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扶著石橋欄桿望著遠處夕陽,這夕陽千百年來都一樣,可是人間世事風雲變幻不可預知,其實現在也挺好,未來說不定沒有未來了,這里雖然也處于亂世,但總會有撥正那一天。艾薇兒彎腰看著水里的吐泡泡的魚兒,自己不自覺的也將腮幫鼓起,可是怎麼努力都沒有泡泡出來,張慧則背靠欄桿看著段流那張總是陷于沉思的臉,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太神秘了?那張冷峻的臉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溫柔,就如同暖玉一般,雖色冷,其性溫良。段流回頭望著她和小艾薇兒微微一笑「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眼看兩天就要過去了,剛剛問過店主並沒有客商需要保護,明天在沒有人來,可就得想點邪的了,今晚就去踩踩點,通過這兩天跟街頭巷里的小販打听,這個鎮子叫李家窪,據說李家窪的祖先是李淵的一個兒子後來被貶為庶人流落于此,經過二百多年的繁衍原先僅僅一個水村現在變成有三千多戶人家城鎮,有家大戶,一家姓李就是本村那位皇子的嫡系後人,家主叫李思,李員外為人善良忠厚,不僅經常收租不高,還時常周濟窮困百姓,李家是本村最大的地主,周圍村里的莊稼人種的天十有**都是他家的。還有一家也姓李但本不是這個鎮子的人,此家主是三年前來的,名叫李剛,原來是一個私鹽販子,家資巨富,宅多院深,富裕程度還在李家之上,而且極其強橫,雖不至于搶男霸女,但是橫行鄉里。李思李員外都得處處退讓,幾處田產還被李剛強行佔取。今晚就去李霸南家踩點,熟悉情況後干他一把,正所謂良心喪于困境,對不這種人應該不算損害良心吧。
入夜後,段流趁著張慧和小艾薇兒入睡後,就像往常執行任務迅速穿上迷彩服褲子,套上防彈衣,帶上可能用到的物品,打開窗戶輕輕一躍落到街心,聲息全無,如四兩棉花般,現在是宵禁時分,所以街上無人,但是為了不讓人發現,段流還是以最大速度行進,如貓兒一般,一條黑影穿梭于街頭巷尾,段流心想往常都是執行任務沒想到今天是做賊,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到李剛家的後院,這後院正中是後門,前門往往是用來稱門面的,這後門便如常人家一般無特殊裝飾,僅僅是一扇鐵葉門而已,但是給人一種十分堅固的感覺。一側是從河里引得一條水渠,可能是連接院內水池的,沒想到這個爆發戶還挺有情調的,一側是高牆,那牆有三米多高近四米,青磚構造,平整光滑,這個高度對于段流來說就是沒有高度,段流不敢冒失,只見他輕輕一躍如山猿野狸輕輕將雙手搭在牆上屈臂引體探頭瞧向院落里,院內靠牆處中滿筆直青竹,一處長廊一頭通向前宅,原來所謂的內宅一般不是在前宅的左側就是在前宅的右側,長廊兩側一面是花園,繞過花園的假山就是與後院長廊相錯的小橋,那小橋給人一種小巧玲瓏的感覺,小橋通往另一面是水榭,水池雖然不大但格局十分精細,此時遠處又隱隱傳來了三更梆點,園子那邊的前宅後院早已燈光熄滅,李府里的上下人等都已安然入睡。段流雙臂一較力,腰一擺,躍入院子內,段流以一個非常滑稽的姿勢站在院落中,那姿勢就像一只準備邁出雄赳赳步伐的鴨子,姿勢雖然滑稽但是沒踫到任何能發出聲響和傷害自己的事物,正所謂做賊心虛,本以十分謹慎的段流額外有加一分小心。段流躡足弓腰地從長廊向左饒了一大圈才繞到前宅,前院還是比較寬闊的,段流走到此處停駐腳步暗想這財物應該是放到後宅的,段流剛要出門洞,從後宅門洞出來兩個夜行人拖著一個人,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便無聲無息無蹤無影地隱沒到通往後院的門洞黑暗處,兩人將那個被拖著的人輕輕放到前院東南角的水缸中,兩人向四周看了看,舉步向段流這個方向走來,突然前門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二人被嚇了一下,就連忙跳入水缸中,那水缸非常巨大,在這月黑風高的夜里是看不出來的。
「來了來了,別敲了「一個少年僕人極不情願地從左側一個小廂房走出來,拿下門閂,打開大們。
「你個小兔崽跟誰耍哼呢?」一個剽悍的中年人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內,上去一腳將那小僕人踹到在地。
「你小子別跟我裝,趕緊起來去找管家帶幾個結實點的家丁幫王頭領將外面這批貨運到倉庫去,累死老子了」
「是,老爺」
原來他就是李剛,好威猛的一條漢子,段流暗暗喝彩。
