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驅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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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馬上就進十月的時候,甘文焜和朱國治裁定八旗福壽膏稅額並且開始征收的奏章,終于是穿過了千山萬水,長江黃河,送到了京城之中,送到了紫禁城里,遞到了大清亡朝現任酋長吃糠喝稀xi o麻子的面前。結果也正如盧胖子所料,看到朱國治建議、甘文焜批準,一兩八旗福壽膏只收一錢銀子賦稅的奏報,xi o麻子徹底的暴跳如雷了。
「狗奴才,辦的是那一家的差事?一兩八旗福壽膏在京城里賣到三兩銀子,居然才收一錢銀子的稅,還不如他媽的一文錢不收!狗奴才,狗奴才!兩個吃里爬外的天殺狗奴才!」
罵歸罵,暴跳如雷歸暴跳如雷,可是要治這兩個狗奴才的罪,xi o麻子還真找不出什麼理由——畢竟,xi o麻子之前並沒有要求朱國治和甘文焜對八旗福壽膏征收多少的賦稅,還有是 清在南方征收的田稅是每畝四錢到七錢銀子不等,甘文焜和朱國治在這個基礎上又一畝地加征了二兩銀子還多的稅銀,xi o麻子用什麼理由來指責這兩個天殺的狗奴才?這年頭的農業稅征收本來就是這樣啊。
話雖如此,可是,種毒品的利潤能和種糧食比嗎?一畝八旗福壽膏產出的利潤,是糧食的多少倍?用糧食稅標準去征毒品的稅,這叫那m n子的事啊?
發飆的不只是xi o麻子一個人,看到朱國治和甘文焜定的這個八旗福壽膏征稅額度,xi o麻子的幾個親信明珠、索額圖和熊賜履也都暴跳如雷起來,「一兩八旗福壽膏只征一錢銀子的稅?這一兩八旗福壽膏從地里長出來,運到廣州可以賣二兩銀子,運到京城更賣到二兩八到三兩銀子,竟然才征一錢銀子的稅,這個和完全沒征稅有什麼兩樣?有問題,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罵歸罵,但木已成舟,甘文焜和朱國治聯名的奏章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們裁定這個恰當而又合適的稅額之後,已經頒布憲令正式開始征收了,明珠這些xi o麻子心月復又有什麼膽子建議xi o麻子廢除這個定額,重新裁定稅率?萬一j 怒了吳三桂造成什麼嚴重後果,責任誰來承擔?
也是到了這時,明珠和xi o麻子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前幾天孝莊可是命令了xi o麻子用六百里加急下旨,收回了雲貴督撫的八旗福壽膏定稅權的,現在甘文焜和朱國治已經在雲南那邊開始征稅,說不定都已經征收完畢了,這道還在路上的聖旨又做何處置?如果置之不理,聖旨傳到了雲南,雲南那邊還不得炸開了鍋啊?
「皇上。」想到這里,明珠忽然又想起一事,忙說道︰「奴才如果沒記錯的話,老祖宗之前曾經有過叮囑,此事若有進展,必須立即向她老人家稟報,看來老祖宗對此事也必然是成竹在xi ng,皇上何不去征詢一下老祖宗的意見?」
「是有這事,朕都氣糊涂了。」麻臉一直青黑的xi o麻子終于回過點神來,趕緊起身命令道︰「快,擺駕慈寧宮。」
xi o麻子擺駕位居深宮的慈寧宮,沒有旨意,明珠和索額圖這幫人當然不敢跟著,只能留在養心殿中等待回音,而xi o麻子浩浩d ngd ng的隊伍穿過景運m n、隆宗m n和慈寧m 來到慈寧宮時,卻得知孝莊老妖婆正在慈寧宮後的xi ohu 園中散步賞hu ,再進到xi ohu 園時,孝莊果然正在人造池塘正中的涼亭中喝茶。xi o麻子趕緊穿過彎彎曲曲的走廊過去,向孝莊老妖婆行跪拜禮道︰「孫兒玄燁,給祖母請安。」
