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時,珊萍很是讓吳放歌驚艷了一下.76zw七路中文
一向給人印象各方面都是平平的她,這一晚精心的化了妝,做了頭,衣服看來也是新買的,和紅酒莊的氣氛很相配,吳放歌雖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卻被驚艷了一下,月兌口而出道︰「呦呵,漂亮啦。」
珊萍立刻嬌嗔地說︰「哎呀,你什麼意思嘛。」說著就挽起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起進了紅酒莊。
坐下點了餐,吳放歌笑著問︰「怎麼又想起來請我吃飯?」
珊萍說︰「什麼叫又啊,第一次好不好?上次是你請我。」
吳放歌說︰「大家相識一場,又不是困難時期,誰請誰不一樣啊。」
珊萍听了好像有點不高興,她用勺子搗著杯中的冰激凌說︰「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原來只算是相識……」
吳放歌一听,心說︰糟了,得罪了。忙解釋道︰「這個相識也可以解釋成事朋友的意思嘛,比如說老相識,也就是老朋友嘛。」
珊萍說︰「別找補了,找補不回來了,反正我生氣了,你說怎麼辦。」
吳放歌說︰「要不這頓我請?」
珊萍立刻拿勺子指著吳放歌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隨即兩人都笑了笑。
吃過了兩道菜,正餐就算是結束了,于是每人又點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著聊天。本來到這個地方來的人,圖的就是一個氣氛,若是49元一位的自助餐,那肯定就是往死里撐地多了。如果在這里也這麼做,就有點焚琴煮鶴的嫌疑了。
很明顯珊萍今天晚上是有心事的,她慢悠悠的東拉西扯,忽然問道︰「你今年到底多大歲數啊。」
吳放歌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是知道嘛,上次采訪的時候就告訴你了。」
珊萍說︰「現在的領導干部,總是把年齡越說越小,學歷越說越高,我怎麼知道你這里頭攙假水啊。」
吳放歌笑著說︰「那不一樣。那些人嘛是對仕途還有想法,我干完這屆就不干了。」
珊萍說︰「真的啊,你舍得啊。你這麼年輕,業績又好,不干多可惜啊。」
吳放歌說︰「你也說了啊,舍得。舍得舍得,不舍去怎麼得的到?做官可不是人生唯一具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珊萍問︰「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麼呢?」
「以後啊。」吳放歌說「他們要是還留著我呢,估計也就做個閑職,我自己在做點實業,總之啊,我是閑不住的。」
珊萍說︰「這我相信。我今年滿25了,翻年就26,挺遺憾的。」
吳放歌笑道︰「二十五六有什麼遺憾的?你看你現在事業也起步了,很多人在你這個年紀還什麼都沒有呢。」
珊萍眼簾低垂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業什麼的,我從不擔心。說句不謙虛的話,在這方面我自信的很,想超過我的人,不是說沒有,少的很!就算那些天賦比我好的,我也能通過努力戰勝他們。」
吳放歌端起杯子說︰「怪不得雪雯那麼看重你,你果然有過人之處。」
珊萍卻沒有跟他踫杯,而是很無奈地說︰「你沒明白我意思,其實也是我沒有說明白。我遺憾不是為別的。」她說著,將目光移向別處,又等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說︰「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什麼都還在……」
吳放歌一下沒明白,問︰「啥?」
「我還是處-女。」珊萍自嘲地笑著說「很稀有。」
吳放歌一見忽然說到這個話題上,一時還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只得笑笑,不做評價。
珊萍見吳放歌不說話,又緩緩地說︰「你也知道啦,我這人資質、相貌、身材都不出眾,平時又不好打扮,時間都拿來了,上個大學都弄的男孩子敬而遠之,出來工作了更不消說了,相親倒是有幾回,都無疾而終了。」
吳放歌說︰「那我給你留意一下,給你找個德才兼備的相公,呵呵。」
珊萍忽然笑了,拿起杯子在吳放歌的杯沿兒上砰了一下說︰「那就這麼說定了。」
吳放歌也趕緊舉杯。才這一杯下了肚,就又听珊萍說︰「我以後的相公就靠你給介紹了。但是今天……你可不可以帶我走呢?」
吳放歌原本就覺得氣氛有些曖昧,才故意把話題給岔開,卻沒想到被珊萍又直杠杠的頂了回來,當下臉色就有點變,忙說︰「你的意思是……送你回家?」
珊萍說︰「我那兒要是沒人也可以,只是今天我的室友在家。你要是覺得帶我回你家不方便,可以去酒店。」
這話算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說明了,吳放歌其實從什麼時候起也沒打過她的主意,倒不是因為相貌,而是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可是這種事情,如果女方直截了當的提了出來,男方如果拒絕是非常不禮貌的,畢竟男女有別,男人被拒絕是常態,女人要是被拒絕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珊萍見吳放歌愣著不說話,就自嘲地笑了一下說︰「呵呵,無所謂啦。我知道自己貌不驚人,又是原本就是不被男人喜歡的性格。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可惜啊,你只喜歡美—女。」她說著,一口干了杯中酒,站起來飄飄悠悠的就走了出去。
