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就不會含蓄點,沒看見你師姐已經變臉了嗎?受到別人的逐客令,孟星河臉色灰暗,久待在這雲夢齋還說他臉皮厚,反正自己在東都又不是沒有落腳地方,說不定大哥等人已經在瘋狂找自己呢。
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孟星河拍了拍衣服,轉身就往門邊退去。
這人怎麼那麼小氣,說他兩句,就耍小孩子脾氣,真是氣死人了。夢蝶深知雲姨的脾氣,之所以說那話,不過是氣在心里,可能走的時候已經消了。
「相公,你要做什麼?不會要走吧?」夢蝶立刻纏上孟星河雙臂,睜大眼楮望著她,細聲細氣道︰「你以前不是說,要陪夢蝶回魔門見我師父嗎?現在卻要離開這里,你是不是不喜歡夢蝶,以前盡說些好話來哄騙于我?」
听夢蝶小女人那樣,傾訴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孟星河後背就起了一層冷汗。她這個魔女一旦溫柔起來,簡直要人命啊,就算是鋼鐵,都能融化在她的軟語中,屈膝就範。
女人只要耍起性子來,你就算有百張嘴都哄騙不好。孟星河哪里敢多走一步,立刻駐足順手就把夢蝶攬在懷里,無限濃情,道︰「瞧你說的。這麼美麗的地方,我哪里要走,只是四處逛一下,熟悉這里的環境而已,免得晚上模錯了地方,闖進那些女眷住的房間。對了,小寶貝,你的閨房在哪里?帶我去看看好嗎?」
「你要死啊。」孟星河一下子耍起了無賴。夢蝶捶了他幾下。有小師妹在面前,這個男人還如此無恥,臉皮之厚,很少有人比的上他。拽了拽他的衣服,夢蝶拉著孟星河往廂房走去︰「別耍嘴皮子了,師父不在雲夢齋,我先帶你去廂房。」
孟星河還能說什麼?有夢蝶在這里撐住,雲姨哪里自然有她去說話。留就留吧,在雲夢齋待幾日,等見了夢蝶的師父就動身去長安。算算日子,只有幾月就要科考了,東都離長安還有一段路程,這路上不能再耽擱了。
帶領孟星河來到廂房,替他安排好一切,連被褥,床套,都是嶄新拿來為他鋪好。忙完之後,夢蝶才坐在床邊,仔細叮囑道︰「相公,你先歇息吧,夢蝶就不陪你了。記住,在雲夢齋中切不可亂跑,更不要亂說話。這里最恨那種善于花言巧語的男人,雲姨脾氣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我把你留下來。她都不會生氣。若是在我師父面前,你還那般流性,到時候只怕連夢蝶都會受到牽連。」
這是什麼門派,盡然如此恐怖。花言巧語怎麼了,老子只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耍耍嘴皮,其他人我連話都懶得說呢。夢蝶的話,孟星河左耳進,右耳已經跑出,沖她嘿嘿笑了幾聲道︰「快去吧,晚上我給你留門,到時候你悄悄鑽進來就行了。」
「討打……」夢蝶揚了揚手中的寶劍,道︰「你給我好生待著,到時候我會來找你的。記住,千萬不要亂走,迷了路,活該你受罪。」
也不知這小妞口口聲聲讓自己不要亂跑,是什麼意思。孟星河記住道︰「放心啦,我現在就月兌光了躺在床上等你如何?」
他說著已經在扒自己的衣服,夢蝶瞪了他一眼。 的一聲就關門而去。
這小妞,越來越蠻狠了,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嗎?躺在床上,孟星河滿腦子都在飛速運轉。今日本來是在城中參觀百花大會的,現在卻來到了這雲夢齋。以前夢蝶雖然同他說過,到東都陪她來魔門一趟,可今日來了,卻見魔門非自己想像中那樣?根據以往零散的記憶,魔門好像是盛世中的一伙亂黨,為了隋末不甘心被李家算計的仇恨,多年盤踞在江浙一帶進行反朝廷的斗爭。令孟星河想不通的是,魔門既然是亂黨,為何在這東都還能光明正大的活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李世民也不會傻到讓一伙窺其李家江山的人,在自己的國土上橫行吧。
