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一付推心置月復地模樣拍著女乃豬的肩膀說:「朱濤,我可是把你當親兄弟的,買賣土地投資的事我只和你們說過,其他任何人都沒透露過消息,你們夫妻倆可不要外傳啊!不然新街的地價格很快就會大幅度上漲,我還想多買點呢!」
女乃豬感動地使勁點頭說:「二少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啟明和三蝌他們,保準你明天能拿到錢」
為了拉攏女乃豬夫妻,二少到雅園預支了一千塊錢,給他們倆包了個九百九十九塊的特大紅包!這年頭的小城隨喜一般也只是六十、九十塊就算盡到禮數了,二少的紅包被柴艷打開的時候讓女乃豬的兄弟們個個震驚不已,女乃豬更是嚅嚅地說:「二少,你……你這禮太重了點啊!」
二少微笑說:「我們就跟親兄弟一樣,這種喜慶的大事一個人一輩子能有幾次?可惜我這月在雅園的分紅還要到下個月才能拿到,不然,我還要多包點才行啊!」
跟女乃豬南下過的那五位小弟現在都在雅園做保安,多少知道二少一個月的分紅不在小數,所以他們對二少要借款的事倒是很放心,三蝌說:「就雅園現在的生意,二少一個月賺的錢我們是兩年也賺不到啊!」
啟明問道:「二少你現在一個月大概能有多少分紅啊?」
二少呵呵笑道:「這個是商業秘密,反正我一成的股份已經相當可觀就是了!」
二少不願說,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問,但大家卻也能猜測個大概。這頓飯後,二少用五張借條換到了十八萬現金。他們南下那趟分得的髒款基本上都集中到了二少手里。
目前,小城新街門面土地的規劃是四米寬、進深二十五米為一份。也就是一百平方一個門面,但這之中要除出五米的人行道土地,因此實際可建設用地每個門面只有八十平方。因為當時的小城政府還沒有利用土地價值增值的觀念,只是向土地所屬村征用了道路建設用地,街道兩旁的門面地都是在所屬的幾個村的管理中。
二少上次購買土地的行為已經讓村民們警覺到了土地的潛在價值,所以再次前來洽談時,是經過一番艱苦的討價還價之後,才最終以二百二十每平米的價格達成了八百平米土地的交易。面對土地日益見漲的形勢,二少又沒有了資金來源渠道,不得不再次向重少求助了!
這晚二少來到重少的專用包廂對他說:「重少,有件事小弟說出來你可不能罵我!」說著二少將自己的兩本土地使用證扔到了重少面前。
重少拿起來看了看笑道:「不就是買了兩千五百平方的門面地嘛!咦!你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二少搖頭說:「不是錢的問題,我是請重少你看前後兩份地的差價!」
「嗯!一平方漲四十了,這……才十來天的事!」一經醒重少也發現了蹊蹺。
二少感嘆地說:「是啊,前後不過一周就漲了四十!據我預計,兩三個月後新街這里的門面土地有可能漲到三百以上,半年後四百一平方都難買到了!再過一兩年新街建房的人一多還會繼續上漲,五六年內可能會漲到兩千塊錢一平米上下!」
「呃……你小子借我的錢就是為了炒地皮?」重少怒氣沖沖地說道。
「怎麼可能呢!我也是第二次買地時遇到漲價才想到這個問題的,不然我會跟重少你談這個事嗎?」二少‘誠懇’地望著重少說道。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重少猶自不樂地問。
二少呵呵笑道:「你剛剛說的炒地皮啊!這麼好的生意不做那不是傻蛋嗎?」
重少郁悶地說:「現在又沒錢,分紅還有半個月,拿什麼炒啊?」
「貸款啊!我這土地證別人貸不出款,難道重少你也沒辦法?我這里的土地價款一共是四十八萬二,貸四十五萬應該不成問題吧?」二少低聲笑道。
重少怦然心動問道:「這個……土地是你的,我能有什麼好處?」
「我們爭取在下月分紅前把款子貸到手,然後和分紅一起一次性大量購買,這樣在土地價格方面就不會因為逐次購買而造成新街門面地旺銷的現象,價格就會實惠一些。我預計這個月你的分紅能達到三十五萬以上,我也應該有十一二萬,加上貸款就有九十多萬近百萬了。到時候應該在兩百四左右一平方能將新街的門面土地拿下來。然後我們再用土地抵押貸款繼續買進!呵呵……既然是兄弟兩合作,除了本金,利益上就平分了,重少你看行不?」按算二少投入是六十萬左右貸款在他名下,而重少只投入三十五六萬,二少的利益平分要求並不為過。但是二少這錢大多是借自重少,土地抵押借貸還得靠他的關系,實際上二少也並沒吃虧。
「好吧,這東西給我,我拿去找建行柏行長談談!不過用貸款買地抵押再貸款的方法有點難辦啊!」重少有點擔心地說。
二少笑道:「銀行又不是一家,我們在四家銀行一個個貸,有重少你的面子在,又有抵押,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不過面子是面子,該送的還是要送的,送禮就由我來出面吧,送禮金額我想在百分之一到一點五左右,重少你覺得怎麼樣?我想人到禮到之後這些行長們應該會幫忙的!」
重少拿著土地使用證想了想點頭說:「那好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你小子,有好事能想著哥哥我這點還行,去吧,我盡力而為。」
有著極大利益的事重少果然很盡力,在拿走二少土地使用證的第三天,重少便找到了正在學校上課的二少,將他叫出教室說:「今天晚上我在賓館餐廳訂了包廂請柏行長吃飯,他想見見你和你談談。」談談就是‘考察’了,二少對此早有準備點頭應承了放學後去見柏行長。
舜帝賓館的中餐包廂中,二少見到了正和重少交談的建行小城支行柏正列行長。柏行長五十出頭的年紀,是清瘦型的身材,濃眉大眼算直口方,看起來很正派精神也很精明的樣子。不過二少卻知道,這個精明人在幾年後死于自己大意而造成的煤氣中毒!
