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楊廣比起以前來更有精神了,顯得是那麼的神采奕奕,仿佛是憑空就年輕了好幾歲。
蕭守仁偷看了一眼之後心中直呼愛情的神奇,愛情這東西可以讓人生可以讓人死,可以讓人一夜發白,也可以讓人頭白依然天真,當真是神奇無比啊。
蕭守仁和李世民一進去就是跪下去三呼萬歲,楊廣的心情很好,笑著把兩個人都叫起來了。
平身之後楊廣也可是步入正題了。
「蕭愛卿啊,那天多虧了你啊,要不然朕此刻也許已經是奈何橋邊的游魂野鬼了。」楊廣笑著對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听到這話之後自然是不敢居功了,要不然的話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微臣不敢,只是盡了一個做臣子的本份罷了。」
「好、好、很好,有能力,但是不居功,知進退,朕很欣賞。」楊廣笑著說道。
李世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听著楊廣在那一個勁地夸獎蕭守仁。
「蕭愛卿啊,你的事情朕已經听皇後說起過了,你簡直就是朕的福星啊,幾番幾次在關鍵的時候挽狂瀾于既倒,你要朕賞賜點什麼給你呢?」楊廣問道。
听到這話之後蕭守仁的小心肝開始撲騰撲騰地亂跳了,李世民听到這話之後也是明白楊廣的意思了,看來蕭守仁又得升官了,二十七歲已經是正四品了,要是再升上去的話那就真的是前途無可限量啊。
蕭守仁想了想之後小聲的慢慢說道︰「陛下,臣實在是滿足陛下賜給微臣的一切,如果陛下實在是要賞賜點什麼東西給微臣的話,那麼微臣希望陛下可以升一升微臣的俸祿,微臣一個正四品的官兒卻是拿著從六品的俸祿,這也太那個了。」
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楊廣楞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提出來要升薪水的,大家都是巴不得升官,至于俸祿問題從來就沒有人考慮過,沒想到蕭守仁今天放著大好的機會不用,卻是要求加錢,這算是個什麼事啊!
李世民也不知道蕭守仁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一時間也是雲里霧里的了,放著好好的機會怎麼就放手了呢?他難道就那麼缺錢用嗎?不對啊,剛才偷偷瞄見他一大錠一大錠的白銀賄賂那黃公公,一點都不心疼,這分明是有錢人的模樣啊。
「準了,呵呵,這原來就是你應該得的,不能算是朕的賞賜,你這幾次是立了大功的,本來早就想升你的官了,可是由于你的年紀並不是很大,怕你難以服眾啊,所以也就一直拖著,現在你自己也是沒有這打算,朕看這樣好了,朕這次再派你出去做件事情,回來之後再升你的官,到時候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順跟隨朕征伐高句麗了,有你這福星在朕肯定是可以大勝而歸的。」
楊廣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站在一邊伺候的黃公公也是微微笑了笑,他自己和蕭守仁交好,蕭守仁好的話那就是他好,以後朝里朝外也就都能說得上話了。
「為皇上辦事是微臣的榮幸,不知道陛下這次想要微臣去辦什麼事呢?」蕭守仁問道。
李世民知道這下子才算是進入正題了,陛下把自己也叫過來不可能是過來听听而已,肯定是和自己也有關的。
「是這樣的,張大將軍在山東剿匪,最近出了點狀況,朕想叫你和世民一起去山東走一趟,順便把朕交代給你們的一些事情做好。」楊廣笑著說道。
雖然自己心中早已經是有些草稿了,知道楊廣這次把自己叫進來是關于剿匪的事情,也明白是和張須陀一起,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明白,不問明白就像是喉嚨里卡著一根魚刺一般,不舒服。
「陛下明鑒,張大將軍善于掌兵打仗,而微臣一直都是做小兵而已,對于帶兵的事情並不是很懂,幫張大將軍剿匪一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楊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同意。
「朕實話跟你,並不是朕要你去的,而是張大將軍來信在里面提起了你,說是有機會想帶帶你,而現在正好踫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正是你出手的好時機,你也正好給張大將軍看看,讓張大將軍帶帶也是好的。」楊廣笑著說道。
蕭守仁的表現很平靜,他早就已經是知道楊廣會這麼說了,剛才黃公公已經是把這事情稍微地給他透露了。
李世民就不一樣了,他還是第一次听說這樣子的事情,張須陀是怎樣的人物他當然是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張須陀的奮斗史和這些年的功績所以在李世民的心目中張須陀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偶像。
李世民自己非常地想跟著張須陀混上一段時間,只要跟著張須陀混上一段時間,那麼這個經歷就可以幫到他非常的多。
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好事又被蕭守仁給踫上了,似乎一切的好事情都讓蕭守仁給踫上了一般。
「微臣惶恐,被張大將軍惦念,又得聖上的恩寵,實在是怕有負聖恩啊。」蕭守仁說道。
「呵呵,守仁你放心的去做,一切有朕在後面幫你頂著,出了什麼事情也有張大將軍幫你頂著,放心。」
「是,臣遵旨。」蕭守仁听到楊廣都已經這麼說了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知道這件事情是塵埃落定了。
「嗯,事情是這樣子的,張將軍前些天把一些叛軍剿滅了,現在正在剿滅那王薄反賊,已經是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了,可是這時候缺了糧草,所以就叫手下的秦瓊和程咬金回來要糧草。」楊廣對蕭守仁說道。
「這個、、、這個、、、」蕭守仁听到秦瓊和程咬金的名字之後心中一驚,沒想到此時此刻的秦瓊和程咬金竟然是在張須陀的軍中,並不是像演義里面演的那樣,演義里面秦瓊還在歷城做著一個小捕快呢,而程咬金還在四處混日子呢,這時候正好又想到了一些事,但是又不知道是否可以說出來。
「守仁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出來,在朕的面前不必扭扭捏捏的。」楊廣看到蕭守仁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說道。
蕭守仁看了楊廣一眼發現楊廣臉上的神色很正常一點都不像是作假,心中得到了楊廣的首肯之後底氣大增。
「糧草一事不是由後需負責嗎?怎麼還需要前線的人過來呢?」蕭守仁有些疑惑的問道。
蕭守仁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糧草都是由後方來供給的,有一條專門運送糧草的路線,有專門的人和馬,怎麼還需要秦瓊和程咬金親自跑一趟呢?
