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就趕緊跑開了,生怕蕭守仁背上的兄弟把那難以啟齒的病給傳染給了自己。
蕭守仁自覺感到好笑,自己竟然也會用這樣子的招數來嚇人了,而且還是冤枉尉遲恭患了花柳之病,要是尉遲大哥知道了的話估計這會兒肯定是暴跳如雷了。
蕭守仁找打馬車之後和尉遲恭匯合了,尉遲恭把自己的那匹馬兒又舍棄了,尉遲恭和蕭守仁合力把這昏迷的女子放進了新買來的馬車里面,然後自己卻是充當起了馬夫的角色了。
蕭守仁和尉遲恭不敢耽擱,抓緊時間,趕緊往北邊的城門趕去,這時天已經是快大亮了,城門也是剛開,蕭守仁他們沒有遇到什麼阻礙,盤查更是說不上了,一路上是暢通無阻,毫不費力就出了雁門關。
看見越來越小的雁門關的影子,蕭守仁知道自己和尉遲恭可以松一口氣了,這時候馬車里面的女子竟然是還沒有醒過來,真的是很能睡啊。
「尉遲大哥啊,不知道昨晚上那兩人黑衣人怎麼樣了?」蕭守仁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女子之後,想起來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又為那兩人出手的黑衣人擔心了起來。
「這個你倒是不必擔心,即便是他們被抓了,那也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了,那宇文兄弟肯定是追出來光顧著追我們倆了,那兩個小子肯定是可以逃走的。」尉遲恭笑著說道。
「嗯?大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蕭守仁有些疑惑了,尉遲恭為何如此的篤定呢?
「呵呵,我已經是猜到他們是什麼人了,當然是可以猜出來一些東西了,總之你不用擔心他們就是了。」尉遲恭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和蕭守仁聊著天。
「哦?」
「嗯,昨晚上那個高個子刺殺宇文智及的時候用到了「一瀉千里」的輕功身法,用的是一口長劍,而那矮個子背著一口好刀,善于用毒,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倆人的身份了,這個不奇怪。」尉遲恭不奇怪的回答道。
「哦?那這倆人是?」蕭守仁很好奇的問道。
「這倆人倒是可以結交一下,以後有機會的,高個子是「玉面公子」李世民,矮個子的是那「仗義疏財」柴紹,這倆人在江湖的青年一輩中聲望都還行。」尉遲恭笑著解釋道。
「什麼!李世民!」別人也許是真的沒有听說過,但是李世民的名字蕭守仁卻是知道的,大唐有名的明君,可以說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是他秦王李世民打下來的,蕭守仁一听到昨晚上那個高個子竟然是李世民的時候一時間不由得失態了。
「哦?守仁你知道李世民這個人?」尉遲恭見到蕭守仁听到李世民的名字的時候竟然如此的失態,心中不由得很是好奇。
「啊,以前听說過,但是沒有見過,我們不認識,剛才听見大哥說昨晚那高個子黑衣人就是他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震驚。
「呵呵,你們不認識是正常的,他常年都是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能夠找得到他,也正是這樣子在江湖中漂來漂去,行俠仗義攢了這玉面公子的稱號。」尉遲恭回答道。
「哦?我听說你可是李淵李大人的兒子啊,這樣子的貴公子不是應該在那朱樓花園當中飲酒作樂念詩學禮的嗎,李大人會讓他出來到處亂走?」蕭守仁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未來的君主竟然是在江湖中到處亂闖,萬一出個意外死翹翹了怎麼辦?
