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鏖戰之後,易寒累的筋疲力盡,氣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他的全身浸滿汗水,就似剛從水里出來一樣,身體看起來像一幅紅白旗子,布滿了寧霜的咬痕,撓痕,用力親吻後所產生的腫紅。
寧霜累的也不遑多讓,不過她看起來好多了,至少身上沒有傷痕,易寒可沒有暴力傾向,剛才兩人咬緊牙根堅持,拼的就是讓對方先求饒,這種頻率,這種激烈程度,一次所耗費的體力比尋常人要多好幾倍,何況兩人做完了一次又一次。[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躺了一會之後,兩人都緩過勁來,這會易寒看上去似油枯燈盡懶洋洋動一下也不願意,寧霜臉色卻是充滿神采,肌膚紅潤的光澤讓她看起來像一朵雨潤的花兒,更加嬌艷奪目。
突然寧霜又爬到易寒的身上,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易寒睜開眼楮,驚嚇道︰「我是人可不是鐵打的」,本身男子在床上雖處于強勢一方,但耐久度天生就比女子不如。
寧霜俯身,臉頰貼在易寒的耳邊,輕聲道︰「你求饒不求饒」,手下卻捉住易寒已經垂下的胯下。
易寒冷道︰「不要鬧,這種事情適可而止,躺好,我有正事與你商量」。
寧霜狠咬易寒耳朵,疼的他哇哇大叫,一咬之後翻身躺好,易寒看見她嘴角的血跡,憤怒道︰「你咬出血了」。
寧霜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松口了」。
易寒這會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低頭一視之後卻嚇了一大跳,「這副模樣,你讓我出去怎麼見人」,若望舒看見了,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寧霜淡道︰「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易寒感慨道︰「是誰點燃你的內心的婬.亂?」
寧霜哈哈大笑︰「我本來就如此,有機會讓你在旁觀摩觀摩」。
易寒看著她精致的臉容,「你是如此的美麗,卻又如此的邪惡,世間上怎麼會有如此矛盾的人」。
寧霜道︰「外貌都是皮相,美與丑其實與內心無關」。
易寒岔開話題問道︰「你的病好了嗎?」
寧霜雀躍道︰「師祖真是神人,無所不能,天下無藥可治的病在她眼中卻根本不必醫治就能恢復」。
易寒道︰「這麼說,你恢復了」。
寧霜顯然不願意嗦,「易寒,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想請你出山」,說著易寒將事情大概簡單說了出來。
寧霜听完,眼神露出興奮,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易寒見她似乎沒有絲毫顧忌,提醒道︰「他們個個可都是窮凶極惡的犯人」。
寧霜笑道︰「我最喜歡和惡人打交道了,他們越邪惡,殘忍,凶暴,我越興奮」。
雖說心里相信寧霜,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這讓易寒有些擔心。
寧霜見了他的表情,淡淡道︰「易寒,我真應該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易寒道︰「寧霜,我是想讓他們去打仗,你可不要當做一場游戲」。
寧霜淡道︰「只要我不死,我保證我說干什麼,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反抗」。
易寒轉移話題道︰「拂櫻什麼時候出來,我想見她一眼」。
寧霜道︰「短時間內你見不到她,她還要在里面呆上半個月,怕是你的情人要給「道」拐走了」
