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 第八 傷 痕

作者 ︰ 四夕水草

翌日,醫院中亞斯蘭蒂的身體受到了重創,但她體內的能量源,原核,重組之核和資訊系統並未受到破壞,亞斯蘭蒂仍然是有意識的。

在醫院中我們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她的身體高速自我修復,不多時便完全恢復了。這時李天塵推開門走進來,身後跟著奕白和商等與哥哥十分要好的朋友。

「嘿,蘭蒂還好嗎?」

「謝謝哥哥,謝謝大家,給大家添麻煩讓大家費心了」,亞斯蘭蒂向大家一一道謝。

「沒什麼,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對了,你手機號碼可否留給我」?

「天塵,你想干嘛?」奕白有些不滿。

「沒什麼呀,以後好聯系啊」。

「那個,天塵哥哥,我沒有手機」亞斯蘭蒂頷首輕說。

「那—我的這部給你」,天塵很大方的遞了過去。

「那怎麼能行,我……」。

「那有什麼,我再買一部就是了,反正不缺這點」。

傲右手打著繃帶在一旁憤憤地說,「真難得見你這麼大方,美國三G24K鍍金尊貴限量版,小萬把吧,以前讓你請個客都哭窮,這次怎麼這麼大方,莫非……」奕白用手肘捅了捅天塵。「喂,小白,瞎想什麼呢?本少爺今天高興,不行嗎?」,天塵揚起下巴。

「兄弟聚會你從沒開心過,今天是踫見佳人才高興的吧」,商在一旁幫腔,「揍你哦」,天塵揮了揮拳。

「收下吧蘭蒂」,「可是天塵哥哥……」亞斯蘭蒂有些為難,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蘭蒂收下吧,再拒絕天塵面子上就過不去了」,商接過手機遞給亞斯蘭蒂,「那,嗯,謝謝天塵哥哥」亞斯蘭蒂輕聲道謝,天塵心里一陣興奮「沒什麼,沒什麼,想吃點什麼,今天我請客」。哥哥看了看窗外「太陽沒從西邊升起來呀?」

「少廢話,連你也這樣,譏諷我嗎?」

躺在病床上的我忍無可忍,大聲吼到︰「你們是來探病還是來玩啊,吵死人不說,還當著我的面獻媚,搞什麼啊」。

「抱歉抱歉啊,任源,一時間把你忘了,想吃點什麼?我去買」,奕白坐在我床邊問。

「不用了,讓哥哥煮點燕麥粥好了」,我捂著右眼喘著氣,「請幾位小聲點好嗎?」護士小姐聞聲趕來,看著滿房間的帥哥,輕聲說︰「他的肺被劃開了一點,大聲說話會呼吸困難,請你們不要吵了好嗎?」

「OK,護士小姐,那我們先出去,明天再來。」「呼—不必了」,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那源源就拜托你照顧了哦,小姐,小源听姐姐的話哦」,商打了一個別致的手式。

「嗯,這是我們的職責」,護士小姐輕聲說。「總算安靜了」,「對不起哥哥,你還好吧」,亞斯蘭蒂坐在床邊輕聲問,生怕打擾了任源,「讓他們少來幾趟會好得更快些」,我有些鬧情緒卻沒有注意到胸前的項墜正發出幽幽綠光,亞斯蘭蒂注意到了。

她微啟雙唇好像在自言自語。「在我昏迷時,是這個項墜發出的亮光,將我從黑暗中喚醒,今天我的傷好得這麼快,是不是也與這個項墜有關呢?」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掙扎著坐起來。

「姐姐,姐姐呢?她怎麼樣了?」亞斯蘭蒂見狀忙扶我躺下,「放心哥哥,姐姐只是擦傷已經在家里了,人受傷最重不要亂動了,好好休息,好不好?」柔柔的聲音,清澈的雙眸,讓我的心很快平靜了下來,乖乖地躺下。

吃過中午飯後,哥哥陪同學去逛游樂園,我扶著牆在醫院後花園散步,亞斯蘭蒂跟在身後。

「蘭蒂,我想去郊區看看」,我突然說。

亞蘭蒂愣了一下︰「為什麼?」

我捂著頭「不知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一定要去」。亞斯蘭蒂見我堅持要去,沒辦法就通知了哥哥。

「對不起啊,天塵大哥,又讓你辛苦一趟」。

「沒什麼,反正我也沒事」,天塵坐在駕駛座上,也不拉安全帶,神態悠閑從容。

「怎麼想到去郊區,那個怪物還在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應該還在吧」,我依舊捂著頭。

「哥哥,怎麼了,頭很疼嗎?」亞斯蘭蒂柔柔的聲音傳來。「沒事,可能撞到頭了」,天塵嘆了口氣,「真讓人介意啊」。

小樹林邊緣車進不去只能步行,一直沉默的哥哥手機突然響了。

「喂,您好,哪位?」「哦,天塵找你的」,哥哥將手機遞給天塵,小聲說︰「你老爸老媽」。

「怎麼了?」天塵接過電話,表情卻越來越凝重,手機越握越緊,只差一點便可捏碎。「媽的」,天塵罵了一聲,把手機還給哥哥。

「岸寒我有事先回去,鑰匙給你」,「怎麼了?」

「先辦你的事吧,」天塵遞過一把鑰匙跳下車向城區跑去。

「來,我背你會走得快點」,哥哥轉過身半蹲下,「不好意思啊,哥哥,這麼大了還要你背」,我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了一會還是爬了上去,哥哥那脊背還是那麼寬敞結實溫暖,哥哥身材很好一點也不咯,衣服上還有淡淡的薄荷味,對了,哥哥喜歡薄荷。