「李淵李大人?現在估計也就你會稱呼他李大人了,現如今的洛陽城里又有幾個人還記得他李淵呢。」尉遲恭听見蕭守仁提起李淵之後很是不齒的笑道。
「嗯?听大哥你的意思好像和李大人的關系不怎麼樣啊,據我所知,李淵和聖上應該是有親戚關系的,好像還是個官兒,雖然是什麼官兒我記不清了,但是稱呼一聲李大人並不為過啊。」蕭守仁這下子更是好奇了,這大唐的開國君主這時候難道就這麼的不顯山不露水嗎?尉遲恭這樣子的人竟然都不怎麼把李淵放在眼里。
「呵呵,李淵充其量也就是個婊子似的人物罷了。」尉遲恭嘴巴這時候是一點都不留情面了,好像李淵和他有著什麼大仇似的,一句話就把人家李淵給批的是體無完膚了,把他比作是下賤的妓女。
「啊?大哥這說法有點過了。」蕭守仁騎在馬上面張大著嘴巴,一時神經都反應不過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尉遲恭的話竟然是這麼的犀利,竟然把大唐的開國君主罵成是妓女。
「不為過,一點都不為過啊,說起這李淵啊,他算是一直都不得志,听說聖上出征討伐高句麗之前,更是因為掌旗時多說了幾句有關陛下東征的話被抓進天牢了。
他雖然和陛下是表親,可在陛下的眼中,他和個婊子沒有什麼區別。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好多人都是這麼覺得的,在洛陽城里面隨便你去問誰,大家都是這麼個說法的。
陛下在高興的時候就調戲下李淵,不高興地時候罵兩句。這跟客人上青樓找妓女玩樂不是一個樣嗎?沒區別的。
知道的人都知道李淵曾經因為一個女人得罪過陛下,當時陛下還只是晉王,那時候的李淵很得先帝的恩寵,陛下也是不敢把他怎麼樣,可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李淵在陛下上台後,也算是起起伏伏。這就是陛下調戲的結果了,他原先做過刺史。等到陛下上台後,估計要扶植親信,讓他做了滎陽太守。這其實是個肥缺,陽氣候不錯。糧儲又足,戰略位置也重要,可惜李淵做了沒有多久就被派去了山西的樓煩做太守。
那里比起滎陽可差了太多。地瘠天寒。陛下把他派到那里,只是因為李淵不會拍馬屁。大家都是報好不報壞,這李淵卻是一個勁的報告壞消息。
也不會感恩圖報,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李淵養了幾匹好馬留著自己用,卻沒有給陛下,這讓陛下極為地不爽李淵在樓煩做了幾年太守,陛下又想起這個婊子一樣的表弟,把他調到身邊當個掌旗衛尉少卿,官是漲了,可實權更少了很多。
陛下把李淵調到了身邊來伺候,心情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這李世民的緣故。尤其是對這李世民視同自己的孩子,陛下對自己的兒子都沒有這麼關懷的時候。當初元德太子死了,陛下也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後來該是大業還是大業,該是東征還是東征。」尉遲恭看見蕭守仁好像不接受自己的說法似的,所以一口氣把李淵的事情都倒了出來。
「那李淵李大人也是為了大隋的好啊,並沒有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啊,沒必要把人家說成是那個啊。」蕭守仁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說他是那個的不是我,而是大家,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他的上位並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不是他有經天緯地的才能才干,而是生了兩個好兒子,昨晚上的那個李世民更是很得陛下的喜歡,陛下把李世民是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的,李淵之所以沒有被削官都是因為陛下看在李世民他們幾兄弟的份上,要不然的話,這李淵早早地就回家種地了。」尉遲恭大聲說道,說道回家種地的時候更是興奮,仿佛李淵此刻已經是回家種地了似的。
蕭守仁看著尉遲恭的神色終于是看出來東西了,尉遲恭這是在不平啊,為了他自己的不平啊,尉遲恭平民出身,一輩子在軍中出生入死才能升官,才能出人頭地,但是經過一些事情之後還被排擠,更是淪落到了馬邑這樣子的荒涼地帶來了,而那李淵呢?什麼都沒干,什麼都不會,只是因為生了個好兒子,竟然是屢屢惹惱了楊廣,竟然還能活的是有滋有味,這不是讓人很是氣憤嗎。
「李世民很厲害?很得聖上的喜歡?」蕭守仁想知道關于李世民更多的消息,希望以後有用處。
「當然,這小子還算是可以,從小就愛讀書,武藝也算是一般般,還過得去,一直是一身的游俠打扮,講義氣,輕錢財,喜結友,這性子很是得聖上的意,小時候他母親竇夫人帶著她去晉王府的時候聖上就喜歡這小子了,李世民那時候還小,也是很喜歡他那干脆利落的姨夫,倆人關系很好。」尉遲恭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他為什麼還到處亂跑呢?不怕出意外嗎?」蕭守仁把自己心中最初的疑問問了出來。
「並不是他不怕,而是他不想呆在東都,在東都就難免會听到關于他父親的謠言,關于李淵榴蓮于花柳之地的消息基本上是過幾天就有過幾天就有,李世民受不了自己有著這麼一個且無能的父親,所以寧願呆在外面,寧願在江湖中漂泊。」尉遲恭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