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沒用了,那就放了我算了。」
「小學生不知道幻想兩個字怎麼寫的嗎,沒有價值並不等于沒有使用價值,把你送回去也可以,但要為我們服務,作為我們的間諜回到她們身邊」。
我當即學著她的口氣回絕「大媽不知道幻想怎麼寫的嗎?才不干呢」。
呵,暗華輕笑一聲,「你沒有選擇,認命吧」,說罷也像特魯一樣把手按在我頭上。
「你想干什麼?」心知不妙但還忍不住要問。我發現自己不但愛亂想,而且好奇心也特別重。
「當然是將你洗腦,變為我們的一員啊」。話音剛落,全身便被柔和的粉紅色光所籠罩,她的另一只手中如同晴朗的夜空,不斷有星光閃爍。
我只覺得眼前一亮便掉入一個奇怪的遂道中,身體懸空身不由己的向前飛行。
「這是什麼?」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帶著些許興奮。
「讓我為你設計一個好的情節做一個好夢吧」。聲音消失遂道即刻到了盡頭,我連「剎車」都來不及便沖了出去,砰!重重的摔在地面。
「好痛,這不是在夢中嗎?怎麼會痛呢?」我揉揉被摔痛的地方,剛站起來便感覺有人輕輕地拍我肩膀。誰?轉過身,我禁不住大叫一聲,啊!那個人擁有和我一樣的五官,相同的穿著打扮,只是個頭稍高些。
「你是……」?
「噓……」,對方將食指放在我嘴上示意我輕聲,接著他身後憑空出現一道門,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入門中,門一關閉便消失了。
「這里是……」?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雙層樓客廳,廚房、臥室、小院……。「我家?」
「在這里你或許會感覺親切一些吧,我改變了一下思維背景」。
那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著和我同樣的口音,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吃了一驚,慌忙轉身後退,「你是誰?」
那個人嘴角上揚露出一張熟悉的笑臉「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你是……?」記憶之門被打開。
「另一個我?」。
「嘻,答對了,我暫時沒有名字,你就這樣稱呼我吧」,另一個我伸了個懶腰,好像沉睡了很久。
「那這里是……?」
「你的意識深處,也就是我的意識存在的地方,請坐。」
背景是自己的家,確實有一種親切感,遲疑了一下便坐在沙發上,好柔軟怎麼平時沒感覺到啊,這不是在夢里吧,怎麼會有如此真切的感覺。
「意識與感觀是相連的,你的意識能感覺到,那你感觀便能感覺到」,另一個我端杯水放在我面前。
「謝謝」我端起水杯卻沒送到嘴邊,自言自語道「這也是夢嗎?」
「當然不是」,另一個我在我對面坐下,托著下巴「那個叫暗華的女孩她的能力應該稱作情景設計」。
「情景設計?不懂」。
「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你的大腦中用她的能力創造出一個她想像中的世界,再把你的意識放進去就行了。由于是在你的大腦中,所以你會對意識情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實際上你的夢境是受他人控制的,間接的你也受他人控制,並在這個意識中成為他們所需要的人,之後再讓這個意識去支配身體就行了。」
另一個我說了一大串,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就是洗腦?」
「算是吧,不過是下層的洗腦,上層的洗腦可以讓一名普通人成為一名戰士,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另一個我喝了一口水,盯著我的眼楮微笑著說,「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啊,那個……」我想問那個意識情景該怎麼辦,卻不知該怎麼問,就指了指窗外。
另一個我馬上會意了「這個嗎?」嗒,另一個我打了個響指,窗竟自行打開,窗外的景象竟然是……。
「沒錯,窗外即是她給你設計的意識情景,而窗內則是我的意識創造出的房間,一堵牆,一扇窗,將兩個意識隔開。如果放任你不管,你會漸漸融入這個情景中,並完全成為他們想要的人,可以說是一種亦真亦假的誘惑。」
「我現在知道了真相,如果回到那個地方還會變成他們想要的人嗎」?我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但這種懷疑並非空穴來風。
「難說」另一個我拉上窗簾,「人的大腦是非常脆弱的,而精神和意識攻擊是最可怕的攻擊,就如同水一樣無孔不入,那怕露出一絲線索,就會在精神上被擊潰。暗華設計的主題作為男人是很難抗拒的,即男人與生俱來的權力征服與**,一但在那個世界迷失自我是很難找回的。」
「我不在那個地方暗華會知道嗎?」意識雖然安全了,但身體還在他們手中啊,我擔心她發現後會……。
