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少他們再三謝了那不存在的幕,熱情的觀眾們還是不舍得離開。架不住觀眾的殷切期待,奪魁樂隊只好應廣大免費看戲的群眾們要求,再演唱了兩首歌曲。
先是嚕嚕小胖哥彈唱了一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胖乎乎的嚕嚕目前還沒去到過外面的世界,不過听眾們對他的演唱表示了自己的意見——掌聲加口哨聲!
二少和甲蟲妹妹合唱了‘萍聚’,作為與觀眾們萍水相逢的紀念————
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只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別管演唱會如何結束,今晚前來看演出的觀眾的人生記憶中,一定不會忘懷這個小城首場免費演唱會之夜了!
在觀眾們戀戀不舍的目光相送中,大家興致高昂地將樂器送回小魁家。樂隊成員伙同包括小鈴鐺、燕子、糖包子和楊靜在內的友情支持者們,浩浩蕩蕩地殺到了崔三胖的夜霄攤。
二少一馬當先地鑽進廚房問︰「三哥!我們的菜準備好了沒有?」
崔老三嘿嘿笑道說︰「好了、好了!今天晚上三哥送你們兩個菜,算我犒勞你們的,周二少你們唱得真不錯!」
二少奇道︰「三哥怎麼曉得我們在廣場表演啊?」
崔三胖子油乎乎的手一邊翻動著鍋中的菜一邊說︰「我去看了,八點多鐘的時候沒有人吃霄夜啊!我去遲了沒有擠進里面去,所以你們沒有看到我。那個你‘馬子’小金的歌唱得真好听,二少好福氣哦!」
金甲蟲和葉綠素此時剛剛走進廚房洗手,她倆都同時听見了崔三胖子最後的那句話。金萍臉色紅了紅沒吱聲,葉綠紋詫異地瞟了甲蟲妹妹一眼,心中有了幾分明悟。但她卻不好當場追問,本想甩手離開的,可又想听听二少有什麼話說……
二少否認也不是,承認又不能,卻又不能不否認,莫稜兩可地說︰「三哥你不要亂講,注意影響哈,金萍要去百樂門唱歌,我們幫她打名氣呢!」
崔三胖子每天迎來送往的,是個看盡人生百態的家伙。當下會意地對金萍和葉綠紋說︰「哦,那是我搞錯了,你們到外面坐哈,我幫你們準備好了幾個菜,放蒸籠里熱著的。余秀,那菜端出去給周二少他們擺上!」
二少有點尷尬地對金萍和葉綠素說︰「三哥這人嘿……你們洗好手快出來啊,我唱歌都唱餓了。」二少說完,幫三胖子老婆余三嫂端起蒸籠中準備好的菜肴往外走,這會擱這兒實在不太妙啊!
今晚一起來吃霄夜的人不少,不過大家還是擠在了一桌,開開心心地談論著剛才的表演。大家都是年輕人,在數千人圍觀下表演後,那種一夜成名的感覺,還真是讓這些人心潮難平哪!
包子兄弟看著扮豬吃老虎的嚕嚕,滿臉堆笑地和小鈴鐺、燕子她們說笑;心里都有點嫉妒二少他們了。這段時間以來,二少展示的風采完全將他的蟀哥光芒給掩蓋了。現在除了楊校花還是一如既往地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自己,其他的妹妹們都不怎麼理睬他了,仿佛他還不如憨態可掬的肥嚕嚕更可愛!
包子兄弟其實也挺喜歡音樂的,可他天生就是一樂盲,學不來樂器倒也罷了,連唱歌也總是走調。唯一能唱準的一首歌是文章的‘望天’,這可是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才練好的一首歌曲。練這首歌的原因主要是歌手文章和他同祖同宗,雖然人家是寶島同胞,可好歹都是同一祖宗的中國人啊!
