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家的紅火日子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故人

作者 ︰ 夏慕言

「這事還真得由堇娘他們夫妻倆來做才是最好的,你們看可是這般嘛?他們兩人可是默契的很,只瞧瞧他們家那兩座山頭便知一二咯」一旁的四嬸蕭杜氏已是被地圖上給規劃出來,那往後的景象而欣喜不已。

領在頭里的薛氏也已是頷首附和道︰「讓他們家規劃這後山本就是最合宜的,若不是咱們都能親眼瞧見這亂石山上,也能建成那般模樣的農莊田舍,又有哪個敢相信眼前所見一切居然是在荒山之上哪」听她這一提,一行人也都隨之點頭。

而此刻薛氏身邊的大堂嫂卻有些好奇的點著圖上所在一處,問道一句來︰「堇妹妹,這圖上為何在此你又加了一筆,不知是何用意?瞧著地界應當是在切斷這兩半山的中間吧」

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大堂嫂所指之處,堇娘才笑了笑給大家解釋起來︰「哦,這後山本都是連著的,如今這橫穿中央的溪流卻是生生將其一分為二了,且又經過許多年不斷的沖刷便才成了眼下咱們所見的景象。」

順手拿過自己身後小丫鬟手中的小圖,給大伯娘她們遞上後,才言道︰「我們家雖是已將這兩兩相望的後山給全部置買下來了,但這條橫穿而過的溪流卻還是有其公用,攔腰截斷是萬萬不妥的,所以佷女我就曾問訊過工匠們,才費了些心思想到要在溪流上丈余開外架上一座堅固的通道來。」

「你是說,要在兩半山勢之間建座橋互相連同嘛?」這旁的薛氏已是忙不迭的接了一句道。

卻不想,還未待堇娘回答便听得一旁的蕭杜氏頗為詫異的追了一句道︰「可就是要建架橋來貫通左右,也犯不著偏要選在如此高處吧,豈不是憑空多花好些銀兩出去,而且也定更為費時啊?」

堇娘也滿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才轉而告訴道︰「正如四嬸所言確實更為費時費力,但卻也不是半點好處全無之事。」

「哦,那你且說與我們大家听听才好。」說著蕭杜氏,又轉回頭對身後的那一眾家人言道︰「今天你們便能看見我們家這為姑女乃女乃的另一厲害之處咯」

饒是大家平日里也不時听得各家都有提到過此項,但今日好幾位新嫂嫂,弟妹卻也才是頭回親眼得見,便都很有幾分期許的圍攏了過來,皆是一臉的興致盎然望向這邊。

堇娘微笑著開始解釋起來︰「這條溪流雖說並不太寬可一點都不淺,其中間最深處至少也得過丈許,而且那下游一端還可直接連通流經我們隔壁村莊那條直通入海的大河哪」

听堇娘這般一提及,一行人均是搖頭互望起來,還真是無一人知曉此事,看了一周遭便已得出結果來,才又接著言道︰「所以這溪流是萬萬不能截斷的,而且還要以備往後不時之需才好。」

听到此處正立在堇娘身側的二弟妹婉婉已是補充著接了一句言道︰「二姐你的意思可是咱們家今後,也可用舟船之便運送貨物,因此才要將那連接貫通兩山之間的通道建在丈余開外的高處嘛?」

一展笑顏忙點頭附和道︰「我就是作此打算才要這般費心思,多花銀子建在那高處的,大伯娘你們看可是使得嗎?而且還正如先前所言這算是架橋,卻又不同于我們見慣的那種石板小橋而已,而是要建一座可遮蔭避日,就是在那風雨之時也可在橋內躲避一時的廊橋」

「什麼橋?」薛氏愣了一愣後,便又問道起來。

「大伯娘,是石拱廊橋。」見大家又是一陣茫然,便笑著解釋道︰「其實也就是如同我們各家,正院中那抄手游廊般的石橋罷了,不過要寬敞許多而已,建成之後就是擺上桌椅也可在橋上休憩、品茶、觀賞景致的,若是再考究些便裝上木制窗欞即可。」

此言一出,听得眾人已俱是有些驚訝不已,哪有間過這橋上還能這般用來品茗賞風景的嘛?

