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ji n惡鰲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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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太師,你先請看看這個。」跪在地上的xi o麻子ch u泣著,從懷里掏出了那本厚厚的妖婆密帳,含著雙手呈到了同樣雙膝跪在對面的鰲拜面前,哽咽道︰「太師看完了這個,就會明白朕的一番苦心了。」
xi o麻子的言行舉止如此鄭重,被盧胖子評價為 清忠臣的鰲拜自然不敢怠慢,趕緊雙手從xi o麻子手中接過那本黑帳,就這麼跪在地上仔細翻看起來,然而他最後的反應卻出乎了xi o麻子的反應,既沒有xi o麻子想象中的那麼怒不可遏和暴跳如雷,也xi o麻子在做最壞打算估計的那麼冷漠無情或者幸災樂禍,而是既有些驚訝,又有些平靜,就好象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心理準備得不夠充足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對于吳三桂的招兵買馬和瘋狂備戰,鰲拜其實早就心里有數,只是掌握得不象孝莊老妖婆這麼詳細而已,所以在看到吳三桂的真正軍備情況時,鰲拜難免也有些暗暗心驚,沒想到自己只是故意放縱吳三桂擴充軍備不到兩年時間,雲貴軍力就已經成長到了這一地步,雖不至于威脅到 清的江山穩固,但也具備了獨立自保的一戰之力。
當然了,鰲拜這個結論是建立在印象中的吳三桂軍武器裝備沒有變動之上,如果鰲拜能夠知道吳三桂在某個大禍害的幫助之下,現在真正的武器儲備與武器開發裝備情況,就一定會發現, 清即便是傾盡全國之力,能否徹底鏟除現在的吳三桂勢力,恐怕都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對于吳三桂的這些罪行,奴才也早有耳聞,只是沒有皇上掌握的詳細。」鰲拜合上吳三桂的黑帳,試探著問道︰「皇上今天拿這些東西給奴才看,莫非是想讓奴才出手,將這個ji n王剪除?還是想讓奴才出面,打壓一下這個ji n王的囂張氣焰,讓他懸崖勒馬,m 途知返?」
「藩王吳三桂累受君恩,品至極,爵至貴,然不思回報,在雲貴一帶擁兵自重,橫行不法,倒行逆施。」xi o麻子哽咽著說道︰「朕念在他之前的蓋世奇功份上,對他是一忍再忍,一讓再讓,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只怕他有朝一日能夠懸崖勒馬,m 途知返,與朕成就一段千古君臣佳話。誰曾想,這個奴才竟然絲毫不念朝廷大恩,朕對他的遷就忍讓,居然還在暗中招兵買馬,屯草積糧,只怕早晚必有不臣之心……。」
哭訴到這里,xi o麻子已經是泣不成聲,鰲拜則拍著xi ng口說道︰「請皇上放心,不是奴才夸口,吳三桂那兩下子,奴才還從沒有放到眼楮里過!他吳三桂如果乖乖听皇上你的旨意,那一切都好說,如果他有半點異動,奴才舉手之間,就能讓他化為齏粉!」
「吳三桂如果真能乖乖听從朕的旨意,那就好了。」xi o麻子苦澀一笑,又拿出甘文焜和朱國治那份奏章,含淚說道︰「太師,請再看看這個。」
鰲拜接過,打開只順便看了幾眼,兩只銅鈴眼上的黑眉頭就立即就皺成了一個川字,怒道︰「狗奴才!這兩個狗奴才!肯定是都受了吳三桂的好處,竟然把八旗福壽膏稅額定得如此之低,這不是吃里爬外是什麼?」
