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分支觸發任務——驅鬼
玄兵鎮邪符,天書上記載的少數幾種,不需精神力、不需**力,只要能一筆不缺的畫下來,就能憑玄兵符本身符文所含有的鎮邪之力,驅魔鎮邪的符之一,也是組成玄兵泰斗陣最基本的陣法陣基符,同時也是白玉斌目前為止所能掌握的唯一一種,不需精神力與法力加持,就能畫出來的符;
而就在白玉斌丟下這張鎮邪驅魔的符,趁著眾人在突然的巨變震響中一時還沒恢復過來,便要卷起地上的佔卜地攤並帶著彌暝要走之時,一聲他熟悉的任務提示聲音,緊接著便在他耳畔響起︰「觸發分支任務,荒村冤魂的解月兌!是否任務接取?」
這不由得讓白玉斌伸出的手微微一頓,在兩個呼吸內心下仍舊掙扎著未做出個決定後,便順其自然的坐回原地並微皺著眉頭思索著,同時拍了拍被巨響震得有些昏昏噩噩的彌暝開竅穴,以便讓他快點清醒過來;
而與此同時,坐在街對面茶館里的徐芬,半舉著茶杯在其胸前,動也不動地傻愣愣的看著窗外街對面擺地攤的白玉斌,與印刻在地面水泥地上那仍舊閃著黃光的符,咽了口口水中有些發悚的自問自的道︰「這、、這也、太、、假了吧!?我……白玉斌這小子,什麼時候在那地上動的手腳的?」
坐在對面的天馨听了,不由兩眼一翻,真的不知該怎麼說這純唯物主義的徐芬了,一口將茶杯中剩下的女乃茶全喝完,敲了敲桌子對對面愣愣的望著窗外的徐芬,問道︰「我要去給老白這家伙做托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恩!?哦!」愣愣的轉回頭來應了聲的徐芬,眨了幾下眼後,在天馨搖搖頭站起中,這才一下反應過來跟著也站起︰「等、、等等我!」
而這時街對面地攤前的白玉斌,則微皺著眉頭看著其對面身上怨氣,即將被完全驅散而去的少女,心中略微思索著是否要接下這個突然而來的觸發任務︰不接,難得遇到這麼個相對簡單的觸發任務,就此錯過了實在可惜,並且從任務的提示與這小姑娘的樣子來看,似乎根源之處不解決,這冤魂還是會纏著這小姑娘的,現在將她身上纏著的怨氣驅散而去,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救助方式而已;但要是接下,對現在常時不能使用精神力的自己而言,想要憑著平常的手段超度亡魂是很難的,當然要是解開封印解放精神力的話,那不要說一個村的冤魂,就算是一百個村的積年老鬼,對有輪回之眼與完整的後土輪回之人道經文的自己來說,那卻又是分分秒秒就能解決的事,但這樣做的話似乎又有些大材小用、殺雞用牛刀,有些不值得了;
到底接不接呢……就在白玉斌心下糾結著是否要接下這個任務之時,一對學生姐妹花打扮的天馨與徐芬,提著背包從街對面的茶館里走了出來,走到白玉斌的地攤前,在那些從剛剛震耳欲聾的巨響中清醒過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其他人們楞然的目光中,彎腰撿起白玉斌地攤上的一枚青銅古錢,像遇萬事都如泰山壓頂般淡定的八零後女生,有些好奇又滿不在乎的說道︰「算命的?似乎……有些真本事啊!那給我算算,我大姐的姻緣如何?她都三十出頭的人了,還死活不願結婚賴在家里,可把我老媽給煩不行,要只是我老媽煩那也就算了,但我跟著被我老媽給整天的嘮叨,什麼千萬不要學你姐的樣子,趁著年輕趕緊結婚了,否則跟你姐一樣歲數一大,就沒好男人要了,要做黃臉婆了什麼的!整天嘮叨個不停,煩都煩死我了!趕緊給我算算,我姐什麼時候結婚,我也好解月兌苦海!」
不知都這個時候了,天馨這家伙還來湊什麼熱鬧,居然這個時候來做托,讓自己給算一卦,只是看著天馨那微不可見的擠眉弄眼鬼臉,示意自己按原先計劃的繼續行動,白玉斌不由被噎了下後無奈的只能按原本的計劃,帶著殘影的單手劃過地攤上的佔卜龜甲,順勢勾起三枚青銅古錢‘叮叮當當’的搖了起來,接著在地攤上順勢一掃放出三枚青銅古錢,按原先早就計劃好的想也不想地張口即道︰「恩,三十而立,日干支乾隆興,三年內有大機緣大作為,但姻緣紅塵……」
世人都有一種圍觀情緒,特別是當某件事觸發到他們所不知、又從小就不時听聞並關注到的神秘領域之時,更會讓四周很多很多的人圍觀而來,但數千年來平庸之道的觀念教導,卻讓國人一般只圍觀而不會做出頭鳥,而當有個人牽頭做了此事之後,那麼後面就馬上會有人也會試著去嘗試,特別是當有些人不會在意這麼點小錢,而這件事又已經引起他的好奇關注之時,這些即有錢又信鬼神的人們,就會嘗試著去問卦求前程!
