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還真的是不知道那蜀王是何許人也,但是听到說是楊廣的弟弟,那看來身份是相當的尊貴了。
「情蠱?」蕭守仁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就是情蠱,這也是听張將軍說起過,這件事情非常沒有幾個人知道,據說是當年有一個蜀中的女子愛上了蜀王殿下,後來偷偷地在蜀王殿下的身上下了情蠱。」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瞪大了眼楮,原來這時候的女人是這麼的厲害,如果自己遇到了這麼個會放情蠱的女人那麼肯定是有多遠逃多遠了。
「那情蠱有什麼作用呢?」蕭守仁好奇的問道。
「據說只要是中了情蠱的人都是情種,那蜀中的女子抓了一對情蠱,雄蠱給蜀王服下,自己服用了那雌蠱,服下這樣子的情蠱的人那都是不由自主地就會相親相愛,一方收到傷害之後另一方也會莫名其妙的哀傷,一方喜悅的時候另一方也會不由自主地歡樂,當真是神奇。」
「原來如此,這情蠱委實是神奇啊,有機會倒是要去見見俺蜀王殿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奇。」蕭守仁笑著說道。
「別,千萬別去,這樣的禍事還是不沾的好啊。」秦叔寶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緊張地說道。
「咦?秦大哥為何如此緊張,難道有什麼不妥嗎?」蕭守仁不解了,自己又沒有說錯什麼話,怎麼他反應會這麼大呢?
「守仁你難道不知道蜀王的事情?」秦叔寶試著問道。
「這個嘛、、、還真的是、、、不太清楚。」蕭守仁搔了搔頭說道。
秦叔寶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這就難怪了,蜀王偌大的名氣你竟然是沒有听說過,假使你沒有听說過蜀王的事情那麼對于有關他的事情你最好也少沾為妙。」秦叔寶盯著蕭守仁說道。
看著秦叔寶那略帶關心的眼神蕭守仁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熱,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和秦叔寶相識沒多久竟然就獲得了他的友誼,這還真的是緣分啊,也是性格使然。
「守仁記住了,在外人面前決計是不會提起蜀王二字的,只是不知道這蜀王到底是何許人物竟然讓秦大哥你都如此忌諱。」蕭守仁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然後問道。
「說起這蜀王啊,還真的是不簡單啊,開皇元年時,他還只有九歲,就被先帝封為蜀王,擔任益州總管,去獨當一面了。
從這你就可以知道這蜀王楊秀是何等的人物,九歲!僅僅只是九歲!
如果說只是封一個王爺給他玩玩的話那也說得過去,可是還讓他擔任了益州總管,這就值得深思了,這也可以看得出來蜀王楊秀的的確確是個天縱英才!」秦叔寶贊嘆地說道,可見他對那蜀王楊秀也是相當的贊賞啊。
也許不是他贊賞,秦叔寶之所以知道蜀王楊秀的事情,那都是從張須陀那听來了,如果說沒有受到張須陀的影響蕭守仁是打死也不信的。
張須陀對楊秀也是十分地贊賞!
「看來那蜀王真的是很得先帝的喜歡啊。」蕭守仁插了一句。
「唉!世人都是如守仁你這般想法,就是那蜀王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帝心難測啊,伴君如伴虎,隨著蜀王的年紀越來越大,慢慢長大成人了,才華更是顯露出來了,當時上得那臥佛寺向道信和尚求批語,道信和尚嘆著氣寫道︰「終是鯤鵬之姿。」蜀王看完之後大笑不止。」秦叔寶回想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的他也是小屁孩一個,根本就不懂什麼,這還是張須陀跟他講過的。
「終是鯤鵬之姿?」蕭守仁皺了皺眉頭,這鯤鵬根本就是虛的,誰都沒有見過這樣子奇怪的兩棲動物。
鯤指的是在海中的一種大魚,到底有多大呢?只有造出他的莊子知道,這怪物離開了大#海借著風力升天一下子就變成了鵬,這就成了鳥兒了,莊子說它的翅膀就像天邊的烏雲一般,能夠在地上留下一大塊的陰影,更說他鯤鵬一旦扶風起,可以扶搖直上九萬里!