二少眉開眼笑地向柏行長伸手說:「您好柏行長,能夠見到您非常榮幸啊!」
「你就是小周、周毓?呵呵……聞名不如見面啊、果然是青年才俊!」柏行長親熱地和二少握手說道。
二少謙虛地說:「柏行長過獎了,後生頑劣,混得了一點虛名,讓您見笑了!」
柏行長呵呵笑道:「你們虛名可不虛啊!單單這幾十萬的巨額土地投資,是出自一個在校高中生的手筆已經讓人敬佩不已了,我听重華說你還在雅園有百分之十的股權對吧?小周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購買土地的作用啊?」
二少點頭說:「既然柏行長詢問,那我就據實相告了!柏行長您也听說過我家是開五交化商店的吧?我買這些土地就是看中了新街的商業前景,準備過幾年在新街投資建設一棟商業大廈,到時候還需要請柏行長給予更多的支持啊!」
二少交待過重少和柏行長談這筆貸款的用途,是為買下門面用地後面的土地,因為二十五米進深的門面用地,實際建設二十米的進深太少,做商業大廈的用途還有些欠缺。
柏行長‘關心’道:「呵呵…這個,小周啊,對你的遠大宏圖我是贊賞的,不過按照你的設想建設這棟商業大廈就不是幾十萬的事情,而是幾百萬的事情了;你準備怎樣籌集這筆資金啊?」
二少危襟正坐微笑道:「柏行長,這個問題說起來話就有點長了,您認為我們國家目前的發展形勢怎麼樣?依我看來繼續發展經濟的勢頭是不可逆轉的!在國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前提條件下,經商的前途是大有可為的。呵呵……我家剛剛做成了一筆生意,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差不多賺了個對本!今後不一定還會有這樣的好事,但是通過商業運作獲得的前景一定是無限的。我已經決定高考之後就開始從商,我家目前還有幾十萬的自有資金,加上我在雅園的股份分紅,我覺得未來的幾年里賺個一兩百萬還是可能的。只要有了啟動資金,再有你們銀行的支持,要建設這棟大廈應該不有太大的問題吧?有固定資產的保障,你們銀行也不必擔心償付問題了對不對?」
柏行長沉吟了一會,拍手說:「好!小周想問題倒是想得通透!這樣吧,本來土地是不適合作為抵押品借貸的,但如果你將自己在雅園的股權證書一並抵押,我可以借貸給你六十萬兩年期貸款,你覺得如何?」雅園的明面上收益已經讓人眼紅,柏行長對此倒是深具信心。
二少欣喜地舉杯說:「沒問題!那就太謝謝柏行長了,來、柏行長,我敬您!」
重少也頗覺意外,不過能有更多的資金就意味著能多賺錢,自然是異常欣喜連連稱贊柏行長有雅量,柏行長不但有雅量,雅興也不淺,三人干掉了兩支五糧液,他還要去雅園高歌一曲,這才結束了這頓晚宴。
這晚,重少和二少在深夜送走了盡興的柏行長;第二天,在二少、金荷、金萍的依依惜別中,重少親自駕車送走了顏麗娟和柴艷女乃豬三人。顏姐的星途征程開始了,二少的商業征程也預先邁開了腳步!
一周後,二少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重生以來自己借貸的第一筆貸款,當晚二少登門拜訪了柏行長,九千塊的辛勞費柏行長欣然笑納,也對二少的未來事業表示繼續支持……
手上有了錢,二少卻不再急于和那些擁有土地使用權的村民交涉;因為自己已經兩次從他們手中買走土地,再與他們商洽肯定會讓他們迅速認識到自有土地的價值;重少是官家弟子,前去洽談也不合適。二少想來想去一般人還不值得信任,只有自己的親人才比較可靠,和重少商量後決定讓重少出面委托自己的母親代為出面洽談買地事宜!
陳玉竹雖然自己不敢做地主,但幫忙重少的事還是挺上心的,當重少和二少再次獲得高達兩人總計四十八萬的月分紅時,陳玉竹已經和那些村民談妥了以兩百三十塊一平方的價格購買他們五千平方的門面土地。因為見重少敢于大量買入土地,陳玉竹也終于動心了,自己要求分得其中的八個門面土地。
她對家人說:「反正這買地的錢是這次賣煤油和石蠟賺回來的,就是將來被沒收了,也不過是白辛苦了兩個多月!」
世事無絕對,計劃不如變化的事情時常發生,二少對母親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但更不敢將自己與重少兩人的‘炒地皮’勾當告訴家人。母親將資金用于了購買土地那自己回家做生意的本金又少了二十萬左右,看來今後只能和銀行搞好關系,才能保證自己有足夠的資金使用了。
世事無絕對,如果不去爭取那就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就在陳玉竹代理重少和兒子與村民們洽談土地的購買事宜的時候,顏麗娟在選拔賽角逐中,最終以零點五分的優勢獲得了地區選拔賽的第三名,參加完‘向黨的六十九周歲獻禮’演出之後回來了。
三人風塵僕僕的臉色略顯疲憊,不過精神面貌卻好得出奇,柴艷用她那卷舌音很重的國語,繪聲繪色地給二少和一干關心這次參賽的朋友,講敘了她們在市里參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