「皇上平身,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哀家這里坐坐?」孝莊微笑著招呼xi o麻子起身,又不等xi o麻子回答,向周圍的人吩咐道︰「蘇麻和李引證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哀家要和皇上說些體貼話。」
宮nv太監答應,一起退出涼亭,留下孝莊祖孫等四人在池心涼亭中ji o談。也是直到此刻,xi o麻子才發現祖母的老ji n巨滑之處,這個涼亭看似開闊,無可遮擋,但四面環水,只要不是大聲喊叫,ji o談的聲音就傳不到池塘邊上,這麼一來,鰲拜在宮中無處不在的眼線,反倒無法竊听自己與祖母的單獨密談了。
「皇上今兒個來,是為了八旗福壽膏征稅的事吧?」孝莊微笑問道。
xi o麻子點頭,也不說話,只是直接把甘文焜和朱國治聯名的奏折遞到了孝莊面前,孝莊接過仔細看了一遍,並不動半點聲s ,只是把奏折又遞給了蘇麻喇姑讓她也看內容,然後才微笑說道︰「皇上覺得這稅額是高了?還是低了?」
「當然是低了,而且是低得根本不象話。」xi o麻子憤怒道︰「孫兒也了解過,八旗福壽膏一畝地能收二十來兩,一兩八旗福壽膏運到廣州可以賣到二兩多銀子,賣到京城和江南最高可以賣到三兩,就算按最低的一兩八旗福壽膏二兩銀子,一畝地收二十兩,一畝地一年也能掙到四十兩銀子,而ji o稅還不到三兩,再除去人工費和販運費,吳三桂一畝地至少得掙三十兩!」
「錯了,錯了,孫兒你錯了。」孝莊搖頭,糾正道︰「你統計的數字,是曲靖民間的數字,曲靖民間的良田、旱田和新開荒田都在種八旗福壽膏,產量相差巨大,這才把平均產量拉了下來。而吳三桂出于各方面的考慮,嚴格控制了八旗福壽膏的種植範圍,用的是最好的良田種的八旗福壽膏,一畝地至少能收二十五兩八旗福壽膏以上,而且吳三桂的藩地還無需ji o納田稅,所以除去各種開支之後,祖母估計,吳三桂一畝八旗福壽膏至少能掙四十兩紋銀以上!」
xi o麻子張大了嘴,半晌才垂頭喪氣的說道︰「還是祖母聖明,燭照萬里,孫兒年幼無知,考慮得還是不夠仔細。」
「皇上也不必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孝莊和藹的說道︰「祖母也是在平西王府中有幾個眼線,恰好管著這些事情,所以才能大概掌握吳三桂的八旗福壽膏收入,不然的話,祖母只怕也只能按著曲靖府的情況來推斷了。」
「可惜孫兒一時大意,錯漏了盧一峰這個不世出的人才,白白便宜了吳三桂那個老東西。」xi o麻子既是遺憾又是羨慕的說道︰「如果當時孫兒把盧一峰放到其他省份就好了,現在我們大清朝廷也可以增加一個比鹽稅還大的財源了。」
「遺憾也沒用。」孝莊搖頭,輕輕說道︰「而且祖母可以斷定,當時就算你沒把盧一峰放回雲南,而是放到了其他省份,孫兒你也拿不到這個財源。」
「祖母這話什麼意思?」xi o麻子疑hu 問道。
「孫兒,你忘了鰲拜了?」孝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以為鰲拜就不垂涎八旗福壽膏的暴利?就算他之前嚴重低估了八旗福壽膏的暴利,一時糊涂答應了給吳三桂的八旗福壽膏,現在恐怕也是把腸子都給悔青了,只是懼于我們的威脅和吳三桂的強勢,不敢去強行分上一杯羹而已。」
xi o麻子啞口無言,這才想起八旗福壽膏的奇跡即便是出現在雲南之外的省份,鰲拜也必然會象蒼蠅聞到血一樣的撲上去,利用他在外省強大的實力獨吞這顆搖錢樹,最多讓自己多沾一點甜頭,但絕對不會偉大到把這個棵搖錢樹拱手相送——鰲拜沒那麼傻,就算鰲拜有這麼傻,鰲拜手下那幫紅眼楮的豺狼餓虎也不會這麼傻。
「話扯遠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孝莊給尷尬的孫子修了一個台階,微笑問道︰「孫兒,甘文焜和朱國治給八旗福壽膏訂了一個這麼低的稅額,你有何打算?是吃下這個啞巴虧?還是否定這個稅額,另定一個稅額讓雲貴督撫加收?」
