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寒憤怒但久攻之下不見效,轉而耐著性子與之周旋,去爭取時間。他的力量雖強,但天翼的力量源源不絕,似乎不用喘息,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壓制江岸寒強化她們並保護森亦有余。
哥哥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依舊盯著目標,但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輕松了不少。
「嘻」,我輕笑一聲雙手插在口袋中滿不在乎的輕松前行。
森瞥了我一眼挖苦道「能站起來走路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趴在那等死呢。」
我不理會他的挖苦,微閉雙目,步子一點也沒放慢。
「哼,這麼急著送死啊,那我就成全了你,保證不另收費。」
一直走到哥哥身旁我才停下,來回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停在森的身上「是的,送你去死」。
「我?別令人發笑了,你能奈我何?」森挑釁地揮了揮手中的天辰,還故意擼起袖管裝出一幅痛宰一場的樣子,這時門外大喊一聲,屬下來遲!
落隊成員飛身進入殿內,看到眼前的影像不禁有些驚愕。
五對三?早在很遠的地方特魯就偵測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以為歐米伽未死。
那銀發黑翼的是——江岸寒?怎麼?比起歐米伽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來得正好,正趕上最後一場好戲」森拍拍手示意戲已經開始,而他則是這出戲的導演加最後的勝利者。
落隊的到來算是意料之中,演員既已到齊,戲已經開始。
「哥哥說過,屬于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現在我就要取回屬于我的東西了」。
我猛然從口袋中抽出手向前張開,森登時感到一股強大的斥力,並非來自江任源伸出的手,而是自己手中天辰竟開始反抗,而且越來越強烈,幾欲月兌手。
「哼,真是不听話的孩子」。森胸前的天翼形成一個光球層層包住天辰,天辰的震動並未減弱反而開始吸收天翼的力量,海量的胃口令森的手臂酸痛陣陣。
「可惡,那就讓你滾回老家吧」。森大喝一聲將天辰狠命地擲向地面,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要!
砰,天辰應聲破裂,碎成數塊晶體也化為黑色,天辰碎。
「哈哈哈,沒了天辰,我看你怎麼跟我斗,哈……」。森極喜,似乎已經觸模到勝利的光環。
江任源不以為然,淡淡地說「天辰,是我的東西,我認定天辰並感應到它的存在,在我的感應範圍內,它是不會被破壞的」。
從未像今天這般自信過,好像之前預演過一樣,張開的手掌稍握籠,天辰便像得到了指令的士兵,碎片懸空浮起,在空中旋轉拼合,像一塊積木,又像將要誕生的新生命。
當最後一塊天辰碎片拼在天辰主體上時,天辰暴射出萬丈光芒,異常強烈的力量更盛過破碎前,瞬間壓制天翼,並主動吸收天翼的力量。
眾人為之一驚,天辰再生了!
被破壞的城堡也恢復原狀。江岸寒感到自己體內不斷有力量涌出,如同月兌胎換骨般,精氣神力均達致最巔峰狀態。
可惡,天翼的力量竟被吸扯過去。森埋怨天翼的力量差強人意,反觀天辰,卻光芒大盛,像回歸大海的江河,帶著強大的力量,回到江任源手中。
嘩啦——金屬撞擊聲四下響起,一條條金鏈將天辰和江任源包圍,砰,金鏈粉碎消失,一條銀鏈連接頸圈和天辰。
「現在該是實現我的承諾的時候了,送你去死」。右手張開,周身出現數條鎖鏈相互交錯。
「另一個我請允許我使用你的力量」。鎖鏈相融化為一把超長的武士刀,通身銀白,刃處泛著幽幽藍光,手柄處刻著噬龍紋印,劍底一顆晶瑩的藍寶石向外吐出藍舌纏繞在江任源的右臂上。
「是該討債的時候了,英隊、落隊由我來對付,你只要針對那家伙就行了」。江岸寒橫劍而立,劍刃血芒四射,如一條條劇毒之蛇。
「她們就由我來對付吧」。姐姐走上前。
特魯拔出銀劍「別把人看扁了」。心中卻在暗喜,來吧,戲該結束了。
姐姐搖搖頭,雙手相握,居于胸前輕聲念道,「人性本善,爾等只是身不由己,男孩子亦如此,何況女孩?找回我們的本性吧,戰斗、殺戮,那不是你們該有的本能。主啊,請寬恕她們,敞開胸懷,迎接她們回歸吧……」。
[善意的勸言]
輕柔的聲音如春風吹撫著我們凍結的心,還原冰封一池春水的本色。「兵者,皆傷人凶器,若無人*,何以傷人,放棄那些污染心靈的凶器,還自己純潔的本性……」。
本處于高度警戒的奈奈和月白等人神色竟松懈下來,緊握武器的手也慢慢松開。怎麼回事,她們被控制了?為什麼天翼沒反應,森暗下指示,停下!特魯和其卻沒有異常。
「來吧——拋棄那些無謂的斗爭和意識——回來吧——」!
