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 第一百零四章留戀往昔

作者 ︰ 四夕水草

「嗨……江大少很關心她麼,恕我多想」。亦白做思考狀,這幅表情,十有**是想歪了,帥哥的電目變成了鼠眼了。

「不知道白少爺會往哪方面想,個人認為關心自己的姐姐是應該的,雖不是太親」。抱胸嚴肅、一板正經。

「開玩笑的,確實有些不對勁……」。

「噓……」,我示意亦白收聲,借一步說話。

「大嘴」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順手拿起同學的作業抄了起來,身後跟著「大頭」、「臘腸」和「水泡眼」。老實說,大嘴並不壞,但確實惹人生厭,總愛說些露骨的話,而且也見過她們,被听到了又是麻煩。

學校花園,亦白和我盤腿坐下,喝著飲料,當然是我請客,權作情報費。

「現在可以匯報了吧」,亦白按著我四處張望的腦袋,「整日這樣會神經早衰的」。

「行了,快點匯報工作吧」。

「哈,那天她和平時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都那麼引人注目,把我這個少爺的目光都搶光了」。

「我想我要的不是這些」。

「我和哥哥一起代老爸談一樁生意,途中遇到了琪賽莉和一個俊小哥,兩人挺親熱的,我想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亦白瞄了我一眼便說不下去了。

「這、這、這是什麼氣氛,江大少不會暴走吧……」?

「沒什麼」,我攢緊拳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說下去」。

「哦,哦,琪賽莉打扮……,他們……」。亦白見情況不對,想馬上繞開話題。「我還以為在這里遇到是偶然,但他們似乎是跟著來的,是來找艾露莉的,因為她剛工作不久,我有些奇怪,便問原因。他們說是家里人傳話,要求她回去,艾露莉很爽快地便跟著他們走了,挺不敬業的,這是第二個奇怪的地方,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亦白忍了又忍,礙于身邊幾近陷入黑暗的人才沒把心里話說出來︰「真後悔沒拿相機,琪賽莉那身打扮太正點了!真想揍那個白衣小子,不過兩人挺般配的……」。

「那兩個人有什麼異常?琪賽莉的眼楮,白衣人的胸前」。听不出語氣的聲音似乎是早已準備好的台詞。

亦白有些納悶,怎麼覺得任源的頭發長長了,看不清眼楮……。

「琪賽莉的眼楮本來就是那種與眾不同的顏色,那個小子嘛……,胸前有點亮光,也許是飾物反光,也許是我看錯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森,是他利用了天翼的力量控制了她們,不利用琪賽莉的能力,原因是信不過她,擔心她是精神攻擊型,會臨陣倒戈。可她太令人失望了。混小子,早知道如此,一刀干掉他。

「江大少?」亦白輕拍江任源的肩膀,不料江任源二話沒說拉著他便向學校外跑。

「哎,任源,去哪里啊?馬上就要上課了。」

「米蕾工作過的餐飲店」,江任源似乎沒听到後面的半句,頭也不回。

「放學之後再去吧,我陪你一起。再翹課老師就有意見了」。

听到這話,江任源停下,亦白沒剎住,踫!兩顆腦袋撞到一起,暈了一陣後各自都清醒了,回班上課。

教室里,亦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老師講的內容一句也沒听進去。看看江任源,一臉呆滯,並時不時向後看。「似乎說了不得當的話」。

教室最後一排空有三個位置,她、森和連的,如今,連死了,她走了,森也離開了,都是森這死小子,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江任源狠狠地盯著最後一排靠左的空位。坐在後排的女同學縮了縮脖子。如果沒有這件事,還會在一起生活,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下去,但是可以持續多久呢,任務、天辰、目標……,這些都注定了之後的生活不可能平靜,歐米伽的到來似乎只是一個開端。

江任源沒有留意到,無論是自己還是她們,無論是留下還是離開,其中都有一個重要的潛在因素,彼此之間那種淡淡的感覺,正如不希望她們傷心,而她們傷害自己又很難原諒,因為她們對自己來說很重要。