一個帶著祖母綠扳指的中年人,就此推開擋在其前方的幾個人,跟著也走到白玉斌的地攤前,看了看地上少女腳下水泥地上刻印著的符,又看了看白玉斌與天馨、徐芬後,徐徐的轉著他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好奇又有些不信似想要證實什麼似的問道︰「小子,剛剛的事情真的很神奇,但現在這個世道騙子的手段萬千,所以我還是有些不怎麼的相信你!這樣吧,你給我算算,剛剛十分鐘前,我在什麼地方?與什麼人相遇?做了什麼事?說過什麼話?你只要能說個大概,並說幾句十分鐘前,我曾說過的話,我就相信你是真有本事的!」
似乎這個帶著祖母綠扳指的中年人,在這附近是個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名人,又或者是個常來這花鳥市場閑逛的有錢人,這附近圍觀的人中居然有不少人,眼中波光微微一動,似要對中年人打招呼但又似乎想接著看好戲,而就這樣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玉斌與這個帶著扳指的中年人,看看白玉斌是否真的有那麼神,能將這個中年人十分鐘前做的事給算出來;
而這一切對白玉斌來說,要是算對了,那就是將他自己的招牌亮出去,相信經過此事之後,這兒聚集的那麼多人,會有很多的人接著找自己佔卜算前程,那自己今天就說不定能賺到兩萬塊的錢,並看看這輪回規則是否承認如此做的自己,算是完成這個擺地攤的任務,當然要是算錯了,那就只能灰溜溜的卷鋪蓋走人,不過,這次對白玉斌來說,卻是個幸運的佔卜預測,
因為在佔卜問卦之中,未來萬事因果牽扯太多,所以想要以因果牽扯而百分百準確的預測未來將要發生的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是從這之中預測最有可能發生的那件事而已,但要是佔卜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而且因果當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並且還是極短時間的十分鐘前的事,那卻只要一丁點、一丁點的……氣運就能換算,掐算而出的結果!
