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突發事件?
且說張小花見識了白岳峰頂的地牢,再看滿山的風景,哪里還能閑情逸致?只覺得這似仙境的背後,卻有無比的黑暗,也是無比的血腥。百度搜索8度吧
看看左右無人,又是施展御風術往山腰而去。
這個白岳峰的山腰以上依舊的有些冷清,並不像天目峰那般熱鬧,山峰上的藥田也並沒有太多人看管,就像是荒蕪一般。想必拓丹堂的弟子也知道峰頂是堂中重地,或者是拓丹堂自有的規矩,只有在勞作的時候過來,平日不會有人接近。
張小花神識不能及遠,也不知道山峰背面是不是也跟天目峰一樣,是丹部的地盤。若是平常,張小花哪里能這般老實,早就遁將過去,看看清楚,可此時,剛剛看過地牢的他,心情很是陰郁,似乎有些意興闌珊的意思。
過了一陣兒,眼看就要接近了山腰,這時山上的弟子才逐漸的多了起來,看他們一臉悠閑的樣子,似乎跟「幽蘭暮煉」並沒有太多關系。
見得人多,張小花不敢再在外拋頭露面,徑直遁入土中,往小院後面的樹林而去。
等他回到院子,突然發現院子鴉雀無聲,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哎喲,不好。」張小花大驚,不會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所有參加試煉的弟子都已經出發了吧。
等他來到自己的小屋,看到里面的一些東西並沒有收拾,這才稍微松口氣,正要出門,就听得門「 當」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正是魯朝現魯師兄。
魯師兄一見張小花呆呆的站在那里,也顧不得一路的謙遜,一把就上前拉住他,責怪道:「任師弟,你這是去哪里了?怎麼一轉悠就沒了人影?快走,快走,徐副堂主召集咱們訓話呢。」
徐副堂主那是何人?可是整個拓丹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也是魯朝現平日做夢都夢不到的,也難怪他如此驚慌。
張小花臉色淡然,解釋道:「我就是到後面的樹林中走走,哪里都沒去的……」
魯朝現拉住張小花的袖子,這才有所醒悟,眼前這位可是武力值超強的主兒,自己剛才那麼責怪,怕不是惹人生氣了吧。
于是,又趕緊反過來解釋:「任師弟莫怪我,只是剛才傳訊之人特意說明,徐副堂主想見見我們天目峰的弟子,這還用說?不就是因為咱們天目峰的賭斗中出了幾個出類拔萃的人物,三個羅漢不說,接下來就是數得到任師弟你呀,這可是在堂主大人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若是能被堂主大人看重,這白岳峰上你可不就是常客了?總也勝在天目峰黑天白日的勞作,並沒人看得見?」
張小花苦笑,他自是知道,自己第一天來白岳峰,就是被徐副堂主發現,嗯,還真是慧眼識珠的,將自己這個魚目混「珠」的假藥童揪了出來,遠遠發配天目峰,現如今就算是被徐副堂主接見,也斷不會享受什麼人才的待遇,更別說什麼毛遂自薦之流的。
見張小花還在慢條斯理,魯朝現又有些急了,見過慢性子的,可沒見過如此慢的,忍不住又拉著張小花的袖子,直往外面拉。
張小花只好隨著魯朝現身後,徑直出了院子,往前面一處更大的院落奔去,剛剛轉過一個角落,迎面就見到一個熟人。
不正是楊耀?
