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突然說認真地:「說到花心,周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金萍也有比較深的交往?憑我的第六感,我猜測你們是有不同一般的感情的,因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看你們倆眼神交流我就知道了!」
「這個……你猜得不錯,我們因為接觸頻繁不知不覺就有了感情,可是我內心深處最喜歡的人還是綠紋,所以我說我花心嘛,因為現在的我誰都不想舍棄,唉!這樣肯定是不對的,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她們倆之中任何一個,只好順其自然。黃麗,我這樣是不是有點無恥?」二少難得地向外人坦露了自己的心跡,或許此時此刻的他真將黃麗當作了自己的小妹吧。
黃麗輕笑說:「算你老實!其實我也說不好,同時愛上兩個人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在古代就很正常!不過在現代就是個麻煩事了,其實你很多時候應該也是痛苦的,難于抉擇的痛苦,對嗎?」
「你果然長大了,連思想都超越了同齡的女孩,看來美貌與智力成反比這種說法完全就是一種謬誤!我們的小黃鸝就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典型嘛!嗯,我們快到新華書店二店了,我和你說的可不能讓金萍她們知道哦,不然我就完了。」二少也後悔自己一時的嘴快,現在只好向黃麗求情了。
黃麗咯咯嬌笑說:「要保密是沒問題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嘻嘻……我可沒周芷若那麼貪心,只要一個條件就好!」
「什麼條件啊?你也看金大俠的小說啊,不會也沒想好吧?」二少郁悶道。
「嗯……本來是想好了的,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那我就再斟酌、斟酌,以後再告訴你吧!」黃麗說著從二少停下的車後座站起身來,走向了二書店。
「金萍!」「啊、黃麗!」
「咦……你們倆今天撞衫了!」在兩個女孩的驚喜對視時二少苦笑道。眼前的兩女孩穿著竟是一模一樣的款式和顏色,只是金萍身材略顯豐滿,還有二少經常幫忙按摩的胸器也比較茁壯,說實話——更誘人一點兒!
「撞山?你還撞牆呢,考得還行吧?」金萍臉色不善地問道。原來這兩天顏麗娟復出,她獲得到省級參賽資格的事被林俊杰大肆宣傳;有可能成為電視中的明星的顏麗娟一時風頭無二,每晚的點唱時間一個人佔據了三分之二以上。偏偏這個時段是甲蟲妹妹被安排的‘每旬一歌’第二次推出新歌的時段,大受影響的她看見二少這個始作俑者當然不會高興了。
「勉強吧,我是說你們穿了一個款式的衣服,用香港人的說法叫撞衫,呵呵,誰沒事去撞大山啊!阿萍今天火氣有點旺嘛,我去買點綠豆沙來給你消消暑,等著哈!」女孩子聊天,自己回避一下更好;二少說完準備騎車去電影院旁邊的冰室買冷飲去。
「我要龜齡膏,綠豆沙那種便宜貨就想唬弄人啊!黃麗也來一份吧,養顏清火的好補品,就是味道不是太好!」甲蟲妹妹推薦說道。
「沒問題,那就一人一份龜齡膏,你們聊著,我馬上回來!」二少從善如流地回答後飛車而去。在冰室美美地享用了一碗自己最喜愛的酸梅湯之後,二少打包兩份傳自廣東做法的冰凍龜齡膏返回了書店。
「周毓,我是不能和你們一起去黃麗家玩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回來時你幫我帶些東西,我跟黃麗說好了,她會幫我挑選一些時裝,你付錢哈,回頭我再給你!」甲蟲妹妹一邊享用龜齡膏一邊吩咐二少說道。
「沒問題,應該的,其實我的眼光也不錯的,呵呵……有好的服裝我買給你作禮物!」二少討好道,甲蟲妹妹讓他代付其實就是讓他給買了,二少現在最缺也最不缺的就是錢,當然不會在乎為自己的小甲蟲花點小錢了。二少他們買土地的余款還有十多萬,但是要再次大量買土地那點錢卻還差得遠。
甲蟲妹妹哼哼說:「你現在錢多,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禮物我就收的哦!黃麗你知道嗎?他這兩個月單單是賣歌給歌舞廳就比我成天辛苦地唱歌賺的要多一兩倍,他還是雅園的小股東,這樣的富翁我們不幫他消費他的錢怎麼行呢?」
「哦?賣歌我倒是有听說,沒想到周毓你在雅園歌舞廳還有股份啊,那可真算是個高收入份子了!」听了甲蟲妹妹的故意炫耀,黃麗有點小吃驚。
二少自我解嘲地說:「呵呵……我的理想是從商,哪有利益往哪鑽,你們不要笑話我唯利是圖就行!其實黃麗啊,我去濱海也是有企圖的,那就是去看看沿海的市場現在的情形;將來我還是會到沿海去發展的,濱海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二少將自己的意圖說明既是對甲蟲妹妹的交待,也是讓黃麗今後能記得自己有這方面的打算,這也算是給她留下一種心理暗示吧!
