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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虎嘯最後一步踏出歸心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幾乎虛月兌了,他不像易天行,雖然明知道歸心路中的幻影有假,也沒有按照他們的指示行動,他卻是反著他們指點的方向行動的,結果……他非但沒有找到出口,反而返回了入口。
而等他第二次進入歸心路的時候,時間也早就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沈虎嘯半真半假的听信他們的話,但還是沒能找到出路,反而再次在其中迷失,直到第三天,他才從歸心路走出來,但是一路上所受到的煎熬,卻已經讓他心力透支,不負重堪,腳下一個踉蹌就已經暈倒了。
從開始的不信,到中間的半信半疑,再到最後的憑借著自己的感覺行事,沈虎嘯仿佛真的經歷了這些一般,身邊的人,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沈虎嘯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難不倒他,但是偏偏這方面,卻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敵人,他能走到這里,已經算是不簡單了。
當沈虎嘯再度醒來,他和易天行一樣,看到的都是白先生這個院長,不過他沒見過白先生,只能問道︰「我過關了嗎?」
「過關了。」白先生微微點頭道︰「在歸心路上呆一天就不容易了,你一連呆了三天,醒來後卻一點也不懷疑我,果然是心思細密之人。」
「您就是白先生?」沈虎嘯听了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我就是。」
「那我是不是算找到仙人了,我是不是可以進入內院了?」沈虎嘯迫切的問道。
「你找到了我,當然就是通過了內院的考核,你現在跟我回去。」白先生道。
「那在我之前有沒有人先到這里?」沈虎嘯和易天行一樣,都問了這個問題。
「你是在問你的好兄弟易天行?他還沒出來,不過我估計他除了親愛的機會不大。」白先生若有其事的搖頭嘆息,說道︰「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他怎麼還沒出來,連我都已經出來了。」沈虎嘯不相信道︰「雖然我比他先出來,但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我們說好了一起進內院,他怎麼可以還不出來,我要進去找他。」
「唉,沈虎嘯啊,不是我說你,就算你進去找他又能怎麼樣呢?想走出歸心路是要講究運氣的,他要運氣好,說不定半盞茶的時間就走出來了,他要是運氣差,說不定一輩子都出不來,你現在進去找他,也只會把自己陷在里面,你再想要出來,說不定就不這麼簡單了,要萬一他出來了你沒出來,那說不定他還會一個人把你丟下獨自進內院了,所以你也別進去找他了,直接跟我回去就行了。」
「不行。」沈虎嘯堅定的搖頭道︰「我們說好了一起進內院,那我們就一定能一起進內院,我不會扔下他一個人進內院,他也一定不會扔下我一個人進內院,我一定要找到他。」
「就算你找到了,那也沒有用。」白先生直言道︰「這次的內院考核只會選一個人進內院,不是你就是他,你們之間總有一個人進不了內院。」
「不可能。」沈虎嘯反駁道︰「以前內院考核不是也有不少人,如果這一次就選一個,那今年內院不就只多了三個人,不可能。」
「我是院長,我說的話會有假嗎?」白先生笑著解釋道︰「內院雖然是人所共知的第一學府,但是萬年來也積累了不少人才,如今人才太多,已經難以完全的因材施教,我們只能提升入選的要求,以達到精益求精,給學生最好的教學環境。」
「那就算如此,以易天行的條件,他也絕對有資格進內院。」
「凡是都要講究一個‘緣’字,他易天行有是有這個資格,但是他沒那個緣分,所以只能與內院失之交臂了。」白先生頗為遺憾的說道。
「你們書院不是向著易天行的嘛,怎麼這時候又不願意收他,他這些天也沒犯什麼錯,更沒得罪什麼人!」
「胡說!誰說我們書院向著他,如果向著他,那我們為什麼只給他三門合格,還不如直接給他五門優秀對,我們書院豈是世間功利可以污染的地方!」
「就算白先生你這樣說,但是我還是要回去找他。」沈虎嘯一條道走到底,愣是不打算轉彎。
「死腦筋,你還真是死腦筋,難道你剛才沒听明白我說了什麼嗎?這次書院只招一人,你們兩個就算都站在我的面前,那我也只會選擇其中一人,而且實話不怕告訴你,他要是真的站在我的面前,那我一定選他。」白先生威脅道。
「怎麼選擇是白先生的事,但是該怎麼做卻是我沈虎嘯的事,我沈虎嘯絕不會放棄自己的承諾,更不會讓自己的兄弟陷入這種地方,我一定要找他出來。」沈虎嘯態度強硬無比,無論白先生說些什麼,他依舊是那句話,「我一定要找他出來!」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把兄弟感情看得太重,這樣的人做得是很正直,但感情用事的弱點也就多了,想要培育出一個沒有弱點的絕世天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先生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沈虎嘯就再一次跑進歸心路里面了,這讓白先生只能望著歸心路上的蒼白霧氣而搖頭嘆息不止。
「要是所有人都像天行者一個樣,武功就算再高,那也沒多大用處,你看他行事非常公正,可是他公正得連自己的老家都不敢回,親人也不敢過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破了境界,敗壞了修為,這樣做人豈不是很無趣?」邪王笑問道。
「可是他實力的確很高,用自己的情感來換取無上的實力,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做這種買賣。」白先生笑道。
「至少你白先生不會這樣做,不然也不會在這里避世了。」
「做人當學易楚帝,可是易楚帝哪里是這麼好學的,既要享受世間情感,又要追求無上的無道,天行者做不到,我們這些人也做不到啊!」白先生對此感嘆不已。
「所以說,年輕人想做什麼那就讓他們去做,難道等他們活了幾百上千年之後還像你一樣的感嘆以前沒有好好的做個普通人?真是的,自己做人沒做好也就罷了,偏偏還感慨自己的學生太無知,我們哪一個不是從無知成長起來的?」
「易楚帝!」白先生答道。
「生而知之,也只有他了。」邪王呵呵一笑,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