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展卻並沒有朝常理應該的方向展,皇帝同意了調查,卻沒有終止騎士大賽,接下來幾輪僅僅在場地被簡單的清理之後就開始了,似乎並沒有生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樣,而特娜被羅林拉著離開了,以免還有不開眼的混球過來招惹這個得罪不起的騎士老爺。
之後的幾場比賽雖然也算得上精彩,但始終無法沖淡特娜所帶來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在他們看來,特娜的那種純粹的殺戮之氣遠遠多于騎士的特質,少女的表現讓這些已經安于享樂的貴族以及腐朽懦弱的商人從新認識到什麼是殺戮,就是最最最簡單的,一劍把人切成兩段。
回到莊園中特娜似乎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羅林問了很多,她也一一回答了,或許作為騎士的阿爾特娜的確無法容忍那種人的存在,于是就殺掉了那個人,一切就是這樣簡單,事實是並沒有無比沉重的恨,也不是因為無法割舍的愛,特娜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事件的結果更是有點出乎意料,這個帶著一些疑惑的案子迅結案了,那位羅伊德男爵買通了特娜莊園中的一個僕人把爆裂冰晶混進了炎蹄的食物中,只是一種本身很細小,但是會因為特殊的魔力波動頻率而爆炸的冰晶,並且對于炎蹄這樣的魔獸來講殺傷力更是成倍上升。
處死了一個僕人,一個被認定參與到案子里面的中間人,剝奪了已經死去的男爵先生的爵位,認定那一場是特娜取得了勝利,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沒有牽連任何人,羅伊德男爵的家族也沒有受到任何其他影響。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疑點很多,特娜現在的那些僕人都是菲蕾雅找人弄過來的,又是誰把那種不安分的人安插了進來,而那位男爵先生又為什麼可以如此大膽的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從尸體上查出疑點並不難,一切的一切,分明是有人在背後,但僅僅為了殺死一只魔獸,讓特娜敗北,這樣的目的未免也太小了,簡直像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卻閑著無聊來人世間欺負幾個小混混那樣無聊。
總之,事件以為迅的完結了,菲蕾雅很失望,還有其他隱藏在暗中的人也很失望,當然,那些期待著鬧出大新聞的帝都民眾們也很失望,唯一沒有失望的,大概就是皇帝了,正是因為他,這件事情才這樣不了了之了。
得知了事情的最終結果之後,羅林只是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的騎士老爺,我個人覺得現在就把所有不想關的人辭退了,反正還有新來的女僕,園丁,還有廚師。」
「同意。」特娜應聲道,實際上多數的僕人在這短短的幾天中都明白外面傳聞中無比凶殘的這名少女就是面前這個黑少年的應聲蟲而已。
所有的僕人都自己去收拾行李了,當然也包括那位臨時的管家,他們是沒有資格出質疑和否定的,第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理由,畢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不安分的家伙在其中,第二,明知道特娜和那個黑頭的少年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的情況下,也沒人敢多說點什麼。
就這樣,這座莊園冷清了下來,不過,羅林更願意用安靜來形容,現在,這里只剩下他,特娜,妮妮安和羅菲,還有那三個怪人住在這里。
本來以為在下一輪騎士大賽開始之前可以安安靜靜的渡過一兩天,但有的人總是喜歡過來煩人,這個人就是菲蕾雅,這個問題公主,並且她挑了個羅林不怎麼喜歡有人打擾的下午茶時間。
「怎麼,我的殿下,有什麼事情嗎?」羅林放下了茶杯問道。
菲蕾雅毫不客氣走了過來,等瑪露珂把椅子拉過來放好,大大方方的坐下,自己給自己到了杯茶,小腿交叉放著,一只手撐著臉,拿著小匙在杯中攪來攪去,說道,「這麼冷淡干什麼?沒事就不能來嗎?」
「別搞得好像我們之間有那種不正當關系一樣。」羅林笑著說道。
菲蕾雅擺了擺手,瑪露珂自覺的退開了,明艷的嘴唇略略抿了一口紅茶,說道,「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整個羅蘭的人都覺得你和我是那種關系。」
羅林一伸手,冷言冷語道,「好了,既然我們都是‘這種關系’了,也就不用繞來繞去了,直接說,有什麼事情。」