如此,白玉斌也不廢話,直接順勢將三枚青銅古錢圈進卜卦龜甲之中搖了起來,同時淡淡地對對面的天馨與中年人說道︰「莫要說我欺你,小道事先相告,小道佔卜問卦,一日九卦,一卦三千!」
按照原先白玉斌與天馨說好的,他們以觀察問卦之人的氣質穿著,猜測此人大概的家庭經濟收入,如此一卦定在兩百至一千二之間,所以當白玉斌突然的將佔卜價格,一下大躍進提升到三千之時,正準備按原先預定好的掏腰包的天馨听了,那小女人天生而來的斤斤計較本能,讓她幾乎想也不想的便大聲驚叫而道︰「什麼?三千?你搶劫嗎?」
繼續搖著卦的白玉斌,莫不在乎的順勢而下,再次在地攤上一掃放出三枚青銅古錢,淡淡的看著天馨與中年人,道︰「願信就將卦錢留下,不信就走!」
被白玉斌說得噎了下口水的天馨,雖然小女人的本能斤斤計較,讓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還是知道顧全大局的她,狠狠的瞪了白玉斌一眼後,從錢包里數出三千元丟在白玉斌地攤上,並不知是配合演戲還是真的不甘地惡狠狠說道︰「臭道士,要是你算得不準,那你就給本姑娘小心點了,無論你躲藏到哪里,我都會想辦法將你揪出來的!哼~」
而中年人似乎對如此小巧真實的天馨,有些感興趣似地額外多看了幾眼,接著一彈手指伸手對著其左邊勾了勾食指,接過一個黑西裝人遞過來的一捆錢,另一只手的拇指壓著鈔票急速的翻著,有些好奇的看著白玉斌問道︰「小子,我有些奇怪!要是我佔卦了,卻硬說自己不信,就是不給你錢,你真的就這樣讓我走嗎?你剛剛可是說,不信就走的!」
看著這個額前印堂雖然有常人不可見的微微紅光,但卻又被籠著一片烏雲似地烏黑暗沉的中年人,白玉斌不由滿不在乎的裂齒一笑︰「哦,也沒什麼!反正你都說了自己不信,那我再咒你倒霉一段時間,你也應該不會在意吧!」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不敬的對話過,被白玉斌說的噎了下的中年人,不由定定的看著白玉斌,有些莫名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有些壓仰惱怒的突然冷冷一笑道︰「小子,剛剛的聲音是挺嚇人的,這地上的符印也真像這麼回事,而剛剛這小姑娘身上那光怪琉璃的樣子,更是像那麼回事般!但這一切要都是你事先準備好的,那等會兒你要是說不出,十分鐘前我曾做過的那些事,那我保證……不用這學生妹將來到處找你將你揪出來,今天我就打斷你的兩只賊手,讓你知道你今天是在跟誰說話,騙我的人又都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說著,繼續又重復著急速‘嘩啦啦’翻著鈔票的中年人,就此在他身後三個圍上來的黑西裝保鏢圍護中,冷冷的看著白玉斌,似只等他說不出個子丑丙丁,就馬上一圍而上打斷他的兩只手;
而白玉斌則有些看小丑似的輕笑一聲中,便將剛剛卦象顯示的結果,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十分鐘前,你在一家玉器店單間里,與那家老板交談了筆生意,你說……」
接著,在中年人越來越驚愕的眼光中,白玉斌將他十分鐘前,在單間里單對單交談的那筆生意,原封不動的講述了出來,其中有一些他都還是听得白玉斌說的,才回憶起自己又或者是那老板曾說了那麼句話,直到白玉斌說到他三分鐘前走出那家玉器店,拐過兩條街到這附近听到巨響為止,才堪堪停了下來;
听得有些發愣的中年人,怪異的上下看了看白玉斌,接著將其手中的整捆鈔票,往白玉斌身前一丟,帶著些怪腔的莫名說道︰「小子,有些本事啊!那鰲胖子即使有在他單間里,悄悄的按了監听器,但我諒他再多兩個膽子,也不敢將他跟我說的話往外傳,更不會傳給你這麼個小道士!如此,算你有些真本事吧,你今天剩下的七卦,我全都包了,恩……你就先給我算算,最近我的時運如何好了!」
運算近期個人的時運,一個籠統模糊不清的概念,看似難解其實卻是最容易佔卜的一種卜卦,因為這種模糊不清的問題,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回答,你往好的說也罷往壞的說也罷,一般全都說得通,
