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繼承儀式的前夕,羅林幾個人住在特娜的莊園內,當然,這里已經不是先前那種偌大的宅院幾個僕人的冷清情景,那三個不怎麼正常的家伙除了性格,實力不正常之外,辦事能力也是不正常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這樣一個莊園所需要的人召集起來,並且打理的井井有條。**!。*或許其中也有許多是以前的老人,也可能有慕名而來的新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三個家伙的能力毋庸置疑,特娜根本不需要管事情。
這幾天,羅林好不容易又清閑了幾天,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人魚王國和麥克洛斯那邊沒有找他和伊莎的麻煩就罷了,居然連一句話都沒有,格蕾絲那邊一如往常,小白也沒有現一樣,卡利亞那邊計劃在繼續。鬼一般的安靜的狀態反而令羅林有些擔心,不過也只能順其自然,真要安他一個罪名那是毫無難度的,不過羅林自問現在那些怒火中燒的人們還沒有那麼多余力來抓自己。
羅林目前的任務就是靜靜的等待即位儀式結束,他的公司走上正軌,然後,他就可以慢慢的去干那些想做的事情了。
想到這些,羅林不經意開始在沙上面呆,就在這時候,一條事業線佔據了他視線,稍微抬頭一看,水紅色的頭,湛藍色的眼眸,沒錯了,這個閑不住的騎士又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干嘛?」羅林沒好氣的問道,當然,不善的語氣不影響他「友善的目光」,與往常不同,特娜上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緊身低胸的短袖,下半身還是已經很久沒有變過的熱褲,一雙看上去有些普通的運動鞋,整條腿總是給人一種穿了薄透明絲襪的錯覺。
「惡龍,陪我練習。」特娜很有誠意的說道。
羅林看著她,還有那把劍,他已經明白了,就目前來說,特娜在槍術上面的造詣基本上達到了她現階段的極限,她的劍術雖然對比一般人已經是很強,但離那些大師還有很遠的距離,以至于她駕馭那把可以隨時的無限制改變自身密度的天之劍還是略感困難的。
「好。」羅林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從交手一開始,羅林就處于被壓制的狀態,特娜本身那種詭異的柔韌性加上天之劍無限加載密度的能力,每一擊都猶如萬噸巨石壓過來,只是,這樣的攻擊實在難以對羅林產生實質性的傷害,說到底,羅林是那種攻擊防御妨礙手段都十分豐富的類型,和天之劍的上一個世劍者被稱為劍聖的男人相比,羅林無論是技擊,身法技巧還是度都差了一些,但是他根本不會和特娜硬踫硬,看上去,他確實是被壓制了,但實際上特娜的攻擊根本難以奏效。
劍聖很強,不過他招架和攻擊的範圍頂多是劍身加上斗氣波的距離,而羅林,基本上把半徑百米之類都納入了自己的控制範圍,隨時都會妨礙特娜的動作,甚至于用沖擊轉移的能力硬吃她一擊然後順勢反擊,可以說任何一個動作後面都隱藏著一連串的後手。這也是很多一開始不必羅林弱,甚至于略強于他的人都在羅林手上吃虧的緣故,即便是特娜,已經對羅林的能力有了一個很深的了解程度,仍舊被羅林的各種能力弄得束手束腳。
不過,天之劍的威力實在是有些恐怖,揮劍的時候當然是輕飄飄的普通重量,這樣可以做出最迅捷的動作,不過,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這把劍的密度就會擴張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基本上有了千噸的重量,就這樣一擊,實在是勢不可擋,各種妨礙也僅僅只是削減一下那種一往無前的趨勢罷了,羅林若是硬吃下一擊的話,周圍馬上就會以他為中心,轟然塌出一個隕石坑一般的半球形大坑。
拉鋸戰持續了半個小時,特娜仍舊在使用那樣沒有效率的攻擊方式,並不是她不能夠采取更加有效的攻擊,而是她是在訓練單純的使用天之劍,提高自身的熟練度,而羅林用各種方式招架也是在陪他訓練。
體力消耗了很多之後兩個人停止了練習,特娜把劍放到了一邊,提議道,「去澡?」
「不錯。」說著,羅林招呼道,「克里斯,幫忙去放水。」
「先生,克里斯大人她不在。」一個女僕回應道。
「那算了,你去,順便把浴衣準備好。」羅林說道
非常寬闊的室內浴室內,羅林覺得這里塞進幾十個人都完全沒有問題,而此刻,這里只有他和羅林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僕人都沒有。
水溫很合適,剛好可以緩解一下疲勞,又不至于讓人感覺頭腦昏沉,房間很大,所以騰騰的蒸汽完全不足以影響視線,羅林如果要看的話,完全是一覽無余,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總是像一個假清高的初哥一樣。