易寒點頭道︰「讓她在這里靜心休養吧,等我結束了俗世的紛爭再來接她」,說著起身穿好衣服,「我們現在就走吧」。
兩人離開朝山洞方向走去,洞內空無一人,易寒又往那片奇花異草的走去,尋了一會才看見躺在花草從中曬太陽的南宮婉兒。
兩人走近,南宮婉兒緩緩睜開眼楮,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兩人,一視之後露出淺淺微笑,似乎知道什麼,笑道︰「徒兒,你可真賣力,辛苦了」。
易寒臉色一紅,寧霜反而表現的坦然。
易寒道︰「婉兒師傅,我是向你道別的,寧霜也跟我一起走,拂櫻就留給你照顧了」。
南宮婉兒訝異道︰「我又不是帶孩子的女乃媽,為什麼要我照顧她,她若想留在這里,我不趕她就是了,反正我也無權趕她,這地方又不是我的」,說著走了過去撫模易寒脖子上的紅腫,「真可憐,以後真的不知道你怎麼熬過去」。
易寒莞爾一笑,現在對南宮婉兒的話習慣了許多,抬頭看一眼正要西下的太陽,說道︰「婉兒師傅,我們走了,有機會來看你」。
南宮婉兒輕輕道︰「人生百年,百年匆匆為什麼」,說完轉過去身,緩緩前進,似乎要這樣走到天邊,輕柔的聲音飄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兩人返回文思院已是天黑,這會易寒是西夏的王夫,又兼與野利都彥有深刻的交情,這文思院的人大多都認識他,隨便安排一件房間給寧霜住下自然沒有什麼問題,本來想跟野利都彥打個招呼,從院內人口中獲悉野利都彥並不在院內。
寧霜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來不黏人,易寒就算要走,她也是一副不送的表情,絲毫就沒有表露出半點留戀的意思,易寒匆匆趕回皇宮,特殊的身份讓他在皇宮出入自由。
返回自己的院落,剛到屋門口見看見望舒身邊的一個宮女在門口等候,見他回來立即上前迎接,「易大人,你去那里了,狼主找了你一天」。
易寒淡道︰「出去辦了點事」。
那宮女道︰「易大人,隨我去御月院,狼主要見你,差我在此等候」,眼光卻落在易寒脖子上的紅痕,普天之下敢偷腥的如此明目張膽,除了這易大人怕是沒有別人了。
易寒從宮女的眼光中才注意到此刻自己身上滿是寧霜留下來的印記,虧自己剛才還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想與望舒商量天牢犯人的時候,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想了一想,淡道︰「我回去換件衣裳」,回屋尋一件可以掩蓋住大部分罪證的披風披上,走了出來又道︰「姐姐,可有水粉借我一用」。
那宮女驚恐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稱呼小婢,叫我小煙即可」,說著忙透出隨身攜帶補妝的水粉盒遞給易寒。
易寒便用水粉掩住脖子上的紅痕,便說道︰「此事你不要宣揚,我今天跟人打架,免得狼主知道了,大肆渲染,到時候人家說我仗勢欺人,其實只是一些小小的矛盾」。
宮女半信半疑道︰「大人,那個跟你打架的人也真夠凶殘的,把大人你的脖子掐的這麼紅」。
易寒心中莞爾,也不知道這宮女是真心話還是故意調侃,卻笑道︰「他更慘烈,恐怕回去連他老媽都不認得他了」。
宮女點頭道︰「活該他如此。」一語之後又道︰「大人金軀玉體,以後可不能如此輕身冒險」。
易寒贊了她一句︰「你真善良」,宮女听完臉微微一紅。
將水粉盒還給她,又特別囑咐一句︰「可別宣揚,這件事情很丟臉,你一個人偷偷知道就可以了」。
易寒的話讓這個宮女感覺自己很受重視,很受信任,堅決的點頭道︰「一定為大人保守秘密!」
易寒心中莞爾,這小姑娘真可愛善良,對她好感極佳,也就與她攀談起來,問道;「小煙,你有家里人嗎?」
小煙道︰「我自幼被選進宮來,已經十來年沒看哥哥還有雙親」。
「想家嗎?」易寒又問。
