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又有人*笑著道︰「听說這杭州的娘兒們可一個個的水靈的很哪!這次能夠調來江南,如果能和她們春風一度,讓我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花魁什麼的自然是幫主、舵主他們的,沒我們的份兒了。不過如果我們此次好好表現,丫鬟、清倌的還是有希望的,就好好表現吧!嘿、嘿、嘿」又是一個同好者。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在這夜里帶來了絲絲涼意。
顯然如今杭州城內的小賊也知道這幾天不能隨便出來,因此,接連幾日,杭州城的治安倒是好了很多,使得杭州一眾捕快衙役紛紛感嘆,雖然知道這幾天杭州就要發生大事,但這種門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景象實在是不多見。
杭州分舵內,鐵劍門韓通天鼓舞士氣已然完畢,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杭州總舵舵主任澤,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發現杭州副舵主譚青仍然未至,眉頭不禁皺了一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如此大事竟敢懈怠,是該好好的拾掇兩下了,否則,恐怕真就成了只知道在內部爭權奪利的廢物了。」
杭州分舵舵主任澤見此良機,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門主,是屬下的不對,沒有好好教好他,請門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責罰他的。」
韓通天心里正對此次的事情覺得有些煩亂,禁不住心頭火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的下屬不在,那就由你代替他去後面壓陣吧!別讓什麼有心之人混了進來。」
任澤沒陷害成譚青,反而自己惹了一身的騷,心里大感不是滋味兒,不過對于門主的命令,他卻是不敢違抗。
正在這時,「噠、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譚青正與此時趕了過來。
遠遠的,隔著十幾米時他就翻身下馬,連連高呼︰「屬下來遲了,請門主恕罪!」譚青正要編個理由搪塞過去,然而韓通天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來了,就趕快滾回後面壓陣,若然有半點差池,小心你的腦袋!」
見譚青還杵在那里,韓通天又喊了聲︰「還不快去!」
譚青連忙應了聲「是」,然後又急匆匆的拍馬向大隊人馬的後面奔去,那舵主任澤自然是不用在去了,依舊站在那里。
韓通天手一揮,「出發!」話音未落,已是大步邁出,那身手利落至極,和他那身材顯得差別很大。
隨後,他身邊的那些護法長老、舵主亦紛紛追隨而出,緊接著三百鐵劍門弟子浩浩蕩蕩的魚貫而出,身形步伐雖然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功力都是不弱。
譚青策馬奔至大隊尾部,裝模做樣地揮舞著馬鞭,讓那些亂了次序的幫眾回到他應該站的位置去,不過他的心卻不在這里,不時游目四顧,眼中陣陣精光閃過,露出幾絲未明的意味。
岳子興不想傷到無辜百姓,所以在到了杭州城後,只在城內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杭州城里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鐵劍門似乎隨時都有沖上來和岳子興拼命的想法,因此,逛了一圈西湖之後,就直接來了城外,在一處茶棚不遠的破廟中住了下來。
他知道,找他的人是絕對能找到這里來的,他不急。
中午岳子興在茶棚找了位置坐下,這茶棚擺在路邊,生意興隆。剛剛坐下,便有一個江湖人打扮的中年人在他旁邊緊挨著坐下,那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偏偏又不是丐幫,看上去很惹人厭,鬧得岳子興實在沒有胃口,好在那人單人獨行,只是歇腳,不一會兒便離開了。
岳子興松了口氣,叫小二過來,隨手拍了錠散碎銀子在桌子上,吩咐道︰「這張桌子的位子,我買下了。要有人來這兒,你給他們說一聲。」小二接了銀子,說道︰「您放心吧」歡天喜地的走開了。不愧是財大氣粗,花了一錢銀子專門佔到了一張靠窗的桌子,這一類桌子雖然不是雅間,但也是屬于給錢租的性質,別人是不能隨意坐下的。
岳子興坐在這里倒不是喜歡喝茶,更不是喜歡茶館的娛樂項目,比如說書,彈琴,唱曲,唱戲之類,更不是要打探什麼江湖情報,他到這里來,純粹是來找地方吃飯的。
所謂酒樓茶肆之地,必定少不了說書賣唱,任何一門技藝的存在,必定有它獨特的能夠吸引人的魅力所在。茶棚雖小,但也有一老一少長期在此佔據地盤。
岳子興走進門時里面已經三三兩兩坐滿了人,最里面的地方搭了一個四方小台子,上面一個女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曲。此時台上那姑娘唱到*處,四下里一片叫好之聲,不時有人扔些銅錢到台子上去,那姑娘和彈琴的老者都是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