單單說那具軀體,特娜的身體誘惑性是足夠的,不是縴細,也不算很豐滿,健美勻稱,而且白皙,或許是最能夠激起那種沖動的身體,但是,羅林總是無法忍心直視那種單純,天真的目光,對一個根本無法真正理解那種行為的女人下手,羅林對于特娜的感情,是復雜的,也是最接近愛這個層面的,也是他最不願接近而選擇逃避的。
「幫我搓背。」特娜簡短的說道,她從來不會對人用懇求的語氣,不過,她也並不是那種大小姐脾氣,只是太過于習慣被人照顧的生活,而特娜的特質就是讓人心甘情願的照顧她。
「自己弄。」羅林不耐煩的說道,他趴在水池邊享受著熱水所帶來的美妙感觸,幫她擦背,羅林才沒有這個閑工夫。
特娜游了過來,緩緩說道,「那我幫你怎麼樣,據說這樣可以提高戀人之間的親密度。」
好,又是什麼戀人之間應該做的事,戀人之間怎麼做可以更親密,終歸是那些無聊的女人寫出來的無聊是罪魁禍,而特娜單純的想要和羅林變得更加親密,總是自以為是的照著那些條款去做。
「不用了。」羅林相對冷淡的說道。
「哦。」特娜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她對于這些事情是不那麼執著的。
「其實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羅林這樣問道,雖然他覺得特娜會給他一個並不正常的回答。
「伙伴之間不是要互相幫助嗎?我們約定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特娜這樣說道。
羅林吐了口氣,後仰著浮在水面上,說道,「不管你出于什麼理由也好,你是否理解我的話也罷,我虧欠了你很多,並且,我可能真的是龍族,是不會衰老的,而你,終究是個人類。」
「那,等我老去的一天,你還會陪著我嗎?」特娜問道,如同小孩子一般天真好奇。
「會。」羅林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刻,他並沒有考慮其他,甚至于沒有經過任何理性的思考。
「那就這樣啊,你陪我走過這一生,足夠了。」特娜這樣說道,看似幼稚的話語中,卻好似透著羅林所不能比擬的睿智,或許,這是一種錯覺。
羅林游了過來,走了幾步,在特娜面前,正對著她說道,「吶,我說,為什麼是我?就因為你認為我是龍族嗎?」
「絕大部分是這樣,你這頭惡龍很,道德敗壞,沒有騎士精神,也不遵守法律,但是,也不算太討厭。」特娜給出了一個羅林意料中的答案,可他卻並沒有為了這個答案而失落。
「和你完全不同,這樣也沒有關系嗎?」羅林問道。
特娜看著羅林,眼中充滿了不理解,說道,「難道我要要求我的同伴和我遵循同樣的東西嗎,我很喜歡吃可可布丁,但是我不能讓甜品店只賣這個,不是嗎?」
如果說不是特娜那種天真無邪的眼神,羅林會覺得他正在跟一個歷經風雨的哲人談話,而不是一個吃貨騎士說話。
羅林逐漸靠了過去,他兩只手按著那肩膀,感觸著光滑細膩的皮膚,特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甚至于連女人本來的害羞或者興奮都沒有,她僅僅是那樣看著羅林,就像是一個不知世事的五六歲小孩面對一個暴虐的歹徒那樣。
辦不到,還是辦不到,這個對于一切仿佛知曉,但又仿佛一切對于她都是另外一種概念的女人,羅林無法對她做出那種逾越普通男女界限的事情,羅林突然覺得自己在欺騙一個純真的少女,背負著罪惡。
特娜看著羅林躊躇的樣子,慢慢貼了過來,那柔軟的雙峰貼在了羅林火熱的胸膛上,抬起頭,依然是呆滯中帶幾分純真的眼神,說道,「嗯,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說‘可以喲’。」
可以喲,這一句話,徹底的瓦解了羅林的道德防線,是的,道德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放線,所謂道德,就是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畫一條線,然後告訴自己不要越過去,這是何等的可笑,這一刻,面對說出這一句話的特娜,羅林不顧一切的攔住了少女。
就在這時,羅林突然又飛快的松開了手,因為他覺,這里還有一個人。
「額,那個」克里斯神情尷尬,撞破這種事情,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僕人最為糟糕的劇情。
打水,羅林抹了一把臉,說道,「有什麼事情?」
面對羅林那種極度不耐煩加上郁悶的語氣,克里斯略略低聲的說道,「有您的信件,就是署名有些奇怪,一面之緣的朋友。」
「幫我把浴衣拿過來。」羅林再一次游到水池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