小煙羞澀的點頭道︰「嗯,不過好多年沒看見他們,也忘記了他們長什麼樣子了」一語之後又道︰「不過我感覺我很幸運,一年前我只是有侯備宮女,是狼主挑中了我,讓我成為一名正式的宮女在身邊侍候她,剛開始我很惶恐,經常做錯,但狼主很平和,從來不責罵我,也不發怒」。
易寒平易近人的個性,讓這個羞澀的宮女不知不覺的話多了,易寒道︰「讓我跟狼主說一說,讓她放你回家看看親人」。
小煙惶恐道︰「大人不可,宮里從來沒有這個規矩,一旦入宮就永遠不能回去,只要親人安在,我就心滿意足了」。
易寒道︰「你知道家里人的住址嗎?要不我替你寫封家書送回去」。
小煙搖了搖頭,但易寒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期盼,笑道︰「沒關系,我在宮里還要蒙你多照應,算是我討好你吧」。
小煙道︰「大人不必討好我,小煙會做好自己的本分」。
易寒笑道︰「沒關系,把我當哥哥一樣就好了」。
小煙目光迷離,卻被易寒隨意的一語,感動的眼眶濕潤,真是個可愛善良的小姑娘,只听小煙哽道︰「大人很溫柔,費听大人跟往利大人就很凶很嚇人」。
她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易寒輕聲道︰「這話不能亂說,免得惹禍上身」。
小宮女點了點頭,閑聊了一會卻到了望舒居住的寢室門前,易寒悄悄問道︰「有沒有別的男子進入狼主的寢室」。
小宮女笑道︰「有,大人就是」。
易寒道︰「我是說除了我有沒有其他的人」。
小宮女思索道︰「我記得往利大人進去過一次,不過沒有在里面過夜」。
易寒心中冷哼,我老婆的閨房也敢進去,往利小子,改天再跟你算賬。
小宮女看出易寒臉上的不悅,低聲道︰「大人不要生氣,狼主對你的態度與其他兩位大人天差地別」。
易寒笑道︰「沒事,小吃一下醋而已」。
小宮女抿嘴偷笑,這麼嚴肅的問題到了這位大人的口中,卻變得如此輕松,不知不覺中,這小宮女的心已經被易寒三言二語給收買了,這本事費听元昊與往利虎翼一輩子也學不來。
易寒推門進屋,望舒臥在大炕小恬,眼楮閉上,眉目透著倦意,身上披著大袍,隱露內褻秀色,一副華貴而典雅的情態。
易寒輕輕走進,她此刻還未安寢,怕是在等自己回來,可以想象近時國事纏身,她剛剛在書房批閱了多少奏折,也不出聲,就在她身邊坐下,守護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望舒睜開朦朧的眼楮,恬脆柔音傳來︰「對不起,我太累了睡著了,你回來多久了」。
易寒笑道︰「剛回來」。
望舒微微一笑︰「今日朝堂之上,我已告之眾臣出兵十萬支援大東國,著手安排沙如雪等人去準備,十日之後啟程,你的朋友肯不肯擔當」。
易寒道︰「她自然願意,還興奮的很呢?」
望舒點頭道;「那我明日一早下令釋放天牢的犯人,由于人數眾多,怕出什麼變故,我讓沙如雪率軍隊押送,未馴化之前這身上的枷鎖也暫時不能摘除」。
易寒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望舒道︰「那我就下令讓你全權負責此事。」叮囑道︰「寧可棄而不用也不可徒增生非」。
易寒笑道︰「你現在倒懂得來訓導于我,果然有一國之君的風采」。
望舒笑道︰「得賢內助,非細事也,夫君非聖人也有犯錯的時候,我理應時時囑咐」,一語之後嬌道︰「我困了,抱我上床安寢」。
易寒正打算今晚尋個借口不在這里安寢,若是動了色心,一會讓望舒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痕,怕是甜頭沒嘗到,全是苦頭,將望舒抱上床,裝模作樣的幫她蓋上被子,端端正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卻完全沒有半點動色心的模樣。
望舒見他舉動異常,淺淺笑道︰「夫君,你今日怎麼了」。
易寒深情道︰「我想這樣凝視你,守護你入睡」。
望舒感動道︰「不必了,夜深天寒,快上床安寢,別凍著了」。
易寒決然道︰「听我一次」。
