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麗娟帶病堅持參加了七、一匯演,但沒有兌現柴麗與謝軍約定的專場演出。因為醫生告誡過她,如果在目前的情況下頻繁運動聲帶,那麼有可能導致她將來失聲。嗓子對現在的她而言其重要性甚至勝過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不到完全康復時,是絕對不會再大聲說一句話的!所以當醫生告訴她可以回家靜養後,她便帶柴艷和女乃豬返回了小城。
顏麗娟的參賽故事並沒有什麼驚濤駭浪,不過卻有幾分波折。能夠晉級到省里參賽,二少已經很滿意了;慶功宴因為顏麗娟目前還不能喝酒,所以只能延後。听了她在市歌舞廳的經歷,二少覺得應該好好宣傳一下顏麗娟獲得到省級參賽的事情,同時也為雅園更添幾分榮耀。決定等她完全康復時,在雅園辦一次‘載譽歸來演唱會’,不過二少他們還有幾天就高考了,只好將想法交待給林俊杰,請他酌情處理。
臨考前的幾天,老師們除了給學生們做高考動員之外,更多的是將猜測的可能考試類型題目交給學生們做習題。這天二少在自習課時找上成俊龍說:「我看到一個這種類型的作文題目,根據它寫了一篇作文,老大你幫我看看我這篇作文的議論觀點選擇好不好?」
二少按計劃依自己所知的高考作文題所寫的習作,拿給那些結拜的兄弟們進行討論;讓他們對這個類型的作文有所了解,並請他們就這篇習作進行各自觀點的議論文寫作。
大腦對知識的記憶是個按時間衰減的過程,一般是以兩周為一個記憶周期,所以古人有溫故知新之語。二少相信在考前一周時間左右進行這種小範圍內的舞弊,對這些兄弟們的幫助應該是巨大的。
「明天就考試了,包子你感覺怎麼樣,有信心吧?」二少詢問這一段幾乎是埋在題山題海中的包子兄弟說。
「我不知道,習題做得越多感覺自己反而越來越沒信心了!」包子兄弟如實說道。
二少點頭說:「嗯……這是記憶疲勞的現象,大家可能都會有這種情況;今天就不要看書了,叫上兄弟們,我們玩去。先到學校外面的桌球室打打桌球,然後去錄像廳看場喜劇片,讓大家放松一下精神;該學的都已經學過了,就這一天的時間了,你越是想學點什麼反而會越使自己精神緊張,連之前學習過的都記憶不起來。」
包子兄弟苦笑說:「這樣不好吧?要是讓我爸知道了,還不得怪你連累我?」
二少神神叨叨地說:「你就放心吧包子,兄弟我會害你嗎?再說了我給你算過的,你一定能考上好學校,沒什麼好緊張的,走吧!」
二少嘻笑著將那些各自在抱佛腳的兄弟們綁票了出來,到校外玩了一整天,晚上還在雅園開了間ktv房,讓他們開了一回眼界。兄弟都明白了二少的用心,既然已經出來放松了,便放開了心胸盡情地玩,就是有些放不開的也逐漸受到了感染,因此大家可說都是盡興而歸地。
除了剛剛恢復高考的那幾年,在這個炎熱的七月里這幾個決定鯉魚是否能夠躍龍門的日子里,考場外總是守候著眾多的學生家長。不但是家在小城的考生父母,就是遠在幾十里外的農家父母都帶上他們孩子最愛吃的東西,有車騎的騎車、有車乘地乘車,沒車乘又不會騎自行車地,挑上東西從半夜開始步行趕來學校……
這年頭的高考因為高校畢業後有工作分配,因此要嚴防學生集體舞弊,所以教委要求各學校將學生學號上報,之後由教委將各校學生打亂編號進行考場分配的,一中的學生不一定在一中考試;二少就被分配到了設在已經放假的小城第一完小的考場,同一考室認識的同學不超過五位。
各考室監考老師逐一驗對過準考證與考生是否為同一人之後,管理試卷的專人才會按時間準點將試卷發放到考室,讓監考老師給考生發放考卷。第一場考試自然是語文,試卷下發過後,二少首先看的是作文題目是否與記憶中一致。
「很好,自己重生的還是在同一個空間,歷史並未因自己重生而改變!」看到完全一致的作文題目,二少放下了心,看來自己這次是真正地幫到兄弟們了。
與其它考生不一樣,二少是將不曾打草稿的作文填寫好之後,再來做前面的試題的。雖然不準備升學,但是卻不能做得太明顯,至少在自己一向成績優良的科目上是不能考得太差的。認真學習過的二少可能是這個考室第一個完成所有考題的考生,因為他在檢查自己的答案時,所有的的考生都還在埋頭苦思或伏案疾書。二少沒有張揚地第一個離開考場,是和所有考生一樣,在監考員叫起立後離開考場的。
「猴哥,我的親哥啊!你的《周易》太利害了,連作文題目都算準了!我就覺得你那天拿你寫的作文向我現寶有蹊蹺,所以認真地寫了一篇同樣類型的議論文,呵呵……這次的五十四分作文題目我至少也能拿到五十分以上!」包子兄弟守在二少回家的必經之路,拉住二少差點就親了他兩口。