文章那首‘望天’難度還真不小,一般人是吼不上那樣高的音調的!由此可見,包子兄弟一旦要想做好什麼事,他的毅力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的,倒也不虧他老爸幫他取了個單名‘毅’字。
據二少所知楊校花倒是頗有幾分音樂天賦,不過她是個性格內向的女孩,用如今的詞語形容就是那種悶騷型的。她不怎麼多話,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不過在當時的年代,這種女孩就是男人心中那種溫柔嫻雅的典範了。(美麗、大方、文靜!)她與聒噪的糖包子兄弟正好形成了性格互補,湊一對當得是絕配了。
小魁有點郁悶哪,他不過比這些個MM們大了兩三歲,怎麼就沒人和他有共同語言呢?長得不帥那也不能怪他嘛,那是彭老將軍遺傳基因的問題啊!不是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才麼?自己的笨弟子嚕嚕也不帥啊!難道是因為他胖得可愛?
見二少端菜出來,小魁拍拍手說︰「好了不說廢話了,現在開吃!練了一個禮拜,我就是為了這餐夜霄!」
琴師樊秋生說︰「有菜沒酒沒興頭,老板娘,快給我們拿酒來!對了各位女同學們要什麼飲料的也報上名來,有點晚了,快點吃,我們明天還上班呢。」
小城吃霄夜的預約方式很方便,熟客只須跟店東說說讓他準備多少錢的菜,他就能按照客人的喜好,在約定的時間幫你準備好適當的菜肴。二少幫崔三胖子老婆端過來的菜都是小城人愛點的菜肴,有酸菜炒煎炸泥鰍,小竹筍炒蛋、炒田螺、盤龍蟺魚、酸辣雞雜、三鮮湯等等。
二少今晚的情形也不容樂觀,如果沒有崔三胖的多嘴,他應該是會左右逢源的。可是現在葉綠素和甲蟲妹妹都起了疑心,稍有不慎就會露出他想踏兩條船的猴腳來,搞不好雞飛蛋打,一個也不理他了。尤其是還沒有真正建立‘深厚感情’的葉妹妹,現在大概多少已經知道二少和金萍有關聯;因為二少曾經對她所說的,金萍的男朋友今晚沒來給金萍捧場。
在座的除了樊秋生外大多都不怎麼喝酒,二少能喝卻不願喝,把菜放桌上二少說︰「今晚高興,男同胞每人至少一支瀟湘啤酒,女同學隨意;秋生哥你能喝就多喝點。」
樊秋生是和小魁合伙開電器維修店的,他們首先是興趣愛好相同,之後又都看好電器維修這行,結果兩人就成了搭檔。電器修理在當時還挺來錢,這娛樂是業余的事兒,影響到他們賺錢當然是不樂意的;所以他對今晚的成功演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好興奮的。
這會兒金萍和葉綠素也出來了,不過她倆的臉色都不大好,因為兩人對周毓的好感稍許精明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倆都是心思玲瓏的女孩,崔三胖的那句話盡管二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直接否認他與金萍與的關系。這會兒功夫之間,兩人從好同學好姐妹的的身份轉換為了情敵身份,她倆能有好心情嗎?
二少現在只有裝糊涂這條路好走了︰「金萍、葉綠紋,你們兩位美女就坐我旁邊!嘿嘿,這一來我就是左右都有鮮花盛開啊!」
小魁眼力架不錯,他一瞅就明白周二少目前的困境了,解圍說︰「金萍坐我旁邊來,你看看,我這一桌十一個人;我弟弟是小朋友,不在喝酒的計劃內;你們五位女士,我們五個男同胞;一會兒喝酒正好每人搭一個,誰也不佔便宜。」
二少說︰「嗯,對了金萍,你應該好好感謝小魁哦,這一周來他對你的輔導可以說是卓有成效啊!今天你的演唱完全征服了去看我們表演的觀眾,這都是小魁的功勞?」
這話小魁愛听,他謙虛地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幫了忙。當然最主要的是金萍自己的基礎好,嗓音靚!今天我們這樣一表演,金萍已經名聲在外了;明天我們去找亮哥,金萍進百樂門唱歌的事應該說是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