「太師,想必你也清楚。」xi o麻子ch u泣道︰「去年我們大清朝廷的歲入總共不到兩千四百萬兩銀子,吳三桂光是八旗福壽膏一項,收入就超過了五百萬兩,再加上朝廷給他的三百多萬兩銀子的軍餉,歲入至少在九百萬兩之上!朝廷上下,朝野內外,對此都議論紛紛,本來天下都是我們的,朕也不會妒忌他吳三桂的這點收入,只是想用ch u稅之法,削弱一點他的力量,彌補朝廷的一點虧空……。」
「只是……,只是沒想到,這個奴才,竟然又收買了地方督撫,將稅額定得如此之低,繼續依附在我大清江山肌體之上吸血,蠶食鯨吞……。」
「他媽的,誰叫你xi o麻子把定稅權下放到了地方,還讓朱國治那個出了名要錢不要臉的狗奴才定稅,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鰲拜心中嘀咕,可又不好意思公然指責出來,只是等待xi o麻子的下文。不曾想xi o麻子這會一個勁只是哭鼻子抹眼淚,並不多說一個字,鰲拜無奈,只得又試探著問道︰「那皇上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在這之前,朕也擔心到了地方督撫有可能被吳三桂收買這一點,用六百里加急急遞雲貴,收回稅額裁定大權。」xi o麻子抹著眼淚說道︰「誰知聖旨還在路上,甘文焜和朱國治兩個奴才的奏章就已經送到了京城,讓朕陷入了兩難處境,有心想否定這個稅額,下旨加征,卻又怕……,怕……。」
「皇上怕j 怒了吳三桂?招致不可預測的後果?」鰲拜反問道。見xi o麻子點頭,坦然承認,鰲拜便嘆了口氣,說道︰「皇上能考慮得如此周密,奴才不甚欣慰,看來皇上確實是長大了,能夠在這樣的大事上考慮全盤了,不再象之前那樣顧頭不顧尾,c o切行事了。」
「他媽的,你這狗奴才這話什麼意思?」xi o麻子麻臉微紅,對鰲拜恨意更增。
「既然皇上對奴才如此推心置月復,那奴才也不敢對皇上有半點隱瞞了。」鰲拜壓根沒留心到自己的無心之語已經讓xi o麻子對自己的恨意又增加了三分,只是誠懇的說道︰「在這之前,奴才力主對八旗福壽膏免稅,確實是有欠考慮,因為奴才說什麼也沒想到,八旗福壽膏這種y o材竟然會這麼暢銷,產量一口氣增加了這麼多,竟然還只是價格微跌,甚至還成為了雲貴兩省的首要財政來源,幫助吳藩一舉扭轉錢糧不能自給的劣勢,這是奴才之前說什麼也沒想到的。奴才力主給八旗福壽膏免稅這件事,確實是奴才失策。」
「他媽的,就是你這個狗奴才害的,如果當時你對八旗福壽膏ch u重稅,現在吳三桂老東西會富得這麼流油?會有這麼多錢糧暗中擴軍?」xi o麻子心中咆哮,麻臉上則擺出一幅洗耳恭听的聚j ng會神模樣。
「在這之後,奴才當然也想亡羊補牢。」鰲拜接著解釋道︰「就在今年的上半年,奴才已經暗中知會了吳三桂和吳應熊父子,要求從今年開始對八旗福壽膏征稅,吳三桂父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懼于皇上天威與奴才的b 迫,也只好乖乖答應了,還同意在秋收之後,根據八旗福壽膏產量與售賣價格,與奴才協商征稅額度。」
「只是……。」鰲拜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只是奴才又沒想到的是,皇上你竟然把八旗福壽膏的稅額裁定大權下放到了雲貴地方,導致奴才功虧一簣,吳三桂父子又揀了一個大便宜,用低得幾乎沒有的稅銀就堵住了奴才的嘴。說實話,奴才現在也非常為難,皇上你已經收過一次稅了,奴才總不能再去收一次吧?」