「嗨,江呆」,後排的靖踢了踢江任源的坐椅,「老師叫你呢」

「啊?到!」。江任源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立時起身應答。

老師面露慍色,用粉筆敲了敲黑板「江任源同學,請來回答這道問題,三種方法」

啥?江任源傻眼了,一句也沒听進,一種方法也不會更別提用三種方法。「sorry」

「請選一位同學幫你回答」

這次要真的暈菜了,教室里沒幾個玩的熟的,前排的亦白也剛回過神,知道情況後悄悄向我擺手。我完全誤會了他的意思,只見全班就只有他一人沖我擺手,當下就選了他,亦白差點沒摔倒︰「老大,點頭Yes搖手NO不懂嗎?想人想瘋了」?

結果也是支吾半天答不上來,被老師連同我一起請到了教室走廊,原來老師早就注意到我們倆不對勁,一個不斷向後看,一個不斷看後排同學。

「老大,你不是故意的吧」?「幫忙」反倒連累受罰,亦白心里很不爽。我也覺得過意不去,又不好解釋,只好裝傻裝到底。

「抱歉,完全不知道老師說的是什麼,見全班就你一人在擺手,就挑你了……」。

亦白沉默,早知便不擺手了。

放學,我拉著亦白直奔餐飲店,得到的情況和亦白的類似,而奈奈的情況先前姐姐已經告訴過我了,出去買東西回來時,東西放在門口人卻不見了。現在算弄清楚了,全是森一人搞出來的,至于森什麼時候盯上她們,最終目的是什麼,也懶得理了。

回家途中,請亦白吃燒烤算是辛苦費,路上又踫上那幫該死的(怎麼能這樣,露一次臉還不夠嗎!)。為了保守天辰的密秘,便選擇了逃跑,富家公子體力和速度均不及,結果我只好很不仗義的撇下他一人先跑了,亦公子當了一回替罪羊,被稻草頭一伙修理了一頓,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

中途我帶著巡警來了,流氓一哄而散,亦公子受了輕傷。唉…真對不起,關于天辰的事我只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要受連累的人太多,稻草頭一伙日子也不好過,被亦白老爸雇人驅逐出了藍月市,受傷的亦白如是說道︰「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非把你們炖湯不可。江短腿,你這個兔子!」

家中,哥哥看出我有心事,主動邀我出去聊天,像以往一樣哥哥騎車載著我一路輕聲哼唱,到市近郊的一片湖區。這片湖我絕不陌生,差點沒把我收藏,如今它依舊平靜、清澈,但看不到底,很深,甚至有人傳言湖里有水怪。我才不信呢,是傳者心中有怪。住在水邊是十分愜意的,一年四季都有濕潤清淨的自然風,人生于水,亦要伴水而長;過去人們倚水而居,現在人們提倡回歸自然,傍水而居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老者,若不怕單調孤寂,完全可以一輩子生活在水邊;哥哥說過水代表一種人,一種人的清純,水代表一種心境,一種境界,靜。所以他以此湖為這種境界起了個很好听名字︰靜之湖。

清涼的風吹撫著熱火包裹著的心,發出  的聲響,風在鳴響,心也受到了觸動,不自覺地平靜下來。

哥哥把車停在樹旁,拉我在水中冒出水面的一塊光滑的橢球石上坐下,自言自語道「將身體沉入其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是在說我呢?我馬上繃起臉。「這不能全怪我」。

「是呢,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哥哥緩緩起身,頭發變成了耀眼的銀白色,長發遮住了那雙無可挑剔的眼楮,我天生敏感,馬上感到氣氛的變化,翻身站起與哥哥對峙,「但是什麼?」

哥哥一言不發,透過他的透明的銀發,我卻看不到那雙金眸,錯覺嗎?「什麼情況,說話啊老哥!」

哥冷笑一聲,頭向後稍仰,然後出人意料的向下猛撞,踫!我出于驚訝,完全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了被放倒,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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