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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柔的七魂被嚇掉了三魄。(.dukAnkan請記住我)(瘋狂'看小說手打)
也許是這些年過的太順了,她總覺得凡是人都得給她幾分面子,而吳放歌更是不破的存在,可就在剛才,三言兩語就被人家給帶走了,你副市長怎麼樣?說不讓你走,你就走不成!雖說自己順利的過了關,可是誰敢保證下一分鐘不讓人家給逮回去?她走著路都覺得後脊梁發涼,心里總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對她說︰「馬上又人來抓你了哦,下一分鐘就來抓你了哦。」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腿上也越發的沒力氣,如果不是妮子一路扶持著,根本堅持不到登機。最可氣得是考察團的副團長,一個謝頂的色老頭,毫不知道她心里的苦,居然開玩笑道︰「雲總,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啊,要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哦,不行就趕下班。」
殊不知雲柔現在最怕听的就是這個,當下腿就是一軟,多虧了妮子一把扶住反擊道︰「女人的事要你多管閑事。」
副團長一听又說︰「哎喲喲,為這事貧血了可劃不來。」大家一听,哄然一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雲柔現在別提多感謝妮子了,想起來自己平時或多或少的總想找個機會欺負欺負她,心里特過意不去,想說點感謝的話呢,現在明顯又不是時候,可就這麼一個靠頭,臨近登機的時候卻突然說了句︰「我要回去陪他。」然後就撂下她跑了,一方面讓雲柔頓失依靠,另一方面她也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吳放歌總是疼妮子多一些,妮子擔得起。
怎麼上機的,雲柔都不知道,她只是一直在擔心會不會隨時上來兩個人把她給捉下去,這種心情直到飛機起飛了才稍微好些,然後又擔心有人命令飛機轉向飛回來或者在國內某個機場著陸,就為了抓她。後來飛機越飛越高,有空姐說已經飛出了中國領空,她那懸了好幾個小時的心才放了下來,喝了點飲料,開始為吳放歌和妮子擔心。
當飛機降落在洛杉磯國際機場時,雲柔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大家說說笑笑的排隊出了海關,可出海關的時候,大家的愛國熱情就都體現出來了,只不過只是相互間的詢問質疑和憤怒,並沒有對著美國穿制服的家伙表現出來,遞護照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的,生怕得罪了人家被立馬送回去。
其實事情的起因也簡單,同樣是黃皮膚黑眼楮的,憑啥那邊那幾位就排另外一隊,遞過護照就蓋章,我們這邊兒就得和阿拉伯人黑人一隊啊,而且一本護照翻來覆去的看,我們又和本**不是一頭兒的,你們至于嘛~又來出了海關,和負責接待的導游踫了面,說了這事兒,那導游也不知道是香港人還是廣東人,總之拖著英文腔的廣東普通話說︰「人家不是台灣人就是日本人啦,要不就是韓國啦。」
這時團里一個小伙子立刻不服氣地說︰「搞什麼搞啊,日本和韓國算什麼玩意兒?就算是台灣,咱什麼時候說解放也就解放了,咱們可是有原子彈的國家……」
話才出口,那導游就瞪了他一眼說︰「這兒可是美國,大家別亂說話,尤其是這種人,被懂中文的听到了,你這就叫恐怖主義核訛詐,直接就把你拉倒關達那摩去。」
那年輕人還不服氣,但聲音小了很多說︰「有那麼夸張嘛……」心里卻罵那導游︰「漢奸……」不過副團長也讓他說話‘合適點兒’,他也就不在多說話了。
導游正要安排大家出機場乘車,卻還有幾個上廁所的沒回來,原來這幾位在機關上班時候就養成了上午泡茶蹲點兒的習慣,沒半個小時是出不來的,所以只得等著,就在這時,對面過來兩個穿西裝亞洲人,上來就問這個是不是來自國內金烏市的考察團,當場有人就把謝頂副團長給供了出去,結果人家是使館派來的,是自己人,不是關達那摩來接人的,虛驚一場。
雖說是虛驚一場,使館的人帶來的消息卻不好,國內緊急來點,要求金烏考察團落地後立刻全員返回,大伙一听都不高興了,這都到了美國了,還來這一手,合著大家沒事坐飛機玩兒啊,這連機場還沒出呢。問原因,使館的人也說不清楚。其實大家此時也都猜出了一些,于是都暗地里罵被吳放歌連累了,其實他們不知道,要不是吳放歌想跑,他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這好歹也算是出了國門嘛。
盡管使館的人一再宣稱讓大家遵守出國紀律,大家還是覺得心里不爽,也不知道誰說了句︰「哼,難得來趟美國,好歹也得在這地方留點啥啊,于是就紛紛提出要去廁所。」
俗話說管天管地,管不了那啥那啥,所以大家紛紛都往廁所跑。
雲柔剛才一听見使館的人那麼說,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暗道︰「怕來怕來,最終還是來了,難不成都到這里了,還叫逮回去?」借著大家都上廁所的機會,她也去了廁所,其實她哪里想去,只不過在里面急的直轉圈罷了。一抬頭看見頭頂的通風口,想起在好萊塢大片里多少男女主角就是從通風管道里逃生的啊,于是也躍躍欲試想來一盤,只可惜她沒那個本事,急的都快哭了,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想從那兒跑?行不通的。」
