吧。

果不其然,落塵此刻捧著一大堆筆墨紙硯正在苦苦掙扎著。偷听也許可以這樣接過,但是她冤枉妹妹,芳兒要她將那凝神靜心的《道啟真言》抄上一邊。這簡直比讓她修煉一整天的鞭法還要殘忍啊!就在落塵滿心抱怨著奮筆疾書的時候,我抱著琉璃推門而入了。

「來干什麼?」落塵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哼道,「看我笑話嗎?」我放下琉璃,走上前按住她剛好到我胸前的腦袋道︰「怎麼?大小姐生氣了?你昨夜還不是想看我笑話嗎?」「哼!」落塵氣苦道,「還說!芳兒干娘說,不抄完不準出門。這麼厚厚一大本,抄完的時候,估計已經是一年之後了。可是三個月後政哥哥就要有一場大戰。我……爹親!你最好了!幫幫落塵吧!就這一次。落塵給你道歉,給琉璃妹妹道歉啦!好不好?琉璃妹妹你說話呀!大不了姐姐讓你去我的寶庫里面挑幾件好寶貝。姐姐可是有不少收藏的。你就替我說說好話吧!」落塵又氣又急,可是琉璃根本沒有听到一句,滿眼都是腳踝上的美麗珍珠。落塵求道︰「好妹妹,別看了!你倒是說話呀!你喜歡珠鏈子,姐姐送你一大筐。」我聞言失笑,一把將她按回椅子上,道︰「你啊,別老三心二意,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是絕對夠了。女兒家,是該好好收收心了。琉璃的腳上的珠鏈可是星辰之精做的。你若是想送,估計只有你的神鞭‘晶葬’與一身‘雪羽’斗篷可以比擬了。要不送給妹妹?」「不要!」落塵不滿道,「爹親偏心!為什麼好東西沒我的份?」我幫她的毛筆蘸好墨,笑罵道︰「貪心不足的臭丫頭!我給你的還少嗎?好好寫好你的字,好東西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再頑皮,你就真要禁足了!」「哼!」雖是不滿,落塵還是埋頭,一筆行雲流水的書法,果真盡得芳兒的真傳。

離開屋內,芳兒已經在屋外等候了。我將琉璃遞到她懷中,兩人相依著走向琉璃晶苑。剛剛生產的韓晶,一身母性的光輝,令人著迷。

就在烏家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六國之中,再一次掀起了波濤。呂不韋集眾家所長,收古今文采,一本奇書《呂氏春秋》終于問世了!一時間,在思想界掀起了一陣巨大的風潮。眼看聲威一度跌入谷底的呂不韋竟有反彈之勢。徐先何等敏銳的政治觸覺,立刻連夜進宮面見秦王,想要找一個解決方法遏制眼前的局勢。這樣危險的存在,決不能讓他成為思想界的巨魁!沒想到的是,秦王此刻居然在和李斯宴飲,歌舞當前根本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徐先大驚之下,俯身拜道︰「大王!那呂不韋編訂《呂氏春秋》,實乃居心叵測!六國之內,居然同時出現此書,可見蓄謀已久。不可不防啊!」「嗯?」異人冷笑一聲,「垂死反撲而已。」李斯也附和道︰「區區一本《呂氏春秋》,真能扭轉他的劣勢嗎?徐大人大可放心。來一杯吧。」徐先端著手中的酒杯,由于再三,最終放下,苦勸道︰「大王!那呂不韋宣稱《呂氏春秋》完美無缺。若是有人能改動一字,便以前進相贈。如此從者雲集,爭相閱讀,卻至今無人能夠更改一字。那呂不韋借此大收士子之心。大王,如今政太子不在國內,聖童大人隱世不出!更有軍神名為閉關,實則與那呂不韋勾勾搭搭,其心難測。咸陽之中,全賴大王主持大局。還請大王想辦法壓一壓呂不韋才是。」「哈哈哈……」異人放聲笑道,「一字千金?好生狂妄!」「哼哼!」李斯也冷笑道,「徐大人寬心。一個人如此瘋狂的證明自己,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不再自信了!他這是垂死掙扎!不過我看來,更像是回光返照。」徐先眼見兩人胸有成組,頓時一愣,壓低聲音問道︰「莫非大王早有妙計?」異人于李斯相視一眼,具是露出一副極度猥瑣的笑意。秦王舉杯笑道︰「此等絕妙的主意,寡人尚且想不出。全賴李斯先生妙招。」異人舉杯道︰「來來來,徐將軍如此忠肝義膽,且滿飲此杯。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好戲的開演。請!」「謝大王!」「謝大王!」

就在王宮內一片歌舞升平的時候,秦王的暗衛已經偷偷潛入了呂家三間茅廬。正在對桌吃飯的呂不韋的兒子與兩個女兒絲毫沒有察覺之下,一顆入水即溶的丹藥自窗外丟入了在一邊廚房熱著的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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