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不懂他父親宇文述的意思,糟糕?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
在宇文化及的心中再也找不出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來了,這件事情只要被楊廣知道了,到時候一旦發現那玉蟾蜍是假的,那麼楊廣肯定會以為是宇文成都用一個假的和真的調換了,到時候宇文家就真的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孩兒不是很懂父親的意思。」宇文化及的智慧當然是沒有他老爹宇文述那麼高了,所以只好虛心的請教自己不懂的地方了。
宇文述沒有吭聲,他在想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
對于宇文化及的表現他基本上還是滿意的,因為即便宇文化及他自己處理不了他也不會逞強,而是會把事情稟報給自己,這樣一來也就不會出現什麼巨大的差錯了。
把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跟那個遠在雁門的宇文智及相比起來宇文智及又要勝上一籌了。
「唉!成都不該去踫那個錦盒啊,今晚的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和我們宇文家有關系啊,現實士及上街被人挑戰,接著是成都追了出去,擅離職守,飛賊進去偷了玉蟾蜍,成都一路追到了城外,拿回了一個假的玉蟾蜍,這所有的東西都和我們宇文家有關啊。」
宇文述邊說邊嘆氣,一坐在那太師椅上面,眼神木木地盯著那攤開在桌子上面的一本線裝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宇文化及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父親嘴里的意思了,越是按著宇文述話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想下去之後就越是感到心驚膽跳。
「父親的意思是說聖上會懷疑這一切都是咱們宇文家安排的?」
宇文化及有些不肯定的問道。
這不是他不肯定,而是他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的推測,他覺得自己還是笨些的好,聰明一點點也就多了許多的擔心了。
「對啊,這個可能性很大啊,聖上的多疑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還是晉王的時候他就已經養成了這個多疑的性格,現如今即便是坐上了那夢寐以求的龍椅,可是這個毛病卻是變不了了。」
宇文述點了點頭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許多帝王的通病,他們還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是整個朝廷里面最多疑的那個人,即便後來坐了天子,但是這個毛病卻是變不了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聖上辦事可是一向沒有什麼風格可言的啊。」宇文化及擔心的問道。
宇文述卻是不吭聲了,放佛沒有听到宇文化及的話似的。
「父親你倒是說句話啊。」宇文化及看到哦啊宇文述老僧坐定一般,一聲不吭的,于是開口催促道。
「化及啊,遇事不慌,遇事不慌,我教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是改不了呢?這件事情是慌張就可以改變的嗎?」宇文述有些生氣的說道。
果然,在宇文述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宇文化及也就老實下來了,不再多舌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影響宇文述的思緒。
宇文化及雖然口里沒有再說話了,可是並不能說他心中就不急了,他就是因為太緊張了太過于擔心了所以連坐下來的心情都沒有了,一直都站在那。
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後那雙似閉非閉的眼楮終于睜開了。
宇文化及看見自己的父親睜開了眼楮之後臉上是一片的狂喜,但是壓住了,沒有表現的過于明顯罷了。
「父親,可是有了應對之法了?」宇文化及有些緊張的問道,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宇文述看了一眼宇文化及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辦法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有沒有效,那就得看明天的了。」宇文述嘆了口氣之後說道。
宇文化及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宇文述臉上的落寞,他只是擔心有沒有辦法,既然此刻父親已經說了想到了辦法了,那麼肯定是有辦法的,自己也就不必那麼擔心了,等下好可以睡上一覺了。
「化及啊,這次真的是要看天意了。」宇文述苦笑著說道。
「父親啊,此話怎講啊?難道您想的辦法有什麼漏洞不成?」宇文化及那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他已經注意到了宇文述的那種不自然的表情了。
「這都是天意啊,若非成都踫上那麼一下的話咱們也就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了,天意啊。」宇文述苦笑著說道。
「父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說是天意啊?」那宇文化及不解的問道。
宇文述看著兒子那雙迷惘的眼楮,然後慢慢的說道︰「唉!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在那晚為父告訴你的事情只有一半而已,另一半我並沒有說出來,接下來為父就告訴你下一半。」
宇文化及听到宇文述的話之後明顯的呆滯了一下,那天晚上還有東西沒有告訴自己?