那中年人看邁開大步急匆匆的向後宅走去,剛走兩步突然停住腳步大喝聲「大膽賊子還不出來?」
難道被發現了?不對,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人在院子的東南角大水缸內,段流此時憑借超人听覺發現另外兩人,靜觀其變吧。
「當家的怎麼了?」
李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面嗖嗖穿進院子十多條漢子,個個都是膀大腰圓,年輕力壯,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腰刀。李剛一看沒有反應,大步向水缸走去。
「 嚓」水缸被李剛一掌震碎。
里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還有一具尸體,兩人具是一身夜行衣,那尸體生前是一名二十多的年輕人,身穿白色襯衣,胸口被鮮血染成一片。顯然是被別人用利刃穿胸而死。
李剛雙眼掃了一眼兩人,突然死盯這那死去的年輕男子,眼角差一點瞪裂,面色鐵青(這個不仔細看黑天是看不到)
「航兒」李剛悲憤的大吼一聲,或許因為自己做過缺德事做的太多了,五十多歲了生了三個兒子,一個早夭,一個智障,就這個兒子還算正常,但是因為從小寵溺,導致長大後飛揚跋扈,橫行鄉里。
「你們都得死」一絲寒氣從李剛的眼中閃過。
「另外的一個朋友你也出來吧」李剛回頭朝段流的方向說道。
這個李剛還是了得,終究還是讓他發現了,段流慢慢的從門洞中走出,他的扮相令在場的人都吃了已經,這時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大多數人將門堵住。
「在下只是長夜慢慢難以入睡,出門散步,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了」便跟他瞎扯邊思考著怎麼月兌身,段流突然想起了恐怖分子綁票的事,現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里最重要的人抓住,然後盡可能地提好條件。
「哼哼,廢話少說受死吧」李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到段流身前,單張劈向段流面門,饒是段流早有提防,但是沒想到李剛的動作這麼快,李剛斷定此人的功力要遠大于另兩個。
段流側身一讓,兩人戰在一處,段流的格斗術包含了傳統武術,散打,柔道,和擒拿,加上身體的進化,也算是將外家功發揮到了極致,另外他還懂的少許內家功夫,但即使如此任然和此人戰成手平,段流虎目神光散射,心如古井波瀾不驚,李剛則是勢如泰山,尋若奔雷。每一招都大開大合,而且掌中都會散出勁風,段流暗道難道說真有內功這種東西,看來要贏他還得用保留節目,段流向後一躍,推出一丈多遠,從後腰掏出手槍照李剛腿部就是一槍,李剛一開始以為是暗器,想躲可是沒躲開,將腿打穿,段流哪槍對著他,然後大聲喊道「都住手放下手中的武器」
那對男女也不含糊,聊到了七八個人,仍未被擒,槍聲一響所有人都停下了,李剛雖然剽悍但不代表他不怕死,他心里清楚段流手中的「暗器「能要了他的命」段流慢慢走到他面前,用槍管頂住他的頭。
「都把武器放下」李剛怒吼一聲。
叮當叮當叮叮當當不知為什麼那對男女也把武器放下了「兩位朋友把你們的武器撿起來」這兩位的行為把段流弄得有點哭笑不得,「兩位朋友,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咱們是朋友,你們過來把這個老匹夫的雙手捆上」段流將強死死地頂在李剛的頭上。
兩人用繩索將李剛的雙手死死捆上後段流將,段看了看臉色青紫的李剛然後大聲說道「李兄,能否答應小弟幾個條件呢?如果你答應的話,我能保你安然無恙」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段流用真誠而又威脅的眼神看著他。
「說吧」李剛畢竟是刀尖舌忝血多年了,越是見慣死亡,越是珍惜生命。
「第一給我們一輛馬車和三百兩銀子第二不許派人追我們,等到我們認為安全時,自然會放你走」
「好我答應,今日李某所受之恩,來日定當雙倍報還」李剛咬牙答應,最後還不忘撂句狠話。
段流听後不禁冷笑,殊不知,日後段流差點死在李剛手上,如不是艾薇兒妙手回春,段流就徹底玩完了,不過也因為李剛的陷害段流才得了另一番際遇,這是後話。
段流壓著李剛,那兩人駕著馬車向「會友客棧」駛去,段流將張慧和艾薇兒從客棧解出來,這突然的變故讓兩人有些不知所措,張慧剛上馬車,那對男女中的男的看到張慧時吃驚地叫了一聲「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