「放心好了,你的意識現在是你自己的,不受別人控制,而她也只能通過控制那個情景世界來影響你,至于你在里面干什麼她一概不知。」
「不過……」他拉長聲音故意停頓了一下「若是琪賽莉的話一定會發現的,那丫頭的侵入能力確實很強」。
「哦……」。
听了另一個我的一番話,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尤其是那句話‘人的大腦其實是非常脆弱的,而精神意識攻擊是最可怕的’。在腦海中不斷回響,特魯和琪賽莉都是隊長,都擁有那種能力。
長時間的沉默,另一個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對了,我有幾個小東西想給你看看,有興趣嗎?」另一個我突然問。
突然轉變話題,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慌忙點點頭。只見另一個我雙手展開在胸前好像抱著一個什麼東西,在他兩手之間出現了一張棋盤大小放著金光的托盤,上面放著幾個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
另一個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指著上面的東西向我一一介紹。
「這個眼楮形的東西代表真實,這個拳頭代表力量,這個羽翼代表自由與飛翔,這把劍代表武器,這副軀體代表身體的死亡和生長,這個六角星代表能力。」
我瞅著這上面的幾件東西,並品味著另一個我的介紹,想不通還是要問。「這個……」我沒敢問什麼意思,他已經解釋過了,但似乎什麼也沒說過。
「代表什麼?」
「代表能力和力量。」
「能力和力量?」我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在了拳頭和六角星上,「什麼能力?什麼力量?」另一個我避而不答,反問我︰「如果讓你做出選擇,從這六件東西中選出一種並且是你想得到的,你會選擇那個」?」
我突然感到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他手中的托盤有一點光亮,還有他那雙眼楮,似乎看透了一切,他知道一分鐘後我的選擇嗎?
「別盯著我看呀,這樣會讓人很不舒服」,另一個我雖然這樣說,但目光卻沒有飄移,也沒有刻意避開我的目光,眼楮是心靈的窗口,而我現在卻看不到他的內心。
我收回思路遲疑了一下,指著托盤上像眼楮一樣的東西「真實可以說是任何人都想擁有的,但真實往往伴隨著風險。因此,真實必須依靠力量」。手指移向拳頭,「武器是力量的基礎,也是力量的進一步發展,而身體則是力量的來源,沒有身體便不存在力量,自由是身體的渴望,沒有自由只有一副軀體,既使長生不死,也沒有任何意義,連經驗的積累都算不上」。最後指向六角星,「能力既存在于身體又凌駕于身體之上,有能力便能打開束縛之鎖,還身體自由,自由的身體擁有力量,而武器可以使力量更加強大,而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獲得真實」。竹筒倒豆子干脆利落,很難相信自己可以說得這麼好。
「真精彩」。
另一個我拍手叫好,「有能力才能擁有真實,得到真實才能看透虛偽,而看透虛偽往往最接近本質,知道本質便能舉一反三創造出你想要的東西,那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嘿……」自己贊揚自己,感覺有些別扭。
「也就是說你選擇能力?」
「嗯」我點點頭。
「那你知道什麼是能力嗎?」
我雖然看到了這幾種東西之間的關系,但能力究竟是什麼,我卻不知道,能力可以是另外五種的任意一個,但又和這五種不同;能力似乎代表著這五種東西之和,但這種能力又是相互獨立的,能力可以代表其余五種的任意一個,但卻又代表不了任意一個;就像習武之人所說的形似而神非,總是缺點什麼,不能完全將其替代,那能力是什麼?是能力本身?我迷茫了。
另一個我看到我苦思冥想,又頻頻搖頭,不禁輕笑一聲,這一聲輕笑打斷了我的思路。
「你笑什麼?」我有些嗔怪。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明明已經很接近答案了,卻因始終放棄不下對等的關系,反而越繞越遠。為什麼非要用等號把他們連接起來?他們本身就不是相等的,如同這個本就不相對等的世界。換一種思路會更接近答案,能力非要與其余五個相等嗎?它不可以等于其它的東西嗎?」
听他這麼一說,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那答案模模糊糊地在我腦海中,不太清楚卻又真實的存在。
「這種東西只有能力能與之對等,其余任何一項都無法與之對等,而這種東西卻可以等于五項中的任意一個」,另一個我在旁邊做出提示。
「難道是……?」
我的目光移向了手腕上的腕輪,胸前的項墜也隱隱有感覺。
「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