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個答案!」正當我猜測這個答案的真實性時,另一個我突然厲聲提醒我。
「相信經過你的思維推測出的答案,那會是最真實、最正確的答案!」
原來如此,「能力便是——特長,是優勢,是你擁有而別人沒有的東西,那便是能力」。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語氣也加重了許多,好激動,這便是能力!
另一個我見我找出了答案,亦由衷的高興,自上次被叫做「另一個我」後第二次會心的微笑,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平靜一下。
「沒錯,這六項人皆有之,但前五項都是幾乎相同的,只有最後一項是每個人不同于其他人所獨有的,那便是能力。這個世界上找不出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復制體(克隆人)亦不存在兩人擁有相同能力這一現象,就算兩人接受同樣的教育,兩人的思維、行為也是絕對不可能相同的;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關鍵在于是否會應用自己的能力,若能自由駕馭自己的能力,那能力便等于前五項之和。能力就是你所說的特長、優勢,你所擁有的而別人無法擁有的東西」。
腕輪似乎也听到了我們的談論,歡快地閃著銀光,比起原來的神秘性多了幾分親近的金屬光澤。
「我的能力……」,我撫模著手腕上冰冷的腕輪(手鐲),和戴在胸前的項墜。「這個腕輪擁有著許多未知的力量,不單單只是力量限制」。
「另一個我,你對這個東西了解多少?」
另一個我早已料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反問到「你的認識呢?」
我想起了哥哥先前說過的話,不知是真是假,便隨口說出,「黑暗鎖套,力量限制,我目前只會用這一種」。
「黑暗鎖套?真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名稱」。另一個我輕笑了幾聲,不知道是我說錯了,還是什麼。
「那它叫什麼?」
另一個我依舊答非所問「是你哥哥告訴你的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些驚訝,但同時又明白了︰若他真是存在于自己體內的另一個我,那我所知道的,他也知道就不奇怪了。
另一個我接著說「雖然不知道你的哥哥在哪兒找的譯書翻譯石碑上的文字,但我敢斷定,真實不是如此。我不是指你的哥哥譯錯了,他的準確性我確實有懷疑而且石碑上的文字應該是有人刻上去的,誰知是真是假,若是某個教徒刻的自然會有宗教色彩。」
另一個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鎖套、手鐲、腕輪——?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它。
「它戴在你身上,你喜歡稱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我對它的了解並不比你多多少,但它的能力我確實可以使用不少,但絕不是最大限度,一定還隱藏著某些未知的力量。」
他說到這里我想起了那次在樓頂上,在我的意識中與他的初次相遇。
「這個東西可以變成鎖套,控制別人,也可以封鎖別人的記憶、控制別人的意識是嗎?」
「嗯,可以從腕輪中伸出許多鎖鏈,變成鎖套封印他人,這只是能力之一……」。說到這里另一個我不再說話,陷入沉思,我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手腕上的腕輪以前我叫它鎖套、手鐲,但似乎叫腕輪才是最合適的。
「那這個是什麼」?我想起了胸前戴的項墜「天辰」,禁不住輕聲問道「這個項墜是什麼東西」聲音很輕像在問別人,又像在問自己。
另一個我突然回答「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天辰」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打開時空之門,可對周圍情況向持有者發出警告,增強持有者意識中對象的力量,當然削弱亦可以,也可以治療持有者的傷痛,對周圍的人亦有治療效果。總而言之,戴上它就不會輕易死去。」
是了,難怪我受到攻擊,腕輪和天辰激發後,傷很快就會好,被米蕾廢掉的眼楮也再生了,哥哥也是受傷後很快便恢復了,姐姐則在醫院呆了好幾天,但是……但是……
另一個我就坐在我的對面,為什麼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是我眼花了嗎?我揉揉眼楮,另一個我消失了!怎麼回事?我下意識四下張望,見另一個我站在窗口。
「另一個我,你到底是誰?」我提出這個問題,也是我思索了很久的結果,雖然我從小便愛看漫畫,其中不乏雙重人格的人物,但這竟真實的出現在我身上,一定是有原因的。
另一個我不回答我的提問,反而回答我心中的問題「我是你,但不是你的另一個人格」。
「為什麼?」是我卻又不是另一個我,那你是誰?另一個我過了好久才搖搖頭,表情很無奈。他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說些什麼。
我有些自責,好奇心太重了,有些事情其實可以不知道的,如同魔術,華麗而神秘,一但知道真相便不再有任何神秘感,華麗也成為浮雲。我必須要道歉,不該提出這個問題,或許另一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為什麼會來到這里變成現在的這樣也不知道。
「對不起,我太唐突了」。
「不用放在心上,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許我真的是你的另一個人格,說不定啊,呵呵」。那笑不是發自內心的,是苦澀的笑。自己推翻自己的言論他從未有過,只是為了掩蓋什麼,或許他的過去令他不堪回首,使他寧願忘掉自己的過去,做另一個我。
「人考慮最多的便是關系與價值問題,有時我也在想,我存在的價值是什麼?」他的聲音開始顫抖,甚至有些嘶啞,像變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該往那里去……」
「夠了,另一個我,如果你不嫌棄,你可以繼續呆在這里,除非我死去,我不管你是誰,也不在乎你為什麼站在這里,你就是我,是另一個我!」我拍桌而起,從身後抱住他仿佛稍遲一秒他便會消失,在他背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顫抖,他在深重的呼吸。
「謝謝」!
