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黃麗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二少腦中不由又浮現剛才見到過的她那青春動人的**,某部迅即異軍突起……是做禽獸還是做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在這個年代還不存在這種命題。因為一旦你和某女發生了那種關系就必須得對她負責;否則不但會受到道德的遺責甚至還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時代,女方告你強迫基本就用不著太多的取證,只要她那層膜被捅破了,而你又無法證實自己在某段時間並沒有與她在一起,那麼恭喜你,罪名成立!
其實正在換衣服的黃麗此時心里充滿了矛盾,既擔心二少轉頭,隱約中又希望他能看到自己驕傲的美麗身體,磨蹭了好一會才將二少那套相對她而言又長又寬的足球運動服換上。
一個女孩子敢于在毫無遮攔的你背後換衣服,那是對你有何等的信任?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二少開始甩動擰掉了雨水的t恤,不然現在緊貼身體的沙灘褲會讓自己尷尬的部位暴露無遺。盡管如此,當黃麗說她好了時,二少仍然沒能讓小兄弟消下多少火氣。
為了不當面出糗,只好背對著她說:「黃麗,現在輪到你轉過身去了,因為我要把褲子月兌下來擰干,不然貼在身上太難受了!」
說話間心情一緊張,某部竟頹然敗退;回身時,見黃麗已經如言轉過了身,二少三下五除二地將沙灘褲月兌下擰干,甩了甩套上說:「黃麗,我好了;這場雨來得也太快了點,這海邊的雨和我們內地就是不一樣啊!」
回過身來的黃麗臉上仍舊一片緋紅,就著二少的話題說:「嗯,濱海人出門都隨身攜帶雨傘的,我回小城半年把這事給忘了!你身上穿著濕衣服也容易感冒,不過這雨很快就會過去的,夏天一般都是這樣。」
二笑笑說:「那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忘記帶雨傘出門了,我們男人淋點雨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你是女孩子,淋濕了就暴露了自己的身體了!」
黃麗想到剛才自己的糗態,嘟著嘴說:「剛才我吃虧大了,都讓你給看光了,不行,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二少嘻笑道:「怎麼賠償啊?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總不能讓你看回去吧?」
黃麗嗔道:「誰要看你那一身排骨啊!這次是你讓我來陪你玩時才遇上這樣的事的嘛。這樣吧,等我需要你陪我出去玩時,你得無條件答應陪我一起去!」
「這個……好吧,誰讓你是黃麗呢!我答應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今後我們還有多少機會再見面了,這個約定也不一定會實現啊!」二少頗有幾分感慨說道。
黃麗偏頭輕哼說:「我如果上大學了,就還有幾年的暑假和寒假假期,要是我想你們了,那就會去小城找你們的,到那時不就有機會再見了嗎?再說你們有時間就不能來找我玩啊?在濱海我可沒有什麼朋友,他們這說的話有兩種,一種和我們小城話有點類似,是他們的‘官話’;但他們常說的是像廣東話的土白話,我不太能听懂,語言上交流不來,談話很吃力的。」
二少心中一動,看著她黑寶石般純淨的眼楮說:「那好啊,歡迎你常回家看看,你就把小城當另一個娘家;要不這樣吧,我們結拜異姓兄妹好了,這樣我們也就有理由常來常往嘛!」黃麗是那年頭少有的獨生女,本來在那年代她父母可以生二胎的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給她生個弟弟或妹妹。
黃麗眨眨眼楮說:「嗯,好啊!我是七三生的,周毓你呢?」
周毓笑道:「呵呵……我讀書晚,我是七一年生的比你大兩歲呢,那你今後得叫我哥了!」
黃麗點頭說:「我從小就想要個哥呢,可惜到現在都長大了這個願望才實現!哥哥!」
二少微笑說:「叫妹妹我覺得黝口,我就叫你小麗吧,好不好?」
「好啊,怎麼不好,叫小麗或者麗麗更親切,對吧哥哥」黃麗高興地說。
盛夏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正哥哥妹妹地結拜上,天上的雲層竟然全部散開了,露出亞熱帶火辣的太陽來。二少身上粘乎乎地很不好受,對黃鸝說:「雨停了,我們現在去買套衣服換上吧,嗯……就算哥哥送你的結拜禮物!」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黃麗穿著二少的運動服實在不合身,點頭同意了二少的建議。將自己換下的衣物拿起來,似乎很自然地拉住二少的手說:「謝謝哥哥,我們走吧!」看黃收拾的衣服中有她的內衣內褲,二少心頭不由一陣火熱,拉著自己手的黃麗妹妹在自己運動服下遮蓋的身體竟然是‘真空’狀的!