「喲這要是告訴我們家大伯知曉了,他還不得高興壞咯」最是末端的四房家的三郎已是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

果然如這三郎所言那般,當蕭銘楠兄弟幾人在書房中听聞堇娘此想後,先是一驚,而後坐中幾位的眼中皆顯出一抹炯炯的神采來,端坐在上首的蕭銘楠已是滿面笑意的贊道︰「一架飛虹山水間這是何等愜意之事啊,想來世間也無幾人能有幸在此等雅致的所在,品茗听雨、休憩小坐吧」

一旁的幾個兒郎也俱是滿心歡喜的齊齊頷首著暗喜,眾人心中更是盼望著那後山間的廊橋能早日建成才好,蕭銘柏也忙附和著言道︰「確實如大哥之言這般,看來往後我們家又有一處絕佳的讀書論詩的好去處咯」

正說到興致之處,便听得外面來報說是有急件是送與二房老爺的,知曉二老爺在此處便立馬轉投了過來。

「送與我的急件?」蕭銘柏也有些茫然一滯,接過來細細讀上一遍後才不由無奈得笑了笑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們適才剛有提到我們家堇娘來,這信中所言之事便亦是因她而來的。」

原來,此信箋卻是早些年間,曾請托過蕭銘柏上門,為其繪制圖紙的那位在京城中都頗有些名望的大茶商米坦之所書。信中雖是未提及究竟何事,但已是告之近日之內便將再來惠泉鎮上,更提及將要親自拜訪蕭銘柏府上一事。

三日後,正值午後時分,日頭很是猛烈,曬得人都不敢輕易挪步戶外,樹上的蟬鳴更是此起彼伏、難有斷歇過,前日起蕭家幾房中以有不少人挨不過最是熱浪逼人的時節,紛紛往堇娘西山上的客居別院里避暑一時而去了。

但已是得信知曉那位米姓商人要往娘家來訪的堇娘,也已在昨日便與相公一並在娘家暫住下來了,雖說此時就算那位能瞧出,當日為其繪圖的其實另有其人,想來那位的人品也不斷不會發作與自家爹爹的,可畢竟不能叫外人輕看怠慢才是。

看著一旁又給屋中石板上灑過一遍清水的香粟道︰「香粟也歇歇吧,外面日頭正甚,若是你中暑了可怎麼了得,我娘定是不能饒了我去,怎麼將她身邊的帳房管事給累倒了。」

「二小姐,瞧您說的,合著我就是個紙糊的不成,哪有這般就累倒了,也不過就是熱得狠了些而已。」主僕幾人在說笑著卻听得二門上的小丫鬟已是將客人迎了進來。

頓時安靜下來听著外間,爹爹同那位米姓之人的言談來,原來這位還真是想再次請托蕭銘柏幫其繪制圖紙的,那位雖是初听的蕭銘柏言語推辭後也頗顯遺憾之色,但卻未及多勸便轉而問訊起另一樁,令其一直惦記之事來。

「不知,蕭先生定然也有去到過離此處不遠的楊谷鎮吧?。」放下適才略略嘗過一口的荷葉茶來,微微頷首後便轉而望向對面的蕭銘柏問道起來。

這邊的蕭銘柏也輕輕點頭道︰「蕭某也曾去到過幾次,不知米爺你所指的是……?」

但見那位米爺笑了笑接著問道︰「說來也就在年前米某听得一位故人說起那楊谷鎮上如今有一間很是特別的食鋪,雖說不上吃食何等的精致,但其建築卻還真有些不同尋常來,就不知先生可曾在那間食鋪坐上一坐嗎?。」

听到此處,正屋西面內室中的主僕幾人已是相視對看了兩眼,不必言語也已能听出外間那位口中的特別食鋪,便是兩年前大亂在即之時,自家必不得已讓人強賣了去的那第三家食鋪。

既然這位米爺已是親自登門拜訪而來,再者當初自家被逼月兌手這一產業雖不說盡人皆知,但也是一時名聲在外了,只肖稍加打听便可得知實情,想到此處蕭銘柏不再猶豫。

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苦笑一聲直言道︰「米爺所指那間鋪子可是正是能前觀街市之貌,後方又得賞那河道對岸田園野趣的所在。」

見對方欣然頷首,才又接著告訴道︰「今日得米爺問起,蕭某就實言相告,那家食鋪本就是我蕭家的產業,但前些年間卻無端遭手握權勢之人為難強買了去,自此便不再姓蕭了。唉,如今也已是時過境遷咯,不提也罷」

听聞此言後,對面的米坦之頓時眼前一亮,幸而長身而起對著蕭銘柏深深一禮道︰「米某懇請先生再度出山才好,惟有先生高才方助米某一臂之力啊」

這邊廂蕭銘柏也已是忙起身虛托了一把言道︰「米爺你還是坐下說話才好,叫蕭某我受之有愧啊」

兩人正互相客氣著便見適才由外頭進到正屋中的穆容定定的望向那位米爺,卻有片刻遲疑道︰「悠池兄?可是悠池兄嗎?。」

听得身後有人喚道自己來,米坦之也是莫名一怔,這惠泉境內能這般喚起自己表字的人實在不曾有幾位,怎麼今日卻在此間听到,急忙轉回頭來望向門口處,卻見穆容已然挺立在一旁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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