因為一個人的時運好壞,就如潮起潮落般上下起伏,有好運之時也必有霉運之時,所以說好說壞只是對時運的傾向性描述而已;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特別的時候,比如那些特別的大凶大吉之卦象,則是當一個人遇到其人生中時運的‘干枯期’或‘潮洪期’時,才會在一段時間內特別的倒霉,又或者特別的走運,前途勢運或紅塵姻緣才會,望穿秋水不見雲又或者是運勢沖天;
而真正卜卦中難算的,則是當事者確切的求卦,自己或者他的某個親人,在將來某段確切的時間段內,會否遇到什麼難事或者好事,比如高考時父母給子女求卦,確切的求卦他們的孩子能否考中某所名校,而這所名校的錄取分數又是跟他孩子的成績堪堪擦邊的,那算卦者要想算出他們的孩子此次能否被錄取,就要將幾乎整個中國當時高考的人中,能達到此分數線的人差不多都給算出來,並算出有多少個是會跟他們孩子志願相同,想報讀這所名校的,從而再掐算這所名校的錄取分數,得出他們的孩子是否真的能被錄取;
這種因果牽扯甚廣的卦卜,對白玉斌來說才是真正的麻煩,即使他極耗氣運甚至功德,也不見得能真正算得出來的結果,當然……要是他胡亂扯談,跟神棍似的凌磨兩可的胡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又再次卜了一卦的白玉斌,一看顯示的卦象,不由微微一愣,抬頭有些似明非明的古怪看著中年人,道︰「你最近會有三單生意做成,從而賺得不少錢,兩單生意微虧卻讓你認識個你一直想認識的人,似乎時運很不錯,但實則這卻是假運,事實是你會在接著的短短一月內,數場官司纏身,身家財產急速的縮水,並且會有些人身風險,但總算沒有命亡之像,這個總算是不吉中之吉像吧!」
在中年人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有些似有所什麼感觸的似信而信卻又憤怒的壓仰中,有些陰沉的暗哼一聲,想了想後又提出個問題︰「那你就給我算算,有什麼是會讓我人身受到危險,並官司纏身的?」
「你之發家,靠得是妻子的娘家……」
似乎今天是白玉斌的好運日子,這一切都聯系在一起的卦卜,並不要他消耗多少的氣運,就將中年人連續不斷提出的相聯問題,一個個的佔卜說出,直到最後第二個卦象之時,剛甩出的青銅古錢,平躺之下後突然自動翻身而立,連轉數下後顯出一個新的卦象,看得四周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聲驚呼,看得那中年人更是沒來由的心中一緊,感覺到什麼不詳的預感般,額上不由自主的就此冒出一滴滴虛汗;
而看了眼卦象的白玉斌,接著便不由自主的抖動雙耳,在他接著放開的听力之中,只听得幾聲接近的汽車警笛聲,與人的對話聲中听得城管與警察對話,從中得知因為剛剛這兒的爆炸巨響,城管與警察們在剛剛接到群眾的舉報後,馬上就要先後來此,
是以,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的白玉斌,順手收起青銅古錢之中,淡淡的說道︰「不要緊張!這新卦不關你什麼事,卦象顯示的只是,五分鐘後城管與警察,就要來此而已!」
說著,將中年人剛剛顯示的那個卦象解說之後,將地上那困鈔票數出兩萬一,剩下的扔回給有些楞然的中年人後,白玉斌順手將地上的地毯一卷卷成一個包袱,一拉有些茫然的小和尚轉身就走,同時頭也不回的對中年人說道︰「今日你佔七卦,收你兩萬一,準予不準,月旬內就見分曉!此地給你個忠告,莫要貪心、莫要花心,有錯就認、有話就講,說開了興許她就此原諒了,那則你的下半輩子,還是榮華一生!」
在白玉斌才拉著小和尚彌暝沒走多遠,那個一直等在那看著他的少女,一愣之後馬上反應過來並緊追上來,一抓白玉斌的道袍衣角,急聲叫道︰「師傅,等等!你要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們!求求你……」
而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並接著也反應過來的中年人,當然也不會就此讓白玉斌走了,馬上帶著他身後的三個保鏢跟著也圍了上來︰「等等,剛才我明明說了,你剩下的七卦我都佔卜了,你得給我將最後一卦也算清楚了……才能走!」