望舒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乖巧的點頭,「嗯」。
望舒很疲倦,又有愛人在身邊守候,只是一小會便甜甜入睡,睡得很安詳,臉蛋紅撲撲的,嘴角是美麗動人的微笑。
見了入睡的望舒,易寒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算偷情,但這滋味跟偷情一般,滿口謊言加上內疚不安的心情,凝視著望舒喃喃道;「就算你真的看見了,也會心胸寬廣釋懷,對嗎?」
熟睡的望舒卻沒有回答,易寒悄悄的離開房間,這樣的他無法真誠的面對望舒,他寧願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一人睡下。
路經一處院子,卻看見花園中有一個厚實的背影,一動不動,是個男子,這皇宮後院只有三個男子,易寒大概能估計那是誰,他不想逗留,瞥了一眼之後匆匆走過。
那個男子卻突然轉身將他喊住︰「易大人」。
易寒只好面對著他走了過去,「往利大人,這麼晚還沒睡」。
往利虎翼道︰「易大人我听說你被關入天牢,狼主放你出來了」。
易寒點了點頭,卻不知道往利虎翼想表達什麼,往利虎翼突然大聲咆哮道︰「你冒犯了她,她怎麼可以還將你放出來呢?」他憤怒的臉色表達內心的不敢置信。
易寒倒顯得訝異,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激動,關他屁事。
往利虎翼突然瘋狂拽住易寒的胸口,咆哮道︰「你應該被關入天牢永無天日」,妒忌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
易寒一掌被他推開,「你瘋了」,轉身就要離開,懶得與這個瘋子糾纏。
往利虎翼狠道︰「我要殺了你」,說著朝易寒身後疾沖過去。
易寒躲了過去,冷道︰「這是皇宮,你不要潑灑。」他能理解往利虎翼的心情,可是望舒已經打算還他自由,以及補償,望舒是他的愛人,他不可能大度到與別人分享。
兩人糾纏立即引來了宮女,面對兩個王夫,宮女卻無可奈何,直到拓跋烏沁出現,而這個時候堂堂的西夏第一勇士往利虎翼已經被忍無可忍的易寒揍成豬頭,雖然惱火,他下手還算有分寸,往利虎翼身上只是皮外傷。
拓跋烏沁到來,易寒也冷靜下來,停了下來,地上的往利虎翼申吟不已。
宮女們倒對易寒打贏這個結果感覺意外,雖然知道易寒就是麒麟,可統帥擅長領兵打仗,可不是武功高手,就像沙元帥雖為一軍之帥,單打獨斗卻不是他身邊護衛的對手,怎麼說往利虎翼也是西夏第一勇士,莫非徒有虛名,還是這易大人太厲害了。
拓跋烏沁立即差宮女查看往利虎翼傷勢,差人將他送回房間,吩咐宮女請御醫前去治傷。
拓跋烏沁對著易寒問道︰「易大人你為何毆打往利大人?」
易寒淡道︰「我路經這里,他把我叫住,又嚷嚷的要殺我,就朝我動手」。
拓跋烏沁臉色一冷,假如往利虎翼有此意圖,事情就嚴重了,卻不能當做普通的糾紛對待。
易寒見拓跋烏沁臉色,他打了別人一頓,氣也消了,不想欺人太甚,補充一句道︰「他大概瘋了」。
拓跋烏沁道︰「此事我調查真偽之後,再請狼主定奪」。
易寒淡道︰「什麼鳥事情也要找她,狼主國事纏身,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宮令你做主吧,我先回去睡覺了」,說著轉身就走。
打了人就這樣當什麼事也沒有,拓跋烏沁剛想將他喊著,又感覺沒有什麼理由留下他,也就任他離開。
一個宮女提醒道︰「宮令,易大人走了」。
拓跋烏沁平靜道︰「我看見了」。
「易大人毆打了往利大人,你不做處理任易大人離開,狼主會不會怪罪下來」。
拓跋烏沁冷聲道︰「你都知道他是大人,我一個小宮令能奈他何」。
宮女不敢吭聲,心中卻暗道︰「宮令不是正一品嗎,除了狼主,後宮就你最大了,怎麼會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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