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也不能把他怎麼著,還是琢磨眼下!
想到這里,我突然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真不知道白小然在這里藏了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樣的秘密?這太刺激了。
我一臉期待的望著陶彥,他卻一反剛才的表現,變臉變得那叫一個快!面無表情,一點看不出波動,我有種強烈的挫敗感,這人真是……
「快打開!」我催促道,再不弄,我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陶彥「嗯」了一聲走到保險櫃前,在密碼鎖上輸入了五二一九這幾個數。
沒有听到意料中的響聲,陶彥拉了拉保險櫃的門,沒有反應,密碼不對?我當時就傻了眼。
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說我們考慮的方向不對,那為什麼開始的一切絲毫沒有問題,都很順利,如果說我們推測的沒有錯,那為什麼到了這最後一步反而壞掉了,究竟是哪里出現了問題?陶彥也有些想不通,皺著眉頭琢磨。
「等等。」我雙手攥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確定密碼是幾位數!」
「八位!中國通商銀行的保險櫃密碼應該是八位。」
「那你還?」我氣不打一處來,「那你還輸四位!你就不怕密碼錯了給徹底鎖了!」
「剛才一激動給忘了。」陶彥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可真是難得呢,不過這個時候還真沒心思挖苦他。
「柒柒伍捌伍貳壹玖」我忍不住提醒,「試試這個呢?」
陶彥輸入七七五八五二一九這幾個數字,保險櫃依然沒有動靜,密碼還是不對。
「這……」我們倆有些犯難。
陶彥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盯著保險櫃的數字,我則踱著步子在旁邊走來走去,心想我們漏掉了什麼地方呢?
我邊早邊敲著腦袋,嘴里嘟嘟囔囔,「伍貳壹玖,壹玖伍貳。」
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陶彥卻猛地一下蹦了起來,「丫頭你說什麼?」
「伍貳壹玖,怎麼了?」不明白陶彥的意思,我輕聲回答。
「不是,後面那句。」陶彥急切的問。
「壹玖伍貳啊!怎麼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是這樣。哈哈……」看著他略有些猖狂放肆的大笑,我一臉莫名其妙。
「丫頭啊!你無意中解開了白小然的密碼了!」
「啊?」我依舊白痴的不解的空空的看著陶彥。
陶彥走到保險櫃前輕輕輸入了「五二一九九一二五」
「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音像一串快樂的音符敲在我們心上。
「太好了,你怎麼猜到的。」我興奮極了,等著陶彥給我解釋。
他慢悠悠的說道,「你的一句話給了我靈感。日記本上撕的頁碼與白小然寄給羅擎的數字是一個逆向的順序,後面四位肯定是密碼了,八位數逆向過來不就是九一二五嗎!有些時候我們也不能把這些東西想的太復雜了!」
「你厲害!」我隨意的心不在焉的稱贊著,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保險櫃里的東西上,「快打開看看,里面是什麼?」
陶彥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打開保險櫃,一封信和一個荷包。
信,很長,寫給蘭一辰的。
待我們看完信以後,除了震驚再沒有能表達我們感受的詞語,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這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你說這真是白小然的親筆信?」
「同她日記是一個筆跡,錯不了。」陶彥的聲音里也透著幾分沉痛的感覺,他握著荷包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大紅色的荷包漂亮而喜慶,一個大大的紅喜字繡在了荷包之上,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我打開荷包,里面裝的竟然是一縷頭發,烏黑的長發,齊根處,用一根紅繩系著,有點孤寂的落寞之感。
「白小然的頭發?」
「應該是。」陶彥的聲音有些低沉,「看來她還是愛蘭一辰的,否則也不會留下這個了。」
「怎麼講?」
「你知道結發的意思嗎?」
我一听了然,嘆了口氣,「這個時候說結發又有什麼意思?兩個原本可以很幸福的人,如今卻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有緣無份空悲切,有份無緣暗淒涼,究竟是誰鎖住了誰的心,愛情、道義、良心……不管因為什麼,如今陰陽相隔的結局已經無法再改變什麼了!」我有些感傷,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問陶彥,「你打算怎麼做?要告訴蘭一辰嗎?」
明顯陶彥的心情同樣很是低落,他點頭,「肯定要告訴他,否則誤會更大了,以免他做出讓他自己更後悔的事情。」
「說的也是,可是一旦告訴了他,那白小然的苦心不就……」
「我想白小然留下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想要告訴他了,否則她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估計她也許有賭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蘭一辰看見了,就能解開所有的郁結,如果他比較笨沒有猜透這些東西,她就打算讓這些東西永遠成為秘密。」陶彥想了想,「既然現在已經不再是秘密了,我們就該讓他大白于天下。」
「可是……」
陶彥沒有讓我再說下去,打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許這有些殘忍,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學會面對,不過說實話,白小然這個女人也真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了。」
「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歸根結底,不管怎樣,女人還是同情女人的。
「看來,白小然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所以留下了這些東西。」
「你的意思是白小然就是自殺?」難不成我們繞了一大圈又繞了回來,我有些泄氣。
「那倒未必,這得等司徒恩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不過現在我們還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做。」陶彥撓著頭皮說道。
「什麼事?」
「雖然我囑咐了黃夢飛,但是我仍然不放心。」
「你是說蘭一辰他會……?」
「沒錯。」陶彥憂心忡忡的說道,「也許就是今晚。」
「那我們還在這干什麼?」我心急火燎的說,「我們得做點什麼,我們不能讓慘劇發生。」
陶彥一把摁住我,「丫頭,你稍安勿躁,就算他要動手也會等到晚上,我們還有時間,還來得及,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可能發生的事情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