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混唐朝 第七十章 雨後血洗

作者 ︰ 抱樸子

段流站在屋檐之下,懷中抱著酣睡的小白,小白是一只超級懶惰的狗狗,除了睡就是吃,吃的還多,身後站著比自己高兩頭的青鸞,青鸞用它那鋼喙梳理著自己的皮毛。

雨下得已經很大了,雨水擊打屋瓦聲聲作響,吱嘎,門被推開了,一個十五六歲少年和一個老漢戰戰兢兢端著一碗熱水走到段流的身邊。

段流滿含歉意和溫和地對那少年微微一笑,那少年黑撲撲的小臉一咧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齒呵呵地憨笑,段流彎腰把老漢手中的熱水端了過來道︰「麻煩您老了,請恕叨擾之罪!請問老丈貴姓?」

那老丈見這人雖相貌古怪,但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不像歹人,緊張的心慢慢地松弛了下來,回答道︰「老漢呼延昆吾」說罷指著身邊那少年說道︰「這是我的小孫子呼延默」

段流喝了一口熱水又問道︰「呼延?看來老丈祖籍是塞外的,家中不見其他人呢?」

老丈長嘆一口氣道︰「老漢祖上本是胡人,于開元年間于塞外避難河東,世代居于此地,傳到老漢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世,與中土人無異。

老漢一家本是兒孫滿堂,但是自從孟方佔據邢州以來,不斷與李鴉兒爭戰,連年征兵、征役,我三個兒子四個孫子都被抓走充軍了,兒媳跑的跑、死的死,最後就剩老漢和這個小孫子相依為命了。」

那老漢用他那干枯的雙手輕撫少年的頭道︰「我這孫兒年紀漸大,將來也不免戰死沙場的命啊!」老漢的語氣滿含孤獨悲苦,一張老臉頓時又老了幾歲。

段流又問道︰「那為何我搬到別處呢?」

那老漢道︰「談何容易,天下烏鴉一般黑,如今這個亂世,到哪不都是一個樣子,再說故土難離啊!」

段流眉頭一皺,心中感嘆戰爭的可怕、百姓的無助,這個世界歸根結底仍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特別是戰爭年代,百姓在高高的統治者面前如螻蟻一般,只有統一,天下一統方能消除這種無奈地痛。

段流抬頭望向西方天際露出的藍天,看來這雨要停了,哎呦一聲,段流轉身見少年仰身摔倒在地,青鸞呼扇了一下翅膀,抬起鋼爪向少年面門抓去,段流斷喝道︰「鸞兄!不得無禮!」

青鸞收回鋼爪,歪脖看向天空神情倨傲,嚇得老漢連忙上前將小孫子扶起,先是看了看孫子有沒有傷,隨後罵道︰「讓你手腳不老實,亂模!傷到了嗎?」

那少年笑呵呵地說道︰「沒事,我就是想模模這大鳥,爺爺趕明我上山也抓一個回來騎!」那老漢掐住少年的耳朵,將少年拽到段流的身邊,按住他的腦袋說︰「趕緊跟官人道歉!」

段流伸手在那少年的腦袋上模了模道︰「孩子沒傷到就行,沒關系的!」段流捏了捏少年的黑臉蛋笑道︰「這個大鳥可不容易抓地!」

那少年顯然不服氣道︰「我的力氣比牛還大!」

段流微微一笑抬頭看向烏雲散去的天空,對老漢告辭道︰「天晴了,小可告辭!」那老漢點了點頭道︰「官人好走!」

段流漫步在山村的沙土道上,突然想起兩句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就在他剛剛走出村子的時候,一陣嘈雜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段流抖動了一下耳朵,仔細辨听,馬鳴、雞鳴、狗跳,罵聲、哭聲、響成一片。

段流翻身躍到青鸞的背上,段流與高空之上俯視身下的村子,發現數百名士兵在村中搶掠豪奪,段流不是不想下去將這些敗類殺死,但是他更明白一旦自己意氣用事真的殺了這些匪兵,這個村子將來非得被屠了。

段流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呼延老漢家,院子中就老漢一人,不見了少年呼延默,十數名凶狠的軍兵手持利器在院子屋內翻找著,最後兩名士兵從屋內將呼延默架了出來,呼延老漢哭嚎著抱住自己的小孫子,任旁人怎樣拉扯,老漢就是不松手,段流暗想呼延家與自己怎麼說都有一面之緣不能補救。

段流剛要驅青鸞俯沖下去,只見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揮刀一刀將呼延老漢劈倒在地,少年呼延默猛地掙月兌架著他的兩名士兵奪下一桿槍與院中的十數名士兵戰了起來。