在相互扯拉中,白玉斌就此被後面跟著又圍上來的群眾,因為小和尚彌暝給拖延在了此地,而短短的五分鐘就此在拉扯之中眨眼而過,‘呼呼’叫著的城管車先警察一步,就近趕了過來,
而听到後面警笛聲的群眾們,都不由得驚奇地紛紛雜雜的驚呼而起︰「真是神了,真的五分鐘就來警察了!」
「不是,看清楚了,那是城管的車!似乎有些不準啊!」
「不是、不是,你剛才沒听清楚嗎?這小師傅剛才說的,是五分鐘後城管與警察要來;我們再等等看,看警察是否真的也來,就知道他算的準不準了!」
「要是真的這麼準,一卦三千還是值得的,我也讓他給我家大孫子算算……」
城管來了,警察當然不久也緊隨而來,作為當事人,被少女拉著又被眾人圍著的白玉斌,當然異常顯眼的被警察給看到,而就在警察們擠開群眾上來,拉著白玉斌問道︰「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剛才……」
接著,在少女、群眾、城管與警察的拉扯之中,白玉斌手彎里的包袱,突然不知怎麼的被撕開一道口子,幾枚青銅古錢就此被蕩了出來,在白玉斌本能的及時順勢一抓,抓在手上之時,警察們此時則大聲的對四周的人群喊著︰「不要擠,都不要擠……」
而攤開手無意中一看自己手上顯示銅錢的白玉斌,平光鏡後的雙眼不由自主的隨之一張一縮,剛閉上听力的雙耳不由自主的再次完全放開听覺,在他耳朵連續不斷的抖動中,只听得視線看不到的街對面拐角處上延,一輛完全失控的大卡‘吱、轟~’的撞擊聲中,向著他所在的這個方向完全失控沖來,
這不由得讓白玉斌,心下低罵一聲︰這個哀運來得也太快了吧!在這麼個敏感的城市里,撞不死我,撞死那麼多的人,那我還不被這個世界的中國政府,真正的重視而被通緝啊!
這麼的心下低哼著的白玉斌,手腳上的動作卻也不慢,‘嗦’的泥鰍般從人群中鑽出至最外面,接著雙手就此一展呈大鵬展翅之勢,壓著所有的人,腳下重重一踩,緊接著便是一聲爆響的地陷轟然聲中,剛剛那些圍著白玉斌的人們與警察,只覺得身子前方不由自主的一緊之後,在潮洪般無可抵抗的大勢巨力下,與連續不斷的‘轟、轟……’地塌巨震的巨響之中,就此不受控制的向後被一推再推,
而幾乎同時,那輛沖出街頭拐角的油罐大卡,在撞飛一個公用電話亭,並在看到的人們不可抑制的驚呼聲中,堪堪擦著又一步向前推去的白玉斌背影,‘轟~’的沖出數十米遠,連續撞斷數根路燈之後撞在一間便利店樓牆上,大半個車頭撞進坍塌的牆壁內,才在冒著的裊裊白煙中停了下來;
這時隨著白玉斌的停了下來,而跟著也停了下來的眾人,才看得那輛碾過剛剛他們所站的那個地方,並與地面上那數個踩下水泥地數寸深,一道道龜裂的地縫也隨之被踩出的腳印,全都傻愣的集體呆呆看著始作俑者的白玉斌,而像沒事人般的白玉斌,雙手隨意一撥將他身前有些傻愣了的人們撥開,走到里面拉起被擠得灰頭土臉的小和尚,看著也被看嚇得有些悚然的警察,在走之前想了想後淡淡的說道︰「那車上的司機還沒死,坍塌的牆下被壓著兩個店員,你們還是趕緊救一下吧!並且將這附近的人都驅散,這輛車會在十二分鐘後有次小爆炸,之後的半個小時內連續爆炸數次,要是你們處理不好的話,四十三分鐘後這輛油罐車就會完全的爆炸!信不信……隨你們!」
悚然的警察們還不知該怎麼做,但是當白玉斌才剛說完,周圍原本還圍著的群眾們,就忽地一哄而散像似被狼狗追著似的有多遠跑多遠,只留那個被擠得有些亂發的白衣少女,與那個悚然了卻還不願就此離開的中年人,而看到白玉斌拉著小和尚彌暝轉身又要走,這回有些狼狽的少女,不由帶著絲哭腔再次一拉白玉斌的衣角,哭求道︰「師傅,等等!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
瞪退茫然本能的又要跟上來問卦的中年人,白玉斌一甩衣袖,將少女抓著衣角的手甩掉,同時有些無奈的輕嘆口氣,知道修道之人有些事是躲不了的,本不該如此接二連三的被此女孩拉住的自己,卻從剛剛與此女孩相遇後的這一系列事件中,再三的被她拉住哭求,這個突然而來的觸發任務,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天意,使得自己不接也得接了︰「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