二少推開包子兄弟說:「抱你的楊靜去,這次是誤中的,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感覺有那個可能吧,你其它的題目回答得都還行吧?」
包子兄弟嘿嘿樂道:「不敢說拿滿分,感覺百分之九十九的題目都沒有問題。嗯,幸好昨天玩了一天,自己的思維不再緊張,思路很清晰。呵呵……今天我還是決定不看書,下午考過之後我們又去打桌球?」
「就你那老滑桿的水平,桌球就不打了;英語、歷史這類的知識大概掃一眼還是有點好處的,因為是全憑記憶的嘛。」包子兄弟已經有一科能讓自己信心百倍的考試,肯定不會再緊張,二少反而勸他抱抱佛腳了。
「也好,信猴哥準沒錯!那我回家,拜拜!」包子兄弟說完喜氣洋洋地回家去了。
「老二考得好不好?」雖然兒子已經說過不上大學了,見二少回家陳玉竹也免不了向兒子關心一下。
「還不錯,語文是我的強項科目嘛,媽媽,那土地證辦下來沒有,李重華昨天晚上還問過我。」因為急于用土地使用證進行二次借貸,二少提醒母親說道。
陳玉竹說:「嗯,國土局的人前幾天才去測量過,他們講要一個禮拜才能拿證的,再過幾天吧!老二你講他買那麼多地做什麼,哪里有那麼多錢來建房子嘛?我懷疑他是準備做門面地的生意,要不然我們也再買一些?」生意人總是敏感的,陳玉竹還是從中看到了商機。
「不用了媽,這些地是能賺大錢,但是本錢投入大周轉又太慢;我們的生意還要大量的資金來周轉,再過半個月我們要開始存水泥了,這土地生意就讓李家去賺錢吧!」二少不敢對母親說實話,因為這種以借貸方式屯積土地的方式風險不小,母親得知後肯定會進行阻撓。
陳玉竹點頭說:「嗯,也要得,我們這兩年努力點多賺點錢,把那八個門面地建一座五六層的大商場。」有三十多米寬,在這年月也算得上一個‘大商場’門面了,陳玉竹因為憧憬著兒子所說的超級大市場,才咬牙買下了那八個相連的門面地,目的就是為將來的‘超級大市場’準備建設用地了。
中午下班回家的周紅軍是真正關心兒子考試結果的人,仔細詢問了二少一番之後才滿意地繼續喝他的小酒。人人自危的三天的高考時間,二少就是在這種輕松的氣氛和英語他盡了自己最大的誠意去答題,其它科目都是憑印象隨意作答的,想必自己的總成績也就是中等偏下的結果,在專科錄取線左右徘徊。
「老大,感覺考得怎麼樣?」二少向表情輕松的成俊龍問道;離別的日子到了,二少和兄弟們再次來到結拜的快活林,進行兄弟們臨別前的最後一次會餐。
「有八成的把握吧!這次真要謝謝猴哥你了,作文題目竟然被你給抓準了,這讓我們考試輕松了許多。因為第一場考好了,對後面就更有信心。」成俊龍分析事情很有條理,他的發言得到了兄弟們的一致贊同。
包子兄弟說:「我覺得自己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所以我準備填報清華或北大,我最想報考的是北大政治系。」
寧鋒說:「我最頭疼的就是作文了,呵呵……這次作文我卻做得最輕松;這兩天對了一下老師提供的標準答案,我姐說我可能會上本科線呢!」
二少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這次不知道是幫對了他還是害了他,前世的寧鋒可是個混得相當牛叉的後勤軍官啊!
其它同學都對自己的考試表示有信心,只有鄧海濤有點郁悶地說:「我這次可能是不行了,對了一下答案,我覺得我的數學和英語可能都只有七、八十分的成績,上不上得了專科線都是問題。」
成俊龍說:「海濤,這次不行就復讀一年吧!你今年的學習進步其實是很快的,主要是因為你的基礎有點差,如果明年再考我想你可能會考出一個好成績的。」
二少也不希望他再象前世一樣成為英年早逝的英雄,贊同說:「是啊海濤,老大說得沒錯,你自己要有信心,再復讀一年我想一定會有機會的。」
鄧海濤點頭說:「我現在是有這種想法,看情況再定吧。」
二少勸道:「海濤,我覺得不用再考慮其它的,你如果招工,那只能做一輩子工人了,如果被你爸安排去當兵,那或許可能會考上軍校成為軍官,不過你覺得軍官真的很好嗎?你是在部隊里長大的吧?軍官其實也很不自由對吧?」明年教育改革,各院校開始大量普招,以他目前的成績,明年考上的可能性完全存在;海濤家庭條件好,就是繳多一點學費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