「狗奴才,你還想怪是朕壞了你的好事?你和吳三桂狗賊暗中ji o通消息的事,朕還沒治你的罪,你還敢來指責朕?」xi o麻子心中再度咆哮,嘴上則親切的說道︰「原來鰲太師與朕想到了一塊了,這樣就好,我們君臣同心,齊心協力,定然能讓吳藩俯首就範,為朝廷挽回損失。」
「皇上現在打算怎麼辦?」鰲拜稍一沉y n,立即就明白了xi o麻子的意思,「莫非皇上想推翻雲貴地方裁定的八旗福壽膏稅額,重新裁定一個稅額,要求吳三桂重新ji o納?」
「正是!」xi o麻子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若不如此,長期以往下去,必然是國弱藩強,國庫益發空虛,吳藩益發強盛,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朕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導致什麼結果,朕都要重新裁定八旗福壽膏稅額,不讓大清稅銀繼續留失下去!」
「皇上,請三思。」鰲拜表情嚴肅起來,鄭重說道︰「皇上,你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一國之君出爾反爾,君王朝廷威信d ng然無存不說,還很可能導致吳藩狗急跳牆,掀起兵災,屆時生靈涂炭,烽煙四起,皇上于心何忍?」
「太師,朕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xi o麻子語出驚人,更加鄭重的說道︰「如果沒有太師在朝,就是借朕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但就是因為太師你這位大清棟梁在朝,朕才敢如此做!因為朕相信,只要有太師在,不管有多大的麻煩與困難,在太師的虎威面前,都一定會迎刃而解!」
「皇上過獎了,奴才那里敢當?」鰲拜嘴上謙虛,明知道xi o麻子是在故意吹捧,但也難免有些得意洋洋——xi o子,現在該知道老子的重要了吧?如果沒有老子這些年在前面給你遮風d ng雨,這大清江山早就不知道被你折騰成什麼模樣了。
「太師千萬不要謙虛,朕是實話實說。」xi o麻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樣,「吳三桂戎馬一生,老于戰陣,手下也大都是身經百戰,從死人堆里從爬出來的厲害角s 。而我大清這邊,從龍入關的八旗將士老的老,死的死,要不然就是被中原的hu hu 江山m hu 了眼楮,全然忘記了弓馬騎sh ,江山來自不易,數來數去,也就只剩下太師你這一根擎天巨柱足以和吳三桂匹敵了。如果沒有太師在朝,朕又如何敢如此行事?」
xi o麻子這次倒是難得的說了一次大實話,歷史上如果老將鰲拜在朝,對鰲拜頗為忌憚的吳三桂還未必敢起兵反清,而三藩之lu n中的戰事也從事實上證明了吳三桂當時確實已經是無人可擋,甚至就連吳三桂的走狗高得捷也足以讓全 清的將領聞風喪膽, 清王爺中最能打仗的岳樂遇到高得捷,也照樣被高得捷以劣勢兵力打得屁滾ni o流,僅南昌一戰就被高得捷殲滅五萬多軍隊,如果不是高得捷和吳三桂先後短命病死,xi o麻子的江山能不能保住,還真沒人能說得準。
話扯遠了,言歸正傳,听到xi o麻子這些刻意吹捧的事實之後,鰲拜暗暗得意之余,也忍不住有些贊同xi o麻子的觀點——沒有自己,滿朝文武之中,絕對沒有一個人能鎮住吳三桂!稍作盤算之後,鰲拜沉聲說道︰「皇上,你對奴才的謬贊,奴才實在愧不敢當,但奴才也可以向皇上保證,只要吳藩稍有異動,奴才第一時間拍死他,絕對不讓他威脅到我大清的社稷江山!」