「孫兒當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xi o麻子低著頭說道︰「可是雲南那邊都已經在按著這個稅額開始征稅了,孫兒如果下旨否定,要重新加收,只怕……。」
「怕什麼?難道你還怕吳三桂反了?」孝莊語出驚人,說道︰「吳三桂現在反了,不是對你更有利?」
「什麼?」xi o麻子跳了起來,看看左右,努力壓低聲音說道︰「祖母,難道你想b 反吳三桂?之前你不是一直反對孫兒用j 烈手段撤藩嗎?怎麼現在你的手段比孫兒還要j 烈?」
孝莊笑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向旁邊的李引證使了一個眼s ,李引證會意,一路飛奔回了慈寧宮,片刻後又抱著兩本厚厚的帳本出來,放到了孝莊旁邊的茶桌之上,孝莊微笑說道︰「孫兒,看看吧,這是哀家這兩年來秘密收集情報統計出來的東西,一本是鰲拜的,一本是吳三桂的,雖然不可能絕對準確,但也大概差不多了。」
xi o麻子更是驚訝,趕緊拿起那兩本帳簿翻看,可是僅僅粗略看了一些節略,xi o麻子的雙手和嘴ch n都開始顫抖了——這兩本帳簿上記載的數字,實在太驚人了!吳三桂這邊,從康麻子九年正月開始到現在,吳三桂已經用盡各種遮掩手段,把軍隊擴編到了三萬以上,同時輪流接受過軍事訓練的平西王府藩下子弟,已經超過六萬,至于軍器戰馬和糧草輜重這些,這些年來運進雲南的更是的天文數字,這也就是說,吳三桂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軍隊擴編到九萬以上!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更加讓xi o麻子觸目驚心的數字,一個是雲貴軍隊的這些年來采硝購硝數目,一個則是雲貴境內的各族土司s 兵數字——這些可都是吳三桂的預備兵員來源啊!只是有一點被xi o麻子的是,孝莊的密探還有提及,吳三桂很可能在秘密制造一些新式火器——不過就算被注意了,已經對西洋火器印象先入為主的xi o麻子,也不會十分注意這個情報的。
而在鰲拜的帳本上,讓xi o麻子更加覺得膽戰心驚的是,康麻子元年至康麻子九年間, 清軍隊擴編規模才六十多個佐領,可是從康麻子九年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里,手握朝政大權的鰲拜,竟然公開和不公開的擴編了六百多個佐領,等于是秘密擴軍超過十萬——在這之前,整個 清也不過五十五萬軍隊啊!同時在南京、武昌和九江等戰略要地中,鰲拜也秘密囤積了同樣是天文數字一般的軍糧軍械,秘密備戰意圖幾乎是昭然若揭。
「孫兒,不要只光顧盯著軍隊,還要注意歲入情況。」孝莊提醒道︰「去年我們大清的內庫外庫歲入才兩千四百萬,但吳三桂的歲入保守估計也過了九百萬,達到了我們的三分之一還多,但我們這兩千多萬要用于全天下,就象一盤散沙,吳三桂的九百多萬卻只需要供養雲貴,力量攥成了一個拳頭,這樣的情況暫時還可以接受,長期以往下去,那還得了?」
xi o麻子緩緩點頭,咬牙切齒說道︰「祖母言之有理,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的情況只要再持續兩三年,我們不但不可能再武力削藩,搞不好還很可能反過來被吳三桂吃掉!」
「從鰲拜秘密擴軍的動作來看,他也在提防這一點了。」孝莊不動聲s 的說道︰「鰲拜對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忠心還是有的,還能知道防範萬一,對吳三桂也留上一手。不過他只要一天還在京城,孫兒你就一天不能真正掌權,做一代令主,我們祖孫也一天不能安寢,所以祖母打算用一招驅虎吞狼,讓鰲拜和吳三桂去對掐,孫兒你坐收漁利。」
「祖母,你想b 反吳三桂,讓鰲拜和吳三桂二虎相爭,我們卞莊刺虎?」xi o麻子眼楮一亮。
