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何老 眼中的二少雖然個頭蠻高,但嘴唇上只有一點茸毛的後生顯然還年輕得很盡管二少是騎著‘電單車’前來的,那也應該是家里有兩個錢,又愛現的後生伢仔,不可能是買得下他們何家村所屬的整體土地的人。因此何老 懶得和二少廢話,直接就轟人走路。何老 的真名叫何生財,人如其名,他的確也算得上是個生財有道的能人,因此在會在這個小城近郊的村莊中當上村長。
何家村雖然鄰近泠江河岸但真正的良田卻不多,而是擁有大片貧瘠的黃土山。在七十年代,何生財正值壯年時被推舉為村長,他帶領村民們在貧瘠的黃土坡上開墾出了大片蜜桔果園,為村民們帶來了十多年的高經濟收入,因此他在村里的威信很高。不過何生財最近卻做了筆虧本生意,那就是村里在新橫街旁邊的大部分土地,被政府和幾個行政事業單位以極低的價格征收了過去,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小段可以自用或買賣的土地。而位于豎街也就是大家所說的新街兩旁,屬于劉家村的那些土地卻給牛家村帶來了兩百多萬的土地轉讓款,和一些剩下的分到戶的門面地。
紅眼病是農民們最容易患的一種病癥,見到牛家村的土地賺錢何老 眼紅了,但他們所余下的土地只有兩千來平方的門面地和一口原來已經廢棄的山塘水庫。而目前橫街道路兩旁還是渺無人煙的荒山,他們的土地價值與新街門面土地的價值是不可比擬的。何生財是個 脾氣,對政府征收他是沒辦法阻止的,但是對剩余門面土地的出售他卻有權做主,因此他想出了賣鬧鐘搭手表的招數,要將門面和山塘地一起搭配出售!他覺得這樣一來也算是為村民們謀得了一份利益,因為那必須花大代價填埋的山塘即便是送給人家建房,人家會覺得填土成本太高而放棄。
二少不緊不慢地說:「何村長您不要急著趕人嘛!我是想買下你們何家村那口山塘和對面的那些門面地,而且我們不但只買門面地還買門面後面的地,你覺得我們可以商量、商量嗎?」
何老 拿著旱煙桿的手抖動了一下,瞟了二少一眼,不信地說:「你個後生好大的口氣!那可是幾十上百萬的生意你做得了主?」
二少淡淡一笑說:「做不了主我跑這里來開什麼玩笑?你們何家除了一些蜜桔又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麼熱的天我沒事做來找罪受啊!」
「哦,那就快進來家里喝杯冷開水吧!」何老 終于從他的涼床上站了起來,招呼二少說道。
接過何老 遞來的一大斗碗涼白開,二少喝了一口說:「謝謝何村長,我是剛剛從你們的山塘那邊過來的,山塘有一百多畝寬吧,可惜太深了點啊,平均深度與路面水平距離差不多有十二三米,需要填方的量太大了,一個平方的土方量達到了十二三方,也就是說你們送給人家建房,接收的人也要付出兩百多塊錢一平方的填方錢,難怪那些單位不征收了!」
何老 本來帶笑的臉僵住了,哼聲說:「那你的意思是?」
二少呵呵笑道:「世界上沒有白送的事,我說過了,我是來向何村長你來買山塘的。我了解過了,你們何家村被政府單位征收了不少土地,是按一萬五每畝征收的吧?我出五千塊錢一畝向你們買下靠新公路這邊的三十畝山塘,何村長你看看可不可以商量?」
何老 原本想搭售的山塘地雖然開出了九十塊每平方的價錢,其實他心里很明白這樣的價位是絕對不會有人購買的。但是他開了價卻沒有任何人還價,根本沒人願意買那山塘地,來談地的只是想買公路北面那些土地,這便讓夸口要搭售的他有些惱羞成怒了。其實這些天來他也大概清楚了自己村子擁有的土地的實際價值,開出最高價的是那個姓李的女人,但人家一樣不願意買他們的山塘地,而且也是連價都懶得還。北面兩百塊錢一平方的價格他已經很滿足了,只是面子上掛不住,所以沒有松口而已。
听周毓這樣一說,何老 差點立刻答應了二少的買地方案,但他也不缺少農民式的狡猾,從煙袋中掏出一團煙絲塞入煙鍋,點上猛吸了兩口之後說:「五千塊錢一畝也太便宜了些嘛,小老弟你看能不能加點,至少也要達到政府征收土地的一半價錢我才好向村民們交待嘛!」
二少搖頭說:「我跟何村長你講實話,我是算過之後才想買你們的山塘地的,我準備自己買機械挖土來填埋山塘,這樣成本也就大概花成十一二塊錢一方的填方成本,填下來相當于花了一百五十塊錢一平方買你們的山塘地,還不計算我買機械的錢。你們想賣出的只是從公路起進深二十五米的門面地吧?那五畝六分多地就算按政府征收價也不過是二十二塊五一平方,後面的土地你想想還會有人願意買嗎?而我是買你們三十畝的山塘!另外,你們北面的門面我也不僅僅買你們的門面地,後面的土地我再買進五十米,里面的六畝地按政府征收價的三倍購買,也就是四萬五一畝!何村長,我想這個事情你們村里最好是開個村民會討論一下,明天下午我再來听你們的決定。如果願意按我的要求出讓,我們明天就寫合同、交錢!如果不願意,那我只好另找地方買地了。」
當晚何家村有沒有召開村民大會二少不清楚,因為他向重少匯報過自己向何家村提出的購地方案之後忙于和金荷、金萍姐妹全**呢!