漸漸地我感覺他平靜了,松開手拉他坐下,他依舊笑眯眯地看著我。
「好幸福,很久沒被別人抱過了。」
我的臉很快就紅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幸好是在意識中,沒別人,不然定要被別人誤解的。當時是怎麼想的,沒有猶豫就……。見他依舊盯著我看,我更覺得不自在了,解開校服「呼——有些熱,開暖氣了嗎?」
真是做作,小白也看得出,客廳根本就沒有裝暖爐。噗,另一個我忍著沒笑出聲,但卻是發自內心的,而且他主動提起自己的事。
「我是誰,名字是什麼,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我的記憶被打碎後,丟到了不同的地方,有些則封在某些容器里」。容器,听起來好像科幻片中的情節,但我立刻想到了「天辰」。
「是這個東西嗎?」我把「天辰」掏出來,「天辰」很平靜,證明沒有危險,從內向外牽著四顆不同顏色的晶體,紅、紫、藍、綠不知代表著什麼。
「不,在你戴上天辰很久後,我的意識才開始覺醒,天辰不是意識的容器,是力量的容器;世界上不存在靈魂這種東西,卻存在與靈魂互為表里的精神和意志,可以說精神意志就是靈魂;而意志和精神是可以抽取、刪改、封鎖和添加的,我的力量我自己也不知道,至于我的外貌??????」另一個我突然捏住我的臉輕擰了幾下,「不好的話就怪你嘍。」
什麼邏輯啊,外貌自己不滿意為什麼怪我?又不是我要你那樣的。我奇怪的同時又有些憤憤不平,哥哥和我就不像是一個父母生的。
「別激動嘛」,另一個我看穿了我的心思「咖啡的形狀是由咖啡杯決定的,而我的外貌是由你決定的」。
「為什麼?」下半句我沒說出來,肯定與DNA沒有關系。
「我被封鎖在你體內的只有意識,沒有**,記憶也散失了,所以我對自己的外貌一無所知。意識本身是無形的,但我的意識寄宿在你的意識中,形態外貌,便以你為藍本,所以我和你很像」。
「可你好像比我高」,最明顯也是我最不願提及的「還有眼楮」。(注︰其實另一個我所指的儲存記憶和力量碎片的容器就是江任源本人)
「不好意思,我記得我的身高好像比你高一點,我眼楮的顏色則是與生得來的,具體說從我出生那天起就是這個樣子了。」另一個我還自嘲地加了一句,「很像個怪物吧」
我搖搖頭,「不,就我而言你是特殊的存在,就你而言它是特殊的存在,特殊意味著與眾不同,要珍惜才對。」
另一個我心中一熱,微微低頭第二次道謝,我也很慶幸自己遇上了另一個我。突然另一個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身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怎麼了?」
「看」
窗外的景物顏色居然全都變淡了,如同蒙上一層紗,隔著一層霧。
「起霧了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理解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另一個我倒不在乎,「意識背景變淡說明他們認為對你的洗腦已基本完成了,要解除洗腦,讓你的意識重新控制身體。」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那我該怎麼做?」。
另一個我沉思了一會,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搖了幾下,大聲說「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知道,听著任源,你遺失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她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琪賽莉刪改了你的記憶,所以你記不起她了,但你一定要記住,你遺失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明白了嗎?」
听是听明白了,但我實在想不出遺失了什麼,既然他說了那我記住便是,「我記住了,我遺失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我會想方設法把它找回的。」
另一個我卻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希望如此,但千萬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嗯」
另一個我轉身走向窗口,窗外的意識情景已經不再有色彩了,只剩下一些黑白色的輪廓。如同一張素描畫,粗糙的線條支撐著這個世界。
另一個我轉過身微笑著向我伸出手,「任源送你一件小禮物,你會收下嗎?」
「禮物?」另一個我伸手在我面前撫了一下,我的意識便一片空白了。如同人昏過去了一樣,身體癱軟地倒在了另一個我身上,「抱歉任源,這些事情由我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