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些年輕的小子們開始高談闊論起來。話題無非是他們所面臨的人生選擇,對高考信心足的說準備考那所大學;信心不夠的說自己是一顆紅心兩三手打算——或許復讀,或許找工作,或許去南方打工等等。
當成俊龍問到二少對自己前途的看法時,陪郁悶的趙龍保多喝了兩杯的二少狂妄地說︰「我其實跟本沒想過考大學,我的理想又不是做科學家,現在掌握的知識已經足夠我在這個社會生存。所以我不想在學校多浪費時間,從下半年起就投身我自己鐘愛的事業中去!」
成俊龍奇道︰「周二少你成績這麼好,居然不想考大學?這段時間我看你除了打球之外學習也挺努力的啊!那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準備做什麼事業呢?」
二少臉上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看了看身邊的趙龍保說︰「呵呵……這段時間也許是我人生中最後的在校學習機會,我當然是要好好珍惜地,能多學點東西就盡量多學點,說不定將來也許會用得上嘛。至于我的理想是做一個杰出的商人,一個至少也是全省知名的大商人!所以我決定下半年開始就回家做生意,從小城開始奠定自己的事業基礎。」
成俊龍深深地凝神著二少說︰「我相信你能做到,或許還會做得更好!人衷心希望在十年二十年後,我們能夠隨時隨地都能听到有關你的消息。」
二少覺得一股熱血上涌,豪氣干雲地說︰「謝謝老大對我的鼓勵,我在這里和大家做個約定,十年之內我至少要做到我們這個地區的首富。如果做到了這一點,在座的兄弟中如果我需要你幫忙我,請你一定加入我的事業中來幫忙我好嗎?」
「沒問題,我同意!只要猴哥你做到了那一步,又需要我的幫助,我就是做了縣長都要辭職回來幫你。」包子兄弟第一個表示支持說。
二少搖搖頭說︰「我不是要你們放家性命來幫助我,幫助的形式多種多樣,加入我事業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未來的Z國將是一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在模索改革中逐步強大的Z國。現在還是電子科技時代,再過十年八年我們國家就該進入信息科技時代了!呃……反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二少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只好含糊地結束了話題。
听二少這樣說成俊龍頗感興趣地問︰「「哦……猴哥你是不是對未來的國內政治經濟和科技進步有些什麼想法?」
為了圓上自己的失言二少點頭說︰「嗯!我想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深化,十年之內我們國家就會在經濟、法律、政治等各個範疇有巨大的變革和進步。大家都知道我國準備要加入WTO;一旦加入了WTO之後,就會迎來世界經濟強國的先進企業的挑戰!要想在與他們的博弈中立于不敗之地,我國的企業管理就必須和世界接軌,相關的法律政務也要為之改善。呵呵…不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來、來,我們還是喝酒!」
包子兄弟不放過的說︰「猴哥你說那個信息科技又是怎麼回事?」
「信息科技啊?呵呵……那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是我在看錄像片時的聯想到的。你們都看到了錄像中香港那些富豪們在使用的‘大哥大’?那就是說一種先進的無線通話技術已經出現了!電子科技這東西進展得太迅速了,十年前我們還在看笨重的、天線架到十幾二十米高的電子管黑白電視機,現在呢?多數人家都在使用彩電了?听我阿姨說在S圳有的人家還用上了松下或日立的背投電視,四十多英寸大就像看小電影一樣。我想這大哥大應該也會和電視機一樣,十年甚至不用十年之後,也會成為普及的通訊工具。如果人手一部大哥大,無論你在哪里都能隨時將你需要的訊息通過電話詢問得到,這不就是信息科技時代嗎?」二少不好透露太多,只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他再說說互聯網,掌上電腦之類的,同學們還不將他當未來人士看待才怪了。
二少這番話讓在座的同學們悠然神往,要知道目前小城還在改程控電話的過程中,人們打電話還得喊,不然對方就听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在手機剛剛出現在小城的那幾年里,人們常常看到那些‘大哥大’使用者,還是改不了以前打電話時的老毛病,對著手機使勁大吼大叫的,也不知道對方耳朵都快被他震聾了。
包子兄弟自作聰明地說︰「猴哥你的意思是進入信息時代後,讓我們為你提供信息幫助對?」
二少笑笑說︰「這也算是一個方面!唉,扯的太遠了,將來的事哪個曉得怎麼個發展,只不過是個猜測。只要大家記得我今天講過的話就行了,我們還是喝酒。」
听二少這樣說,趙龍保終于找到了他說話的話題︰「周二少,我看你們這十來個同學不如干脆結拜兄弟好了,只有兄弟,才會在將來兄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都盡力去幫忙!」
「好啊!」「好啊!」「好啊!」在座所有同學听到趙龍保的這個提議,都先後表示了贊同。
「呃……不如寶仔你也加入?這里年齡應該你最大,你就做我們的大哥!」二少順勢網羅趙龍保說。
「這…不太好?我听你們一直說俊龍同學老大老大的,我做了老大那他不是降了位了?」趙龍保倒是有自知之明,在這里這些同學們或許會臨時叫他一聲大哥,但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老大的尊重和感情。
二少提議說︰「這個……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並不是江湖結盟,只是為了留存一個時段好朋友的紀念,對?我看這樣我們就認兩個老大,其它的兄弟就按年齡排定大小,好不好?」
成俊龍說︰「好!猴哥說的對,我們不是江湖結盟,為的是記住這份難得的友情,包子你將每位兄弟的家庭地址和生日記下來,然後我們各人抄錄一份,今後在每個兄弟滿三十、四十等整十周歲的那天,大家方便的就去他老家所在的地方給他拜一次壽。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在這一生中看到每個曾經感情良好的同學加兄弟的生活狀況。」
老大不愧是老大,他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在座同學的一致贊成,紛紛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家庭住址報了出來,然後按年齡排定了兄弟座次。
在這份記錄中,成俊龍的實際年齡還真比其它同學要大一歲半以上,因為他小學時曾經因為學費原因掇學過兩年。小胡子的年齡比二少大,成了二哥,二少排在第三位;最小的居然就是包子兄弟號稱十一弟。
結拜就得有個儀式,當然不可能像電視電影中一樣喝血酒,包子兄弟建議將大家杯中的酒倒在一只大碗中,敬天敬地之後每人喝一口,就算完成了儀式。這樣的結拜儀式或許有些兒戲了,但此刻大家的表情都是虔誠的!這一頓酒一直喝到晚上**點,才因為包子兄弟不勝酒力而結束了。
趙保龍心情很是興奮,雖然他知道自己只是這幫人中名義上的老大;但是小學都沒畢業的他,能做這幫他眼中的高材生名義上的老大,也令他頗有幾分自豪感。而他做二少他們老大之後,為剛剛結識的兄弟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醉酒的十一弟糖包子扛在背上著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