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的日子本應是充滿離愁別緒的,但這些個對未來充滿著憧憬的年輕人們大多卻是滿月復的豪情壯志,所以盡管也痛快地喝了一場,但卻沒有一人喝趴下了。當然,包子兄弟還是受到了照顧,因為沒人願意背他回家;喝得失去知覺的人特別沉,因為他一身都是軟的,全不受力的身體真讓人難以侍候。
「包子,我說要過去黃麗家玩的,你去不去啊?」回家的路上,二少問文毅。
包子兄弟還是有幾分酒意了,直言不諱地說:「我倒是想去,可是楊靜家肯定不同意她跟我們去外地玩,嘿嘿……我還是在家里陪我的靜靜吧!」
「那就算了,不過我回來後想去九疑山野營幾天,野營帳篷我都準備好了,有三個呢,你和楊靜去不去?」二少的帳篷其實是用他自家銷售的塑料蚊紗布按記憶中的野營帳篷請老裁縫車制,加上一塊雨布、一塊防水塑料布加竹席就完事。因為是在森林中野營,帳篷無須支撐物,用繩子將它系在樹枝或樹干上就成,所以還是比較輕巧的。文毅家有蛇藥和驅蚊藥,再帶上自己的汽槍,借兩把砍山刀,這次去九疑山野營應該是非常安全的了。
「這個倒是值得考慮,我爸最愛養蘭花了,我去幫他找找看看。」包子兄弟或許是因為自信要到外地去念大學了,這時倒是起了孝心。
二少之所以曾和金萍提議去九疑山野營,其實也並非完全是想對她怎麼樣,而是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的;因為牛頭大哥在送他重生回來之前告訴他的東西,就埋藏在九疑山中的某處……
見包子兄弟意動,二少說:「那就好!明天我去找黃麗,上次燕子說要去她家玩的,也不知道還有誰去。我出旅費你們都不去,真是浪費我一番好意啊!」
包子嘿嘿笑道:「猴哥你不會是喜歡黃毛丫頭吧?她那模樣身材是不錯,不過人家家里已經搬去了濱海,一般是難得再見上幾面了啊!」
二少正色說:「純粹是為了加深一下同學友誼,加上我自己也想去那邊看看,既可以旅游又可以考察一下沿海市場經濟的情況。說不定哪天我的生意就會做到那邊去嘛!錯過這次機會,我們和黃麗的交集那就真正難得了,所以我才說我出旅費請大家一起去的嘛!」
「我就說你動機不純嘛,猴哥你還真是什麼機會都想把握住啊!是不是見她老爸在濱海的實力,想去投靠?」包子兄弟惡意地猜想說。
「投靠你個頭,行了快回去躺你的尸吧!」此時到了衛生院門前,二少沒好氣地罵道,因為包子兄弟的猜測與二少的動機卻也有點沾邊兒了。
回到家中二少向父母交待自己想去同學家玩幾天,周紅軍眼看著兒子近期內學習是夠認真的,覺得讓他們到同學家走走玩玩也算是一種犒勞,因此沒有阻止的意思,母親知道兒子不久後就要和她一起做生意,今後與朋友往來的時間也不多了,也點頭同意了。想到與葉綠紋的約定,二少既是興奮又是期待地難以入眠,第二天居然錯過了晨運時間。不能在晨運時向她‘匯報思想’,再無顧忌的二少直接守候在她上班的路上……
「綠紋!」遠遠看見一身女敕綠連衣裙的葉綠紋苗條健美的身形在女式自行車上‘飄’來,二少微笑著招呼道:「我自由了!」
葉綠紋嫣然一笑說:「什麼叫自由啊?讀書象做牢啊!考得怎麼樣?真的不打算再上學了!」
二少邊騎車跟她前行,邊說:「嗯!不上了,就是考上了也不上了。一則是為了我的事業,再則是為了我的愛情!對了綠紋,我們說好送黃麗回去濱海,順便去她家玩的,你能請到假嗎?我們一起去吧!」
「不行啊,因為春旱過去了現在開始進入夏汛期,今年的防疫任務才剛剛開始,單位上是不讓請假的,我們科室的于倩請婚假都只給一周,我們請事假又不是什麼特殊需要,肯定不給批。」葉綠紋輕皺俏鼻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綠紋想我給你帶點什麼禮物啊?」二少頗為失望地問道。
「要不就多帶點漂亮的海螺貝殼回來吧,我還沒看過大海,等有空的時候再去吧!」葉妹妹的要求倒是不高,那邊盛產各種美麗的海貝和珊瑚,這些東西在那個年代都很便宜。
二少點頭說:「嗯,那好吧,我給你帶一串最漂亮的貝殼項鏈。今天是走不成的,明天早晨八點去桂林的車,要不我們晚上一起聚一聚?和黃麗這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了!」
葉綠紋乜了二少一眼說:「那好啊,就去雅園歌舞廳吧,金萍在那里上班,抽空也可以一起玩。」
二少微笑說:「行,就這樣定了,晚上先到望江樓吃飯,之後再去雅園,那我現在去找黃麗,陪她一起通知老同學們。」
二中校園中,高三的寄宿生大多都已經整理好行裝陸續往校外走去,各種表情不一而足,招呼聲更是此起彼伏。黃麗正在宿舍樓下洗衣台上清洗她要帶走的衣物被單,這個洋女圭女圭般的女孩勞動時的樣子讓人憐愛,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二少沒有招呼她,而是將車停好,靠在車上欣賞她韻動的美。
在二少注視了幾十秒鐘後黃麗似乎有所覺察,偏頭一看,用手腕擦著額頭上的細汗,語音中頗帶些驚喜地笑道:「周毓,你怎麼來了?嗯……來得正好,一會幫我擰被單,我正發愁沒人幫忙呢!」