次日清晨,二少仍舊是上體委向李老師學習新的虎戲五式招法,虎戲五式分別是虎步勢、猛虎出洞勢、發威勢、撲按勢、搏斗勢。姿勢要求練習者表現出猛虎的威猛神態,目光炯炯,搖頭擺尾,動作要剛勁有力,撲按、轉斗要剛柔相濟。俗話說老虎不發威當它是病貓,發威的老虎有多恐怖?小城沒有動物園,二少沒見過;但看李老師這一干癟老頭施展起虎戲時那虎虎生威的樣子,還真讓人感覺有點叢林之王的意思。
當二少基本上將這五式融會貫通時,只覺得自己獸血沸騰,有種蒼生萬物皆應臣服于我的豪情涌上心頭。
李老師在一旁擊掌道:「好!虎躍龍騰,剛中有柔,氣勢十足!現在你再從熊戲開始將這三戲輪番演練一次,體會一下它們各自的妙處。」
熊、鶴、虎三戲演練下來,二少但覺體內有幾股內勁會根據他不同動作和呼吸的調節按照不同的經脈運行,看來自己體內的舜帝傳承能量已經開始被五禽三戲所引導運行起來了。
見二少收功體會各戲之間的異同提點說:「五禽戲與陰陽五行也是有對應關系的,他們的對應屬性分別是金——鶴,土——熊,水——虎,木——鹿,火——猿,呵呵……等你學全五戲之後,就能體會到各種禽戲間的相生相克之處了!五戲根據各戲所屬的屬性對人體的五髒起著相應的作用,又在練習五戲的過程中鍛煉了人體的筋骨,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養生健體古法啊。」
二少弄不懂那麼許多,覺得只要能調控自己體內目前大部分還在無序運行的能量就好,如果能將它們全部納入所謂的五行循環之中,那就更妙了,這樣一來自己也不用去學習那深奧難明的‘炎陽道法’了嘛!
之所以和何老 約在下午談定土地購買的事情,是因為二少早與葉綠紋約好今天去看望她。再向災區行的二少給葉妹妹準備了不少營養品,她的消瘦令二少頗為心痛。對二少的如期而至葉綠紋報以嫣然一笑,後勤站的工作也不輕松,不過與前線那種直面人間地獄的工作卻要強勝萬倍了。
等葉綠紋做好藥品登記後,二少拿出一個信封遞向她說:「綠紋,看到災區的情況我很難受,因為我幫不上那些受災群眾的什麼忙。這是我寫歌掙到的一萬塊錢,雖然不多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以你的名義將它捐給救災指揮部,好嗎?」
葉綠紋詫異地問:「干嘛要用我的名義捐贈嘛,這是你的錢,你自己去捐不是更好嗎?」
二少微笑說:「錢是捐給受災群眾的,用誰的名義都是他們得到,對吧?說實話我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捐款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回;但對于一個行政事業單位在職的工作人員而言就會有不小的幫助;既然你喜歡在事業單位工作,我能幫你的就是利用這樣的機會讓你得到晉升的可能。呵呵……既然能讓災區民眾受點小益,又能對你的工作有所幫助,這就是我想達到的目的。再說了,我的錢將來也不就是你的錢嗎?」
葉綠紋搖頭說:「我不,做這樣的事太虛偽了,我也不想升什麼職,輕輕松松地上班就挺好地。」
二少將信封往桌面上一扔說:「如果不用你的名義,這款我也不捐了,反正這點小錢對災區的幫助也是有限得很的;錢先放你這,捐不捐你自己決定吧,今天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吧。」來回災區救援指揮部需要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買土地的事情太重要,二少來不及等來綠紋妹妹午休的時間和她**,只能用這種對她有實際幫助的事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了。
再次來到何老 家里時,這里坐著了四位中年人,看來他們是特意在這里等候二少的再次光臨的!
何老 笑臉相迎說:「呃……後生,來、請坐、請坐!不好意思啊,昨天也沒有請教你貴姓大名。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何三旺書記,這兩位是我們的村民代表何春生、何狗剩。後生您貴姓啊?」
二少微笑說:「何書記、何村長,還有兩位老叔你們好,我姓周,叫周毓,我想你們村里應該對我的購地方案有了決定了吧?」
何書記點頭說:「生財村長和我們大家商量過了,我們村已經一致決定,同意你的土地購買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