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終于在她近乎窒息的極限中停下來。
她埋首他的胸前,嬌喘著氣息,一張漂亮的臉蛋酡紅得誘人。
他摟著她,有些心滿意足地輕笑。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可以听見彼此傳來的劇烈心跳聲音。
呯!
呯呯!!
呯呯呯!!!
「小筱!」他低下頭吻住她的頭頂,透著強烈的不舍和依戀︰「我……有急事要處理,晚飯之後就要啟程前往法國。」
季小筱聞言,十分的愕然,她抬起緋紅的臉蛋,顯示著疑惑不解的表情。
他抽出一只手,輕撥弄她額前的劉海兒︰「我知道很不應該拋下你,不過我是沒有辦法的……。」
霎時,季小筱伸出縴細的手指,模索著,輕壓在他的唇片之上。
她善解人意地輕笑著,表示他不用多解釋的,她明白他的。
之前听過他兩次聊天內容,知道有急事等著他處理的。
這會兒听見他這樣說,雖然感覺到愕然,但是很快就接受了。
這反倒令高申然愕然了,他看著她,她是那樣的平靜和安詳,沒有不舍也沒有質問。
他的心有些失落和難過,他不舍得她的同時,亦希望她同樣不舍得他。
他愛的同時,亦希望得到她的愛。
十七年來,他沒有停歇過對她的思念和愛慕。
縱然兩家橫跨著數條人命,縱然他頂著巨大的壓力迎娶她,他仍然是如此深沉地愛著她。
往事,不堪回首。
他沒有什麼期盼,只想她永遠在他的身份,永遠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安然幸福地生活著。
兩家人的恩怨情仇,說不清理不順,就讓時間的軸輪將它埋葬掉吧。
讓他原本沾滿血水的靈魂,繼續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夢里花落知多少**的場景分割線————————
高申然在晚飯之後離開了。
在臨上飛機前接到來自中國的長途電話,那是他在中國讀大學時的同室。
本來互不理睬的兩個人,因為一次誤會而變成至交好友。
他是純種的中國人,名鐘承。
現在在家鄉的省級人民醫院當副院長,醫術造詣十分高超,是國際醫學會里的知名人士。
鐘承在電話彼端暗示︰「我下星期有個醫術研討會,計劃在曼克頓暫住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