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兵要害,懸刀命門!
楊如桂痛心的不是民生百姓也不是滿清江山的社稷安危,他真正痛心的僅是自己的前程和自己的腦袋。
但是手無兵無卒,楊如桂就是再擔心害怕也阻擋不了梁綱前進的腳步!
在荊紫關內休息了一天後,在陳洪找來的向導的指引下,梁綱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出了。關內外尋到的諸多馬車、騾子為他的此次行軍提供了極大地方便,一百多婦孺女眷和七十多位傷病員全部都坐上了馬車,很大程度上保證了行進度。除此外隨軍的還有近百輛的馬車,它們上面都裝滿的軍資糧餉……
在荊紫關,梁綱留下了五個炮兵分隊和全部的火槍兵來斷後,憑借他們的火力優勢,再依靠著四丈多高的關牆,將清軍大部隊阻擋于城外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而南下路上,靠著‘威懾力’開路,梁綱是一路坦途。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雷峰婭巡檢司和白桑關,然後又順利的打下了鄖縣縣城西二十里的馬昌鎮。
馬昌鎮位于漢江北岸,是漢江與其南面支流陡河(又名堵河、武陵水,亦名庸水)的交匯處,水路運輸達,溯河而上(南向),可以過竹山縣而直達房縣南部。
梁綱抵到此處之後,在當地西天大乘教徒的幫助下,僅僅花了半日時間就糾集到了六七十艘大小船只,而且看勢頭隨著時間的推移,船只的數量還會越來越多。
雖然他跳出江北四縣行為與西天大乘教的所定計劃有些出入,可陳洪在沒得到總教的確切回復的情況下依舊在全力以赴的幫助他。
作為宋之清的弟子,西天大乘教情報線上的重要頭目,陳洪當然知道教里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所以在確定梁綱打算入豫的第一時間,他就派出了親信火前去襄陽報信。但是均縣距離襄陽路途不近,這幾日來部隊行進的有很迅,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收到總教傳回的答復,也就只有還按著原先的老規矩全力以赴的動教眾協助梁綱了。
馬昌鎮距離鄖縣縣城並不遠,但梁綱卻沒丁點興趣去那兒逛一逛,手的實力已經不允許他再做出攻城的舉動來了。而且連續作戰這麼多天,不要說是手下的部眾,就連他自己都不想再多動干戈了。關里面那休息的一天時間根本不夠恢復的。
開倉放糧東西,沿途一路繳獲的糧食物資,鎮上抄來的大宗糧食和布匹等東西,拿不走的就全給當地老百姓,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臨晚,北面傳來消息,說荊紫關斷後的人馬已經乘上預留下的幾十輛馬車向著馬昌鎮趕來了。
他們既然退出,那麼清軍大部隊自然也會隨之進入荊紫關,只可惜的是,在此之後的日子里他們與梁綱之間的距離只會越拉越大,而不會逐漸縮短。
第二天,半晌午時候。
「大當家的,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人。」麻子向著梁綱報出了一個確切的數據,臉上全是高興地神采。
「一百二十七人,可才是一天的時間啊,鄖陽府還真是個當匪做強的好地方!」梁綱臉上也掛滿了笑。隊伍在馬昌鎮也才停留一天一夜,就有那麼多人前來投奔,如何會不讓他高興?
這可還是在鄖陽官府的心控制區域內,要是到了邊遠些的地方,比如說房山、竹山兩縣的茫茫大山之,那麼想要拉起一支隊伍來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要能弄來吃的,人員問題是永遠不用愁的。
一百二十七人的新兵立馬就將第一大隊和第二大隊的缺口補上一大半,梁綱相信在隊伍抵達竹山縣城之前,兩個大隊的人馬應該就可以補充齊全了,而麻子他們三個的獨立隊也可以建其框架了。
隊伍沿陡河南下,百余艘船只跟隨運載著物資和人,姬延良、姬仲良所部則趕著大量的馬匹、騾子和馬車隨在岸上,這樣的行軍度完全出了清軍的追趕。
一路之上,梁綱先是光顧了黃龍鎮,然後又6續掃蕩了河沿分布的鑫口、廟灣、姚坪等十多個村鎮。
堅決鎮壓所有的土豪劣紳,對老百姓卻是秋毫無犯,打擊一切看得到的鄉兵村勇,卻半點不濫殺無辜,更無擄掠的行徑,還有他一路來都是在大把大把的向外撒東西,接濟窮苦百姓,所以這隊伍還沒進抵到竹山縣城,‘義匪’名聲就在鄖陽府內徹底打響了。
梁綱用差不多三天的時間才走到竹山縣城,一路之上如他所想的一樣前來投奔的百姓是絡繹不絕,新兵的到來不僅讓第一第二大隊補全了空缺,也讓三個獨立隊充實了大半,騎兵隊也恢復到了二百騎。梁綱還撥出了十個人加進了炮隊的運輸補給隊,給王子元也補充了十個守衛。
進來時的一千六百人不到,走到竹山縣的時候人馬就恢復到了兩千人,鄖陽府對梁綱來說果然是‘幸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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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
宋之清這幾天的臉色很難堪,毫無苗頭的梁綱竟然跑去了鄖陽了,這可讓他如何是好?沒了這塊金字招牌來吸引官府的注意力,是不是就意味著西天大乘教的日子又該難過了?
「唉……」長嘆一口氣,宋之清的目光不由得轉到了桌案上,那里有梁綱通過陳洪送來的一封信,里面的內容就是解釋一下自己如此做出這樣選擇的原因!
解釋如何?不解釋又如何?自己還能真的不繼續支持下去?
宋之清再次苦笑。
如今的梁綱可不是原先的梁綱,不說他本人的一身過人武力和在軍事指揮上的本事,單說他他手握著的火器技術,西天大乘教想要成大事就不得不結好于他。
那顆粒火藥就是比原先的黑火藥來的強悍,同等的重量下,前者的威力比後者大多了!
那手雷和床弩火箭的威力,只要一想到這兩樣,宋之清心就會升騰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渴求。他太希望能得到小炮和重炮的鑄造技術了,尤其是那種輕量的臼炮,行軍打仗實在是太方便適意了。
「……可什麼時候他才原意給呢?」宋之清模了模自己的胡須郁悶的想到!