有兄妹的名義,拉拉手似乎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二少卻知道這很不一般,畢竟他們只是剛剛口頭結拜的異姓兄妹,拉手這種行為在這年頭卻是情侶之間才可以的。但是二少卻不好拒絕黃麗的親近,只好輕握她的柔夷,假作自然地跟她走。濱海人對二少和黃麗這樣狼狽‘小情侶’見多了,大多善意地向他們笑笑,那些賣衣服的小販倒是最喜歡這樣的外地客,頻頻向他們招手攬生意。
「小麗,就這里吧!」看到一家佐丹奴專賣店二少對黃麗說道。
濱海的服裝是很新潮,但這年頭也還沒有太多專賣店,佐丹奴還算一家較早出現的青年運動休閑服裝品牌。不過二少也知道再過十幾年佐丹奴便成了大路貨,路邊攤上都有擺賣,也不知道他們是種怎樣的經營策略,也許就是所謂的薄利多銷吧,但這些純棉的服飾穿著還是挺舒適的,這便是二少選擇它的原因。
黃麗點頭說:「好吧,不過這里的衣服好像有些貴哦,一套要一百多塊呢!」
二少微笑說:「只要合身就好,一百多塊不算貴的吧?我看你穿過的那些衣服款式質量都不錯,那些才是貴重的衣服吧!」
黃嘻嘻笑道:「那是我媽媽買的,她就一個寶貝女兒,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嘛!現在我們是臨時換穿的衣服,這樣的就挺好了,今後我拿來當運動服穿,一運動時就能想起哥哥了。對了,金萍不是要買衣服嗎?一會我們回家吃過飯我帶哥哥到濱海的服裝城去買,那里各種各樣的服裝都有。」
穿成一對情侶裝模樣的兩人回到黃家,白素娥詫異之余心痛地說:「淋雨了吧?麗麗趕快去洗個溫鹽水澡,免得感冒了,這孩子,出去玩也不知道帶雨傘,小周你一會也洗個溫水澡準備吃飯吧!」
黃麗說:「我先到廚房洗個頭,哥哥你先去洗澡吧!」
「哥哥?」白素娥听黃麗的稱呼皺眉問道。
黃麗拉著母親的手說:「啊!媽媽,忘記告訴您了,我已經和周毓結拜兄妹了,您現在可多了個干兒子了高興吧?」
白素娥責怪說:「這個……你們是認真的嗎?結拜這樣的事可不好鬧著玩,也不和我們商量、商量!」
黃麗搖著母親的手說:「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嘛,我一直想有個哥哥,你不也想有個兒子嗎,周毓這麼優秀的干兒子,打著燈籠都難找,難道媽媽不喜歡嗎?」
「喜歡!我寶貝女兒想要的哥哥,我怎麼會不喜歡,媽媽只是怪你不事先通知嘛,周毓你去洗澡吧,我幫麗麗洗頭。」木已成舟,白素娥無可奈何地說道。
知道女兒有些喜歡二少的白至少娥覺得這樣也好,了了女兒的心願也避免了女兒和周毓發生讓她擔心的感情。憑良心說,听說了二少‘能耐’後的白素娥多少也對二少是有了些好感的,現在當作干兒子看忽然之間感覺更順眼了。
二少微笑說:「好的謝謝阿姨!」
「還叫阿姨啊?你和麗麗結拜了就叫干媽吧!」白素娥嗔怪地對二少說道。
這不正是二少所期盼的麼?二少高興地補充道:「干媽,謝謝您!」
吃午飯時,黃文山沒能回家,白素娥拿出個紅包給二少說:「周毓啊,這和麗麗結拜了,干媽也叫過了,我就當你們是正式的兄妹了,這是干媽和你干爸爸給你的紅包,他中午去下鄉了回不來就讓我給代表了,麗麗以前沒有兄妹,今後你可要把麗麗當作親生妹妹對待哦!」
給紅包是小城的俗禮,二少接過說:「謝謝干媽和干爸,我既然和麗麗認了兄妹,那就真心把麗麗當妹妹了。干媽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麗麗,雖然我現在還在小城發展,但是我相信再過些年我就能來濱海開拓一些事業,到時我會常來探望你們全家的。」
白素娥微笑點頭說:「嗯,麗麗他爸很看好你,我也跟你干爸一樣,好好干,我們相信你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得到父母的認可,黃麗更為高興,下午陪二少去給金萍買服裝時,從拉手變成了挽著二少的胳膊,也不嫌天熱,口中時不時叫聲哥,那模樣還真讓人心疼。在挑選服裝的過程中,二少也毫不吝嗇地為她買了不少貴重的服裝,黃麗雖然一再推辭,二少卻以哥哥給妹妹買衣服是應該的為理由,‘強行’將她看上的服裝給打了包……晚上歸家的黃文山很是高興,這輩子還是首次有個男孩叫他爸,樂得都那啥——只恨周毓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在濱海呆了三天,以事業為由,跟黃麗逛遍了濱海的大街小巷的二少,與黃家三口建立了‘深厚感情’的二少,終于在麗麗妹妹的淚眼相送中登上了北歸的火車。來時一背包,歸時兩大包的二少,看著逐漸倒退的濱海心中充滿了收獲的喜悅!
對于有心圖謀濱海未來的‘爛尾樓’的二少而言,與黃麗的結拜真是個巨大的收獲,只要與黃家常來常往,將來在事業上得到黃文山的支持一定會變得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