「呵呵,守仁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這也是為了朕,所以才會把秦瓊和程咬金送了回來。」楊廣笑著說道。
蕭守仁有些听不懂楊廣的話了,怎麼一切又是為了楊廣了呢?
「朕和張將軍已經是有一年沒有見過一面了,當真是想念啊,去年那該死的王薄在山東造反,朕派張將軍去剿滅,但是中間又遇到了以前的一些叛軍作亂,所以就耽誤了一些時間,搞到現在才算是取得了勝利,雖然說就快全部剿滅造反賊人,就快要回轉了,可是朕委實是想念的很啊,所以就派了畫師去軍中幫張將軍畫像,此番秦瓊和程咬金就是送畫像來的,順便把糧草押送回去。」楊廣笑著說道。
蕭守仁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看來楊廣對張須陀的寵愛不是一般的寵愛啊,這張須陀在楊廣心目中的位置還真的是不一般啊。
千里迢迢送個畫師過去,然後幫著畫一副畫像,接著又派重將送回來,就這麼一件事情而已,但是從這里面卻是可以看出很多的東西。
楊廣正是用這麼一種方式在告訴所有心懷不軌的人,告訴他們自己對于張須陀是個什麼態度,也正是楊廣的這些動作,所以張須陀雖然身不在朝廷,可是朝廷之內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的壞話。
蕭守仁也算是听出來了,張須陀現在是在剿滅王薄的那般叛軍啊,蕭守仁知道天下再過幾年就要大亂了,這禍亂的開始就是王薄啊,對于王薄他當然是有研究的,所以知道的東西也就有點多了。
大業七年三月,楊廣下達命令開始擴招百姓壯丁參軍,苛捐雜稅也是越來越重,為征伐高句麗做準備,山東鄒平王薄率領農民群眾,以長白山為根據地,首次舉起了反隋義旗。王薄自稱知世郎,表示自己是通曉當今世事之人。
那知世郎創作了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在民間傳唱,號召民眾不去遼東為楊廣打高麗送死,拿起刀槍造反。
躲避征役的老百姓主動聚集在王薄義旗之下,達到數萬人。經常在齊郡境內活動,官軍多次圍剿都被打敗。
這時候深蒙帝恩的張須陀正好做了齊郡丞,也就是說這知世郎竟然在張須陀的領地內活動,在老虎跟前晃來晃去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至于代價是什麼,知世郎也許很早就知道了,他是知世郎嘛,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當然他可能壓根就不知道後果,因為知世郎忙著去推算大事去了,為了廣大的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去推算大事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張須陀帶兵征討,王薄引軍南下,轉戰到魯郡,也就是兗州。猶如喪家之犬,可能還比不上那喪家之後的畜牲,因為至少那喪家犬不會有人在後面追殺。
張須陀窮追不舍,一路上雙方一直是有交戰的,開始是各有輸贏,後來太上道進來插上了一腳,張須陀好幾次打了敗仗,但是那都是小戰役,無關大局,追至岱山之下時,王薄恃其驟勝,也就覺得張須陀沒有那麼可怕了,並不是不可戰勝的神話,所以未設防備,張須陀選精銳,出其不意而擊之,大敗義軍斬首數千級。
那數千的首級煞是壯觀,一堆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山丘,黑烏烏的一大堆,排開來更是可以匯成一條蠻長的小路,張須陀把那些首級都集合起來展示給義軍看,看完之後的效果很明顯,第二天知世郎就又失去了數千的手下,那些個善良的老百姓投降了。
王薄收攏被打散的部下萬余人北上渡黃河,又被張須陀追至臨邑,從現在楊廣的話可以推測的出來,恰好這個時候天幫忙了,張須陀的糧草用完了,所以派秦瓊和程咬金來洛陽要糧草,順便把自己的畫像帶給楊廣。
「原來如此,朝廷有張大將軍這樣子的棟梁大臣在,肯定是可以護我大隋江山萬萬年的。」蕭守仁听完楊廣的話之後說道。
听到蕭守仁的話楊廣一時間也是很高興,但是這高興也只是暫時的,因為他下一刻又想到了別的事情了。
「唉!可是這秦瓊和程咬金卻是出事了!」楊廣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