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真進入驚鴻院往議事大廳方向走去,一條石頭築成的小路直通大廳,石頭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塊與石塊之間只有一絲線痕,小路兩旁種滿了各種顏色的牡丹,種類各異,清香撲鼻而來,別饒幽趣,奼紫嫣紅,雅致宜人。
往日里,喬夢真是不會去注意周圍的景色,今日卻感覺自己的心情與這些嬌艷的花兒一般細膩溫馨,她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相反在嫁入李家之後,她很痛苦,她的不拘禮俗,她的大膽潑辣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幾位夫人之中除了老六關系不錯外,余者鮮少交往,也就是老夫人召開議事大會的時候,相互之間才見上一面,想起易寒的模樣,整顆心便像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噗通狂跳。
他怎麼可以對自己說那麼羞人的話,想到這里,喬夢真感覺自己俏臉發燙,嘴角微微一翹,臉上情不自禁的掛著幸福的微笑,咦,胸口好像漲了厲害,大概是剛剛情動而沒有得到滿足的後遺癥吧,她沒有細想,深呼一口氣,將易寒那個惱人的家伙趕出腦海,恢復平日里端莊高貴的氣質。
步入議事大廳,喬夢真目光匆匆掃視全場,眼神淡定而又從容,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情,只有在目光掠過正位之中的老夫人,神色才閃過一絲尊重,孤傲的她只有這個年過六十卻獨撐李家大任的女子才能贏得她的尊重,老夫人露出溺愛的眼神朝喬夢真看去,輕聲道︰「夢真,我們都在等你,怎麼現在才來」,語氣之中卻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在老夫人心中,在座的都是苦命人的孩子,是李家毀了她們幸福的一生。
「婆婆,我剛剛有點事情」,喬夢真俏臉通紅,聲音變得細弱蚊音,細听的話且能听到顫抖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夫人侍女微一錯愕,眼神閃過驚訝,依她們對喬夢真的了解,這種羞答答的小女子姿態絕對不可能在她臉上出現,就算面對老夫人,她也是尊重而已。
老夫人一臉關切道︰「夢真,看你臉紅的厲害,是不是病了,我馬上吩咐墨蘭讓華老給你瞧瞧吧」。
喬夢真擺手顫道︰「不用了,我沒事,大概是天氣太熱的緣故,身子有些熱」,說完往自己位置坐了下去。
可惡,全身莫名涌起一股強烈的,心一悸一悸的加速跳動著,身體緊繃的難受,恨不得立刻躺倒在地上,有一個男人來蹂躪自己的身體,吻遍自己身體的每一天肌膚,腦子里出現一個清晰的影子,天啊,我竟想有種在大眾廣庭之下與易寒愛愛的沖動,心中涌起強烈的羞恥感,我為何會變得這麼病態、羞恥、空虛、卑賤、骯髒、惡心。
喬夢真坐了下來,手心滲出香汗,雙手用力捉緊椅子兩邊的扶手,雙腿緊緊纏繞在一起,驟然輕薄的褻褲摩擦到大腿內側那嬌女敕的地方,一股舒服又刺激的感覺傳來,她能感覺自己褻褲中央已經一片濕漉漉,嬌軀顫抖,「啊」,喬夢真忍不住從喉嚨深處呻.吟出聲。
話音剛落,大廳之上十幾雙眼光頓時齊唰唰朝她望去。
喬夢真發出快速間歇的喘息,胸口腫脹的厲害,能感覺那敏感的小點正變硬和凸起,卻迅速縴手朝臉上扇著香風,「啊,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聲音尖銳而高亢。
眾人這才平靜的收回眼光,大廳內都是女子,正中坐的是李毅的正妻,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李府的老夫人,老夫人生有七子,六子為國捐軀,獨剩一子。
七位夫人分坐兩側,左邊坐著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右邊坐著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
這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的就是李明瑤與李明濛的母親吳天瑜,歲月流逝,她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雖沒有其她幾位夫人那姣麗蠱媚的美貌,卻有一股別人所有沒有的成熟穩重的雍容氣質。
二夫人與三夫人較吳天瑜年輕幾歲,卻也已經過了花容正茂的年紀,加上早年喪夫,常年寡寡不歡,眼眉之間明顯有些憔悴,配上一身華麗的衣衫,只能稱得上是一個半老徐娘。
