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听了這個稱呼,孟星河差點跳起來。自己的老婆是公主?我日啊,那老子豈不是駙馬爺,公主的丈夫,皇帝老兒就是我丈人?
心眼懸到嗓子上,駙馬這個名號有點唬人啊,膽子小點都會昏厥過去。
不敢相信自己听的是事實,孟星河疑惑的望著夢蝶,表情有些苦惱。不知道這小妞身上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說出來,不得不讓人感覺到她的神秘。
看他眼神就知道孟星河想問什麼,難得見他吃癟,夢蝶撲哧一笑,得意道︰「怎麼,一句大公主,就把相公嚇成這樣。那要是真正的公主,還不把你嚇傻。好了,我家的傻子,**子怎麼會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呢。快下車吧。」
有夢蝶的排憂解難,孟星河才恍然大悟。老子真是傻的要命,夢蝶要是大唐的公主,怎麼還敢加入魔門,公然造親爹的反,難道是好玩嗎?孟星河鄙視了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臉上笑起來道︰「不是公主就好,若夢蝶小寶貝真的是什麼大公主,那可就害苦我了。要知道,我們大唐朝的駙馬一輩子只能取公主一人,難免有許多不痛快的地方……」
孟星河本來還想說男人三妻四妾後宮大片的話,看見夢蝶不善的表情,他選擇了閉口不言。
先于兩人跳下車攆來,孟星河看見了先前那人說的「西廂」,說白了就是一座比較陳舊的大道觀。青磚泥瓦,紅泥圍牆,門前種植許多開著小花的樹木,頗有幾分靜逸。那剝落紅漆的大門半敞著,已經有俾人為他們推開,做出了請進的姿勢。
夢蝶和小師妹已經繞過孟星河前去。突然有個身影窈窕的女子,披著一件鵝黃色流沙裙,面罩輕煙白花遮巾,從那扇門中娉婷而出。
那女子紗裙拖地,說不出的風姿卓越,濃而細長的柳眉下,一雙桃花眼眸頗為勾人,放佛會說話那般美麗。見夢蝶和小師妹二人歸來,那女子漫步飄過去,淡淡道︰「小蝶,紅豆,你們回來了。」
「雲姨?」最先出聲的是小師妹紅豆,見那個綠衣女子,已經高興的投進了她懷抱。而夢蝶站在旁邊,看見這個,竟然高興的哭出聲,道︰「雲姨,小蝶回來了。」
那個叫雲姨的女人,見煙夢蝶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慈愛的笑了起來,道︰「回來了就好。對了,後面那男人是誰,怎麼如此無禮,才來我道觀,就開始胡來了。」
雲姨如此說話,夢蝶和小師妹才看見後面跟上來那個男人,正在和一群道觀里修行的花季少女有說有笑,根本就沒有這里當成清修的地方,不惹人生氣才怪。
夢蝶有些頭疼,這個人怎麼到了這里還如此流性。要是以後師父見了他,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呢。
「咳咳……」夢蝶咳了兩聲,好心提醒。孟星河知道娘子傳達的信息,立刻和身邊那群道觀修行的少女告別。笑吟吟來到她們三人跟前。見那個貌美的女子,不善意的盯著自己,孟星河臉色平淡,沒有任何膽怯道︰「小弟初來乍到,不懂的地方,還請這位姐姐多多通融。我看姐姐慈眉善目,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吧。」
只要是個女的,孟星河的出招的方式就是,先無賴、再無恥、最後無敵。所以,也只有他一人才能說出,如此第一無二的話,懇求中帶有逼迫的味道。
「你給我老實點……」孟星河腰部發燙,已經被夢蝶施了暗手。這道觀里,最恨見到時間男子嘴貧,孟星河想耍嘴皮子,卻不知是這里的忌諱。夢蝶趕忙圓場,道︰「相公,這叫雲姨,是我和紅豆的二師父。」
雲姨?我靠,我看是你姐還差不多。眼前這女子不過二十幾歲,比夢蝶大不了多少,讓孟星河叫姨,那不是佔他便宜嗎。保持堅決不吃虧的原則,孟星河嘿嘿笑道︰「雲姐。小弟孟星河,幸會,幸會,來,握個手,增近彼此感情。」
他說著已經伸出自己那雙騷動的手。這女子雖然和夢蝶一樣遮著臉蛋,可那凝脂白玉般的雙手,模上去一定舒服。如此親近佳人的機會,模一模不算褻瀆吧。孟星河自我安慰。
雲姨向後退了一步,躲開孟星河的友好。夢蝶小姐卻是急忙拉住他猴急的身子,白眼道︰「你作死啊。」
夢蝶大聲吼了一句。已經將孟星河押在身後,對著雲姨笑臉道︰「雲姨。這是我相公。他這人就是這樣,你不要生他的氣呀。」她說了句,打了孟星河幾下︰「還不快向雲姨認錯。」
