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在電話彼端暗示︰「我下星期有個醫術研討會,計劃在曼克頓暫住五天。」
「嗯。」高申然隨意地應一句,接過Van總部派人送來的文件。
里面記載著這次任務的所有資料,包括暗殺對象的身份及背景。
當然還有兩天前暗殺失敗的報告,初步據受傷的殺手分析,暗殺對象聘請了秘密人員保護他。
對方用一枚瓖有黑蝴蝶釘,令他瞬間倒地出血。
真是很有意思的東西,黑蝴蝶釘的暗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而當初調查資料沒有顯示這一項,導致第一次的暗殺行動失敗。
可想而知,情況已經失控了,對方已經提高了警惕和防御。
想在短期內再進行暗殺,恐怕難上加難,成為一個燙手的芋頭。
他接過文件後,朝著檢驗關閘而去,一對利眼迅速掃視著現場環境。
這是他當殺手的敏捷觸覺,練就他無時無刻,關注著身邊一切的舉動。
只要人群里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可以率先發覺並作出應對方法。
自然,如果有人想跟蹤他,那樣更加沒有可能的事情。
至今,沒有人可以成功逃得過他的法眼。
「高老板,你不打算請我到府上暫住嗎?」
高申然的人很直接的︰「我三妹不在家里。」
他自然知道鐘承在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被噎得無話可說。
「我趕飛機,有什麼事情等我下機後再說。」
「好,等你。」哼,沒趣的家伙。
……
這一夜,高申然在飛機上就寢,對于過慣顛簸流離生活的他來說,已經算不錯的。
曾經他受盡白眼,抵受饑餓風寒路宿街頭,在生死邊緣徘徊著。
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用性命一點一點地換回來。
他告訴自己,無論別人的幫助還是別人的傷害,他都會加倍一一償還。
同時,他又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
禍不及妻兒。
夢里索繞著一個場景,一場浩瀚的大火中,倒塌的建築內響著槍聲。
那個人向他伸出求救的手,他卻選擇無視和鄙視,最後憤然地跑離火場現場。
他不會放過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但是他卻放不開那個柔軟的女孩。
他不旦止阻住她進入火場,更加在往後的三年里,夢牽魂系著她的當時的哭叫聲。
他甘願為她沉輪深陷。
同時他對她有深深的愧疚之情,並不是因為他讓她父親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