孟星河腦袋亂糟糟的。自己把其中的各種關系,理來繞去也看不出有任何頭緒。唯一得出合理的理由,就是,這雲夢齋並非真正的魔門,只是打著掛羊頭賣狗肉的招牌,將真正的魔門影藏在某個角落。然後在平日多做些善事,弄出恩施民眾的道觀假象來欺騙世人,暗地里卻在江浙一帶興兵做亂,怪不得朝廷多年未把太平教亂黨剿滅。連這重要的基地都未找到,就指劍亂射,就算滅的了一時,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太平教徒從這里走出,繼續危害江山社稷,那朝廷就算年年打仗都起不到效果,帶來的目的,反而讓國庫耗損過度,只怕到最後再次弄出隋末時民生哀怨的局勢,天下只怕又將大亂了吧。
斬草不尋根,春風吹又深。既然有東都的雲夢齋,那其他地方肯定還有更多大大小小的根據地,不斷在各地作亂,不斷向大唐施加壓力,雖然一時不構不成多大氣候,但細水流長,總有一天大唐王朝必定潰散。
這就是要亡他人國先亂其根基啊。越來越覺得太平教神秘異常,孟星河已經急切希望見到夢蝶的師父,看一看這個魔門的門主,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機,簡直擔當得起巾幗梟雄四字。
幸好夢蝶沒有學會她師父那些謀略,盡管她是太平教魔門的魔女,但還是一個純真的小女人,偶爾在自己面前,還會耍耍性子蠻橫一番,絲毫沒有任何心機。
如此想來,孟星河多少有些欣慰,看來他不得不早日勸說夢蝶離開魔門,畢竟大唐江山還會在李家手中執掌多年,何必逆天而為呢。
他暫時放棄了所有事情,將心思放在夢蝶月兌離魔門這件事上。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有丫鬟受夢蝶吩咐將飯菜端進了孟星河房間。
「姑爺,大公主吩咐婢女將飯菜送了進來,請姑爺慢慢享用。大公主還吩咐了,姑爺夜里切莫亂走,她已經派人通知了姑爺的朋友,叫姑爺不用擔心。」丫鬟甜甜說道。已經將八寶盒子中的飯菜,擺在房中桌上,四菜一湯,色香俱全,讓人看後不覺唾沫直咽。
沒想到夢蝶的安排如此周到。原本自己還擔心外面龍幫的兄弟是否焦急,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孟星河心中暖暖,嘴上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的大公主,有沒有說過今晚她會過來?」
「大公主沒說,不過她還在東廂和雲門主商量事情,今晚恐怕不會過來了。」丫鬟沒有任何心機,毫無保留說了句後,就退出了房間,道︰「姑爺沒什麼事,小婢就先出去了,等會姑爺用完膳後,在門邊叫聲小婢就行。」
在東廂商量事情?端的是神秘啊。孟星河簡單吃了幾口,待先前那個小婢將桌上收拾完之後。他行動如貓那般輕巧就踏出房去。
東廂?不就是前面不遠處嗎?商量什麼事情,需要如此晚,得去看看才行。
孟星河輕手輕腳,像個賊那樣,悄悄來到東廂。看見前面有間房中燈光散出,他非常老道的從外面昏暗的地方潛伏過去,很快就貼在那間房外,伸出食指,熟練在紙窗戶上戳開一個洞洞,隨即送上自己那雙狼眼。
他這套偷|窺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做起來如行雲流水般熟練,要說以前沒干過這檔子事,那是在裝純。
通過紙上那個小洞洞,很快將屋里的情況看清楚。