很顯然,那一晚指的就是宇文家自編自演丟失玉蟾蜍的那一晚,那一晚是使好多人都睡不好覺的一個晚上,那個晚上宇文述把宇文化及叫到了自己的房中,把那玉蟾蜍的秘密說了出來。
也就是在那一晚宇文化及才知道原來那玉蟾蜍並不是真的玉蟾蜍,原來真的玉蟾蜍並不是一只蛤蟆,而是一只白虎,也就是在那一晚宇文化及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個紈褲弟弟宇文士及這些天所做的事情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宇文化及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宇文述的那些話來了。
「沒錯,那真正的盜賊是在一個月前,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想好對策,所以不敢大肆聲張,而且那玉蟾蜍的來列也是個問題,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為父已經是想好了辦法了,所以才弄出這場戲來。」「這是我們宇文家逃過一劫的鍥機,當初就是萬國大會把我們弄進來的,一個月前,陛下宣為父進宮,去了之後陛下突然間跟為父說起玉蟾蜍的事情,並說已經是知道在我們宇文家,為父沒辦法,只好承認,並說是最近才得到的,還沒有驗證是不是真的玉蟾蜍,聖上听了之後非要為父回家好好驗證一番,如果是驗證不了的話就帶進宮去,他親自驗證,更是吩咐為父在萬國大會時拿出來給那些番邦使節開開眼,為父只好答應了下來。」「這個很難說,也許是聖上無意間把事情向別人說起過,然後就被有心人听去了,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這個很難說,也許是陛下,也許是別人,但是當初為父就像是驚弓之鳥,所以就不敢進宮說這件事情了。」「哈哈哈,就知道你肯定想不明白,沒錯,當初為父剛拿到手的時候也是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叫做玉蟾蜍,因為那玉石上面雕刻的根本不似蟾蜍,而是一只白虎,一只小白虎,偌!」
「化及啊,為父知道你現在估計已經是想到什麼了,沒錯,這和我們宇文閥的標志白虎是有聯系的,你知道就好了,估計你想到的東西里玉蟾蜍的秘密相差不遠了,這個秘密是只有門主才知道的,我是第一個,你可能就是第二個,希望你不要讓為父失望啊。」
這些話語一一回響在宇文化及的耳邊,他實在是想不通還有什麼地方是宇文述隱藏著的,這里面的事情還想已經是說的夠明白了啊。
宇文述看見宇文化及皺著眉頭想想事情,想必是在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所以宇文述也就沒有開口了,只是坐在一旁等著宇文化及。
「父親,孩兒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有什麼地方是孩兒不懂的。」宇文化及有些迷惑的問道。
宇文述知道這里面的關鍵自己不指出來的話宇文化及恐怕是不會想到的。
「化及啊,你想想看咱們宇文閥的標志!」宇文述嘆了口氣之後說道。
宇文述的這句話一出口之後宇文化及本來還沒有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真的就想到自己宇文閥的那個標志上去了。
宇文家的標志是一只小白虎,所有的宇文家直系子弟那都是腰間掛有一塊雕刻白虎的玉佩的,洛陽城中也沒有別人敢掛著白虎玉佩到處亂逛,換句話說,只要你腰間掛著一枚白虎玉佩的話,整個洛陽城你基本上是可以橫著走了,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父親,這白虎標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洛陽城中其他的家族也都有著各自的標志啊。」宇文化及皺著眉頭說道。
宇文述見到兒子還是沒有想到關鍵的地方。
「化及的,你想想看為什麼我們要選這白虎做標志呢?」宇文述引導的說道。
「不對!這白虎、、、、、、」宇文化及听到宇文述的話之後一下子就月兌口而出道。
宇文化及終于是想到了這白虎的古怪之處,他也覺得自己已經模模糊糊地模到了那道門檻了,他已經是有些明白父親那番話的深意了,難道這玉蟾蜍竟然關系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