「這麼說,太師是同意了?」xi o麻子破涕為笑,問道︰「太師同意朕撤消雲貴督撫裁定的稅額,另外給八旗福壽膏定一個新稅額了?」
「皇上,奴才還沒說完。」鰲拜一驚,趕緊補充道︰「奴才只是向你擔保,只要吳藩稍有異動,奴才立即出手把他粉身碎骨,但是撤消八旗福壽膏稅額一事,奴才實在不敢苟同!百姓尚且人無信不立,更何況皇上你這一國之君?依奴才之見,今年的八旗福壽膏雖然定得低了,但低了就低了吧,為了維護皇上和朝廷的威信,就再便宜吳三桂一次,等到了明年,奴才再親自出面,重新裁定一個讓皇上滿意的稅額!」
「太師,我們還能等到明年嗎?」xi o麻子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哽咽道︰「短短一年多時間里,吳三桂已經暗中擴軍到了幾近十萬,實力已經甲于西南,再這麼縱容他一年,等到了明年,吳三桂擴軍到了二十萬,三十萬,那時候,朝廷能不能保住長江以南,只怕也是一個大問題了。」
「皇上過慮了。」鰲拜笑了起來,說道︰「吳三桂這個人,奴才非常了解,他沒這麼大的野心,從他兩次領命和自請裁軍來看,他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做一個富家翁,效仿前明沐家,永鎮雲貴,做雲貴的土霸王,絕對沒有天下之志。」
「那他暗中擴軍干什麼?」xi o麻子不服氣的反問道。
「關于這點,奴才斗膽,真的要說幾句皇上的不是了。」鰲拜耐心解釋道︰「康熙四年第二次裁軍之後,吳三桂軍隊裁減為一萬七千人,既要震懾雲貴境內多有牛m o的蠻夷土司,又要防範緬甸安南這些外邦軍隊,兵力和戰力都已經削弱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邊緣。可是皇上你呢,因為年少氣盛行事c o切,親政第一年就b 著吳三桂削減軍餉,吳三桂能不生出擔心麼?」
「到了後來,皇上你又接連走錯了幾步棋,第一是不斷派出眼線監視吳三桂,第二是收回吳三桂手中的民政大權,第三是不斷在雲貴督撫人選問題上大做文章,專挑與吳三桂不和的人去雲貴掣肘,還有,皇上你又不斷調走吳三桂的親信心月復,比如調走王輔臣、石y 貴、吳得功和盧一峰等人,這些人可都是吳三桂的臂膀心月復,皇上你調走他們,不是等于砍去吳三桂的臂膀麼?在這種情況下,吳三桂能不心驚膽戰,能不擔心皇上你卸磨殺驢、鳥盡弓藏?能不生出擁兵自保的心思?」
「狗奴才,什麼都是老子的錯,那你是干什麼吃的?」xi o麻子越听越是惱怒,又在心里冷哼,「盧愛卿也是吳三桂的心月復臂膀?看來你老東西也不怎麼樣嘛,就連盧愛卿其實是真正忠于朕的都不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一年多來,奴才才故意的放縱吳三桂,對他暗中擴軍和招兵買馬這些事裝做不知道。」鰲拜嚴肅說道︰「因為奴才知道,象吳三桂這樣的奴才,只有是給他一點甜頭,給他一點自由,這樣他才能安分下來,安分守己的為皇上你鎮守西南,做皇上你的忠臣良將。但皇上你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真把吳三桂b 到了牆角根,那麼他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也只有狗急跳牆,反咬主人一口了,到了那時候,局面才真的難以收拾。」
xi o麻子沉默不語,心中只是猛c o鰲拜的十八代祖宗——說得比唱得還好听,就好象事事處處都在幫老子擦一樣,歸根到底,還不是想留下吳三桂擁兵自重?