二少微笑走近她說:「沒問題,幫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黃麗,考試考得怎麼樣?」
黃麗點頭說:「還行,可能是我運氣不錯,答題都很輕松,我覺得很有希望!周毓你這個小城著名的小才子呢?應該考得很好吧?」
二少意外地說:「哦,那就恭喜了,上次你說擔心趕不上,我還給你出歪請注意呢!呵呵……能考上大學是最好了。至于我嘛,準備扎根小城放眼世界。黃麗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濱海?我準備和你一起去問問老同學們還有誰打算一起去濱海你家玩的。」
黃麗笑道:「嗯,一會我洗好被單和你一起去。本來我是準備明天去桂林轉火車去濱海的,不過我昨晚和我爸媽打電話時,他們說已經讓他的司機來接我了,可能今天下午司機就能到小城;所以我們明天不用轉車,直接去濱海了。就是不知道去玩的人多不多,能不能坐得下。」
二少高興地說:「哦!那更好啊,如果人多我就陪他們做班車轉火車去;人少就一起走。上次在望江樓燕子是說過要去的,不知道鈴鐺會不會去;葉綠紋說她請不到假,她們正在布置汛期防疫工作;文毅因為愛情羈絆也去不了;金萍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假,她現在在雅園唱歌,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去的人應該不是太多。我和綠紋商量過了,今天晚上約大家一起給你踐行,我們先到望江樓聚餐,然後去雅園唱歌跳舞;大家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了,所以今天晚上要玩個盡興,黃麗你說好不好?」
黃麗面現感激之色說:「周毓你們真是有心了,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今後無論我去到哪里,都也不會忘記小城的。這里畢竟是我的故鄉,有我十多年的生活印記,無數美好的回憶和你們這些老同學、好朋友們,尤其是你這個愛玩又會玩的周大才子!」
二少呵呵笑道:「我這人天生是個玩公子,命好就是沒辦法啊!也許將來我會經常去濱海也不一定,現在是想先拉攏你這個注定要成為濱海公民的老同學,將來去濱海時也不至于沒朋友關照嘛!」
黃麗說:「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我將來分配到其它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少說:「那可不好,我覺得你上大學之後,最好還是讓你爸將來安排你回濱海工作。一來是能在你父母身邊盡盡孝道,二來是有你父親的照料你的工作生活會更好,三就是沿海將來會是我們國家最好的地方,無論哪里的沿海地區都是一樣,將來的發展都會比我們這些內陸地區要好得多。」
黃麗將漂洗著的床單提起來對二少說道:「周毓你倒是想得挺實在的,是個好參考;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來,先幫我擰擰這床單吧!」
晾曬好她的被單衣物,黃麗回宿舍換了一身柔姿紗的淺黃色三疊裙,帶上一把同色調的遮陽小雨傘,像個童話中的小公主般姍姍行來,二少贊嘆說:「黃麗你這麼美麗可愛,將來在大學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同學會為你茶飯不思啊!」
黃麗坐上二少的海獅後車架說:「葉綠紋比我漂亮啊,也沒見你吃不下飯!你們現在發展得怎麼樣了?」
二少呵呵笑道:「還行,綠紋和你是不同類型的美麗,你就是那種讓人想疼愛的小妹妹,我一直就是把你當小妹妹看的!」
黃麗咯咯笑道:「小妹妹也會長大的,現在我也不小了,今年就十八了,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該叫我阿姨了!」
二少有些感慨地說:「是啊,人總是要長大的,我們的黃毛丫頭也長大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將來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疼愛你一輩子,說來我都有點羨慕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帥哥了。」
黃麗嬌笑連連說:「其實我也夢想過自己的白馬王子,他不要太英俊,但是一定要是那種溫柔體貼有耐心的人;有他的個性,但是卻能夠容忍我的小脾氣的人。周毓,我這個要求不是太高吧?」
二少點頭說:「你的想法比較實際,這樣的男人還是不少;一般而言英俊的男人比較花心一點,就是不花心,也會有不少女孩子糾纏他。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論,象我這麼普通的男人,卻也很花心,男人差不多都有這樣的毛病吧?看到美好的東西或事物總想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