少年雖然驍勇,連刺倒兩名士兵,但是畢竟不會武功,險象環生,劈倒他爺爺的那名軍官顯然要比他高明的多,一桿長柄大刀舞的呼呼帶風,像貓戲老鼠般與呼延默游斗,抽冷子在他身上劃上一刀,呼延默又急又氣,有無可奈何。

段流顧不得高度了,直接從距地數十米的高空躍了下去,那持刀軍官正得意洋洋地戲耍呼延默時,身後士兵突然驚呼閃到了一旁喊道︰「虞候小心頭上!」

那軍官抬頭向上一望,頓時嚇得汗流浹背,一人從天而降,那軍官迅速向旁邊躲去,段流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不偏不倚正落到那軍官的頭上,那軍官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揮刀劈向段流,段流單足猛地一點刀背,那軍官怎能承受住這麼大的沖力,手中刀猛地下沉,劈入地上的青石之上,刀鋒在青石之上劃出一道一尺來長的火星,反震之力將那名軍官的虎口震裂,鮮血直流,但是此時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因為段流的另一只腳已經蹬在了他的胸口,胸骨頓時被踹折,心髒和肺子被強大的撞擊力擊碎。

段流雙腿一彎猛地一蹬,持刀軍官登時被踹飛了出去,段流雙腳平穩地落在了地上,將懷中的仍然酣睡的小白放到了地上,小白不情願地睜開雙眼,剛一睜眼便見到十余只鋒矛利刃對著自己和主人,小白抖了抖身子,身子迅速變得如白象般大小,本來柔順可愛的小模樣變得鋸齒獠牙,凶惡無比。

呼延默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滿院橫七豎八倒著的尸體,驚駭無比,想不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動起手來竟然毫不留情,十多名悍卒竟然被這個男子秒殺了。

段流騎在小白的背上伸手將呆住的呼延默拉到小白的背上,呼延默望著被土牆蓋著的枯井眼中滿含淚水,不舍地轉過頭。

段流騎著小白一路沖殺出村子,段流邊殺邊喊︰「我是朔方節度使段流,爾等告訴孟方,終有一天我會來找他的。」段流這麼說的意圖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以防自己走後孟方派人屠村。

段流一路所向披靡,擋著立斃,直到一名高手出現,段流本不願意戀戰,但是段流發現這名高手的頭盔之上瓖著一枚紅色的寶石,這塊寶石無論質地還是形狀和自己從孫儒那得到的那塊一模一樣,就是顏色不同,段流總感覺這寶石中蘊含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能量,段流拍了拍小白的腦袋翻身跳了下去,小白載著呼延默繼續向前奔去。

這名高手顯然是這支部隊的首領,那人將手中一條渾鐵棍一擺喝道︰「小的們將他圍住,這回咱們可撈了一條大魚。」

段流迅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段流將水火鋒橫在胸前喝道︰「報上名來,段某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人仰天大笑數聲道︰「在下乃是孟方立大人手下大將馬爽,看來老子今天走好運,段大人千金之體就不要飲血刀兵了,最好束手就擒!」

段流嘴角向上一挑,雙眼射出駭人的殺氣,揮水火鋒向眾人殺去,段流將寒冰真氣貫入水火鋒之中,將槍法九魄發揮的淋灕盡致,迫的眾人無法靠前,唯有馬爽能勉強進入圈子之內,這樣一來敵方的群戰的優勢完全被壓制,圈內的馬爽心中暗暗叫苦,皮膚表面被段流的寒冰真氣凍得瑟瑟發抖,體內不斷被侵入的螺旋氣勁攪動的震蕩不安。

段流九魄中的望朔殘月式月兌胎于陳岩的望朔刀法,十分適合群戰,加之水火鋒的構造特別既能直刺、又能橫掃,既能挑刺、又能劈砍,段流如一陣白色的旋風一般,凡是被這旋風擦到的人非死即傷。

馬爽心中叫苦,但是騎虎難下,唯有拼死一戰,期待有援軍趕來,可是直到身邊最後一個手下倒下為止,不見任何援軍的蹤影,砰的一聲,馬爽瓖著寶石的頭盔被挑了下來落在地上,馬爽披頭散發,面色蒼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段流撿起頭盔,將寶石扣了下來,握在手心中望著地上近百具尸體,左眼由金黃色變成了漆黑色,無數魂靈從死去的尸體上飄出,緊接著被漆黑的眼球吸了進去,隨著魂魄被吸收,段流內天地中的陰陽圖的陽圖中的陰魚項羽變得更加青黑了。

段流此時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殺意,一股邪惡的念頭涌上心頭,未免這個村子的百姓被荼毒,我是否先將他們痛痛快快地解決掉呢。

段流這個想法剛剛產生,胸口的陰陽鏡一閃,一個溫柔聲音響起︰「不要啊!相公!」這淡淡的一聲好似雷電一般擊的段流猛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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