罵歸罵,xi o麻子麻臉上可不敢表l 出來,只是眼淚汪汪的問道︰「太師,這麼說,你是不願與朕齊心協力,將吳三桂這個大清禍害扼殺在萌芽中了?」
「皇上,不是奴才不肯,是沒這個必要。」鰲拜異常誠懇的說道︰「不知皇上有沒有听說過抓猴子?猴子這種東西跑得快又會爬樹,要想抓活的是難上加難,但有聰明人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在地上挖一個肚大口xi o的d ngx e,d ngx e里放上猴子喜歡的吃食,等猴子伸手進去抓住吃食的時候,因為d ng口太xi o,爪子抓著東西縮不回來,可又舍不得丟下吃食,就被困在了那里,就算是獵人靠近了,也因為舍不得丟下吃食,爪子被夾在d ng里,最後被獵人生擒活捉。」
「皇上,如果說吳三桂是一只猴子的時候,那麼雲南就是那個猴子喜歡的吃食,讓他先抓住了,等他老死了,雲南就自然會回到皇上你的手里,犯不著再煞費勞心、c o心勞神去抓這只猴子。」
「皇上,奴才雖然不怕打仗,但打仗也不是鬧著玩的,大軍一動就是金山銀海,勞民傷財不說,還會生靈涂炭,傷及無辜。奴才自打受先皇遺命輔政以來,立即就停止了一切大的戰事,就是擔心這一點啊。」
如果盧胖子在場,听到鰲拜這番發自肺腑的話,那麼盧胖子絕對會生出把鰲拜掐死的心思——因為以鰲拜這個做法,吳三桂絕對反不起來!而xi o麻子這會雖然也生出了把鰲拜掐死的心思,卻不是因為鰲拜這個正確方略而生出這樣的心思——而是暗恨,如果按照鰲拜的這個做法,那麼xi o麻子重掌大權的計劃不是要繼續無期限的等下去?等到何時才是一個頭?
「皇上,現在你該明白奴才的用意了吧?」鰲拜更加誠懇的說道︰「請皇上還是按奴才的計劃行事吧,再吃一年的啞巴虧,等到了明年再重新加稅,一邊穩住吳三桂一邊慢慢削弱他,有些事情不用刀兵,反而更有效,損失更xi o。」
急著收權獨掌江山的xi o麻子那里听得下去,迅速醞釀了一下感情後,雙膝忽然跪地的xi o麻子忽然一把抱住鰲拜,把麻臉埋進鰲拜寬厚的xi ng膛里,難以遏制的放聲大哭起來,n ng得素來吃軟不吃硬的鰲拜是手忙腳lu n,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只是拼命的勸道︰「皇上,你這是干什麼?我們滿人男兒流血不流淚,你怎麼能這樣,你真要折死奴才?」
「太師,朕知道……。」xi o麻子號啕大哭道︰「朕知道,朕以前是對不起你,不明白你對朕的一片忠心和一片苦心,誤會了你,還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甚至還想過要殺你,可是朕現在已經悔改了,朕已經明白你的忠心和苦心了,朕也已經明白,先皇當年要把朕托付給你,這麼多年來,你為朕做的一切,朕真的無以為報啊。太師,朕求你了,千萬不要責怪朕,朕那時候是年幼無知,不懂事啊。」
「皇上,你千萬不要這樣。」鰲拜被xi o麻子打動,也是虎目含淚的說道︰「皇上,你明白奴才的一片忠心和苦心就好,不再誤會奴才就好,奴才是何等人,又怎麼敢責怪你?請皇上你放心,只要奴才還有一口氣在,吳三桂那幫宵xi o之輩,就絕不敢做lu n。」
「不,太師你還在怪我!」xi o麻子哭得更是悲傷,撒嬌一樣哭泣道︰「不然的話,太師你就不會這麼防著我了,太師你如果真這麼不放心我,那麼太師你出征雲南的時候,我不但把全天下的兵馬ji o給太師你,還跟著太師你一起去雲南,親眼看著太師你把吳三桂那個ji n賊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皇上,你誤會了,誤會了。」鰲拜大急,趕緊辯解道︰「奴才絕對不是因為害怕皇上你乘機收權,所以才不願親自領兵征討吳三桂啊,奴才是覺得對付吳三桂,根本用不著一兵一卒,只要做好防範就可以把他拖死了。」
