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興所學的自然不是正宗的太極武學,這只是他根據記憶中的一些零散片段參考全真武功,甚至還請教了全真七子關于周伯通所創的空明拳,不過,讓人很無語的是,周伯通將自己的武功傳給了郭靖這個結拜兄弟,卻絲毫沒有給全真教留下只言片語,岳子興很無語,很傷腦袋……
甚至岳子興不知道這還是不是太極,當最後一個動作打完,如影似幻的身影頓然一收,岳子興雙手撫月復,四周的一切也如燕子歸林般投向岳子興。一動一靜似乎正好詮釋了太極的奧義。
天地一太極、人身一太極。打一遍太極,更容易貼切自然、感悟自然。
天地一陰陽也,陰陰相和而萬物廣生,人身亦一陰陽也,陰陽相悖相勝,惟是天地之陰陽,渾然太極,保合太和,任其自然,無不友和。至人身之陰陽,本自天成,無由禁之,使之不悖勝焉。是功獨究陰陽交互之義,順乎天成,移以人力,陰陽妙用,權自相悖,和其相悖,濟其相勝,因甚易,易而補稟受之偏,於造化之機,非虛言也。
微風吹拂,岳子興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楮。收功後,感到渾身舒暢的岳子興,身體一晃如一縷輕煙向林外飄去。此時,在他悠悠而行中,行雲流水般的步伐,好似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自然圓潤不著痕跡。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湛藍而廣闊,就像他前面的武學之路一樣……
穿過石亭、小橋、回廊,眼前豁然開闊。一座單獨大院出現在面前,盡端處是一座座優雅別致的木構建築,雕梁畫柱、青石鋪道,略高的地勢把一切襯托的巍峨渾厚又肅穆卓然。
左邊一株株高達十數丈的古松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蒼松翠柏想互映照;右邊是一片碧綠的草地,遍地綠意、生機昂然。所有景象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樹影郁郁,互相襯托與院落渾成一體,如一幅古樸而自然畫面。
岳子興昨夜在木屋呆了一夜,剛想回來吃早點,只是他剛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嘿嘿哈哈的喊聲。岳子興露了個腦袋出去,只見堂外,老岳正在揮舞著鐵槍,錘煉槍法,岳子興舌頭一伸,將腦袋收了回來。這兩天老岳總是想著法子要岳子興練習岳家槍,多還來不及呢,那會自己上前湊。心想︰老岳太強大了,寅時都還沒過那,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想了想,岳子興決定先回去洗個澡,小睡一會,再去找老岳報道,順帶吃早飯。
岳家寨普通弟子洗澡,一般都是月黑風高之夜,一干人清潔溜溜的站在院子里,端個盆子全身擦遍了事。若是夏天要好些,可以到山下的湖里好好享受一番。岳子興畢竟是少寨主,自然不會去湊這種熱鬧……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岳子興休息夠的時候,一個時辰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岳子興爬起來,打開窗戶看看天色,知道老岳練功的時間差不多該過去了。悠閑的穿戴整齊,這才出門……
路邊的空地,已經有岳家寨的弟子在訓練,看到岳子興前來,一一跟他打招呼,岳子興一路走過,隱隱有一種明星的感覺。
走進正堂,看見岳同正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悠閑的品著茶。岳子興月復誹道︰「二錢銀子一兩的茶葉,你也能喝的這麼有味道,難道這是一寨之主的必修?」
「興兒,你來啦。」
岳子興上前幾步,行了一禮,說道︰「是,爹爹,我剛從木軒閣回來.」
岳同點點頭,微笑道︰「好,不過,你那小院沒人伺候,閑暇去住一晚就好,不要總是呆在,嗯?」
「嗯,孩兒知道。」岳子興撇撇嘴,你要不每天拉我練習槍法,我怎麼會去那。
「好了,你娘已經在準備早飯了,坐下等會兒……」
岳同一捋下巴,笑道︰「興兒,既然回來住了,明日就開始練習岳家槍,須知武學一道,不得有半點懈怠,日修月煉,亦是不進則退……」
听著岳同講起了大道理,岳子興貌似恭謹實則痛苦的低下了頭。要說岳同,最大的毛病就在這里了,岳子興當然不敢打斷他,但是低著頭胡思亂想抵御一番還是可以的。終于還是母親喊父子兩人吃飯的聲音救了岳子興……
岳子興的小院子里。
「不對不對,你這招‘夜雨蕭蕭’使得不對。」岳子興隨意的將長劍連鞘搭在肩膀上,對著正在練劍的兩名少年連連搖頭,「我記得你上次還能做得像模像樣的,怎麼練了一年,反而漏洞百出?」這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是岳子興二叔,三叔的兒子楊泰,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