楊耀也是急匆匆的,從前面過來,並不曾看得清楚,只是不經意的一瞥,然後繼續前行,可隨即就是一愣,轉身喊道:「任逍遙?」
張小花早就看到楊耀的,只是見楊耀步履匆忙,知道是有事情,加上自己也在往院中跑,也就沒停下來打招呼,此時听了,趕緊停步,就是魯朝現也停了腳步。
楊耀算是草部的老人兒,而且經常出去,天目峰的草部弟子大多也都是認識的,于是,兩人上前跟楊耀見禮。
楊耀不看張小花,卻對魯朝現說道:「你是魯……」
魯朝現趕緊接口道:「在下是魯朝現,正是天目峰草部的弟子,陳峰笑大當家手下,前次您老去天目峰的時候,在下拜見過楊師叔。」
「哦,我說怎麼看著面熟。」楊耀一拍腦門,道:「魯師佷是來參加‘幽蘭暮煉’的吧,徐副堂主正在院中訓話,你還是趕緊去的好,莫被抓了現行。」
魯朝現尷尬道:「多謝楊師叔教誨,在下剛才尋任師弟去了,現在馬上就去。」
「任師弟?」楊耀一愣,轉頭問道:「任逍遙,你也參加‘幽蘭暮煉’?」
張小花撓頭道:「正是的,楊師叔,我就是隨了草部的師兄們前來白岳峰的。」
「荒唐~」楊耀一跺腳,道:「你才多大,也就剛剛進了拓丹堂,這次怎麼可能就將你選上呢?你且等著,我去……」
話音剛落,自己首先就覺得不對,自己算那顆蔥?若是到了回春谷,也算是傳香教的而一個管事兒,能得到聶谷主的厚待,可在這拓丹堂中,就是見到後進之輩諸如陸離宏,也都是要避讓一下,先是前輩的謙虛,而張小花這個前往幽蘭大峽谷的名額,那可是徐副堂主親自指定的,他不過一個草部老弟子,又有什麼底氣去找人家堂主大人?就算是尋了自己的靠山紫參老人,想必他老人家也不會因為此等小事兒,開上一次口吧
見到楊耀沒把話說完,就停住,眼中有些猶豫,張小花哪里還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笑著拱手道:「多謝楊師叔關懷,不過,既然是堂內已經訂下來的名單,現在修改也是來不及的,都怪在下沒想到拓丹堂內還有楊師叔您呢,若是早說一聲,想必還有回旋的余地吧。」
「呵呵,正是如此,這‘幽蘭暮煉’的名單正是徐副堂主親擬,再由堂主大人裁定的,這時再提,真的不美,任賢佷,你先去吧,等我有了機會,再去你們休憩的地方看你。」楊耀趁勢就下了台階,笑道:「我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去忙,你們趕快去吧。徐副堂主正在訓話。」
兩人辭別楊耀,趕緊往另一處院落趕去,路上,魯朝現有些驚奇的問道:「任師弟,我看楊師叔似乎跟你很熟,而且很有回護之意,你們早就相熟吧?」
張小花笑道:「我是回春谷的藥童,一路來到傳香教,當然是有些面熟的,若說是特別深的交情,你說,我能被扔到天目峰陳大當家手下?」
「嗯,那倒也是,陳大當家想來對回春谷的藥童不待見……」魯朝現撓頭道:「不過,陳大當家對任師弟倒是很是看重,我覺得以後你沒準兒就是我們的二當家」
又見「二當家」,張小花大窘,道:「這個還是別說了,等咱們安全從幽蘭大峽谷回來再說吧。」
正說間,已是到了一個朱紅色大門之外,張小花和魯朝現兩人對視一下,躡手躡腳就往里走,此時,整個大院中站得滿滿當當,都是各山峰來白岳峰參加試煉的弟子,旁邊還有一些彪形大漢,正是拓丹堂的值守弟子,各自站了不同的位置。
這些值守的弟子見到有人進來,先是一楞,再看看服飾,也就微微皺眉,看望別處,張小花和魯朝現剛剛在人群後面站定,就听得徐副堂主說道:「我的話暫時就是說到這里,嗯,剛才強調的就是紀律,到了幽蘭大峽谷中,這個紀律就是最重要的,只有鐵一樣的紀律才是你們性命的保證。」
「可是,你們還沒有出發,還僅僅在咱們拓丹堂內,就有人公然違反紀律,我,一個堂堂的拓丹堂副堂主,在這里給大家講一講我的心得,講講‘幽蘭暮煉’的注意事項,可有些人,就能目無紀律,視我為無物。」
听到這里,整個院子都是一片亂糟糟的聲響,大家東看西看,尋找這攪和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張小花和魯朝現面面相覷,魯朝現更加是面如土色。
徐副堂主接著指著張小花這邊道:「你,嗯,就是那個瘦高的小伙子,還有旁邊那個,你們過來一下,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怎麼這麼晚才過來?你們這麼目無紀律,如何能夠在‘幽蘭暮煉’中保住性命?我若是不好好的教你們,豈不是讓你們平白在大峽谷中丟了性命?」
立刻,場內數百雙眼楮就往張小花這邊瞅來,眼中有僥幸、同情、有責怪、甚至還有羨慕。
見狀,張小花微皺眉頭,輕輕咬牙,心中著實的不解,不過,此時也不是他猶豫的時候,見到徐副堂主招手,一拉魯朝現的袖子,兩人就往徐副堂主那邊走去,一路上眾弟子皆都是讓開一條空隙。
台上的徐副堂主見到兩人近前,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就像是準備責怪犯錯孩子的長輩,口氣中帶著責怪道:「我早就派人去院子叫你們,而且也在你們入駐之時,說得清楚,若沒什麼緊要之事,就在院子中呆著,你們怎麼就能來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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