孝莊緩緩點頭,獰笑說道︰「如果吳三桂反了,鰲拜身為朝廷柱石,三朝老臣,又j ng通兵事,能有不親自出征的道理?他離開了京城,我們祖孫不也可以乘機把朝廷大權收入囊中了?」
xi o麻子的老鼠眼更亮,麻臉上y n晴變幻的考慮了許久,xi o麻子才遲疑著說道︰「祖母此計雖好,可是怎麼善後,卻是一個大難題,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動搖大清江山啊。」
「善後有什麼難題?」孝莊反問道︰「如果鰲拜勝了,你就勢封他一個雲南王,把出產八旗福壽膏的雲南賞給他做藩地,先穩住他,然後掌控天下之力徐徐圖之。如果吳三桂勝了,你學趙匡胤來一招y 斧劃江,把雲貴賞給吳三桂當國土,允許他自立為王,通商入貢,他自然也會滿足了,然後照樣以全國之力,徐徐圖之。如果他們兩個兩敗俱傷,那不是更好,孫兒你以全國之力,還怕收拾不了奄奄一息的吳三桂和鰲拜?」
「可是一個雲南王不能滿足吳三桂和鰲拜的胃口怎麼辦?」xi o麻子膽戰心驚的問道。
「他們都沒有這樣的野心。」孝莊搖頭,平靜說道︰「哀家看人很準,從吳三桂絞殺永歷自絕于前明余孽這點來看,他就不可能有天下之志,最大的心願無非是裂土封疆,獨霸雲貴,不然的話,他當初就不可能殺掉永歷,徹底喪失前明余孽之心。所以哀家認為,一個雲貴國王,已經足夠填飽吳三桂的胃口了。」
「至于鰲拜嘛,他如果想造反稱帝,早就動手了,現在京城九m n和京畿大軍已經盡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如果想謀反稱帝,我們祖孫早就人頭落地了。依哀家看來,他現在已經和你陷入了僵局,既不想謀反,又不敢放權,因為自古權臣一旦失權,下場必然是滿m n族滅,所以他只能牢牢的抓住大權,將來把大權傳給他的兒子,又讓他的兒子傳給他的孫子,這樣才能讓他的子孫後代平安無事,世代富貴了。說白了,他就是要讓你當漢獻帝,尊你一個皇帝虛名,但絕對不把大權ji o給你。」
「要打破了這個僵局,唯一的法子就是讓鰲拜離開京城,離開權力中心,找一個地方安置他,讓他既可以安享榮華富貴,滿足他世代富貴又不至于名敗身死的心願,又不至于威脅到孫兒的權力和安全,這個地方,現在也只有雲南最合適了。」
孝莊滔滔不絕的講述解釋自己的目的時,xi o麻子始終沒敢ch 上一句話,直到孝莊說累了,說完了,端起茶杯潤嗓的時候,xi o麻子才xi o心翼翼的問道︰「祖母,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孫兒還是覺得太險了,只要鰲拜和吳三桂這兩個ji n賊有一個的野心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後果就不堪設想啊。」
「哀家當然知道這是一著險得不能再險的險棋,你如果實在擔心,哀家也絕不勉強你走這一步。」孝莊放下茶杯,表情平靜的說道︰「不過哀家要提醒你,你現在也只有這一著險到極點的險棋可以險中求勝了。鰲拜現在已經擺明了絕不ji o權和要把權力留給兒子了,這麼一來,你最好的結果就是繼續當漢獻帝,可要是鰲拜的兒子學曹丕,孫兒你又能拿什麼制止他?」
xi o麻子沉默,孝莊則又輕輕一努嘴,低聲說道︰「孫兒,看到沒有?就在我們祖孫單獨密談的時候,鰲拜的佷子就在旁邊盯著,在這種情況下,孫兒你還怎麼主宰天下,怎麼做一代令主?」
被孝莊提醒,xi o麻子偷眼看去,果然看到池塘邊上的樹叢之中,鰲拜的佷子、和碩額附兼御前sh 衛副總管訥爾都領著幾個sh 衛,正在往這邊探頭探腦的張望。xi o麻子不由心中一沉,鰲拜的勢力如此強大,都已經把手直接伸進了慈寧宮中,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發生一些特殊變數,自己怎麼可能扳倒鰲拜,收回大權主掌天下?這對權力y 望無比強大的xi o麻子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事啊!