很快便穿過小樹林,外面依舊彈坑挨著彈坑,但好像比昨天還多啊。

「分頭看看吧,小心點哦」,「哥哥放下吧,我自己能走」,哥哥把我放到一塊平地上直了直腰。

「源,要多吃點啊,幾年了還這麼輕,一點也沒長啊」。

「行了吧,我喜歡這個身材」。

直覺告訴我,我最想看到的東西在中間那個最大的坑里面,「相信我的直覺,我和她正面交手過」。跑過去,沙沙——我們沿坑壁滑了過去,底部一個制服破爛的女孩側躺在那里,遍體鱗傷,流出的血已經干了,坑內到處都是血痕,蜷縮的身體,被咬破的嘴唇,臉上的淚痕,以及背後被連根拔起的翅膀,散落一地的燒焦羽毛,都證明她受到攻擊了。

「她好可憐哦」,亞斯蘭蒂遮了一下嘴,掩蓋自己驚悚。

哥哥跑過去,將她抱到坑外。她的雙腕依舊被鎖著,緊緊地護著胸前,超長的雙馬尾被扯斷了一半,散落後腦隨風飄蕩訴說著自己痛苦的遭遇。雖然討厭她,但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需要幫助,風吹過撫動她的長發和睫毛,微微顫動,她半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三個「獵物」,眼神中再沒有先前的詭秘和凌利的殺意,而代之的是受傷需要幫助般動物的眼神,清澈惹人心憐,那目光似乎在說︰「請救救我」。

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把她帶走吧!」抱著米蕾放在車子後座,由哥哥駕駛向家駛去,路上我和哥哥、亞斯蘭蒂商量怎樣說服姐姐照顧這個攻擊過她的女孩。

「姐姐!我回來了」跳下車,打開門。

「她是誰?」見我們抱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孩,姐姐關切的問,並伸出雙手準備接過來。

「攻擊你的那個」。

「什麼?」姐姐嚇了一跳,差點沒把米蕾摔在地上,哥哥慌忙接住。

「姐姐,你看,現在她好可憐哦,幫助她吧,不然她會死的」,亞斯蘭蒂小聲請求。

姐姐低著頭,看到那原本紅潤嬌美的臉現在已蒼白地接近死人,柔軟的身體躺在哥哥懷里,沒有絲毫原先的殺意,點了點頭,「放我的床上吧,我會照顧她的」。

「謝謝姐姐」,亞斯蘭蒂低頭道謝。

「蘭蒂,她對你痛下殺手,打得那麼狠,為什麼你要幫她?」「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她好可憐」。

「知道嗎我找到你時,你比她更可憐,真想殺了她」,我咬了咬牙用手憑空砍了一刀。

「哥哥,不可以有這種想法,不可以,」蘭蒂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坐下,神色有些驚慌。

「放心,開玩笑而已,只是想想,況且我打不過她。」我笑了笑,模了模她凌波藍的長發,她低下頭,好像寵物一樣溫順。

哥哥從房間走出來,「蘭蒂,你和雪雁一起幫她洗一下,我出去給她買一套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我站起身來。

「你有傷在身,在家休息吧」,說罷像我撫模亞斯蘭蒂那樣在我頭上模了模。

蘭蒂也走上前來,在我頭上模了模,我很奇怪。

「蘭蒂,你干嘛?」

「哥哥,什麼感覺?」

「嗯?沒什麼感覺啊?」我拿出一個西瓜放在亞斯蘭蒂手中。

「吶,喜歡的話就模模它吧」,蘭蒂看著西瓜,像模我一樣輕輕地在西瓜上模啊模,直到姐姐喊︰蘭蒂,來幫一下忙好嗎?才回過神來,「嗯,哦,來了」放下西瓜跑向洗澡間,我愣了一會兒,走上前去,模模西瓜的「頭」,「沒什麼感覺啊滑溜溜的」。吱,姐姐打開房間走了進來,坐床邊,「怎麼樣?」我把日記本放進抽屜里問。

「嗯,傷口清洗過後處理過了,她神色也恢復了一些,現在正在休息,不過……」。

「怎麼」?

「皮膚深處有淤血,可能傷到內髒了,有內出血,而且左臂斷了,胸口被拉開,我擔心有內感染,再者就是她背後的翅膀,被生生的拔掉了。」

「真夠狠的」。

「她雙手像被綁住似的並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啊,那是我弄的,不過我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正我一生氣,它就開始發光並出現環狀光波,套在她身上後好象可以壓制她的力量,控制她的動作。」

「說笑吧」,姐姐拉過我的右手仔細觀察著手鐲,像護腕一樣上面有奇怪的花紋,既古樸又新穎。

「沒什麼特別的啊」。

「呃……大概是吧,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亞斯蘭蒂呢?」「正在幫她換衣服呢,岸寒買的衣服,很漂亮呢,下次要讓他和我一起逛服裝店」。

「是啊,哥哥在這方面眼光很獨道呢」,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想,到底該不該把哥哥討厭逛服裝店的事告訴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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