「不,不,是太師你誤會我了。」xi o麻子拼命搖頭,用麻臉摩擦著鰲拜xi ng膛,哭泣道︰「太師,你用不著瞞我,我早就知道,你看到吳三桂那個ji n賊越來越是強盛,越來越是不听朝廷的話,也早就在擔心了,也早在暗中做著備戰準備了,只是因為朕,所以太師你才不肯親自出征,將吳三桂那個不臣ji n賊撲滅……。」
「沒……,奴才絕沒這個意思。」鰲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安慰道︰「皇上,奴才暗中備戰,只是為了防範萬一,能不打仗,最好還是不要打。」
「太師,你騙我。」xi o麻子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凝視著鰲拜說道︰「太師如果還不放心,那朕現在就可以當著太師的面對天發誓,對我大清列祖列宗和先皇在天之靈發誓,太師你出征雲貴期間,朕如果做出半點對不起太師的事,那麼叫朕死在刀劍之下,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你誤會了,你誤會了。」鰲拜大急,忙說道︰「皇上,奴才也可以對天明誓……。」
「不!朕不听!朕不听!」xi o麻子大哭打斷,又把麻臉埋在鰲拜懷中,痛哭道︰「太師,朕求你了,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為了大清的列祖列宗,也為了朕那已經過世的先皇,你替我除掉吳三桂這個ji n王吧!將來,如果沒有了太師,朕還拿什麼去平定三藩,去剪除吳三桂那個ji n王?太師,朕求你了,朕求你了……,朕代大清的列祖列宗,還有把朕托付給你的先皇……,求你了……。」
對于x ng格爽直的鰲拜來說,曾經幾次在多爾袞刀下救出他x ng命的xi o麻子父親順治,無疑是他最大的軟肋——畢竟,鰲拜姓瓜爾佳,不姓愛新覺羅,鰲拜還有點良知。而xi o麻子動不動就把順治拉出來向鰲拜苦苦哀求,鰲拜不由開始動搖了。
考慮了許久後,鰲拜將痛哭流涕的xi o麻子扶正,凝視著xi o麻子的眼楮問道︰「皇上,你決定了,真打算用武力鏟除吳三桂?」
xi o麻子鄭重點頭,含著眼淚哽咽說道︰「朕已經下定決心了,吳三桂ji n王一天不除,大清永無寧日,不光用多大的代價,朕都要請太師鏟除這個ji n王!還我大清江山一統,警告耿尚二藩!」
說到這,xi o麻子又猛的抱住鰲拜的胳膊,哀求道︰「太師,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你就答應朕吧!鏟除了吳三桂之後,朕就到太廟進香,詔告天下,封太師你為親王!太師你願意在京城,朕就把朝政全部ji o給你,太師你想到外地,朕就把雲南和貴州一起封給你,做你的封地!太師你是滿人,和朕一樣,都流著滿人的血,朕相信你……。」
「封王什麼的,奴才倒是不敢指望。」鰲拜無奈的說道︰「既然皇上堅持認為吳三桂那麼危險,那皇上就請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奴才全力支持就是了。」
說到這,鰲拜又暗嘆一聲,心道︰「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就再替這個xi o子擦一次吧。如果這xi o子真能說到做到,那麼到雲南去做一個閑散王爺,也好過在京城里和這xi o子陷入僵局,戰戰兢兢,朝不保夕。唉,先皇啊,你如果在天之靈有知,也該明白,奴才真的已經盡力了。」
「太師……!」xi o麻子歡喜大叫一聲,又撲進鰲拜懷里,在鰲拜寬廣的xi ng膛上j 動號哭起來,心里則在琢磨,「為了預防萬一,最好加稅的這道旨意寫上鰲拜的名字,如果吳三桂贏了,也好把這個老東西推出去當替死鬼,給吳三桂老東西出氣。」
順便說一句,xi o麻子這次的誓言到了後來還真的基本應驗,只有挫骨揚灰這一點沒有應驗——因為他的骨灰被某個禍害下令h n進粘土,燒成了馬桶,專m n放在 清入關大屠殺的紀念館中,供後人發泄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