事情干系實在太大,加之時間還比較充足,孝莊老妖婆並沒有立即要求xi o麻子同意自己的計劃,更沒有強行要求xi o麻子采納自己的計劃,只是讓xi o麻子先回養心殿去仔細考慮一段時間,然後再回來給自己答復,同時孝莊老妖婆也聲名,自己絕無強迫xi o麻子之意,只是給xi o麻子制訂了一個方略,具體實不實行,孝莊絕不干涉。xi o麻子提出拿走孝莊的兩本密帳參考,孝莊也一口答應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養心殿里,是夜,養心殿中徹夜燈火未熄,到了第二天清晨,xi o麻子難得一次稱病沒有上朝——雖然這些年來xi o麻子在早朝上已經基本說不了話都是听鰲拜說話了,可是宣揚自己的皇帝權威和自己的存在,xi o麻子還是很少沒有上朝的。而到了午時將到的時候,一夜幾乎沒有動彈的xi o麻子忽然站了起來,沙啞著嗓子吩咐道︰「傳旨,擺駕鰲拜府!」
………………
xi o麻子忽然擺駕鰲拜府,消息傳到鰲府之中時,正在家中署理政事的鰲拜和他的狗tu 子們還真嚇了一跳,鬧不清楚xi o麻子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這里,趕緊布置迎接禮儀和做好防範工作時,xi o麻子的車駕已經到了鰲府大m n之前,鰲拜不敢怠慢,趕緊又領著一幫子狗tu 子迎出大m n去,大開中m n恭迎xi o麻子駕臨。
讓鰲拜等人更加吃驚的還在後面,這一次見面,xi o麻子的表情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皮笑r u不笑的假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微笑,甚至鰲拜下跪迎接之時,xi o麻子竟然還下了龍輦親自攙起鰲拜,說了一大堆勞苦功高、德高望重之類的廢話,然後才在鰲拜的誠意邀請之下進到了鰲府,不過在來到大堂之時,xi o麻子卻又忽然拒絕了在此坐下,而是借口有機密大事與鰲拜商量,要求與鰲拜單獨密談。
這里是在鰲拜的家,鰲拜當然不怕xi o麻子玩什麼椅子腳燙茶杯,而且xi o麻子提出的是和鰲拜兩人單獨密談,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八個xi o麻子的鰲拜當然就更不擔心了——朋友們可別忘了鰲拜可是好處大清第一勇士的猛將。當下鰲拜出于好奇,也就一口答應了xi o麻子的要求,把xi o麻子領進自己的書房之中,將sh 衛和僕人都遠遠趕開,與xi o麻子單獨密談。
「皇上,這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有何要事,請皇上說吧。」鰲拜帶著好奇,還算恭敬的說道︰「皇上但有吩咐,奴才一定盡力而為。」
「鰲太師!」讓鰲拜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xi o麻子慘呼一聲之後,竟然撲通一下向著他雙膝跪下。嚇得早已被君臣主奴制度徹底洗腦的鰲拜魂飛魄散,趕緊也是雙膝跪下,驚呼道︰「皇上,你這是干什麼?你想折死奴才?」
「鰲太師……。」xi o麻子的麻臉之上眼淚滾滾,哽咽出聲。
「皇上,你先請起來,有什麼話請起來說。」鰲拜手忙腳lu n去攙xi o麻子,xi o麻子卻拼命搖頭,哭得更是肝腸寸斷,梨hu 帶雨。鰲拜心中叫苦,心說怎麼皇帝也來這套,擺明了是學太皇太後,欺負我吃軟不吃硬啊。無奈之下,鰲拜只得額頭貼地,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如果一定要如此折殺奴才,那奴才也不敢受皇上大禮,奴才只請皇上明示原因,但有吩咐,奴才身受先皇托孤之恩,定然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鰲太師,你先請看看這個。」xi o麻子ch u泣著,從懷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帳簿,赫赫然便是孝莊ji o給xi o麻子的,記載著吳三桂秘密擴軍、屯草積糧、意圖不軌的那本帳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