黃麗嬌笑說:「這是好事嘛,濱海現在正大力招商呢,我代表濱海人民歡迎你!」
金萍搖頭說:「招商也要看商人的品質啊,不良商人還是不要招的好,周毓自己都說是唯利是圖的奸商了,招了這樣的商人恐怕就會為害一方啊!」
二少明白她是在警告黃麗和自己,微微一笑說:「其實我是個善良的奸商,只賺該賺的錢,好了,我們再去找找鈴鐺和燕子,也不知道燕子考得怎麼樣,她說過要去黃麗家玩的呢!阿萍我們就不打擾你上班了,晚上吃飯再聊吧!」
黃麗也覺得該告辭了,和甲蟲妹妹道別後隨二少到了政府大院,鈴鐺是在政府做會議服務員的現在也不知道她上不上班,兩人就先去了燕子家。燕子對黃麗的來訪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她眉宇間卻明顯有些憂傷的痕跡!
給黃麗和二少倒茶之後,燕子說:「黃麗這兩天要回濱海了吧?對不起啊,原來我是想去你家玩的,可是……可是我這次沒考好,我想是去不成了,因為我一定要考上師專,完成我做老師的心願,所以我現在就要重新開始復習功課了。你們考得怎麼樣了,應該都不錯吧?」
二少勸慰說:「燕子你沒考好更要去散散心嘛,復習的時間還長著呢。黃麗考得還不錯,我就不好說了,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升學,我要開始從商了。」
燕子說:「可是我現在沒心情玩啊,黃麗,我的心情你應該會體諒吧?」
黃麗點頭說:「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燕子,有的時候你越是強迫自己反而越學不進什麼東西,去我家吧,去換個心情回來對你一定有好處的。」黃麗也是在政府大院長大的,和燕子她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一直不錯,對燕子的邀請是真心實意的。
燕子想了想說:「那我再考慮考慮,我帶你們去找鈴鐺吧,她上班也是在她們的休息室玩。」
鈴鐺她們的確很清閑,沒有會議的日子就是要休息室讀書、看報、聊天,如果有志向的女孩子會利用這些時間學些東西,通過成人高考得到文憑再調換更好的工作。鈴鐺目前正在進行自考學習,不過她更注重的可能是與小胖哥的感情問題,因為近期在雅園熱火得很的嚕嚕,可是有不少女孩子向他明送秋天的菠菜。因此她借學習和工作的原因推辭了去黃麗家玩的邀請,當然她還是很高興參加今晚的同學聚會的,因為去雅園正是她目前晚上娛樂活動的最愛。
在燕子的熱情挽留下二少和黃麗留在了她家吃午飯,燕子的父母對二少雖然不冷不熱,但對黃麗卻是十分熱忱的。燕子的父母對黃麗的高考情況表示了關心後,仔細詢問了她父母到濱海後的生活工作情況,在黃麗和二少告辭時還一再讓她有時間就來小城、來他們家玩。黃麗下午要在寢室等候她父親派來的司機,二少將她送回二中後去了雅園……
林俊杰有午休的習慣,但是雅園的會員俱樂部自從恢復供電之後,應廣大會員要求從下午一點開始營業到次日早晨七點;這樣一來俱樂部的賭博提成一項的收入又增加了百分之三四十。二少就是為了觀察俱樂部的情況而來的,俱樂部提供的收入太高了,急需資本累積的二少還需要它暫時存在一段時間。
「周總監您好!」俱樂部咨客在三樓外迎客,禮貌地向二少招呼道。
讓會員從三樓進入是為了安全的需要,在她站立的咨客台背部有兩個電鈕,一個用手按的是通知內部保安有客人來了,將三樓到四樓的防盜門打開;還有一個腳踏電鈕,是報警電鈕,即使是樓下的保安被控制了來不及用對講機報訊,只要她這的電鈴一踩,四樓的俱樂部之中也有反應時間。
二少笑笑說:「你好,趙經理在麼?」
咨客點頭說:「在的,這時候趙經理應該在四樓小廳。」
「周總監你來了,稀客啊,今天怎麼有興趣白天就來了,我們剛剛準備上班呢!」寶仔果然在給他的手下們訓示,听到了迎客音樂還以為不到點就來客人了。見是二少前來,奇怪地詢問說道。
二少邪笑說:「嗯,我放假了今後就不再是學生了,剛剛到朋友家吃過飯回家,順路進來看看,近來俱樂部的情況還好吧?」
「呵呵……不是還好,而是太好了!林老板又給兄弟們漲工資了,現在我比那個李妖精的工資還多幾百了。」趙寶仔不但有工資,還有按俱樂部純收入千分之二的獎金,這是二少與林俊杰和重少商量後的結果;因此他的收入並不是明面上的那點工資,但是那明面上的工資比李出納少一直讓他耿耿于懷。現在他的工資漲到三千八一月讓他從心理上得到了更大的滿足,因此他特別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