最耀眼的還是右邊的四位年輕夫人,喬夢真芳華正茂,光艷逼人,嬌媚的像一朵人見人愛的花兒,加上此刻臉上露出不常有嬌憨嫵媚的神情,更讓對面三位夫人看的眼紅。
吳天瑜心中冷哼一聲,「在向我示威嗎?我有明瑤,明濛,你再如何強勢如何能超越我在府中的地位」。
五夫人藍覓白永遠的裝扮都是一襲樸素白衣,與其她幾位夫人相比身上甚少裝飾,這種樸素與墨蘭倒有些相似,薄肌蛾眉,臉上不施水粉,她像一尊雕塑,臉上依然是那沒有表情的表情,不樂不憂,不慌不忙,不焦不躁,洋溢著一股清雅高華的氣質,這倒應了一句古諺,「月復有才華氣自華」,因為心中有智慧和才華,讓她舉止優雅得體,讓人感覺這是一個有內涵的女子,她的魅力是心靈深處那源源不斷的韻致才情。
她是一朵含露的百合,雖沒有玫瑰的嫵媚,卻不乏淡淡芬芳,是一潭幽靜的湖水,雖沒有驚濤拍岸的氣勢,但有容納百川的胸襟和波濤不驚的冷靜,她沉靜安然,她堅韌睿智,舉手投足流露出來的含蓄之美讓那些浮澡生澀的青春少女黯然失色。
六夫人林若煙,她也是喬夢真交情最好的人,應該說林若煙是在場與其她夫人關系保持最好的人,這與她性格開朗,溫婉熱情有極大的關系,她臉上每時每刻保持著溫柔而又爽朗的笑容,這讓人忍不住與她親近,咋見她容貌的人,突聞她就是李家的六夫人絕對會大吃一驚。
林若煙天生有一張女圭女圭臉,似乎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女孩,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一雙聰穎靈動的眼眸,似乎有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只有當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時,才露出幾分成熟婦人誘人的風情,她神態嬌憨帶著稚氣,風度儀態卻又那麼得體,豐盈圓潤的隨意一舉卻能感受到她也有千嬌百媚的風情。
七夫人華柔,是一位雙十年華的亭亭玉立的女子,容貌嬌弱如幽蘭,神情冰清玉潔如芙蓉出水,體態輕盈高挑,身穿碧綠繡了櫻花的煙紗裙,清新典雅,不張揚華麗,卻也讓人眼前一亮,頭梳著雙蝶髻。
在座的人,個個都是瑰姿艷逸,奢華盡顯的絕色佳人,連那站在夫人身邊的婢女,雅可,知淑,南兒,梅兒,安安,嵐兒,凝兒,墨蘭也是一個比一個俏。
就是這樣一群女子,卻支撐起整個李府龐大的開銷運作,在場之人無不是李家重要人物,她們各人都掌控李家各個方面的權利,有的主經營財物,有的主刑罰家規,有的主內政,有的主對外交流洽談,就像一個國家,控制經濟的工部,刑法的刑部,制度、祭禮,對外的禮部,等等。
老夫人見所有人都到齊了,慢慢道︰「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卻是因為明瑤的事情」。
吳天瑜突聞與自己的親身女兒明瑤有關,受不了老夫人說話緩慢的速度,著急心切,出聲打斷道︰「婆婆,跟明瑤有關,是不是她的病」,說到最後哽咽發不出聲音,神情悲戚,眼眶紅潤起來。
在座眾人也神情低落,默默不言,李玄觀的病,無藥可治,華老斷定她活不過三十歲,心中暗暗嘆息,在座卻只有喬夢真一人表情有異,此刻她正咬緊牙關,雙眼卻一片迷離,心神早雲游九天之外,完全不知道別人在說些什麼,討厭,要忍不住了,胯下像決堤的洪水,似乎有一根手指在洪流之中不停的撓著她的敏感部位,麻麻癢癢的,偏偏不夠激烈,讓她有種隔靴搔養的感覺,她想暢情深呼,此時此刻卻必須盡量壓抑,她已經聞到屬于女子獨有的沁香味,怕被別人知道,悄悄朝身邊的人望去,卻見她們神情低落,微微心安。
「天瑜不必緊張,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看夢真表現的很好」,眾人又朝喬夢真望去,卻看見她低著頭,恍若未覺,雙腿時不時交纏換位,「夢真,夢真」,老夫人連呼兩聲。
喬夢真這才知道有人在叫著自己,連忙回話,不言則應,言則一鳴驚人,聲音高亢入雲霄,「哦哦哦何事」,頭依然沒有抬起來,她不能抬起來,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雙頰已經酡紅,媚眼迷離充滿風情,那種舒服的感覺不停撓著她的心房,讓她忍不住想引聲高吟,強烈的羞恥感,負罪感,恐懼感伴隨著沖擊而來,長時間壓抑自己的身體,已經讓她全身抽筋,雙腿控制不住自己蹬直,臀部移動到椅子邊沿,讓堅硬的紅木陷入肉中,她不敢摩擦,但這已暫時足夠舒緩她的渴望,此刻的她坐姿極為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