姐姐張開雙臂,像迎接回歸孩子的母親,一步步向前走,她們亦邁開步子,一步步走到姐姐身邊,任憑森怎樣下命令都沒用,姐姐雙手撫過每個人的頭頂,像天使降下的賜福。女孩們乖乖地站在姐姐身旁,像一個個听話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教育。
吱咕,森咬響口中的細齒,可惡的催眠術嗎?看來只對同性有效,還有機會,暗中向特魯和其下達死令,不惜一切殺死江雪雁。
特魯早已感到厭倦了,看到森大勢已去,已無心應戰,迫于天翼才動手,未動身便被攔腰暫出的黑刀攔住,江岸寒浮在空中,手中的劍伸長了數十倍並以驚人的弧度彎曲,似彎月影。
「你們的對手是我!」
「終于清靜了,該到我了,現在可以一對一了」。江任源劍指森。
「老兄,剛才就手癢了吧,來吧!」嘩啦——。
鏈聲響起,一條鐵鏈出現在森的身旁,一端在江任源的腳下。嗖,森還未來得收起異樣的表情,劍已在眼前,嚓——被擊中了嗎?一只手腕處向外噴濺著鮮紅從眼前飛過,這是我的?為什麼……?
劇痛現在才傳到大腦,痛!啊!森慘叫一聲扼腕後退,同時張開阻擋層,又一陣劇痛,阻擋層外江任源的劍尖正滴著血,速度竟快到這種程度,在他退後張開阻檔層時,江任源已繞到身後補了一刀。
「可惡」。天翼的再生作用很快又使他長出新的手。
江任源,將劍扛在肩頭,腳踩鎖鏈橫在他的面前,一手背後,神態從容的看著他。
「呼,你想死我便成全你!」。天翼力量貫穿右臂,在右手處聚焦化為一把光劍,在背後生成兩片光翼,騰空而起主動向江任源進攻,江任源收起輕敵的心態認真與之較量。森劍力強勁,並有雙重殺傷的重力,江任源不作硬拼一觸即退,憑速度便佔上風,森的光翼只用來飛行和懸浮,速度並不十分快,轉眼間挨了數刀,雖然傷口很快就痊愈了,但痛楚卻是難勉的,接二連三的疼痛使他心神大亂,狂燥起來。
「有種就別躲躲閃閃的,滾到我面前來!」
江任源不予理會,沿著四維鎖鏈高速攻擊(四維鎖鏈即是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個想要到達的地方,而且無論以什麼方向踩上去都是正方向,也就是站在鎖鏈上頭朝下也如同頭朝上一樣不會掉下來)森一次次中招,一次次被擊倒,雖頑強的站起來應戰,但內心卻已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那麼快,那麼強,那種劍術——天翼比不過天辰嗎?再次被擊中後,江任源意外的沒有追擊,而是站在懸在空中的鎖鏈上,神情復雜,似乎滿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