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領著岳子興轉了幾次,便進了一間石室,卻是到了小龍女師傅靜修之所了。岳子興邁步踏進了石室,只覺一股寒氣便迎面*來,心下一驚,想到,這莫非是那上古寒石,果然是神物。
小龍女的師傅早已听見有人進來,卻听得兩個人的腳步聲,一人自是徒兒小龍女,另一人卻絕不是墓中的下人孫婆婆,冷聲開口問道︰「龍兒,你帶誰進了古墓,難道你忘了我說的不準帶外人來此了嗎。」
小龍女與師傅相處久了,自是知曉師傅的脾性,暗中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先是尋了火燭點了,這才說道︰「師傅,是岳哥哥,他听說師傅受傷了,便來瞧瞧師傅。」岳子興閉了閉眼適應突然亮起的光亮,看清了室中的情形,連忙朝盤坐在寒玉床上的中年女子行禮,道︰「前輩,岳子興听龍兒說前輩受傷了,特來看望,不關龍兒的事,前輩莫要生氣。」
那在寒玉床上盤坐的婦人約模四五十年紀,面無表情,臉如寒玉,她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大膽,全真教可有規矩,全真門下任何人不準進古墓一步,你就不怕那幾個牛鼻子打罰你?」
岳子興知道小龍女師傅修煉玉女心經摒棄了喜怒哀樂之情,養成了一副冷酷孤僻的脾氣。然而心性卻還是不壞的,岳子興當年闖進古墓範圍,與她初見之時,尚自年幼,她也沒有為難當時只有六七歲的岳子興,而這些年下來,岳子興雖只見過幾面,卻也不甚怕她,當下笑道︰「前輩,我們兩家可是頗有淵源,世代交好,若是師傅知道了,想來定然不會處罰弟子的。晚輩听說前輩近日受了些傷,以前輩的武功高絕,不知是何人打傷的?」
小龍女師傅盤膝在寒玉床上默默運功,瞟了岳子興與小龍女一眼,淡然道︰「你倒是油嘴滑舌,知道我不會為難你。至于那個人,我亦不知是誰,只是此人瘋瘋癲癲,大異常人,好似是腦子不太好使。」
岳子興又問了些打傷她的人相貌衣著之類的問題,心中搜索著他知曉的一些武功高絕的人物,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被黃蓉設計*瘋的歐陽鋒和瘋瘋癲癲的老頑童有些相像,只是老頑童雖然天真胡鬧,但定然不會和古墓之人為難,岳子興暗道︰「難道是歐陽鋒?只是他怎會和李莫愁結仇的。」岳子興又問明了她的傷勢,知道是被一掌傷了肺脈,阻塞了經脈。內力不能通行,雖是簡單,但對習武之人實在是致命的傷勢
小龍女的師傅明顯對于岳子興的問話毫無興趣,甚至面容上絲毫顯現不出對于死亡的恐懼,似乎在面對的是吃飯穿衣這種在尋常不過的事情,奧,對于古墓派來說,吃飯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每天一瓶玉峰漿就足以頂替一日三餐了。從這種角度來說,盛產美女的古墓派實在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也不管岳子興在一旁沉思,小龍女的師傅又讓小龍女和孫婆婆收拾出了一間石室,就匆匆忙忙的搬到了石室中,遠離了寒玉床,只說是古墓派的行功與寒氣互相生克,因此以寒玉床補助練功固是再妙不過,受傷之後卻絲毫受不得寒氣,然後將寒玉床讓給了小龍女,讓她以之相助練功。
岳子興知道了小龍女師傅是受了陽剛之力(蛤蟆功剛猛可與降龍掌相比,該是陽剛性?),傷了肺脈以致經脈阻塞不通,在幫著小龍女收拾了一間石室,安頓好了她的冷冰冰的師傅之後,便急忙回了終南山,跑去問孫不二如何療傷。話說岳子興雖然對于治療傷勢自認很有一套,但這種內功上的事情,實在不是他一個內功小白能弄不明白的事情
只是全真教平日雖也制些療傷解毒的丹藥,但大都只是些大路貨色,對這種傷也是無能為力,問起清淨散人孫不二時,孫不二對岳子興無緣無故問起這些東西,顯然很是疑惑,打量岳子興周身,也不想是身受重傷的樣子,仔細問了岳子興原由,岳子興也不隱瞞,將古墓中門人受傷,以及猜測是歐陽鋒所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孫不二一听岳子興進了古墓,臉色先是露出驚容,卻也沒怎麼責罵,只是要他以後小心莫要讓人知道了,顯然不打算深究岳子興私闖全真禁地的事情,就算膽大包天的岳子興,一時也听得瞠目結舌,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