清脆的一聲響菲蕾雅把小匙一彈,整個人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唉聲嘆氣的說道,「什麼事?我不開心,就這樣,老頭子對政法這一塊控制力還是很強啊,這次我可出丑了。」
「真到了那種時候,政法都沒用了。」羅林這樣說道,也許有安慰的因素在里面,不過更多的只是陳述事實。
「你說得對。」菲蕾雅眯著眼楮笑道,根本沒有一絲剛才那種失落的樣子,是因為羅林的安慰?那是不可能的。
羅林長吁口氣,沒有再開口,菲蕾雅是不可能來跟自己說這些廢話的,也許這個女人是比較喜歡說廢話,不過那是余興節目,菲蕾雅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的確是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的。
菲蕾雅突然坐正了,又把腦袋伸過來,語態曖昧的說,「好,好,我來呢,只是想跟我緋聞中的情人說句話,可不要跟一個男人眉來眼去喲。」那哀怨無助的表情,只有一個女人突然現自己的戀人有那種特別的愛好之後才有的。
一個男人指的當然是亞連,菲蕾雅雖然知道羅林是不老實的,但是知道不代表容忍,她不希望羅林這個她找過來幫忙的人在背地里不光是偷懶,甚至于還坑她一把。
羅林絲毫沒有緊張,手指頭輕輕的一勾菲蕾雅的下巴,說道,「是嗎,我傳聞中的情人,正直而偉大的菲蕾雅公主殿下,你要是對我好一點,我不就不會有其他想法了嗎?」羅林這樣說道,他在諷刺著菲蕾雅並沒有許給他一絲一毫的好處就想要自己給她賣命的無恥行徑。
「無恥的強盜進了寶庫還能控制自己?」菲蕾雅毫不留情的反擊。
羅林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家鄉有人說過,有命拿,還得有命花才行,不過,我覺得用在現在的情況不太恰當,我有不有命拿還是個問題。」
「我愛你,雖然只是一點點。」菲蕾雅這樣說道,她僅僅在表達不會做那種殺人滅口的事情而已。
羅林用一種詩歌般的詠嘆調子念到,「相愛相殺啊,菲尼,我有點了解你了,正如你也有些了解我一樣。」
「是嗎?我以為我有點了解你了,不過看上去好像沒有。」話到後面,菲蕾雅那種一貫的陰險月復黑表情已經覆蓋了整張臉。
羅林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作為一個遇攻則受,遇受則攻的一年四季情的雄性動物,實在不宜和一個月復黑並且非常勾人還頂著公主頭餃的女人糾纏下去
皇宮中,皇帝的居室里,這個時間他還在翻閱重要的文件,這位在近年在貴族和平民中支持率都不怎麼高的皇帝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勤勉認真的男人,至于說為什麼得不到支持,原因很簡單,經濟問題頻,影響了平民的日常生活,對于一個帝國的臣民來說,他們不會去想有著什麼復雜的深層次的原因,而是單純歸咎與出了什麼罪惡的官員,或則是一個糟糕的皇帝,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民眾更傾向于後者。而明白這些問題的皇帝選擇了向那一堆根深蒂固的貴族動手,只是他並不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但那些人雖然腐朽但不代表他們愚蠢,所以,都在著手著把這個「不具備良好道德品質」的皇帝弄下台。並且,不同的利益團體選擇了不同的人,可惜的是,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女兒。
不過,為了貫徹自己的決定,他無法選擇,只能夠選擇與自己的兒女為敵,這是一種悲哀。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在皇帝耳邊悄悄說道,「陛下,那邊的布置已經完成了,具體的安排還是要由您來安排。」
「羅斯威爾,嗯,殺掉,畢竟他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至于說菲蕾雅,限制住她就可以了。」
「陛下。」這個人低聲的提醒道,這種時候,限制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對于菲蕾雅來說,無法否認那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
「我先是個父親。」男人說了一句在戲劇之中經常出現的台詞,他也像是一個已然忘我的男人那樣表達著自己的悲哀與無奈,但是,這不是演戲,這是真實,他在這個國家和親情之間選擇了國家,卻無法舍棄那種感情。
即將到來的屬于帝國公主的婚禮,將會成為帝國有史以來最盛大的葬禮,無數參與這場權力游戲的人,他們的賭注同樣都是自己的全部,當然其中也包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