她嚇了一跳,猛一回頭,發現洗手池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很像男人的女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細看好像還要年輕些,眉目倒是很娟秀的,只是身體強壯,衣著什麼的也男性化,不過雲柔並雖然不認識她,可發現她並不是考察團的成員,也不是導游,就放心了許多。
那女人一邊補妝,一邊對她說︰「靠過來,挨著我。」
雲柔此時別無他法,只得任人擺布,靠過去佯裝洗手,那女人就問︰「金烏來的?」
雲柔點頭。
女人又問︰「放歌在哪兒。」
雲柔說︰「出國的時候在機場被扣了。」
女人嘆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名字。」
雲柔差點就把自己的名字給說了,可是她畢竟精明,就耍了個心眼兒,說︰「我?我是妮……妮子。」
「嗯。」那女人點頭說「很好,等會出去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任何人叫你你都不要回頭,跟著我走,不要驚慌,不要跑,只管跟著我就是。」
雲柔點頭,那女人說︰「做兩個深呼吸,吸——呼……吸——呼……,好了,我們走。」
那女人走的很快,雲柔幾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出機場時,她偷眼看到金烏考察團正在排隊點名,于是不敢再看,只管跟著那女人走,這時也有人看見了她,就喊道︰「喂,雲總,我們在這邊!」
那女人也听見了,低聲喊道︰「跟緊我!」
雲柔此時哪里敢不從?越發緊緊的跟上。後面似乎著急了,又喊了兩聲,出了同團的人,還有使館的人也在喊,但是雲柔更不敢停了,要不是那女人提早說了不要跑,她早就飛奔起來了。可是後面的呼喊聲越來越近,雲柔覺得馬上就要有人抓住她脖領子了的時候,迎面忽然來了一大幫穿的花花綠綠的年輕人,都背著背包,呼啦啦的撞了上來,雲柔都差點被這幫人和那個女人給擠散了,可她也知道了,身後追她的人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等上了車,雲柔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她的眼淚也同時下來了。逃是逃出來了,可是丈夫,孩子,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見啊,而且前途命運未卜呢……
開車的女人和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那個女人就像是女人中的男人,而這個女人則是女人中的女人,要多少風情就有多少風情,她見只帶來雲柔一個,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放歌呢?」
很像男人的女人說︰「國內就給扣了。」
很女人的女人則罵了句︰「謝特!」也不在多說話,開車就轉上了高速。
雲柔抹了一陣子眼淚,卻發現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行駛在郊外,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里啊?」說實在的,和兩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又行駛在這無人的礦野上,真讓人有些害怕呢。
很男人的女人冷笑了一下說︰「是到了自我介紹的時候了,我叫任一靈,她叫阿竹,你可能听說過我們的名字,也可能沒听說過,不過這都不重要。」
「听說過,听說過。」雲柔忙不迭地點頭。
自稱任一靈的女人又說︰「我和阿竹來美國多年了,我們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同時我們還是放歌的生意合伙人,也曾經是他的女人,而你……」
雲柔趕緊接上說︰「我也是他的女人啊。」
任一靈笑了一下說︰「你這個回答可不聰明啊,天下沒有不會吃醋的女人,更何況你比我們兩個都漂亮呢。」
雲柔立刻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哪里比得上兩位姐姐啊。」
任一靈對開車的阿竹說︰「瞧見沒,還比我們年輕。」
雲柔覺得自己完全被任一靈控制了話語權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時任一靈又說︰「你現在沒有身份證,也就是說在美國你什麼也不是,就算是我現在把你推下車,也沒人知道你是誰,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這麼干。」
雲柔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又看看車窗外,荒涼一片,而且車速很快……我費這麼大力逃出來可不是為了客死異鄉的啊。她想著,雙手在胸前相互攥緊了,縮著身子說︰「求你……別……你沒必要這麼做。」
任一靈說︰「我到覺得我有必要這麼做呢,第一是因為我吃醋,第二是因為你說謊,你不是妮子,我和阿竹都和妮子視頻過的,你要麼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你是誰,要不就在美國做一具無名尸體。」N
……第八十九章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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