雖然看見珊萍失魂落魄的走了,但是吳放歌卻覺得這樣也好,他現在雖然算不上億萬富翁,卻也有幾個錢,既不怕消費,也不怕欠賬,可是風流帳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目前正是和時間賽跑的時候,哪有空閑的精力來做這種游戲啊。所以吳放歌也不去追,只管慢悠悠把自己面前的酒品完了,才招呼伙計過來買單。
一個穿著白襯衣黑馬甲,戴著領結的服務生拿了個托盤過來,里面是一張酒水單和一支簽字筆。吳放歌拿了酒水單看了一眼,伸手就去掏錢包,卻听那伙計說︰「我們老總說了,吳市長簽個字就行。」
吳放歌一凜,「被認出來了?」抬頭說︰「簽什麼字啊,私人消費,我也不是你們的股東。」說著拿出錢包。
伙計往後退了一步,就像是那錢燙手似的,忙說︰「不行不行,我要是收了您的錢,就別想在這兒干了,您別為難我。」
「可我也有我的原則啊。」吳放歌嘀咕著站起來說︰「帶我去見你們老總。」
伙計正猶豫著,斜刺里走過一人來,打扮跟個伙計也差不多,就是年齡大了很多,大約四十多歲左右,看上起氣色很好的一個中年人,笑著說︰「哎呀,吳市長,早就想上來打個招呼的,又不好過來打擾,呵呵,請在坐會兒。」一邊說,一邊坐著手勢讓那個伙計退下了。
吳放歌記得進門的時候見過這個中年人,當時心里還尋思著︰這麼大年紀了還做跑堂的,挺不容易,卻沒想到他就是老板。可見他與自己如此熟絡的樣子,又想不起在哪里認識的他。無緣無故的白食可吃不得,于是吳放歌就又坐下,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都坐定了,那中年人見吳放歌桌上的紅酒還剩了小半瓶,就說︰「吳市長,還剩了點酒,要不要我幫你存在櫃台上下次喝?這酒不錯,Lng費了可惜了。我以前都不知道,釀紅酒是多不容易。」
吳放歌心說︰下次,下次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吶。但盛情難卻,就說︰「好,我也不喜歡Lng費的。」
中年人招手叫來個伙計,把酒拿走了。接著又說︰「剛才見你這兒有人,不方便過來說話。嗯,我私人還有瓶好酒,您是否有興趣和我喝一杯?」
吳放歌笑道︰「你不早說,早說就將就剛才那瓶了,何必又開一瓶呢?」
中年人說︰「吳市長此言差矣,您不是說過,每瓶紅酒都是獨一無二的,就想每個人一樣。」
吳放歌腦子一閃,豁然就想起了這個人︰「郝光明,你是郝光明!哈哈。」
原來此人叫郝光明,是個下崗工人。當年和他一起下崗的還有很多人,因為生活無著,就跑到市政府門口去靜坐,肚子餓了就直接沖入機關食堂開飯。當時差點就要調動武警了。吳放歌那個時候還在做藥監局的局長,不過已經有要上位的跡象了,手頭又恰巧有一筆資金,于是就出面化解了這件事,把那一批下崗工人分門別類的做了分流,並且拿出那筆資金來,又出面讓市里的知名企業家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一部分人被招聘,另一部分則被免費送到省城甚至北京做職業技能培訓。其中有一批就是被送到紅酒莊園的,吳放歌還去講過話,眼前這個郝光明就是當時的學員之一。
郝光明笑著說︰「不愧是吳市長,過目不忘,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升斗小民。」
吳放歌笑著,環顧四周說︰「你這個不算是升斗小民啦,怎麼?發財了?」
郝光明說︰「發財說不上,反正現在豐衣足食,有房有車。雖說車不是名車,房子也不大,可和以前下崗那陣子比,就是天壤之別了。這一切,多虧了吳市長您吶。」
吳放歌說︰「可別這麼說,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勤勞所得,我沒做什麼的。」
郝光明說︰「您可別謙虛。記得當時你還有一句話叫︰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當時我們都沒看那麼遠,總想讓政府解決一點是一點。我就是听了你這句話才決定去參加技能培訓,現在看來這步棋算是走對了,你看那些貪圖眼前利益的,現在也沒比過去強到哪里去。而我們那幫子多數都混的不錯,我呢,腦子笨,又故土難離,所以就回來了。」
吳放歌說︰「回來也好啊,美不美,家鄉水嘛,而且你回來辦了這麼個企業,又解決了很多就業問題,還為金烏市交稅,這就是支援家鄉建設。」
郝光明笑著說︰「我可沒想那麼多,反正我現在有了這招本事和這套門路,肯定就得靠這個吃飯……對了,吳市長,剛才那個女的怎麼回事兒啊,晃晃悠悠就走了,一臉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樣子。」
吳放歌笑著說︰「說起她,你可別得罪她,她是明日先鋒傳媒派到金烏來的首席記者,不滿意給你寫兩筆,咱們可都得罪不起啊,哈哈。」
郝光明卻詭異地搖著頭笑著說︰「NNN,我總覺得您是被放了單飛了,或者您放了她的單飛了,哈哈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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