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理 第五章 日記里的回憶(中)

作者 ︰ 鈕寞

從最初的被逼無奈,到後來的麻木,再到心如死灰,白小然的日記記下了這一切。

「五月初十,無聲的淚流下,盡管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還是忍不住惡心,與他完事以後,一遍一遍沖洗著自己,可是還是覺得自己很髒,骯髒不堪,可是自己現在除了這樣做,還能做什麼?我說過,我一定會活的很好。在這之前不管受多大的委屈,我都會忍過去。」

「五月十九,有人捧就是不一樣,沒想到這麼快我就在上海界出了名,真是諷刺,一個毀了我的人把我捧上了上海的天,一切來的如此迅速,讓我都有些措手不及,該哭還是該笑?」

「六月二十,他要把我送給了另一個男人,原來這就是他捧我的原因?飛上了天才好去吸引更強有力量的人,但是我清醒的知道,一旦跌落,我將粉身碎骨。他說這是不得已,他說我一定可以取悅他,他還說……黑夜中,我冷笑,不自覺的拿起了床頭的香煙,從沒想過自己會對這東西上癮,那種欲醉欲仙的感覺讓我眷戀,貌似可以暫時忘卻所有無助、所有的痛苦……」

「六月二十七,沒想到這個男人有這樣的一個身份,警察局長?有權有勢?難關他會一面說疼我,一面將我推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真沒想到,但是這是另一種機會也說不定呢,我應該好好把握一下。」

「七月初七,鵲橋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順利的完成了他交給我的任務,苦澀的感覺從心里蔓延開來,泛起片片漣漪,我與我的他可還會再相會嗎?」

「九月十一,用自己的身體去誘惑?自己居然也無恥得利用這樣的方式去獲得一個機會,原來自己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

「九月二十七,退讓、忍氣吞聲並不能換回一方安寧,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不過想要生活下去而已,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忍下去,我不會放過她!」

「十月初五,塵埃落定,人的生命是這般脆弱,只不過一顆子彈而已,我沒有想過要殺她,但是她卻因我而死,我害死了人?天啊!該怎麼辦?我不是有意的,不是,不是。」

「十月十二,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不一病就是好幾天,吃了藥,仍不見起色,大夫說是心病,人真是不能做虧心事,否則連做夢都不能安生,他來看我了,我有些意外,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還會來看我,心里多少有些感動,但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人在生病的時候尤其會變得脆弱,淚忍不住滑落。」

「十月十九,身體終于好些了,我知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不能改變任何事情,只有好好活下去,生病這段時間很多人來看過我,虛情假意的讓我惡心,除了他的到來讓我有一絲欣喜以外,其他所有都不重要,盡管多不願意,多不耐煩,自己還是要去應付,因為我知道以後我還要活!」

「十月二十八,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日子又回到了正軌,生病的時候不能接待他,今天他迫不及待的要了我,真是個……算了,自己是不是還要感激他沒對自己失去興趣,否則自己就要告別現在這種日子了,畢竟再遇到一個如他這樣身份的人不容易。是不是自己應該學會惜福?心里有些忐忑,這種沒有感情的感情能夠持續多久?又想起了他,可是如今的他和過去也已判若兩人,再想來又有什麼意義!」

「十一月二十一,最近他來的極少了,我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意料之中的事情,你怎麼可能指望一個警察局長對我這樣的女人動感情呢!能維持五個月的時間已經很不錯了,我是不是該受寵若驚的表現一番?!今天我才知道,他如今還來找我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因為他知道了我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估計他從一開始接受我就目的不純吧!男人都是如此齷齪嗎!明明自己在女人面前是謹慎了又謹慎,小心了又小心,可還是既希望于用女人來打探消息,這究竟是怎樣的心理?難道他們認為除了自己,別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是誰看輕了誰?又是誰在演戲?我迷糊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里,半年了,半年的時間足夠我想明白一些事情,盡管我恨笨,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誰又能笨得起來呢!」

「十一月二十九,最近兩方的斗爭似乎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表面依舊和和氣氣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我知道這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罷了,雙方都來找了我,什麼時候我變得如此重要了,這幾個月以來,我拼命地在雙方中間斡旋,一面小心翼翼的應付著,一面想盡辦法保著自己的小命,真的很累了!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擺月兌這種生活。」

「十二月初七,難道是上天真的听到了我請求,派他來到了我的身邊,怎麼會?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一般,我是不是該留意一下。」

「十二月初十,連著三天都可以踫上他,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不得不關注起來,我暗地里找人去調查了他一番,但是並沒有結果,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伙的?」

「十二月十一,不知道他惹上了怎樣的仇家,在歌廳後面的小胡同里居然看到了深受槍傷的他?其實我不該多管閑事的,因為我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麼會去管別人!可是我卻鬼使神差的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讓人發笑,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居然救了別人?不知是上天開眼了,還是瞎眼了?」

這個時候的白小然一定不會知道這個男人會給她帶來怎麼的改變?我看著白小然從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在夾縫中苦苦掙扎最後沉淪的風塵女人,心下一酸,如果不是在這個社會,此刻她會不會和她心愛的人正幸福的生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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