「沒錯,就是鯤鵬,听說當時的蜀王非常的高興,只是不明白道信大師為什麼嘆氣。」秦叔寶說道。
「我知道了,這鯤魚化鵬還得要有風,也就說那蜀王終究是需要風才能化鵬的,可惜蜀王沒听懂這話中的含義,他有化鵬的機會,有那個潛質,可是關鍵在風,要不然永遠得困于#大#海之中。」蕭守仁腦海中靈光一閃,驚喜地說道。
「嗯?也許你是對的,成年的蜀王有膽氣,容貌瑰偉,美須髯,多武藝,朝中的聲威也還可以,這簡直就是第二個先帝啊,處處都是像極了先帝,朝中的大臣見到他都是心中已懼怕三分了,據說先帝晚年時又一次見到蜀王竟然說楊秀這孩子,一定不得好死。我活著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麼問題,到他兄弟掌握天下的時候,他一定會造反。」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听到這之後當真是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堅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那後來呢?蜀王後來怎麼樣了?」蕭守仁問道。
「後來?後來陛下成了太子,先帝駕崩之後陛下坐了龍椅,漢王反了,陛下平了漢王,這時候正好傳出蜀王和蜀中女子有不同尋常的瓜葛,也就是剛才我說的情蠱一事,有人向陛下進言,說是蜀王和蜀中女子研究蠱毒不知道有何企圖,陛下听到之後就把鎮守蜀中二十年的蜀王招了回來,然後貶為庶民,囚禁了起來,這些年來沒有人敢打听蜀王的事情。」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听到這之後算是听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那蜀王不見也罷了,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中過情蠱呢?
蕭守仁覺得這應該是楊廣的某種策略,要不然的話怎麼晚不舉報早不舉報,平了漢王亂之後就舉報了呢,手段還是那麼的犀利,一下子就把人家蜀王給制服了。
漢王為什麼會造反?
老百姓以前有那麼句話叫做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陳勝也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漢王楊諒肯定也是有這想法的,大家都是楊堅的兒子,憑什麼你楊廣坐龍椅啊?如果說是楊勇坐龍椅的話楊諒也許就安靜了,人家是長子嘛,可是關鍵是楊廣不是啊,他只是次子而已,他坐的我當然也是坐得的,就像阿Q想的那樣,小尼姑的頭和尚模得我阿Q當然也是可以模一把的。
所以楊諒反了。
平了楊諒的造反之後楊廣心中不安了,既然楊諒有這樣子的想法,那麼楊秀呢?他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
其次,楊秀鎮守蜀地二十年,也是有實力的人物,不敢說兵甲百萬,但是那蜀地的民心算是收拾好了,都是服服帖帖的,只要楊秀的一句話估計整個蜀地都是全民皆兵了,蜀地的老百姓不比別的地方,這蜀地本來就是詭異之地,要是那的老百姓反了,估計就很難像平楊諒一樣一巴掌就平了。
可能正是這樣子一系列的事情,讓楊廣心生猜疑,下面做臣子的當然有那麼幾個機靈鬼了,猜到了楊廣的心思,所以放出那樣子的風聲,這樣一來招楊秀回京的名頭也就有了,至于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原來如此,不知道那蜀王是否還留有世子在世上?」蕭守仁好奇地問道。
秦叔寶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只是在將軍那听到一些事情罷了,這些東西就不知道了,守仁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罷了。秦大哥,我們是不是追丟了?」蕭守仁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有的只是一些民房里面傳出來的聲音。
「好像是跟丟了,希望咬金能夠找到一點線索吧,李世民那邊應該也是可以找到一點東西的,要不要回去看看。」
「嗯,不用了,世民應該能應付,要是那邊問起來我們為什麼去宇文府我們也不好解釋,世民應付過去了我們能夠不出來那自然是更好了,即便是要出來我們也可以草草打個馬虎眼推開就是了,現在回去恐怕會有大麻煩。」蕭守仁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回去。
「嗯,守仁說的沒錯,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聯系?」秦叔寶問道。
「明天午時吧,我和世民去找你們,早上我們向陛下允許剛才在酒樓說的事情,下午去太僕寺要東西,讓他們快點準備好,我們好出發。」蕭守仁想了想之後說道。
「嗯,行,那為兄就先回去了。」秦叔寶抱拳說道。
幾個起伏之後秦叔寶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了,蕭守仁看到秦叔寶消失之後也是轉身回轉了,他也要回去了,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他回去還得跟大家說明白下這事情。
回去之後便是听到了好消息,尉遲恭因為那天在狩獵場表現出色,加上往年的戰功,楊廣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傳旨召見了,估計也是獎賞升官之類的好事了,蕭守仁回去之後尉遲恭還沒有回去,但是大家伙都是喜氣洋洋的,為蕭守仁和尉遲恭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