年齡不大,還想讓我叫姨,以後逮著機會,非讓你叫我叔。孟星河板著臉,終于低頭道︰「雲阿姨。」
「 ——」
很大一聲巨響。三個粉色拳頭揍在孟星河腰上、背上、胸口上,讓他吐了幾口酸水。
「咳咳。」孟星河氣卡在脖子里。媽的,三個拳頭,除了夢蝶的稍輕點,其余兩拳都是要命呀。老子這是遭誰惹誰了。叫了聲阿姨,就吃拳頭,要是胡言叫聲老婆,你們難道還殺了我不成。全身吃痛,孟星河苦笑道︰「兩位姐姐,還有個丫頭。男女授受不親。我知道我強壯的身體對異性很有吸引力,你們也不用如此猴急想要模一模吧。我月兌,我立刻月兌給你們看行嗎。」
孟星河立刻做出**的動作。
這種露骨的話比較奏效。三位女子立刻收了拳頭。特別是雲姨和小師妹兩人,听了他話,臉蛋唰的一聲紅彤彤的,就像兩朵盛開的杜鵑花那般紅艷。就連夢蝶小姐是過來人,也受不了孟星河在自己師妹和雲姨面前擺出那種厚顏無恥的模樣。恨夫太流|氓,她急忙羞愧的轉過頭去。
孟星河揉了揉胸口,還別說,這群小妞那拳頭砸在身上,又酥又疼,特別是雲姨,更有種說不出來的爽快感,要是能模上一模那肉|嘟|嘟的小手該多好啊。
「紅豆,小蝶。快些進去吧。」好歹是見過世間各種秉性男子的雲姨,雖然眼前此人說話沒個遮攔,言語中頗有幾分痞性,但想唬住她還需要火候。待恢復臉上的氣色,雲姨左右牽著二人的手,向道觀里面走去。
就這樣把我拋棄了?看著三個女子絕跡而去,孟星河有苦說不出口。看來那個雲姨有點難辦啊,有她在身邊,想騙煙夢蝶和自己站在同條戰線上,難度相當的大,更別說花言巧語騙在手里面輕薄了。
大步流星跟在三個女子身後入了這間道觀。同外面目睹的陳舊古樸不同。觀中建築落差有序,隨處可見,大多以寶塔為形狀的雁塔,排開很遠,一眼望不到盡頭。從觀中一條石道上路過,看見左右兩邊,數排雅致的廂房,成四合院的形式,被整齊的分割成無數小的單位。偶爾幾棵蒼翠的青松、模樣怪異,生長在那些陽光富足的地方,有風吹過沙沙作響。無形中舌忝了幾分道家追求超月兌塵世喧嘩的意境。那些用青磚搭建的花圃里,幾乎種滿了各種花卉,現在時值春季,滿院競相開放的花朵,就是一副鋪在地上的百花爭艷圖,讓整個道觀處處充斥著清靜。
這種地方,用來清修再適合不過。沒看出夢蝶口中的魔門,居然如此舒適。要是這輩子能住在里面,簡直就是為自己購置了一座佔地幾百畝的豪宅。而且還帶天然的湖泊、草地,那日子過的怎一個好字了得。
孟星河就像一個窮漢,入贅到富豪家中,看見那厚實的家產,臉上婬|蕩之氣亂射,無恥的望向牆角一株盛開的紅杏,高興的念出聲道︰「有道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如此美麗的地方,還有有枝頭紅杏,等著哪家帥氣的少年郎來采。雲姨,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他嬉笑問了一句,已經跑過去,摘了一支紅杏咬在嘴里,有些痞氣道︰「雲姨,今日正是百花大會,不知道你們觀中的花,是否也讓人摘呢?我看這紅杏不錯,吉祥、喜慶,用來牽姻緣再合適不過了。」
「閉上你的臭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師妹已經听不慣孟星河這個大舌男人,轉過罵道︰「那紅杏是當年雲姨為她心上人栽的。就算出牆,也輪不到你來摘。哼,狗嘴里含紅杏花,平白糟蹋了東西。」
這個小師妹,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弄得老子都快臉紅了。孟星河靦腆一笑,輕輕將手中的紅杏,交到雲姨手上,道︰「既然是姨夫的花,小弟怎麼敢貪功呢,還是完璧歸趙吧。」
他如此一說,雲姨再次羞紅了臉。從那雙恰如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如同削成玉壁的雙肩猛然顫抖了幾下,動怒道︰「小蝶,這個男人是不是你帶來的?」
「是……」夢蝶趕忙向孟星河使眼色,希望他在雲姨面前,不要太流性了,要是惹怒了雲姨,只怕自己都不好出面調解。
「那好,立刻讓他給我滾出雲夢齋。」
雲姨不快不慢說了一句,憤然往前面走去。小師妹吐了吐舌頭,打擊道︰「你這人臉皮厚的很,雲姨是我們雲夢齋最和善的人,數十年未曾動怒,想不到你這卑鄙小人才來片刻,就引起她的軒然大波,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