「咦,雲姨胸前墊的那高高聳聳的東西是什麼。怎麼那麼挺拔?像兩座高山那樣。哎,旁邊的小師妹就差多了。哇,夢蝶小寶貝的依舊是那般巨大啊。」孟星河凶光大露,竟然流出幾滴口水。很顯然,房間里面露出的春色,被外面這個色|狼全部收入眼中。
嘿嘿,孟星河得意的暗笑。里面那三個只穿了單薄睡衣的女子在做什麼,孟星河當然知道。以前夢蝶可是拿過一本小冊子給他,雖然他只熱衷雙人修煉模式,但空暇時間還是翻看了後面那玉女經,自然知道房間里三個女子此時正在單修。
有他這個現成的資源不知道借用,還苦苦在這里單修,這不是折磨自己嗎?孟星河向里面狠狠望了幾眼,就听見房里小師妹的聲音。
「雲姨。你教的這些口訣,為何修煉之後,身體會越來越熱?我們干脆把衣服都月兌了吧。」小師妹針對修煉時遇到的問題提出了自己實質性的建議。
「撲——」孟星河已經噴血。這個小師妹,真是可愛的緊呀。月兌吧,反正現在又沒有外人,我替你們把風。孟星河心里無恥想著,恨不得將窗戶捅出個大洞來便于觀察。
「恩,月兌吧。你們記得把衣服放在身邊,等會要是有人,立刻穿起來知道嗎?」反正在雲夢齋里也不怕有人闖入,雲姨膽子也變大了許多。吩咐身邊兩人時,她已經輕解自己的羅衫。
孟星河有些站不住腳跟,老子是不是該撤退了,非|禮勿視啊。他心里這樣想,實際行動卻出賣了他,站在哪里一動不動,簡直比一個標準的潛伏兵還敬業。
「雲姨,為什麼我們不找個男人雙|修呢,整日這樣苦練,到最後還是達不到天地合一。而且我听雲夢齋中其他雙修過的姐姐們提及,說男女進行雙修美妙的很,而且還有種特殊的享受,到不知是什麼享受,還真讓人心癢。」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夢蝶和雲姨同時臉紅。小師妹卻有些不解了,又說道︰「阿姐,雲姨,你們給我說說,男女雙修是什麼滋味,舒服嗎?」
這話就像一道驚雷敲在孟星河心上。小師妹啊,小師妹,你簡直讓老子心癢癢啊,沒看見你阿姐和雲姨兩人臉紅的可以照亮半片天空了嗎,小孩子家家,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嘛,私底下姐夫可以免費為你全程講解。
孟星河得意欣賞里面即將來臨的春色滿園。他正看的起勁,哪知道身邊猛然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所有的興趣。
「姑爺,你怎麼到東廂來了?」正是先前傳話那個小婢,黑漆漆的見有人靠在窗前還以為是賊,走進一看原來是姑爺,立刻恭敬的稱呼道。
正看到關鍵時刻,就遇到了突發事件,孟星河迅速從窗前跳到那小婢身邊。身後房間里三位女子听到這種響動,已經飛快披上衣服走出門來。
「你什麼時候到這里來了,快說,有何居心?要是敢藏著掩著,我就扣掉你的狗眼。」說話的是小師妹,正用一種比較惡毒的眼神看著孟星河,倘若他要是說錯半句,恐怕今晚就橫尸在這里。
我靠,在你們月兌衣服的時候,就到這里來了,老子當然不會告訴你。孟星河掃了三個女子一眼,在雲姨身上停留片刻,咽了咽口水,道︰「紅豆小師妹,你可不要冤枉我。我見如此良辰美景,春月當頭,夜花開放,不過是出來附庸風雅,想吟詩作對一番。你口口聲聲誣賴于我,換做別人早就和你拼命了,念在你小小年紀,暫且不予你計較。」
小師妹本來想逼供,卻被孟星河到打釘耙。氣的呼呼冒火,雙手叉腰道︰「那好,既然你在吟詩,那你的詩呢?要是你吟不出來,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刺瞎你的狗眼,讓你一輩子吟不了詩,看不了春花秋月。」
好,你夠狠,考我急才是嗎。孟星河背對三女,背負雙手,抬頭望明月,擺了個很滄桑的站姿,頗為大聲念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